“你幹什麼?”
憶顏有些惱怒瞪向德羅,德羅看着憶顏微微皺了皺眉頭,半響之後才說道:“你可以不捂。”
既然這個少女體內有他們靈獸一族的血脈,日後自然也算的上靈獸族人,自然可以不用捂。
“我可不管你們到底是誰,誰敢欺負我孃親,我就滅了誰。”
憶顏一臉兇狠的開口說道。
德羅這下有些爲難的看着東方天曦,東方天曦倒是衝着憶顏搖了搖頭,靈獸一族有自己的規矩,何況她還想進去看看呢。
“沒事,來蒙吧。”
看到東方天曦鬆口答應,德羅也鬆了一口氣,他作爲靈獸一族年輕一輩之中的強者,多少能夠感覺到面前這個小女孩子身上似乎有着顛覆整個靈獸一族的血脈。
他並不想得罪這小女孩,明顯東方天曦對憶顏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被蒙上眼睛的東方天曦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妨礙,要知道一旦靈力修爲突破了靈尊之後,偌大的天風大陸上幾乎罕見敵手的,這雖然經過特質的布條讓她看不到面前的路。
但是她依舊可以透過靈識探尋面前的路,她的靈識瀰漫在她周身,眼前的景象都透過靈識全數的傳入她的腦海之中。
因爲德羅將東方天曦矇住了眼睛,憶顏對待德羅的態度始終不怎麼好。
德羅好幾次都想開口與憶顏交談什麼,憶顏也只是將頭轉向一邊,完全不想搭理德羅。
德羅也只有苦笑一聲,只能夠快速的前進。
整個幻獸林裡面實際上就是自成體系的一片空間,再進去之後,四周有人形的,獸形的,還有半人半獸,幾乎都在山林之中活動,這些人看到突然之間進入山林的東方天曦一行。
無數的目光全數的縈繞在東方天曦一行人的身上,有厭惡的,敵視的,好奇的,各種各樣的目光,東方天曦撤下布條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這位是傑斯長老的客人。”
德羅低聲呵斥一聲,那些靈獸這才緩緩的將目光轉向一邊,然後各自繼續做各自的事情。
整個幻獸林幾乎是渾然一體,好像自成世界,東方天曦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似乎察覺了這幻獸林之中居然有着界域的力量。
“孃親……”憶顏伸出手想要搖醒東方天曦。
那邊的夜玲瓏伸出一隻手擋住憶顏:“丫頭,別碰你孃親,她似乎要突破了。”
“啊……”
憶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孃親如今是靈尊強者,到了這個境界,是很少能夠突破的。
東方天曦四周的空氣好像開始流淌得緩慢了,所有她身邊的似乎都感受到了那如沐春風蔓延過,非常的舒適,讓人好像沉醉在母親的懷抱之中,獸人在身體上面的強韌是遠遠超過了人類,但是在內心之中對於靈魂的感知卻遠遠不如人類。
這些獸人不少都開始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而一側的司雷則是震驚無比的看着東方天曦,這個烈家當年的孩子似乎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與鳳劍融合爲一體,他以爲自己已經十分高看這個孩子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東方天曦的成長似乎遠遠超過了他的想想。
“北冥悠,這個女子不能夠留!”
電光火石之間,司雷已經下定了決定。
沒有人知道北橫這麼多年韜光養略,實際上北橫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其他所有的國家和宗派。
只待準備好一切,就能夠振臂一會,然後拿下整個天風大陸。
可是在東方天曦的身上,他突然感受到一種未知的不確定。
身爲北橫的大祭司,他司家一族人自古就能夠窺探天命,他之所以一直站在沐後那一邊,就是因爲他從沐薇的身上察覺到了天命的痕跡。
可是比起沐薇身上那淡薄的天命,面前這個女子身上更爲的濃烈純正。
“北冥悠,魚和熊掌永遠不能夠兼得,在她和沐後之間,你必須做出選擇,如果她不死,那麼沐薇必然滅。”
司雷的話猶如平地驚雷一般的震驚了北冥悠的心湖,他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這個女子,周身的靈力彷彿以一種溫柔至極的手段緩緩的流淌在她身上。
好像一瞬間,天地寂靜,化爲一體,而她就是支撐這個天地最終的力量。
看着北冥悠複雜的神情,司雷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驚異的,畢竟沐薇在北冥悠心中的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甚至以爲不需要任何的遲疑,北冥悠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沐薇。
可是事實似乎與他想象的有些差別。
“你應當知道,北冥悠此生都是爲一個人在活。”
北冥悠說下這句話的時候,司雷終於鬆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爲北冥悠會選擇東方天曦。
也就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瞬間,司雷出手了。
他的動作並不算快,甚至周圍每個人都能夠看清楚他的動作,但是卻給人一種天地俱小的感覺,讓人避無可避。
站立在最前面的是德羅,變故生起的時候,德羅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長矛刺出去。
司雷的手直接對上德羅的長矛,德羅這長矛乃是幻獸林生之靈誕下的子嗣鑄造而成,可以說堅硬無比,可是卻在司雷的手中直接斷裂成一段段。
德羅心中一驚,他的戰鬥力在整個靈獸一族之中都算的上不錯的,但是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居然使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要知道靈獸一族的獸人就是靠着不斷浴血奮戰進化的,德羅甚至覺得自己在司雷的氣勢之下站立不穩。
那邊的青兒和憶顏也察覺到了司雷的動作,兩個人都是臉色一變,然後同時朝着司雷動手。
面對三個人短暫時間的同時聯手,司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擔心,甚至可以說閒暇至極。
“你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那我呢?”
夜玲瓏也終於動手了,他加入戰局終於讓司雷的臉上微微一變。司雷看向夜玲瓏的目光之中那是與看向憶顏這些小輩截然不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