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整個房間之中,就是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沐後才幽幽的開口:“北冥悠那裡有沒有傳回什麼消息?”
蓉兒眉頭一皺,身爲沐後最爲信賴的侍女,她在心裡小心翼翼的揣摩着沐後的心思,半響之後皺眉說道:“攝政王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與我們所有人的聯繫都中斷了。”
沐後原本一直平靜的臉色上也隱隱多了一抹的驚訝,她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這次與北冥悠一起出去的人還有司雷。”
“那位大人也跟攝政王一起出去的?”
蓉兒驚呼一聲,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司雷也是跟北冥悠一起的,蓉兒忍不住跨前一步,低聲說道:“主子,那位大人如果跟攝政王一起,就會不留餘力的遊說攝政王,到時候攝政王會不會?”
沐後只是淡淡的掃過她,紅脣輕啓:“不會,北冥悠這個人,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他,聰慧過人,實則愚蠢之極,這一生,他終究是敗在一個情字上面。”
沐後的脣角上揚,一雙美眸之中更多的是嘲弄。
蓉兒心中雖然還有些疑慮,但是她對沐後乃是無條件的崇拜,所以自然不會質疑沐後的話。
沐後半眯起眼睛,十指丹蔻緩緩的撫上自己的長髮,半響之後才柔聲說道:“還有派人注意被關押着的聞人墨,任何人一旦影響了未兒,殺無赦。”
面對她的命令,蓉兒直接跪倒在地上應道:“屬下知道。”
沐後繼續在搖椅上閉上眼睛,悠悠的眯起眼睛,好似沉睡過去。
蓉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沐後,才走到門外,然後從從袖子之中發出信鴿。
看着那白鴿飛入雲層之中,再也看不到蹤跡之後,蓉兒才緩緩的走回宮中。
幻獸林陵寢之中:剛踏入曠野的東方天曦和百里容凌兩個人進入曠野之後,偌大的空間氣流似乎變得特別起來。
“天曦,小心一點,這裡面似乎有些東西。”
百里容凌淡淡的說道,手朝着空中一抓,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甲殼蟲出現在她的手心之中。
縱然是百里容凌也忍不住挑眉帶着幾分的驚訝。
“這是什麼東西?”
“屍蟲!”
百里容凌臉上浮現淡淡的厭惡,東方天曦這纔想起百里容凌當年可是出了名的潔癖嚴重。
她眼眸一轉,然後一把抓起地上的塵土直接灑上百里容凌的身上,百里容凌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無奈和寵溺,他身上散發出一陣淡淡柔和的黃色光芒,然後那些灰塵一瞬間像是被融化了,他周身甚至不存在半點。
那些屍蟲躺在邊上,好似完全沒有生命波動了一樣,東方天曦轉身的瞬間,那些屍蟲居然直接蒲扇着翅膀飛起來。
東方天曦冷哼一聲,然後朝着那屍蟲一抓,屍蟲直接在空氣之中爆炸開。
百里容凌眉頭一皺,身上的柔和光芒直接擋在百里容凌的面前抵抗住屍蟲爆的液體。
“這地方甚至連生命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屍蟲?”
東方天曦終於將心中的困惑問了出來,百里容凌倒是開口解釋道:“這裡原本就是靈獸一族強者的墓地,當年這些靈獸一族的強者進入了這墓地之後就是在等待死亡,而這些屍蟲的形成恐怕也是吞噬了那些靈獸一族的強者屍體慢慢滋養出來的,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東方天曦原本就是冰雪聰明的人,頓悟開口:“你是說,這些屍蟲是那些靈獸強者故意爲之。”
“別小看這些屍蟲,這些屍蟲雖然單個的戰鬥力不高,但是若是成羣出現,成千上萬的出現,就不一樣了。”
百里容凌柔聲開口說道,頃刻之間,他臉色隱隱有些變化。
“容凌,我怎麼聽見什麼東西的聲音?”
東方天曦眨了眨眼睛,擡眼看去,四周並沒有看見任何的東西,但是她好像真的聽見什麼東西蒲扇着翅膀過來。
“快跑……”
一向淡定從容的百里容凌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滿臉苦笑,拉着東方天曦直接衝向前方。
遼闊無邊際的曠野上看不多任何的東西,百里容凌牽着東方天曦的手,兩個人直接在空中穿梭。
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東方天曦一張臉已經開始泛着緋紅了,她轉過身看向百里容凌,百里容凌仍然從容一片,沒有任何的變動。
她如今已經在靈尊的階段了,但是感覺若是長時間的飛行,靈力根本不夠用,很快就會耗費一空,可是身邊的百里容凌可是拖着她,似乎也沒什麼大反應。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傢伙比起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似乎又提升了不少,她越來越看不透面前的人了。
即使強大如百里容凌,仍然會有一個恐懼的存在。
她想起那個高高站立在珈藍雪山之巔的男子,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天曦,怎麼了?”
百里容凌的注意力一直都有放在東方天曦的身上,看到東方天曦神色微微一變,立刻停下來,關心的問道。
東方天曦搖了搖頭,也立刻轉移了話題:“對了,上次有個叫做孤瀾的,自從在青州之後都沒有再見到過他了,這個人會不會對我們有威脅?”
百里容凌聽到孤瀾的名字微微一怔,半響之後,他脣角上揚,笑容之中透着一抹的神秘:“孤瀾不是我們的敵人,或許比起我們,孤瀾更想殺了那個人。”
百里容凌這句話讓東方天曦似乎明白了一些意思。
“這裡是不是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加的強大?”
她轉身看向這廣袤無垠的土地,眯起的眼睛射出銳利的光芒。
百里容凌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這個地方,能夠隔絕所有的氣息,只有我們能夠能夠將靈獸一族的傳承全數的吸取,這裡凝聚了靈獸一族上萬年嘴強大的靈獸強者。”
百里容凌若有所思,若是能夠在這個地方得到那些強大靈獸的傳承,那麼他和天曦或許都能夠成長到讓那個人爲之側目的程度。
只有那樣,他們纔有資格成爲那個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