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這樣的結果,但是從這個事情上面能夠看出,鳳羽的體內定然是被其他人下了禁錮的,而身爲暗羽的統領,能夠在鳳羽身體之中下這樣的東西,自然只有一個人,這個時候東方天曦眯起了眼睛,她對那叫做沐疏遠的從來沒有半點的好感。
直覺這東西果然很重要,沐疏遠完完全全絕對的不是好人,她還沒找他先算之前老師的賬,她居然先來害她。
哼哼……
想到這裡,東方天曦簡直已經將沐疏遠拖入黑名單之中,特麼別讓她再碰見這傢伙。
那邊對於人生終於醒悟的大師兄幾步跨過,看到東方天曦就尖叫一聲:“你,你不是咱師傅掛在密室的畫像嗎?”
我去,又是畫像,能不能有點創新意義,東方天曦翻了個白眼,記得之前那個傢伙也是說有自己的畫像。
她擡起頭看向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傻大個,那傻大個從手上直接脫下空間戒指然後塞給她。
“恩,這裡面是師父交代,如果有一天碰上畫像上面的人就交給她。”
這下別說東方天曦了,就是百里容凌也完全的愣住了,他率先第一時間接過大師兄遞過來的戒指,那空間戒指居然是無主之物。
當即百里容凌就深呼了一口氣,這大師兄就有點逗,原來他師傅更逗,你想想,這照母山試煉之中多少人,各門各派派進來的人可不在少數,沒有認主的空間戒指也敢在這地方四處亂竄。
果真是運氣好到了極點。
他將靈識探入空間戒指,空間戒指之中似乎什麼東西也沒有。
“沒有東西?”
“不可能啊!師傅可是說過裡面有東西?”
“你沒自己看過?”
東方天曦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好吧,逗比這種東西果然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
大師兄快速直接的搖頭,當然沒看過,師傅交給他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隨便亂看。
面對大師兄這種乖巧得猶如小學生的做法,東方天曦除了表示敬佩之外還能夠怎麼樣。
她掙扎着起身從百里容凌手中將空間戒指拿了過來,將靈識探入進去,果然什麼都沒有發現,當即,她也忍不住有些茫然,這戒指裡面到底藏着什麼東西?
片刻之後,她纔想起了,按照一般的情況,空間戒指要滴血才能夠認主。
她將手指直接咬破然後滴在戒指上面,戒指發出耀眼的光芒,上面一層淡青色的光芒緩緩的褪去,其他人即使再用靈識也無法感知到裡面的東西了。
東方天曦這纔將靈識注入戒指之中。
突然之間,她整個人直接被吸入了戒指之中。
而在外面圍繞着她的百里容凌和大師兄一羣全部都是大驚失色,遠處的鳳羽也急忙上前。
一羣人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空間戒指,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這是怎麼回事情?”
“你將天曦怎麼了?快給我把天曦弄出來。”衝過來的鳳羽一把抓住大師兄的衣襟,神色是絕對的不溫柔。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天曦應該是被戒指吸進去了,我不管你到底是好意還是懷意,反正這道火消弭之前,天曦沒有出來,你就得死!”
百里容凌的聲音依舊的輕緩,聽在耳中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大師兄那一行人都森森的打了個冷顫,他知道百里容凌這句話完全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東方天曦站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她又掛了?
心中帶着這樣的困惑,東方天曦朝着前面走走去。
白茫茫的天地之中,霧氣緩緩的散開,面前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女子。
“孃親……”
東方天曦看見那個女子的時候驚然出聲,那年輕的女子眨了眨眼睛,似乎聽見了東方天曦的聲音。
“咦,剛剛好像有人在說話哎!”
年輕女子偏側着頭,神情之中多了一抹的好奇。
遠處,長身玉立的男子翩然而至。
“暖籬,你怎麼在這裡?”
遠處的男子慢慢的走近,當他越來越近的時候,在白霧之中模糊的五官也逐漸的清晰,東方天曦靜靜的站立在原地,不知道爲什麼,她手心微微的攥起,似乎顯得極爲的緊張,似乎所有的謎題都會在這一瞬間緩慢的解開。
白霧散開,伸手將江暖籬抱住的年輕男子,眉眸清雅如畫,神情之中帶着說不出的溫暖,可是站立在東方天曦的位置,卻能夠看到那個男子眼中冷冽的光芒。
她見過這個人!
是的……
當所有的記憶浮現的時候,她確定自己見過這個人,帝嵐的師尊鳳墨染,當年名動一時鳳極門少主。
東方天曦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口,不讓自己驚呼出聲。
面前這兩人應該都是當時天下巔峰的存在,踏入神境後期的強者,傳說之中到達了那樣的程度,裡面的人甚至能夠感應天地。
她靜靜的站立在邊上,看着那對人中龍鳳一般的男子相依偎,看着那庭前花開花落,幾乎看盡了他們的一生。
江暖籬,當年魔族最年輕最有天賦的弟子,也是唯一在得到了魔族傳承,能夠駕馭魔獸軍團的女子。
不管是他們其中哪一個人,都是站立在世間巔峰的人。
無數的讚美總是流淌過他們的身邊,直到江暖籬有了身孕。
一向陪伴在她身邊的鳳墨染一直很少出現,爲了腹中的孩子,江暖籬幾乎沒有踏出過這地方半步。
直到有一天,那穿過重重守護進入到院子之中的行刺者,神境強者的行刺者。
無數的人包圍了江暖籬所住的院子,而那一日,正逢江暖籬胎動,身爲幻獸師的她本來是可以召喚魔獸的,但是因爲要護住腹中的孩子,又正逢生產,她不敢有絲毫的差池,一把火燃燒盡了整個院子。
獨自一人踏入了不夜城。
東方天曦捂住嘴不停的哭,她看着那個女子爲了護住腹中的孩子,幾乎每個動作都是微妙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