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雨

燦爛耀眼的鑽石,琳琅滿目的金銀裝飾,天月朝皇宮以花崗岩壘疊,宮殿內林立着黃金盤龍巨柱。UC小 說網:而那張代表絕對身份地位的金色託月皇座上,坐着的是如今天月朝的皇——天承願。

早朝進行着,帝都重要的文臣武將們瑟縮着身子跪在殿堂下,除了正在關外駐守的將領們,羣臣同聚。

天承原端坐在皇座上,臉上愜意的笑容與衆不同。旁邊座上的皇后抖着手揪緊手裡的金絲手帕抿着兩瓣溫潤的紅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大臣們更是額頭緊貼着地面,驚慌失措。

天承原笑着環視衆人,手指輕敲椅上的龍頭,薄脣輕啓:“我的宰傅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呢?”

堂下獨自被侍衛脅住的老臣全身發抖,雙眸驚恐地瞪着扔在前方不遠處的帳本:“皇……皇上……”

“該治什麼罪呢?砍頭?凌遲?還是該五馬分屍呢?”溫和的微笑,卻說出血腥的判決。

老人家差點沒嚇破膽,竟然一下子掙脫了侍衛的鉗制,頭猛地敲擊地面:“饒命啊,皇上,念在老臣多年來的苦勞,饒命啊,皇上!”

“你要跟我談功勞?宰傅……難道我沒有付你薪金嗎?難道你沒有得到相應的名與利嗎?你怎麼能這樣背叛我?污空國庫?私吞貢銀?我還以爲這天月朝該是宰傅大人你的,而不是我們天氏的。這樣一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下來?”柔聲提醒着老人犯的罪狀,年輕的皇帝眸上盡是冷然,沒有一絲心軟的跡像。

老人看到了,看得清楚,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着的希望,整個人像是丟失了靈魂,呆然地癱坐在地上。

“皇上……皇上……”清婉的女聲自後殿響起,一直傳到殿堂下,絕色的蘭妃跪在老父身旁:“皇上,請念在臣妾侍奉皇上的份上,饒過父親吧。”

鳳目輕移,入鬢的雙眉輕擡:“蘭妃包庇同罪,一同拉下午時問砍,另九族同誅。”

殘酷的命令讓在場的大臣同吸口氣,全呆了,沒有人敢爲宰傅求情。不同於先皇的仁政,這位即位才三年的皇,已經讓大臣們明白到皇者強硬的一面。

貌美的妃子不能相信自己的求情沒有用,愕然地搖着頭:“皇上,你要處死臣妾?你明明說愛着臣妾的,你怎麼能殺我!”

“愛?我愛的是沒有背叛的你,可是你背叛了,蘭妃,是你自己的責任。”淡淡的笑着,不爲當日一句句的愛語猶豫一秒:“拖下去。”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蘭妃掙扎着被無情地拖了下去。

拿起太監送上來的名單,天承願隨意翻看幾下,往堂下一扔:“刑部尚書,這份名單內,圈着的全部抄家砍頭,其他的隔職查辦。有什麼事還要上湊的就呈湊折吧,我累了。”

“這是最後的機會,或許你們都不想走跟宰傅大人一樣的路。”談笑間將要說的說完,天承願拂袖而起,不再看堂下衆人一眼,在太監的帶領下離開了大殿。堂下的吼叫,咒罵完全引不起天承願的任何情緒,直至宮門打開又關上,把噪音隔絕。

“完結了,再來有什麼好玩的事呢?”天承願擡首望向青天,笑容漸漸加深:“福寧,或許我們該去御書房畫一幅丹青,我得找樂子來玩玩。”

老態龍鍾的太監點點頭,仰頭尖聲叫道:“擺駕御書房……”

大隊轉了個方向,領着皇上往御書房進發,想着將要到來的玩意,天承願心情變好,甚至輕笑出聲,伸手扯下一把嫩葉輕攝後撒在光潔的大理石走廊上,彷彿這樣也取悅了他。因爲有了新的樂子,日子不會無聊了。

雲爍不能形容現在的心情。挫敗?絕望?尷尬?天殺的?SHIT?

揉掉第一百零一張紙,雲爍把手裡的筆當飛鏢射了出去,難書伸指一夾,翻了記白眼:“你知道嗎?小云雲,你跟豬有血緣關係。”

“……難大嬸,如果你再讓我學使毛筆,我會瘋掉,到時候我就跟豬沒有血緣關係了。”雲爍咬牙切齒:“What a mess!”(- -解釋:糟糕!真討厭!)

“什麼?”難書皺着眉,聽不清楚雲爍說了什麼。

“沒什麼。總知,我就是說,我不要學用這個該死的東西了!他一點也不聽話。”雲爍食指指着那支小小的毛筆,手指抖啊抖,好不激動。

“……”難書氣炸了,咬着牙大有揍雲爍一通的意思。

輕咳聲響起,一支修長的手搭在難書肩上,溫和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難書,控制好自己。既然雲爍學不會,就罷了。不要再勉強他了。”

“你就知道縱容他,你不想想,如果不會寫字,那有多糟,如果遇到麻煩,說不定連寫封求助的信都不懂。”難書一邊回頭對着蓮湛毓吼,一邊拍桌子。

雲爍看着瞬間矮了一節的桌子,脣嘟得老高:“我懂寫字,只是不會用這個東西!”

想了想,手指往墨硯上一抹,然後直接在桌子上划動着。

鷹翔長空

清蓮湛水

罄竹難書

但言無妨

原本還要爭論的人看到桌上蒼勁有力的字體,都呆了呆,然後盯着雲爍:“你懂得寫字?”

雲爍瞪了難書一眼:“我早說過的!只是那該死的毛筆,我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用得了的。如果你們能給我一支鋼筆,或許鉛筆也好,我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筆,不過我知道洋人有種羽毛筆,或許適合你用。”蓮湛毓感嘆地看着桌上的文字:“你的字寫得不錯。”

“洋人?這裡有洋人?”這是什麼跟什麼啊?雲爍瞪着眼。

“……嗯,海港外經常看到洋船,偶爾也做些買賣,不過因爲語言不通,也就沒有深入合作。”蓮湛毓詳細地解釋。

雲爍低頭想了想,一咬脣,猶豫着請求:“嗯!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我帶你去!”一直躺在屋頂上的鷹長空一個倒掛下來。

難書給他一粒白眼:“教他寫字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讓你來啊?”

“啊!我看你挺享受的,就不來搶功了。”鷹長空依然一副痞子樣,氣得難書牙齒直癢癢:“當大夫的就該學學你們家老爺的樣子,培養氣質,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大夫,倒像個屠夫。”

“哼,怎麼都比當賊的厚臉皮賴在別人家來得好。”難書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就反擊。

雲爍突然間想起草原上的大近視——犀牛,這裡有兩隻正對峙着呢。

“一起去吧,叫上翰兒,他應該也想去。”蓮湛毓溫和地問雲爍意見。

雲爍想也不用想了直接點頭,原本他就想跟小蓮一起去,看着仍有意要比劃比劃的二人,雲爍挑眉,故意說:“蓮,我們去吧。他們倆好像要商量商量,不打擾他們。”

蓮湛毓點點頭,沒有什麼意見。但難書跟鷹長空有意見了,兩個人跳起來:“我要跟着蓮,我是他的大夫!”

另一個也不示弱:“我要保護雲爍!”

……

不打算理這兩個人,雲爍拉着蓮湛毓就走,丟下這兩個人在身後叫囂,讓但言帶上小蓮,一輛馬車就使出蓮府。

前幾回出府都是在夜裡,只知道這城很大,但卻從未想過這裡的街道……竟然比廣州的街道還要堵塞,馬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龜行,一刻前雲爍抽開窗紗看到天下第一當的招牌,一刻後再打開仍看到天下第一當招牌連角度都不變,不禁翻了記白眼:“原來古代也有堵車這種事。”

車內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但言已經熟練地擺開了幾杯茶,蓮湛毓還帶上了帳冊看,小蓮也對窗外的景色失去了興致嘴裡喃喃着今早夫子教的詩句,難書一概的懶相,坐沒坐姿,站去一大片位置。

鷹長空看到雲爍返白眼,不禁輕笑:“早該用輕功從屋頂過去的了,坐這種馬車,你得慢慢等。”

“不行,蓮不會輕功。”要考慮到他的身體。

蓮湛毓輕擡眸,歉然地看向雲爍:“其實你們可以先過去,我們這輛車子,看來要等好一會兒了。”

“不行!既然一起出來,就要一起到達。”雲爍堅持不改變主意,索性再次撩起紗帳看向街外。街上除了人多,士兵也特別多,彷彿還押了不少的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捉了這麼多的人。”

“……貪污案有關聯的人,聽說連同被誅九族的人,有差不多人要砍頭,抄家併發配邊疆的也有幾戶。”蓮湛毓略略地解釋。

他說的平常,車內的人也沒有什麼表情。

但云爍卻不同,畢竟原本生活的地方法律也不像如今的殘酷,在這種封建社會裡,皇帝要砍一個人是多少容易,像誅連這種刑罰,根本是野蠻殘酷的,家主犯錯,連同他的兒女親戚甚至鄰居都要處理掉,這是什麼道理。

不敢苟同地蔑笑一聲,雲放下紗簾不想再看那一張張驚慌絕望的臉。他沒有錯過一張稚氣的臉,也只有小蓮那般大的年紀,卻馬上就要結束生命,而他不是救世主,既然無能爲力,就只能選擇不看。

“現今的皇帝天承願是位強硬的君皇,宰相鋒芒太露,招致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蓮湛毓示意小蓮坐到雲爍身邊,輕聲解說。

雲爍知道蓮湛毓是怕自己心裡不舒服,讓小蓮來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或許蓮把他看得太輕了,他原本就是個形同劊子手的弒者,雖然不認同這樣的罪罰,但仍不至於爲別人的生命而傷心難過。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雲爍跟小蓮商量着一會兒要買些什麼,馬車駕到了港口已經是個把時辰後的事了。

港口擠滿了商船,雲爍驚訝地看着其中最大的一艘的船……鐵達尼號?

“ROES和JACK不會在船上吧……”目瞪口呆。

“肉絲?甲克?雲哥,你餓了麼?冷了麼?”小蓮疑惑地拉着雲爍問,看那表情是真的擔心。

“……”雲爍無言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搖搖頭:“沒事,走吧,我們看看有什麼新鮮的。”

小小的港口,擺了不少的檔攤,除了海鮮以外,就是外國的泊來貨,有洋化的銀製品,飾品,蕾絲邊的洋服,但顯然這些並不怎麼樣受歡迎,門前冷冷清清的。反而是未經加工的布類與及一引起調味料,食品等比較受歡迎,人來人往。

一路走走停停,幾乎什麼檔攤都停下來看看,雲爍在一家銀飾店前停了下來,攤前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銀製品,燭臺、餐具、首飾、擺設……看到這些銀飾就想起雲暢,那個妹妹爲了讓嬸嬸生氣,把一大堆銀飾堆身上,最後竟然成爲了自己的標誌他記得有一個卓號,是什麼?好像是銀色雪女,自己呢好像叫雷鼬,不過他知道有人背地裡叫他比卡超……實在不明白自己跟那個黃通通軟綿綿的小動物有什麼關聯。(- -……你沒有什麼自覺性)

“你喜歡這些嗎?”蓮湛毓見雲爍盯着銀飾發呆,不禁附耳輕問。

被拉回現實,雲爍想像了一下自己戴滿身銀飾的模樣,馬上苦笑着搖頭:“不了。”

拉上小蓮,雲爍準備轉戰,但蓮湛毓卻拿起一樣東西跟攤主比手劃腳起來,像在問價錢,但怎麼也弄不清楚對方的價錢。鷹長空聽不懂,難書聽不懂,但言聽不懂……大家都聽不懂,但不代表雲爍聽不懂,你很清楚地聽到那人說的是英文沒錯,習慣地走上前,從蓮湛毓手裡拿出一部分的銀子遞給對方。

那個金髮碧眼的人彷彿很驚訝,接過錢看了眼雲爍:“你聽得懂我說什麼?”

“懂,可以說上兩句。”在紐約生活了十年,基本可以說是精通英文了。

“真難得,在這裡就算會說,也只是生硬的一兩句,實在很少見你這麼熟練的。你願意當受僱當我們的翻譯員嗎?”

……工作原來這麼容易找!雲爍呆了呆,隨即以一貫的笑臉相待:“對不起,我不能擔任你們的翻譯。”

“那當我們的老師可以嗎?我們要給你相應的酬金。”洋人熱切地伸手捉住雲爍的肩,彷彿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於雲爍跟洋人來說,這樣的碰觸實在不算什麼,但某人卻跳起來拍開了那人的手,而另外幾人都一副認同的模樣,不禁讓雲爍失笑。

鷹長空戒備地盯着捉住手猛吹的洋人“那個金髮的說什麼了!”

“沒,他們想讓我當他們的教師……呃,夫子。”

“夫子?你?你連筆都不懂拿!”難書馬上打擊。

雲爍撇撇嘴,不理難書回頭對洋人又說了幾句,洋人回船裡一趟給了雲爍一支羽毛筆笑嘻嘻地說了一串話,聽得鷹長空等人腦袋打結。

“他說什麼了?”鷹長空擋過去問,他不喜歡這種撐握不了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他說,他們的主人——翊·納堤伊·奈特羅德隨時歡迎我到船上去。這筆送我。”雲爍看了眼手裡珍重地以絨盒裝着的羽毛筆,細心地收進袖裡禮貌地道謝,在幾人的推擁下遠離了檔攤。

“你怎麼會講這些嘰哩咕嚕的話。”難書好奇地問,實在不明白怎麼有人會懂這種莫明其妙的語言。

“……我原本就懂。”什麼嘰哩咕嚕的,亂七八糟。

難書不甚在意地聳聳肩:“罷了,反正你奇怪也不是第一天的事。”

“……”雲爍脣角抽搐着,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給難書一拳。

聽到連續不斷的輕咳聲彷彿更緊湊了,雲爍不禁爲蓮湛毓擔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幾位,如果不介意,或許到我的船上去休息一下。”這句話也只有雲爍聽懂了,因爲對方是說英文的。

一行人訝異地盯着正跟他們點頭致意的銀髮洋人,一身中古歐歐洲特色的高級禮服……蕾絲特多,但卻襯托得這張俊美的臉雍華貴,銀髮銀眸,表情誠懇卻透着一絲傲然,在他生活的國家裡,應該是一名貴族吧。

但讓雲爍驚訝的是對方的氣質……與及熟悉的感覺,如果沒有猜錯:“……血族?”

“……”銀色的瞳眸轉向雲爍,脣微訝地張開隨即合上,脣角勾起興味的笑紋,沒有回答雲爍的問題。

不用他回答,雲爍也肯定了他的身份,能夠在這大白天烈日下出來招搖,對方一定是高級的血族,說不定有個上千歲了,相應來說應該是族長級以上的。

現在他身陷異空間,實在也沒有理由去管什麼血族、異族的了,還是少招惹爲妙。下了決定,雲爍禮貌地給對方行了禮:“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們的已經有計劃,不打擾了。告辭。”

帶上身邊的疑惑的人,雲爍急匆匆地走開。

“怎麼了?”鷹長空疑惑地往回看看又盯着雲爍:“怎麼他盯着你。”

“沒事,呃,你們如果再遇到這個人,儘量不要與他接觸。”高傲頑固的血族,惹上了可不好擺脫。

幾人互覷一眼,也就點點頭。

爲了讓蓮湛毓休息,但言尋了一處很近的酒樓。

這家名叫觀梨軒的別緻酒樓,大堂面積不大,二樓基本就是獨立的雅間。讓掌櫃的安排雅間,幾人在雅緻的小房間裡坐下,蓮湛毓的臉色變好了。

擔憂地輕拍那因咳嗽而不停抖動着的背,雲爍給他倒了杯熱茶:“沒事吧。”

“沒事,不要擔心。”蓮湛毓緩了口氣,回以一記安撫的笑。

雲爍真不知道說什麼,他自個兒病成這樣了,還顧慮着別人的感受,真是個溫柔得讓人心痛的人。

“你剛剛買了什麼?”難書不想讓氣氛深沉下去,馬上轉移話題。

幾人好奇地看向蓮湛毓,剛剛只知道他要買東西,倒沒有看是買什麼。

注意到大家的視線,蓮湛毓也不彆扭,從袖裡拿出一柄通體雪白鑲着銀飾的摺扇,整支摺扇的扇骨以象牙磨製而成雪白光滑,上面還鑲了些銀製的花紋,扇下掛着銀白交錯的流蘇,看上去華麗卻不失清雅。

“好漂亮的扇子,很適合你。”同樣的有氣質。

其他人也同意蓮湛毓的眼光:“真的很不錯。”

“這是給你的。”

修長的手把扇子遞到雲爍眼前來,雲爍驚訝地指指自己:“我?”

“這扇子很適合雲哥。”小蓮雙眼亮晶晶地附和着。

“是不錯。”難書笑嘻嘻地趴桌上發表意見。

“這次你倒是挺有眼光的。”鷹長空難得跟他們意見一致。

連但言也點着頭,耿直的臉上是肯定的表情。

……是這樣嗎?雲爍看了看象牙扇子,再看看蓮湛毓熱切的表情,伸手接下了扇子。

微涼的觸感,溫潤的扇面,手工做得很好。心裡涌起的感動,無法形容,不能止住的微笑:“蓮,謝謝你。”

蓮湛毓但笑不語,至於他來說,只要雲爍喜歡,就夠了。

只說謝謝,是不夠的,雲爍想了想,眸光轉向院外的,才注意到那些滿枝節頭的白花。

“那是梨花,這個季節裡,梨花開了,軒裡生意就特別好。”前來送茶點的小二熱情地紹着:“我們這裡的點心有很多茶點都是以梨花特別加工製成的,只此一家哦。”

等小二出去了,雲爍驀地一笑。

“怎麼?”鷹長空看到雲爍的笑,感興趣地問。

雲爍也不回答,走到雕欄旁邊:“給你們看一個奇景。”

……衆人沉默地盯着雲爍,就等看他搞什麼鬼。

拿起剛剛收到的扇子,雲爍輕笑着扇扇自己,然後一揚手往院外一揮,一旋小小的風形成,將無數瓣白花捲至半空,隨即如雪般飄落,有的甚至飄至遠方,整條街彷彿就下起了花雨,驚得行人站紛紛止步,觀看奇景。

鷹長空等人看得清楚,驚愕地盯着製造這一奇景的人:“你怎麼做到的。”

雲爍輕笑,搖搖扇子:“是蓮給我的魔法。”

蓮湛毓一擡眸,輕輕地笑:“你真是奇蹟般的存在。”

難書突然脫鞋跳到欄干去,在驚愕的目光輕輕一笑,妖治的豔姿看呆了衆人:“這一奇景真看得讓人心癢。木頭,去拿樂器來。”

但言沒有什麼意見,看到蓮湛毓點頭,隨即往外喚了人,掌櫃的馬上恭恭敬敬地送上一把琴及一支玉迪。

“這樓是蓮家的。”小蓮給雲爍解惑。

了悟地點頭,難怪在這樣客滿的情況下還能有一間雅間空下來給他們,原來蓮湛毓是老闆。

蓮湛毓撫琴,難書吹笛,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

這一奇景成爲了堰都的一個傳奇,在這個春天裡有花仙下凡,讓整個堰都城飛落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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