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庭華故作生氣般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在小心翼翼放下秦如晨的同時,也說道:“朕的懷抱難不成還不如一根凳子坐着舒服嗎?早知道,朕就不抱你了。”
“皇上莫非還要和一根凳子置氣不成?”秦如晨已經穩穩的坐在了凳子上面,凳子是一根圓凳,上面裹了一晨蠶絲。應該是一根涼凳,坐上去涼嗖嗖的。
“莫要將朕說的這般小氣。”戚庭華看了一眼再次跑進樓裡搬凳子的碧婷,小聲說道:“這讓奴才聽到不好。”
“喲!戚國堂堂皇上不知道多少女人,夢寐以求能夠投入皇上的懷抱。怎麼如今皇上倒是不自信起來?”秦如晨分明已經將戚庭華的話聽得清楚,卻還要故意將聲音給調高了說話。”
“你這小妮子,可惡。”戚庭華氣匆匆的說了一聲,許也等秦如晨再說什麼,俯下身子,便含住了秦如晨的薄脣,任憑秦如晨怎麼爭扎就是不肯放開,這就算了還含糊不清的說:“讓你捉弄朕,看朕怎麼收拾你。”
一直以來,就算和戚庭華不是冷眼想對,那也是相敬如賓。這般,如民間小夫妻一般的恩愛,又何其難尋。
秦如晨真的很想說,這個吻,落在她的脣上,是那樣的舒服,那樣不捨得分來。
饒是,現在秦如晨還在苦苦的掙扎,饒是,她還在故作調皮的咬戚庭華的舌頭。
可卻不知,這舌頭不輕不重的咬着,卻將戚庭華心底的那團火焰給激然,熒熒燃燒,久久不肯熄滅。鬆了嘴,灼熱的眼睛看着秦如晨,看的秦如晨那般不安,惶恐。
之後,再也抑制不住,狠狠地吻下去。仿若要將這將近兩個月的渴求,都在這一刻,盡數釋放出來一樣。
這個樓裡的凳子,真的很少。碧婷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凳子,但總不能讓皇上站在一旁吧!又趕緊在樓中搬第二根凳子。這一來二去,汗水已經溼透了背心。
一是衣服本來就穿的挺多,而是這溫馨院高於外面的溫度不少,碧
婷已經是喘着粗氣,端着凳子,累的不行。總算,是要到了,總算是能夠休息一下了。
可剛剛纔走到樓下,便看到這般激情的一幕。要知道,碧婷是還未出閣的姑娘,最多見過的,也就是牽牽小手,這般纏綿的樣子又幾時見過。當即張大了小嘴,又本能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惜,這手都已經捂嘴了,板凳卻沒有人拿着,很自然的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水月樓臺連奴才都沒有一個,是怎樣的安靜,一根凳子落在地上,那是會驚起怎樣的響聲。首先,凳子的聲音是會被放大無數倍的,再次還有那綿綿不絕的回聲。
這聲音,頓時驚得兩人趕緊分開,不多時,也不知道從那些樹叢草垛裡面,竄出了許多的高手。
秦如晨的臉,早就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就連戚庭華,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臉頰微紅。
因爲親熱將藏在暗處的高手都給驚了出來,他戚庭華,可能還是第一個吧!
這下,可不是闖大禍了。碧婷雖然連耳朵都給紅了,但依舊不忘自己犯下的錯事,跪在地上,頭低低地埋着。惶恐不安的顫抖着。
“晨兒,你喜歡這個地方嗎?”戚庭華輕輕的揉着秦如晨的頭髮,有點緊張的問道。
秦如晨擡頭,直視着戚庭華的眼睛,第一次,發現戚庭華眼中的真誠,“這裡真的很美,臣妾非常的喜歡。”
這個回答讓戚庭華喜不勝收,“晨兒可知,這事朕專程爲你設計的院子,就是因爲你說過,你嚮往凌雲國。這裡的一花一木全是從凌雲國運回來的,連建築風格都與凌雲國一樣。唯獨不同的,便是這地面。”
戚庭華越說越有勁,說着,直接抱着秦如晨就站了起來,不顧秦如晨那驚慌的眼神,直接往漆黑的樓裡跑。
待跑進去,秦如晨從發現,這裡面根本就不是漆黑的。因爲中間是空心的,直接到達頂部,頂部居然是透明的,陽光和光
線都可以直接照射進來。圍繞着竹樓一圈有個旋轉樓梯,之後纔是房間。
戚庭華什麼也不說,也不像秦如晨解釋這些原因,直接抱着秦如晨到了最頂端,然後打開一間房間的門,來着秦如晨走了出去。
這裡,是一個露天天台,秦如晨隨着戚庭華走到邊緣,便是用竹子細心圍城的欄杆。
“看。“戚庭華一隻手拉着秦如晨,一隻手得意非凡的指着下面。
秦如晨是滿腦子的疑惑,往下一望,徹底呆住了。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順着臉頰流出來。
之前看見的那些水溝,縱橫在地面上。若只是在下面,永遠也看不出來,到了上面從看見,那是水溝繪成了一個巨大的晨字。而那個日子頭,便是兩個巨大的水池,裡面冒着白煙,這溫馨院的熱氣,應該就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看見那個日字嗎?那裡有四口泉眼,溫度很高,若是想要泡溫泉,直接進其它的水溝便可。
晨兒,知道爲何這裡叫溫馨院嗎?便是溫暖的意思,而你的名字,也是溫暖的。“戚庭華目光炯炯發亮,像個孩子一般,開心的解說着這一切。
卻沒有發現,一旁的秦如晨,早就模糊了雙眼,淚流滿面。
人心皆軟,更何況秦如晨,本就是深愛着戚庭華。
戚庭華也是說的激動,雙眼就放在他的傑作上面。看了半盞茶的功夫,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原本,朕打算學會了吹笛子之後,才帶你來這裡的,不想你自己來了。可朕,還沒有學會……”
“剛纔的笛聲是皇上吹的?”秦如晨內心再也無法平靜,以至於很不禮貌的打算戚庭華的話。
“怎麼?是不是很難聽?”戚庭華極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憨笑了起來。
那是如孩子一般,純真無比的笑容,亦是一個根本就不允許出現在皇帝臉上的純真笑容。
這個男人,爲他赴湯蹈火,哪怕粉身碎骨,又是有何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