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跟前幾天一樣,飯館上午剛一開張,就烏拉拉地涌進了一大票客人,又是黃天辛苦忙碌的一天開始了,哎,黃天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變得這麼吸引人了?最近自己又沒做過整形手術,咋以前就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呢?其實,現在男女之間的關係被看得很平常,尤其是在大學裡,現在的大學裡,哪個有一點姿色的女學生沒交過幾個男朋友的?雖然黃天的容貌並不出衆,但他在意境中生活的那幾個月裡,幾乎把平常人幾輩子都吃不了苦給硬生生地受了下來,使得他看上去異常的成熟,穩重,冷酷而又狠厲,當然,在現今大多數都是嬌生慣養的男孩子中,黃天就顯得非常與衆不同了,他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只屬於領袖者的氣質,叫人一看見他就會絕對相信他不論幹哪一行,都將一定會是一個成功人士,而另一方面,他所表現出的那隱隱約約的內在的狠厲氣勢,使人看不清他體內到底蘊藏着多大的爆發性力量。
正當黃天忙死忙活地從廚房往外端菜時(當然這是所有顧客的要求,只讓黃天爲她們上菜)飯館裡剛纔還很熱鬧的一大片竊竊私語聲,突然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寂靜更加明顯地襯托出了飯館門口傳來的一陣腳步聲,轉過頭,黃天也大概明白了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只見此時有三個女大學生正停步在飯館門口,向黃天望來,中間的一個,哎,真是筆墨所難以形容的,只能用驚豔來表達她給人所帶來的那種震撼力。
那種美麗並不是耳聞能詳的那種,清純中帶着一點優雅,豔麗中帶着一點嫵媚,簡直可以用燦爛奪目來形容,她,就像是可以融化任何人心中煩惱的陽光一樣,就這樣映入了黃天的眼簾。
那極其美麗的女孩子左右兩邊也都各自站着一個蠻吸引人的美女,不過跟她比起來,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黃天雖然也有點驚異於對方那種清麗脫俗的容貌,但是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緩緩走了過去,黃天平靜地道:“對不起,三位小姐,本店現在已經人滿,三位可以稍等一會或是改天再來。”
那極美麗的女子有點愕然地看着黃天,不明白麪前的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在自己面前一點兒異常的反應都沒有,她對自己的吸引力向來是非常自負的,可眼前的情形卻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能讓任何男人發瘋地笑了一笑,那極美麗的女孩子輕柔地道:“果然有點意思,這位……呃,這位夥計,我們來這裡並不是想吃飯,而是來找你的。”
黃天愣了愣,疑惑地道:“找我?我想我們在今天以前並沒有見過面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極美麗的女孩子淡淡一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們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黃天淡漠地道:“對不起,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有什麼事,請等到我下班後再說。”
極美麗的女孩子很有趣似的看了黃天好一會,然後點頭笑道:“好的,不過,我想你現在已經下班了,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可黃天卻無法明白整句話的意思,還沒來的急有所反應,那極美麗的女孩子已經向櫃檯老闆走了過去,對老闆道:“您好,您是這裡的老闆吧?我想請你們給這名夥計今天提前下班,不知道有沒有問題?”說完朝一直跟在她左邊的那名女孩子點點頭。
於是,後者從手裡的皮包裡拿出了一捆一百圓人民幣的現鈔來,從厚度來看,應該是整整一萬塊錢,老闆一看到桌上的錢,眼睛都有點直了,乖乖,好大的手筆,這差不多是自己以前三個月淨賺的錢。
這個老闆還真是一個蠻老實的人,只見他尷尬地道:“這位小姐,讓我的那名夥計提前下班到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也得問問他答應不答應,對不?”
那極美麗的女孩子很有風度地笑着點了點頭,同時視線轉向了黃天,那邊的黃天,望着老闆投來的期待的目光,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誰叫人家救過自己呢?於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極美麗的女孩子靜靜地笑了笑,對黃天道:“你叫黃天對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秋玲,我旁邊的這兩位是我的同學兼生活助理,小白,小倩。”
旁邊的兩個女孩子和黃天互相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於是,極美麗的女孩子輕柔地對黃天道:“我的車就停在外邊,你認爲我們去哪裡比較好呢?”
黃天淡淡地道:“聽你的吧,我是客隨主便。”
馬秋玲點點頭,轉頭對她左邊的女孩子小白道:“小白,你去把車開過來。”
小白答應了一聲,快步向外走了出去,不一會,小白開着一輛很氣派的紅色奧迪到了飯館的門口,馬秋玲對黃天笑道:“走吧?”黃天點點頭,於是一行三人上了車,小白駕駛,小倩坐在小白旁邊,而黃天和馬秋玲坐在後邊。當車子開走後,飯館裡的其他顧客也漸漸散掉了,不知道是誰嘟噥了一句:“咱們學校的校花終於出手了。”換來的則是一陣低落的嘆氣聲。
在車裡一陣令人窒悶的沉默過後,車子終於開到了一家非常氣派的大酒樓前,這家大酒樓是讓人一看就知道兜裡沒帶個萬兒八千的就別進去現眼了的那種,下了車,馬秋玲對黃天笑道:“我以前經常來這家酒樓吃飯,味道不錯哦,而且服務一流,環境極佳,咱們就在這裡聊聊吧,好麼?”
黃天無可無不可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所謂,正在這時,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傳遍了黃天全身的神經,彷彿會有什麼極大的危險似的,黃天身上的每一根筋似乎都在這一瞬間緊繃了起來,這種感覺黃天非常熟悉,在意境裡,七大絕獸所虛擬的所有妖獸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具備真正強勁的實力的,而那一小部分中,有三隻妖獸在要攻擊黃天的時候就令他曾有過現在這種感覺,絕對的警戒信號,意境中黃天與那三隻妖獸戰鬥的時候,曾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包括失去了一隻手一條腿和一隻眼珠子,當然,意境中受傷的感覺雖然是超真實的,但是畢竟對現時的身體構不成什麼實際傷害,沒過兩天黃天的手,腿和一隻眼睛再次長了出來。
這時候,黃天知道自己終於第一次在真實的生活中碰到了一隻妖獸,而且是極其強大的妖獸(相對於以前黃天來說)雖說在意境中如果不是以一敵三,那麼黃天的處境會好得多,可這種妖獸的力量仍舊不容忽視,而此刻黃天體內的能量已經無法使用,所以他還真的不怎麼想去主動招惹那傢伙。
想歸想,可惜的是,黃天天生是戰鬥狂那類的人,第一次在現實中遇到了這麼有勁兒的妖獸,他真想立刻撲上去跟那傢伙爽爽地幹一場,於是轉頭向着發出妖獸氣息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邊是一條大馬路,馬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很不容易分清哪個人是那隻妖獸假扮而成的。
此時黃天體內的能量突然發生了奇蹟性的變化,隨着黃天腦子裡戰鬥意識的逐漸活躍,體內的能量也開始有了反應,並且反應越來越強烈,感覺到了這種變化的黃天,心裡就甭提多興奮了。
在體內的能量恢復了大約以前能夠運用的三,四成的時候,黃天開始緩緩釋放出自己體內那股強大的能量,通過體內能量的搜索,黃天終於發現了那個人,呃,不,那隻妖獸。
那隻妖獸幻化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模樣,樣貌看起來非常普通,是那種即使見了九十九次,也不一定在第一百次見面時有印象的那種,不過那隻妖獸的外型雖然裝扮得無懈可擊,但是在黃天這樣的人的眼裡,卻掩蓋不住它身上的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強忍住那股子想要立刻撲上去的衝動,黃天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傢伙的實力,恩,看來決不會比意境中的那三個傢伙差,與此同時,黃天也發現了那隻妖獸的意圖,只見它兩眼發光地正在跟蹤着走在它前面的兩個女孩子,原來是正在打獵呀,黃天心裡微微一笑,看來自己這回要扮演一次黃雀啦。
當黃天心裡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馬秋玲的聲音:“咦?你怎麼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是不是對我找的這個地方不滿意呀?”
“孃的!”黃天不禁自己小聲罵了自己一句,怎麼把旁邊的那個麻煩女人給忘了,黃天的外表看起來雖然很普通,但是他內在一面卻是異常活躍的,他流的血永遠是亢奮的,是激情的,是好戰而嗜血殘酷的,只要有一點點的戰鬥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但是他卻不傻,不會爲了戰鬥而去拼命,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他會選擇逃跑,打得過就是打得過,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把對方殺死,這也許是意境中那段生活所帶來的副作用吧,在那種原始冷酷地環境中,如果不這樣的話黃天早就崩潰了。因此,遇到了這股十分熟悉的妖獸氣息,把黃天的潛在性格不由自主地勾了出來,現在的他除了滿腦子都是戰鬥,其餘的一切在他眼裡都不過是多餘的東西。
於是他焦急地對身邊的馬秋玲道:“對不起,我突然有點急事,要馬上離開,就這樣了!”
剛要跟上那隻妖獸,身旁的馬秋玲突然一把拉住了黃天,急聲道:“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
黃天不耐煩地應付道:“啊,沒什麼,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私事,要立刻去辦。”
都用上私事這個詞兒了,馬秋玲當然也不好意思再追根究底,但是她卻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於是向黃天問道:“你如果就這麼走了,那我怎麼辦?”
黃天心急着要去“幹架”,但是也知道要先把眼前這個麻煩的女人擺平才行,當下他急急地道:“以後機會多的是,要不這樣吧,就算我欠你一頓飯如何?”
馬秋玲這才滿意地鬆開了手,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忘了哦。”
黃天忙道:“那當然,那當然,再見,拜拜。”
說完,黃天急忙朝着剛纔妖獸離開的方向奔了過去,而同時,如果視力好的話,還可以看到黃天的對面較遠處,有兩條白色的人影也和黃天一樣,朝着妖獸剛纔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到黃天的身影消失後,小倩突然低聲地對馬秋玲道:“小姐,怎麼樣?”
只見馬秋玲就像突然間換了個人似的,表情冰冷無比,寒聲道:“牛家主和厲門主說得不錯,這小子確實有點深不可測,我也摸不清他的實力。”
一旁的小白撇撇嘴,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急着去收拾那頭妖獸,不過好象還有道法門的人也跟過去了,這下子那隻妖獸可就沒戲唱嘍。”
馬秋玲冰冷冷地一笑,道:“嘿,我以後遲早會摸清楚黃天這小子的底細的,就讓他們去陪那頭三級魔界獸玩吧,走,咱們去吃飯。”
於是,三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這家大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