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糕!”華佗在世抱着考驗唐瑾和子墨昀淺的感情的心態開始給唐瑾醫治。唐瑾現在的脈象十分混亂,情況十分地槽糕,這是華佗在世很久以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了。這個複雜而又棘手的病情不禁讓他受了一驚,於是乎開始在嘴裡小聲地嘆了一聲。
雖然病情很是棘手,但是華佗在世畢竟還是三界之內有名的神醫,他在確定了唐瑾的病情之後,不慌不忙地朝着自己藥房走去,不一會兒,只見他從藥房裡面拿着一隻甕走了出來,然後徑直推開門朝着屋外走去。
“怎麼了?”看到華佗在世走了出來,墨子昀淺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立=立刻走到華佗在世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華佗在世現在一心只想着唐瑾的病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心思來理會子墨昀淺,他一直走到廚房,打開甕,然後接着一條罕見的三角蛇就從甕裡探出了頭來。
一路跟着華佗在世的子墨昀淺無疑是被這條突然出現的三角蛇嚇了一大跳,他猛地朝後退了兩步,然後又定定地一聲不響地注視着華佗在世。
“出去!”華佗在世似乎對於子墨昀淺的注視非常不滿意,於是他很是不高興地對着子墨昀淺說了一句。
子墨昀淺聽了華佗在世的話只得悻悻離開。不一會兒,只見華佗在世從廚房裡面端着一碗飄滿了雪蓮花花瓣的鮮血走了出來。
子墨昀淺一直愛廚房外面守候着,這個時候看到華佗在世出來,正準備給他讓路,不想華佗在世卻將整碗鮮血藕端到了子墨昀淺的面前,然後說道:“那這個端去,給她服下!”
子墨昀淺結果華佗在世遞過來的碗,正準備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奇怪的老頭華佗在世卻已經拄着柺杖轉身離開了。無奈,子墨昀淺只得端着華佗在世剛剛遞過來的那碗滿是腥臭氣味的蛇血朝着唐瑾所在的房間走去。
鮮紅的蛇血在子墨昀淺的手裡不斷地晃動着,蛇血上面雪白的天山雪蓮花瓣在蛇血的左右晃動之中也跟着有節奏地搖擺着。鮮紅的蛇血瞬時間就如露珠一般在花瓣上滾動開來,而花瓣則是如荷葉一般,儘管受盡了蛇血的洗禮,但是最後卻仍然能夠潔白無瑕。一個是極爲純淨的鮮紅一個是白的徹底的雪白,這樣的擇菜搭配和畫面感是在太美。
可是這樣極爲少見的美麗畫面這一刻對於子墨昀淺來說卻是絲毫都沒有意義的,因爲仙子阿他的心裡一心想的只有他的唐瑾,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關心。
“瑾兒,來,我們把這個喝了!”子墨昀淺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唐瑾的房間,生怕是自己惡半點耽擱就會讓唐瑾的生命再一次地受到威脅。他到了房間趕忙將滿臉蒼白柔弱的唐瑾從牀上扶了起來。然後便將剛纔華佗在世給他的那碗色彩搭配極爲好看的雪蓮蛇血湯端到了唐瑾的面前,接着便開始很是貼心的一勺一勺給唐瑾喂藥。
這藥說來也是神奇,子墨昀淺纔剛剛給唐瑾餵了藥,就見唐瑾的臉色漸漸地開始由之前的慘白變得紅潤了起來,子墨昀淺看到唐瑾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可是雖然唐瑾現在惡臉色已經在喝完了華佗在世的藥之後有了立竿見影的好
轉,但是對於唐瑾的整個病情來說卻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轉。
這不禁又讓子墨昀淺開始着急了起來,他找到華佗在世:“華神醫,瑾兒喝了你的藥之後臉色有了明顯的起色,可是爲什麼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你應該知道九天玄女大地神母的病情比較複雜,她之前摔下懸崖導致失憶,後期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又加之靈氣逼體導致走火入魔,哪裡是那麼一會兒就能夠好過來的,慢慢耐心等把!”經過幾天的相處,華佗在世現在似乎對子墨昀淺友好了很多,別的不用看,光光是看他剛剛爲子墨昀淺解答問題就能夠明顯得看出來了。
子墨昀淺聽了華佗在世的話,接着又着急的問道:“那麼華神醫,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瑾兒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想過來,到底她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好起來呢?”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華佗在世這一次沒有像剛纔那樣耐心十足地爲子墨昀淺解答了,而是有些不悅地反問到子墨昀淺。
“不,華神醫,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心裡擔心瑾兒••••••”子墨昀淺被華佗在世這麼一問,突然之間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儘管他知道自己剛纔並沒有說錯什麼,儘管他也知道華佗在世之所以會這樣誤會完全就是因爲他自己的壞脾氣所導致的。
華佗在世聽了子墨昀淺的話,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慢悠悠地轉過身去,然後拄着柺杖佝僂着背朝着長廊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唉••••••”望着華佗在世漸漸遠去的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子墨昀淺很是琢磨不透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着便無奈地搖搖頭往唐瑾住的房間走去。
子墨昀淺回到房間,看到唐瑾依然還是如前幾日一樣安靜地躺在牀上,便很是擔憂地走到唐瑾的牀前,然後握着唐瑾的手說道:“瑾兒,不要睡了好嗎?你已經睡了很久了,該起牀了。”可是唐瑾依然閉目不動,而回應子墨昀淺的出了窗外的鳥叫聲之外就什麼聲音都沒有。
就這樣,七天過去了,唐瑾依然沒有醒過來。子墨昀淺爲了這個事情曾經很多次找過華佗在世,可是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爲他內心的焦急一次次地像華佗在世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搞得現在華佗在世都有點躲着他了。
子墨昀淺雖然對於唐瑾的病情很是擔憂,但是現在他除了每天對唐瑾的悉心照顧之外似乎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他也並不是不相信華佗在世,他只是害怕,害怕唐瑾會不會就這樣永遠都醒不過來,永遠都離開了他。
“啊••••••瑾兒,不要••••••不要離開我,瑾兒。瑾兒••••••”或許是因爲太累了,或許是因爲太害怕失去唐瑾了,子墨昀淺居然做了可怕的夢,夢裡的唐瑾正要離開他,不管他怎樣的想要握住唐瑾的手都似乎是無濟於事,就在大風快要將他和唐瑾分開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及這個噩夢驚醒了。醒來的時候,滿頭都是大汗。
“子墨,你怎麼了?”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子墨昀淺的耳邊響起,他以爲自己還在做夢。可是這個時候一雙芊芊玉手落在了他的額頭,剛纔那陣熟悉的聲音又
開始在耳畔響起:“你在怎麼了?子墨!”
子墨昀淺這才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刻他明顯地能夠感覺到此刻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的熟悉的溫度。他順着自己眼前這雙芊芊玉手擡頭望去,唐瑾那張熟悉而生動的臉龐赫然的印在了子墨昀淺的眼前。
“瑾兒,瑾兒••••••”子墨昀淺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激動壞了,他高興地一把猛地將唐瑾拉倒了自己的懷裡,然後緊緊地和唐瑾抱在了一起。
“你知道嗎?瑾兒,你睡了多久,你嚇死我了。”子墨昀淺一邊說着一邊將唐瑾抱的越發地緊了。
“子墨,你弄疼我了。”這個時候,唐瑾在子墨昀淺的耳邊傳來柔弱而又溫柔的聲音。
“哦••••••”子墨昀錢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是在太激動將唐瑾抱得太緊,於是他猛地放開了手,然後就開始目不轉睛地盯着唐瑾看了起來。
唐瑾被子墨昀淺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有些嬌羞的背過頭去。接着又轉過來,用她那雙白皙的雙手撫摸着子墨昀淺的手然後說道:“這兩天你天天讀守在這裡嗎?”
子墨昀淺默默地點了點頭,唐瑾這個時候眼裡泛起了淚花,她像剛纔子墨昀淺擁抱她那樣回抱着子墨昀淺,然後在他耳邊溫柔地說道:“子墨。辛苦你了,子墨••••••”說着說着聲音越發地哽咽了起來。
“瑾兒••••••”子墨昀淺聽了唐瑾的話,正準備要說什麼,可是突然地就被華佗在世從窗外傳來的一陣咳嗽聲給打斷了。
“九天玄女••••••”華佗在世已經叫出了唐瑾的一半稱呼,但是好像突然又想到什麼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接着又說道:“唐瑾姑娘,好些了嗎?”
“哦?”唐瑾剛剛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似乎並不是很明白是華佗在世救了她這回事情,所有弄得她有些像是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樣在一旁傻愣着。
子墨昀淺看到這樣的情形,趕忙結果唐瑾的話來像唐瑾介紹道:“瑾兒,來。這位就是救了你的享譽三界的神醫華佗在世。”
“華神醫,謝謝你!”唐瑾聽了子墨昀淺的介紹之後,很是禮貌地像華佗在世道了謝。華佗在世聽到唐瑾的道謝後指示禮節性地輕描淡寫微微笑了一下,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什麼。
他依然是像之前一樣拄着一個柺杖,慢悠悠地走近唐瑾和子墨昀淺,然後道了子墨昀淺的面前,伸出他那雙皺巴巴的手在子墨昀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子墨昀淺被華佗在世這麼一拍,才突然地意識到他之前和華佗在世的那個約定,然後便立刻從唐瑾的窗前站了起來,趕忙說道:“當然不會!”
“那就好!”華佗在世聽了子墨昀淺的話便走過去爲唐瑾把起了脈來,接着把完了脈,他轉過頭來對子墨昀淺說道:“現在也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說完便又一聲不吭地拄着柺杖走出了房間。
華佗在世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突然又會轉過頭來望着子墨昀淺,那個眼神彷彿是在警告着子墨昀淺現在就必須是兌現約定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