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說大不大,說小,那也不小吧。還有,這裡應該也是承元國最安全的地方,那裡的侍衛也是一等一的好,都是從東方世子神機營出來的人,要武功有武功,要腦子有腦子。
咳咳,跑題了,來,我們說說另一個人。
此時,漂亮的宮院之中,斜躺在軟榻上的蘇琪兒正塗着她那十個小手指甲,宮女這時候送上帖子。
蘇琪兒看到來貼,倒是吃了一驚。
“哼,那個柳林兒到底要幹什麼?竟然下貼子說要見我?呵呵,本公主的時間可寶貴得很,哪裡有時間陪她玩?一個爬牀的女人,也有臉來見本公主?想得美。”
蘇琪兒染豆寇的手指,左右看了看,像這種胭脂紅,最適合她這高貴的公主了。
雪蘋一邊小心的伺侯,一邊低聲應答:“公主說的是。”
不過,蘇琪兒還沒有高興太早,便見宮婢急急來報:“公主,冷三小姐來了。”
冷暄若?她來幹嘛,自己又沒的詔見……
“告訴她,本公主不見,讓她走吧。”蘇琪兒現在沒心思見任何人,暗衛來報,那時明歌昏迷不醒,那時府上上下下可是急得團團轉:“這時明歌一向與冷暄若交好,那冷暄若不會是查到什麼,這才找到她的吧。”
蘇琪兒想到這裡更是心下一緊:“去,去,將宮門關上,本公主今日誰也不見,哦不,是出嫁前,誰都不見。”
雪蘋看着公主慌張的模樣,更是不解,可是不解歸不解,還是得照做:“是,公主。”
幾個宮婢砰的一聲將大門緊閉,而後對着外頭的人說公主心情不好,出嫁之前,誰都不見。
蘇琪兒看着那緊閉的大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來:“嚇死本公主了,若是讓那冷暄若知道時明歌是本公主下的毒,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哦,是嗎?”
“當然是,你是不知道,當日百花宴之上,那個惡女竟然連母后,也敢得罪,哼,這世上還有什麼是這冷暄若不敢做的?”
“可是你明知道會得罪她,爲何又要下毒時明歌呢?”
“那還不是因爲……”氣不過。
呃?
誰在跟她說話?蘇琪兒瞬間感覺哪裡不對,這聲音……猛的一擡頭,便見一容顏傾國傾城的女子,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啊!”
嚇得蘇琪兒從軟榻之上滾落了下來,那邊上用來塗指甲的豆寇砰的一聲捽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怎,怎麼進來的?”蘇琪兒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害怕的看着冷暄若。
冷暄若似乎沒有看到蘇琪兒那怕得不要不要的表情,再看着地上散落的東西嘖嘖道:“公公公主,你你,你什麼時候,結結,結巴了?哎哎哎呀,你你你可真,真是浪浪浪費,這這這豆寇可是上上上等貨呀。”
哦,買糕的。
學結巴說話真特麼難。
蘇琪兒跌坐在地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冷暄若,竟然說她是結巴?“冷,冷暄若,你大膽,沒有本公主的傳詔便覲見,可是大不敬的。”
對,就是這樣,她是公主,她怕誰?她更應該拿出個公主的氣勢來。
“喲呵,我說蘇琪兒,你特麼還真拿自己當棵菜了?本小姐要進來是易如反掌。”
冷暄若就這悠閒的走了過來,她怎麼進來的,怎麼可能跟這笨蛋交代,哼,那是侮辱了智商這個名詞。
“你別拿出勞什子的公主氣質,哼,在本小姐眼裡,這公主就是用來和親的,沒什麼卵用,還就是,你的這個公主的頭銜在這裡嚇唬人,也只有那些不知道公主作用的人,纔會被你嚇唬,這招對本小姐根本沒用。”
冷暄若優雅的坐在公主對面的椅子上,冷眼欣賞着公主慘白的臉色。
不,這不夠。
若不是她,外公怎麼會受傷?
若不是她,時明歌怎麼會昏迷不醒?
若不是她,東方訣又怎麼會受那般多的苦楚。
這一切的賬,先從這個公主的身上討點回來。
“你,冷暄若,你到底要幹什麼?”
蘇琪兒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着冰冷的殺氣,沒錯,就是殺氣。
可怕,太可怕了。
冷暄若好笑了:“蘇琪兒,你問我要幹什麼,我特麼的還要問你,你要幹什麼?當初在相府的時候,你就不顧梅氏身體不適,讓她病發,宮宴的時候你就不爽我了,當然了,本小姐也沒爽過你。”
“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家親親外公,哼了個哼的,老孃是已經是憋着一口氣的了,這下倒好,你腦子又動到明歌頭上去了。”
“好啊,好啊,蘇琪兒,你特麼的這是給本小姐找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藉口。”
冷暄若一步一步緊逼上前,而蘇琪兒則是本能害怕的微後退去,直到蘇琪兒撞到樹杆退無可退。
蘇琪兒睜大雙眼,冷意間從背後傳了出來,她現在有些後悔了,不該收了那人的毒藥,更不要自已就這麼下了。真是該死。
“可是,冷暄若,你別忘了,我可是公主,要是本公主死了,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她好害怕啊。
再看看這周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嚇得蘇琪兒失聲大叫了起來:“來人,來人啊,死人,這些個宮女太監到底去了哪裡?平日裡沒事總愛在本公主面前晃,可一到關鍵時刻,卻一個人都不見,本公主要砍了你們的頭,砍頭……”
“砍頭?原來,蘇琪兒你的愛好是這個,可是本小姐卻是喜歡抽鞭子的。麒三,取本小姐的鞭子來,讓這承元國的公主看看,是她的砍頭歷害,還是本小姐的鞭子厲害!”
冷暄若眼中透着惡魔般的笑容。
麒三立時應道:“是,小姐。”
“不不,不要,不要……來人,來人啊,救命,救命……”蘇琪兒大喊,用嘎嘣這邊的話說就是:辣到屁眼叫。
不多時,麒三將那玉作把手的鞭子取了過來,那鞭子一到冷暄若的手中就如活了般,輕輕一甩,鞭尾就這麼掃過蘇琪兒俏臉。
“啊!不要不要,”蘇琪兒下意識雙手抱頭。
“哈哈,不要?你特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她冷暄若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些個賤皮子,鞭子不抽就不知道痛,就不知道在害人的時候想過現在。
啪啪啪
冷暄若一想起自己的外公躺在牀上不能動,若不是有那天丸,只怕兩個人就在癱了,還有東方訣,自己還還沒虐呢,你特麼的就開始間接的虐他了。
“我讓你作賤,我讓你下毒,你特麼的就是皮賤,皮賤……”
冷暄若手中發狠,每一道鞭子都往蘇琪兒最弱的發方抽,手關節,膝關節,還有那周身的痛點。
“啊,啊,不要,不要打了,饒,饒了我吧……嗚嗚……”
蘇琪兒她貴爲公主,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哪裡有別人打她的份,此時鞭子就如一道道毒蛇般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滾,不停的護住痛處,可是護住這處卻護不住那一處。
那鞭子就像是活的,認得她的痛處,在她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後,瞬間又轉到下一處,讓她是防不勝防。
啪啪啪,冷暄若怎麼可能手,她打的那是一個游龍走鳳的,痛快極了。
“賤賤,我特麼讓你賤。”冷暄若是一邊打一邊罵。
“……嗚嗚嗚,求求你,冷暄若,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你就放過我吧。”
痛啊,她實在是痛,全身都痛,火辣辣的痛,似每一處都在被火燒一般。
“饒?呵呵,你當我是聖母還是瑪麗亞,本小姐讀書不多,沒學過這個字怎麼寫,你來寫寫我看,你要是寫成了,本小姐就饒了你。”
聖母和瑪麗亞,不是同一個人麼,嘎嘣纔讀書少,暄若,你可別蒙我。
蘇琪兒倒是想教她寫“饒”這個字,可也得給她機會啊,這一鞭一鞭子的往她身上招呼,她護自己還來不及,哪裡有空教她寫字。
啊啊啊的慘叫之聲就從公主宮中傳了出去,就在蘇琪兒以爲要被活活抽死的時候,一道天籟之聲,從半空之中傳了出來。
“住手。”
住手?
呵呵了個擦。
每當她冷暄若打人打得爽的時候,就有人出來說這兩個字,特麼的煩不煩啊。
冷暄若就如沒有聽到一般,手中的鞭子更是啪啪的再狠抽了幾處,甚至有一處是打在了蘇琪兒的臉上,頓時血流如柱。
“啊。”
蘇琪兒頓時感覺臉上劇痛無比,手一摸,濃血就這樣沾滿了她的手,全身一個顫粟,全身就這麼抖了起來:“救我,救我,太子哥哥,你一定要救我。”
沒錯,那個無恥的叫着住手的人,就是太子蘇景延。
冷暄若可不管是誰來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要抽個夠,手腕一動,鞭子如蛇般的嘶過去,對着那在地上打滾的蘇琪兒又是啪啪幾下,絲毫沒有情面可講。
蘇景延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鞭子尾部。
“冷暄若,還不快住手,若是讓皇上皇后知道了,就是本太子,也保不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