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一個嬤嬤,也敢對我寶貝歌兒動手,信不信本爺將你的甄府一窩給端了。”
氣死東刻了,竟然趁他不在的功夫來傷他的寶貝女人,那可是萬萬不行的。東刻本就是一個殺手,此時的他已然將殺氣大開,直直的逼向那個臉色鐵青的老嬤嬤。
時明歌擡頭一看:“阿刻,你不是上茅房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東刻汗:媳婦,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接?
“我,我不放心你,於是快點解決了就來看你來了。”東刻俊臉微紅道,他還從來沒有這種場合回答這樣的話,不過,無論是什麼場合,歌兒問他什麼話,他都會說的。
易佳看着這二人偷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俊美一個嬌俏,天生的一對,更聽說這個東刻追求明歌追得緊,可是那時家三兄弟卻一步不讓。
“歌兒,你有沒有事?”東刻上下檢查了一番。
時明歌展顏一笑:“阿刻放心,我沒事。”
她沒事,不過有人就有事了,要不是暗中有人跟他說歌兒朝着甄寧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纔不會這麼快趕到。
“甄寧,你別挑戰本爺的耐性,若是讓我知道你對歌兒下手,哼,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東刻發起瘋來,誰也擋不住。
開玩笑,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婦,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受傷,上一次蘇琪兒的夢溪之毒已經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可不能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甄小姐,我與你無怨無仇,爲什麼你要害我?”時明歌怒指,不過,一下子又想到了什麼,便氣紅了小臉道:“甄寧,你,你壞蛋,哼,一定是你見我與若姐姐關係好,而你又是東方世子的側妃,你心裡不平衡,可是你又找不到我若姐姐,便對我下手了,對嗎?”
哇,明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哼,就知道你們這些個小姐不是什麼好貨色,若姐姐說了,對於你們這種人,躲是躲不開的,我,我要告訴我父親,還有我的五個哥哥,讓他們,以暴制暴,對,就是這個詞,哼,不給你們甄家一些教訓,還真以爲明歌我是好惹的。”
說罷,時明歌挺起了那微鼓的胸膛道。
易佳張大小嘴,這兩年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明歌這樣的……小霸氣呢,自己制不住,卻可以讓父親哥哥信去制……有個好老爹和五個哥哥就是好啊。
“還有我,歌兒還有我還有我。”東刻向前,努力的展示着自已,好像在說,他也可以制暴。
時明歌小臉一紅:“嗯嗯,還,還有阿刻,他的無憂樓有四大堂一定可以將你打爬下的。”
東刻俊臉這才張着笑容:這還差不多。
羅嬤嬤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將甄府給陷入了危機之中,雖然大夫人本事大,可是也罩不住時尚書府和無憂樓的聯合啊,好在,好在那冷暄若不在,否則,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疚了。
“咯咯,時小姐,你們在說些什麼啊,什麼以暴制暴,誰又對時小姐動手了?”甄寧咯咯一笑。
時明歌小心的看着甄寧的表情,若姐姐的防狼手冊上有這麼一句,仔細的盯着她,看清楚她的表情,一絲也不能遺漏
。
甄寧被時明歌看得以些發毛,微微忍住不適,又道:“時小姐,無憂樓樓主,怕是你們有什麼誤會吧,方纔這裡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啊,你們,可不能冤枉我。”
而後她嘆息一聲道:“本小姐知道你與冷小姐要好,不想讓她受委屈,可是這是聖旨,又不是我自願要做那東方世子的側妃的,時小姐,就算是你與冷小姐再要好,也不能冤枉於我,不是嗎?”
甄寧說到這裡,便再清楚不過了,意思就是,誰也不能證明是羅嬤嬤傷了時明歌,那塊石子已經讓那個無憂樓的樓主打得不見蹤影,更沒有任何人看見了羅嬤嬤的這一舉動。
羅嬤嬤暗暗的呼出一口氣來,鐵青的臉色也變得正常了起來,越發恭敬的站在甄寧的身後。
“你?你你……”時明歌氣得鼓起雙腮。
東刻也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冷小姐之外,還有一個人的嘴巴跟她一樣的利,黑的說成白的,白的還能說得更白。
不過,兩者不同的是,冷小姐是爲了保護,而這個甄小姐則是爲了傷害,兩個人的精神境界可是差了很多啊。
“哼,甄小姐,記住你現在的話。歌兒,我們走。”東刻摟着自家氣鼓鼓的小媳婦準備離開了。
時明歌想想都氣不過,回過頭來,對着那甄寧就做了個大大的鬼臉:“醜醜醜,醜八怪甄寧,哼,你跟我若姐姐比還差得遠呢,要是哪天我若姐姐回來了,定要叫她好好的收拾你,哼,你等着吧,醜八怪!”
說完,幾人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砰!
甄寧握拳就在這桌子這是狠狠的拍了下去,震得上好的蜜桃滾落了下來。
“冷暄若?哼,你人都失蹤了,竟然還有人口口聲聲的念着你,想着你?時明歌,本小姐一定會在你之前找到你的若姐姐,而後將她的頭割下來,送給你,哼,你說,好不好啊?”
甄寧眼中閃着狠辣的光芒,看得羅嬤嬤是寒意頓生。
南紫煙站在高處,將這一切收盡眼底,優雅的吃着切好的蜜桃。
“呵,甄寧,你還不明白嗎,惹了時明歌就是惹了冷暄若,當初那蘇琪兒就死在了冷暄若的手中,你竟然大着膽子去若她?”找死。
不過,這是她南紫煙想看到的,她一方面討好大夫人,每月給出炎毒的解藥,一方面,她暗地裡找機會給這樣世子側妃找點罪受,誰讓她是訣哥哥的側妃,而她,只能是太子妃呢,這個恨與恨冷暄若是一樣一樣的。
“什麼?大公主的死,真的是冷暄若下的手?”三皇子妃驚道。
當時她還只是個吳小姐,所能聽到的事情不多,但現在聽到南紫煙這般說,那,還極有可能是真的,若是如此,她一定要避上一避,她再不喜冷暄若,也沒有保命來得重要啊。
南紫煙看着三皇子妃吳悅兒,她也是個沒腦子的,自己的姐姐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自己卻被三皇子設計,毀了清白,這纔不得已嫁入皇家。
“所以,三弟妹,你還是小心着些吧,可別讓冷暄若逮住了。”
南紫煙輕聲一笑,這個臉色慘白的吳悅兒早晚被那個冷姨娘代替,嫡女又如何,嫡女沒有
心計,那,也是白白的送死。
說話間,那個冷姨娘冷暄璐這麼巧就扭着身子過來了:“太子妃,皇妃,方纔門前太監過來了,讓我們這會子去大殿。”
“哦,那,那太子妃,我們過去吧。”吳悅兒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
南紫煙看着吳悅兒逃似的身影,暗中發笑。
相國寺方丈慈恩大師和那個與他下着棋的衛大叔端坐到了一起,悠閒的喝着茶,就在一邊的太子與三皇子急得是不得了。
“太子哥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方丈突然說,閱華殿不讓出來了?”三皇子頭痛得緊。
黑白二老要來相國寺鬥棋,此事驚動了父皇,更甚者爲此,他們二人與上皇子在朝堂之上可是脣槍舌劍的鬥了半天,這纔拿到了安排黑白二老的重任。
可慈恩方丈這時候卻說,不行?
這可真是讓人惱火之極啊。
“慈恩大師,到底爲何閱華殿不能用?”太子蘇景延急道,根據黑白二老的古怪脾氣是不喜外人的,整個相國寺內,也只有閱華殿最爲合適。
慈恩依舊閉着雙眼道:“阿彌陀佛,太子殿下,三皇子,那閱華殿是我寺中離藏經閣最近的地方,那藏經閣裡有我上下幾百年的經書……”若是丟了一本,他們賠不起。
又是這一句?
這一句慈恩已經說也不下三次了。
衛適之不禁暗笑,這老和尚除一這一個理由就不能再另外找個?主要是,這理由太爛,爛得太子三皇子臉色青紅交替。
“好,那,那本太子命人將經書移走,這總可以了吧。”太子已經在咬牙了。
慈恩依舊搖搖頭道:“阿彌陀佛,恐經書有失啊。”
“你?”蘇景延氣得要罵娘了。
得,這下連前面的內容也省了,只一句:恐經書有失,便草草了事。
噗……
衛適之再也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咳咳:“不好意思,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接着聊,接着聊……”
這慈恩老和尚也是方纔他們在下棋之時,接到那個年輕人的一封信,臉色大變而做出的一個重大決定,看來,與那封信是有着重大的關係了。
衛適之很想知道,那個給信對着慈恩下指令和叫自己衛大叔的人,是誰?只一封信,就弄得太子三皇子吃了個大大的憋。光用看的,都感覺爽了。
“慈恩,你,你要知道,你是相國寺的主持,相國寺是國寺,不同一般,而且,本太子可是奉了皇上之命,來此安排黑白二老的事宜,若是辦不好,你我二人可就是欺君之罪,那,那可是要殺頭的。”
太子威脅道。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
慈恩大師這才半睜開眼道:“那是太子殿下接的旨,老納可沒接到。”
什麼叫他接到的聖旨,他沒接到?那意思不就是說,與他無關嗎?
啊啊啊啊啊。
蘇景延聽到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快瘋了。
而一邊的衛適之看得是大笑不止,果然,看一個某人發瘋,有益身心健康。
呃,這句話好像是……暄若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