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流雲聽到季廣這麼說,冷聲笑了。
“真抱歉!昨晚發生什麼事,我不記得了。所以你是不是男人,我還真不清楚!這個,要看一個月後我肚子裡的種子發沒發芽才知道!”
季廣被燕流雲這話一噎,滿臉衰相兒。這女人,竟然這樣埋汰他!
就算她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但是被單上的血總做不得假。如果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抹嫣紅哪兒來的?
事實上,季廣倒是巴不得什麼都沒發生過呢。可惜,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認賬。
燕流雲見季廣不吭聲,臉色臭的很難看,眯緊雙眸邪笑起來。
她彎下身子,目光一眨一眨的看着仰躺在地上的季廣,低聲問道:“喂!要不然,我給你一個證明你是男人的機會?”
季廣斜眼看向燕流雲,覺得她這話隱含深意。尤其,她臉上還掛着邪惡的笑意,怎麼看都很詭異。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季廣沒骨氣的結巴了。
燕流雲笑眯眯的朝季廣拋了個媚眼兒,“找個地方,我們回味一下昨晚的過程咯!”
“我靠!”季廣激動的渾身僵硬起來,“燕流雲你是不是個女人啊?”
燕流雲被季廣這個反應逗笑了,“哈?套用你剛剛的話,我是不是女人,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她突然間發現,她之前一直走錯了路線。原本她是想找一個雷厲風行,果斷勇猛的男人,每天變態虐她。因爲她覺得那種被人駕馭管教的感覺一定會很棒!
沒成想,這樣的男人沒找到,卻被她找到了季廣這麼個慫包。雖然慫了點兒,嘴巴賤了點兒,但是燕流雲跟他在一起會覺得很爽。
那種爽的感覺,是從骨子裡,從內心裡迸發出來的。她逗他,嚇唬他,欺負他,虐待他,心裡會很亢奮,那種駕馭別人的感覺真是無語言表!
綜上所述,燕流雲總結了,原來她不適合走被變態虐的路線被別人駕馭管教。她是個潛力股,適合變態駕馭管教別人啊!哈哈哈……
季廣將燕流雲得意洋洋,樂的合不攏下巴的模樣看在眼裡,額頭青筋直跳。
他咬着牙,氣沖沖的質問道:“你還知道你是女人啊?身爲一個女子,你竟然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覬覦我的身體,你到底要不要臉啊?”
聞言,燕流雲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更燦爛起來了。
她眨眨眼,肆意笑道:“哎呀!真是糟糕,竟然被你發現我的企圖了。這可怎麼辦啊?”
季廣以爲燕流雲這是知道羞臊了,連忙心下暗喜的趁勢追擊道:“還問我怎麼辦?趕緊把你的腳拿開,小爺大肚能容,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
燕流雲放聲大笑,“哈哈哈!季廣,我發現你別的本事沒有,做白日夢的本事倒是了得。”
她猛的收住笑意,將手上兩把長刀對在一起,碰撞的‘咣咣’直響。
只聽她冷着聲音宣佈道:“你的面前,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路,你做我的刀下亡魂。你放心,你死後我會給你立碑,來年你兒子出生了,我還帶他去給你上墳!夠意思吧?”
“噗!”季廣嘔血,“別介!你別衝動啊,咱們還是研究第二條路吧!”
燕流雲挑眉,一副糾結的表情,“第二條路,怕是你這樣滿身傲骨的男人不會答應!”
她故意咬重‘傲骨’兩個字,意在嘲諷季廣。
季廣笑得比哭還難看,“你說說看咯!”
燕流雲聳肩,厚顏無恥的說:“剛剛纔說過的你忘啦?我啊,要跟你回味一下昨晚……”
“沒可能!”季廣拒絕的十分乾脆,“昨晚中了招犯傻拱了一頭母豬,沒理由清醒之後明知道面前有一頭母豬我還去拱她!”
“……”燕流雲因爲季廣這話,成功的黑了臉。所以,在季廣的眼中她是一頭母豬?
她發現,季廣這張嘴時時刻刻都在吐毒水兒。簡直毒的讓人咬牙切齒,毒的讓人憤怒交加!
“犯傻拱了一頭母豬是吧?很好!”燕流雲怒極反笑。
她一邊咬牙切齒的重複季廣說的話,一邊將手中的長刀垂直指向季廣。她將刀尖兒指着季廣的頭,距離僅有半寸遠。
季廣瞪大雙眼,目光呆滯的看着腦門兒上方的刀尖兒,直接看的成了鬥雞眼的姿態,滑稽的不得了。
燕流雲勾着紅脣,將刀尖兒一點一點的下移,下移……
她從季廣的腦門兒一路向下,刀尖兒劃過他的雙眼,鼻翼,嘴巴,下顎,脖頸,胸膛,小腹。最後,停駐在了他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敏感位置。
“刀箭無眼,你別亂來啊!”季廣看到燕流雲這個舉動,驚的渾身顫慄。
燕流雲刀尖向下,一字一頓的說:“你拱了母豬,母豬現在想報復你,毀了你的……這兒!”
她話音落地,刀尖兒精準無比的隔着褲子戳在季廣的某物件兒上。
“啊!殺人啦,要死人啦!”季廣鬼吼鬼叫出聲,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可惜,別院的侍衛們看到這一幕,卻愣是不敢上前阻攔燕流雲的行爲,生怕惹怒這個陰毒的女人,毀了季廣一生的幸福。
“叫什麼叫?遊戲還沒開始呢!”燕流雲被季廣淒厲的叫聲擾的心煩,沒好氣的用刀尖兒隔着褲子對他某物件兒又無良的戳了幾下。
季廣心驚膽顫,呼吸都斷了好幾拍兒。
他哭喪着臉,覺得又委屈又丟人現眼。偏偏,燕流雲這個惡毒的壞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刻不停的踐踏着他的男人尊嚴。
而他,不但沒有奮力抵抗的能力,就連招架之力都沒有。相反的,還要竭盡所能與對方周旋,虛以爲蛇到底!
他生來性格就又賤又慫,惜命如金。此刻,當然也不例外!
一番反省後,季廣知道剛剛是自己一時嘴賤惹了禍。
他連聲對燕流雲解釋道:“師妹!流雲小師妹,你剛剛聽錯啦!不是我拱了母豬。我是豬,對!我纔是豬。我剛剛說的是,我這隻豬啊,拱了你這顆大白菜!”
“你是豬?我是大白菜?”燕流雲似笑非笑的瞪向季廣。
季廣連連點頭應是,“那不必須滴嘛!你看我,這妥妥兒就是一隻豬對不對?你再看看你,哎呀!水靈靈的大白菜,人見人愛……”
“花見花開!”燕流雲及時接了一句,忍不住噴道:“原來你也有詞窮的時候,一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用了不知道多少遍!”
季廣舔着臉賠笑,“用了多少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值得啊,對不對流雲寶寶?”
“噗!”別院門口的慕容秋雨忍不住噴笑,“流雲寶寶!我的天,不行了,再笑下去怕是要把我肚子裡的寶寶笑掉了。”
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慕容秋雨今天算是長了見識,把季廣這個賤男人的本質看的一清二楚,透徹的不能再透徹了。
凌朵朵站在慕容秋雨身邊,小臉兒上滿是唾棄之色。她心裡暗暗咒罵自己之前眼瞎眼盲!
實在想不通,她之前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慫包,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臉皮厚到極致!
都被女人踩在腳底下侮辱了,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無恥求饒賠笑。臉呢?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人啊?他到底哪來的勇氣活在這世上的?
這個問題很深奧,季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活在這世上的。他只知道,他怕死啊他怕死!
燕流雲被季廣叫了一聲‘流雲寶寶’,眼睛裡直接迸發賊亮的光芒。
“聽着挺順耳的!再叫兩聲聽聽!”燕流雲笑着催促。
季廣見燕流雲笑了,心口驀地一鬆。暗想着,這女人毒是毒了點兒,但是好在挺好哄的!
他喜笑顏開的喚道:“大白菜!大白菜!”
“……”燕流雲的臉,變成了菜色,“季廣,你耍我?”
她生氣,就用刀尖兒戳季廣的某物件兒。
季廣嚇的額頭冒冷汗,不是大白菜?那是……
“流雲寶寶?”他試探着喚了一聲,看到燕流雲頓時笑成一朵花。
於是,他強忍着噁心嘔吐感,繼續喚道:“流雲寶寶!流雲寶寶!”
燕流雲越聽越歡喜,臉頰還染上了兩抹緋紅色。
季廣察言觀色,心中暗暗叫苦。媽的!這會兒他要是還質疑凌瀟瀟說過的那番話是假的,他就可以去好好的死一死了。
之前凌瀟瀟說過,燕流雲對他有意。那個時候,季廣是一百個不相信的。他和燕流雲之間,從他穿越到這裡,一直持續到最近這次相見,期間多少年都是斷片的毫無交集。
這次相見後,倆人也沒有過多的接觸,燕流雲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但是,現在看着燕流雲那一副霞飛雙頰,掩飾不住嬌羞暗喜的姿態,季廣覺得……先是一陣五雷轟頂,之後又是一道晴天霹靂……
再然後,柳暗花明了,他看到了屬於他翻身而起的曙光了。
“流雲寶寶,我們好好談一談吧!”季廣眼睛瞪的鋥亮。
他一本正經的規勸道:“關於你剛剛說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不能答應你。你看你現在有可能懷了兒子,你也懂醫術的。
這種時候要加倍小心,杜絕男女之事。不然一個不小心,咱們倆爽到了,卻把咱們兒子弄沒了,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聞言,燕流雲果然開始深深思考起來了。
半晌,她點頭應道:“嗯,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季廣心下飛了起來,“那……流雲寶寶你高擡貴腳,放我一馬唄!”
燕流雲擰緊眉頭,有些猶豫,“放了你?”狂女重生:紈絝七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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