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這是怎麼了?”楊宋醒來。
“沒事,你只是有點累了。”李宛如搪塞她。
楊宋撓撓頭,累了?不會啊,她沒玩多久呢。
“哎。船家來了,我們繼續遊江吧。”
知道大街之上的店鋪都要關門了,兩個人才意猶未盡的回府。
送走楊宋,李宛如就嚮慕容軒那裡去了。
慕容軒剛跟戰勤商量了事情就見李宛如來了。
“怎麼,這一會不見就想我了?”慕容軒調戲李宛如說。
“咳咳。”他搞什麼,戰勤還在這裡的,他聽到了多讓人尷尬。
慕容軒看出李宛如的害羞,便對戰勤示意。
“你先下去吧。”
戰勤識趣的退下去,將空間讓給兩個人。
“本王的王妃還會不好意思啊?”慕容軒調笑道。
該死的慕容軒,真是一點都不放過能捉弄她的機會
‘誰不好意思了。“李宛如大聲反駁。
“誰激動就是說誰嘍。”
戀愛中的女人真會變笨呢,現在都已經快要說不過他了。
李宛如趕緊進行下一個話題:“我能不能向你借幾個人?”
慕容軒雙手背後:“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們認識女主人了嗎?”
李宛如咬牙切齒:“靖王爺還真是有點自作多情呢。”
慕容軒知道再說下去李宛如會真的生氣。
“沒問題,明天叫戰勤給你挑幾個武功好的。”
“額··這倒不用,我主要是找人幹體力活的。”李宛如說道。
“嗯。王妃都不感謝一下本王爺嗎?”慕容軒耍起無賴勁。
“我說你還登鼻子上臉了是吧。”她早就該知道慕容軒這個無賴不會輕易答應她的。
“本王要的不多,以後王妃每日來侍寢就行。”
啊。真是要瘋了,她上輩子是欠他慕容軒的吧,所以這輩子讓她被慕容軒輕易欺負,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第二日院子裡突然多出幾個黑衣人,要是戰勤不說他們是慕容軒安排的,她還以爲是有刺客呢。
四個黑衣人,排排站好,個個體魄精壯,武功過人,李宛如從幾人的體型就能判斷他們的功力如何。
“嗯。早上好。”好久沒帶領隊伍了,她還真有點生疏了。
“屬下聽候王妃差遣。“四人齊刷刷的說道。
哎呦呦,倒是她顯得不大方了,李宛如挺直腰板,拿出當初還是特工時的氣魄,那種領導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
李宛如帶領幾人悄悄潛入皇家陵園,一個個摸索皇太后的墓地所在。在墓地的最高處,皇太后的墓地顯現出來。
當李宛如吩咐他們開墓的時候,還真有點像是盜墓賊要盜取皇家寶藏呢,這都什麼跟什麼,李宛如打消自己的念頭。
打開外面的石墓,棺木顯現出來。赫然是兩個棺木。
李宛如閉上眼睛心中默唸,無心冒犯,請死者安息。這應該是每個開館者該對死者的敬意。
撬開第一個棺木,裡面是皇太后已經風化的骸骨,裝着上等絲綢做的衣服,滿身的金銀珠寶,這要是被揚阡陌看到了,還不得盜光皇家陵園。
在撬開另一個棺木,打開棺木的一瞬間,李宛如心中一痛。因爲實在太慘了!
棺木中的女屍身體呈扭曲狀,雙手向上,像是在抓什麼。一看就是知道死不瞑目。
長公主,她是被活活釘死在在棺材中的。再看看骸骨的身上,破爛的衣物,以及骸骨上不能遮蓋的傷痕,她死前一定受了不少虐待。
“把這副骸骨收斂起來。”李宛如沉聲說。
早知道她應該帶上衣物跟貢品,讓長公主舒舒服服的去投胎纔好。
合上棺木時,李宛如還看到棺木上被指甲抓過的痕跡,長公主當時被訂進去的時候一定掙扎過,但是沒人幫她,沒人聽到她的求救。
那些將她訂進去的人,當時臉上該是怎樣的冷漠。長公主當時在棺材裡該是怎樣的恐懼與痛苦。
長公主,對不起,我來晚了。
懷着沉重的心情將長公主的骸骨埋在靠近皇家陵園後面的土地,畢竟她纔是真正的長公主,她該被葬在皇家陵園。
長公主的碑是李宛如親自刻上去的,上面寫着長公主之墓。
長公主現在你該安心了吧,好好去投胎吧,下輩子不要再投胎到皇家了。
隱約中李宛如好像看到,長公主在墓前跟她說謝謝。
回去的路上,李宛如一直摸着腰間的玉佩,這裡住着小一。
遠遠的就看到彩綠在門口守着,看到李宛如趕緊迎上來。
“王妃,大事不好了,王爺被請進宮裡去了。”
“什麼?調頭去皇宮。”李宛如立即吩咐。
路上彩綠說明了緣由,邊境一連失去三座城池,皇上派兵支援太子。邊境不敵,連連敗退,太子帶人追趕,卻在被佔領的城池裡發現了玧王與鳳棲的來往書信,上面寫着謀反計劃和戰略。
而此時能助戰玧王且是鳳棲國的只有慕容軒,而且慕容軒就在烏蒙國內,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慕容軒。
這明顯的是栽贓陷害,是玧王背後的幕後黑手栽贓阿軒的,慕容鐸在鳳棲,有可能的只有慕容清,如果烏蒙相信這是阿軒所謂,他們又身在烏蒙,這···後果不堪設想。
李宛如急急趕往皇宮,此時太子從邊境班師回朝,太子正在向皇上敘述戰況。
皇后對李宛如避而不見,怎麼,利用完了就開始捨棄了嗎?會不會有點太早了,玧王只是不知所蹤了,又不是戰死了,長公主死的那樣慘,玧王不肯能這麼善罷甘休的。
“皇上,和碩公主求見。”公公稟告。
皇上本來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讓她進來。”
李宛如一進殿就尋找慕容軒的蹤影,慕容軒安靜的坐在輪椅上,不曾說話。
“和碩拜見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擡頭,皇后不曾看她一眼,太子也不再笑意吟吟,而是冷着一張臉。
“朕剛想差人傳你來,你就來了。正好和碩你說說,謀反的事你可有參與。”
李宛如看着鎮定的慕容軒,知道他肯定有辦法,但是還是止不住想要幫他辯解。
“若是解釋那就是掩飾,和碩只想用事實來證明,和碩的夫君並沒有參與叛亂。”
皇上深思:“那你有何證據證明自己。”
李宛如反問:“那皇上有何證據證明叛亂與和碩的夫君有關。”
皇上臉色變得難看,鳳子初站出來說:“兒臣在奪回的城池中找到這些書信,足以證明是玧王與鳳棲的來往書信。”
李宛如冷笑:“那也不能證明就是和碩的夫君所謂。”
皇后也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靖王,和碩你想替靖王掩飾嗎?”
李宛如剛想反駁,慕容軒開口了:“身爲皇儲都有自己的印章,一般書信都會蓋章一表身份,這個太子殿下不會不知道吧。”
果然,阿軒他不會讓人這麼冤枉。
鳳子初臉色也難看起來,他拆開書信,那上面並沒有任何印章,也就是說這些書信都是僞造無用的。”
皇上也仔細看了那些書信,果真不假。
“那這事也跟鳳棲拖不了干係。”鳳子初還在垂死掙扎。
皇上還是識大體,撇了一眼太子說:“烏蒙正值叛亂,不得不警覺,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靖王爺海涵。”
慕容軒不說話,只是向皇上舉舉手。
“皇上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皇后緊追不捨。
李宛如緊接着說:“皇上這叛亂的賊子還未捉到吧,看來的快些抓了,不然誰也不能保證這賊子再次叛亂。”
這話是說與皇后和太子聽得,意思是,先滅了自家後院的火吧。
皇后臉綠的說不出話,太子更是好不到哪裡去。
頓了頓李宛如接着說:“和碩說這話或許大逆不道,但是爲了烏蒙,和碩還是提醒皇上當心身邊人吶。”
說着還意味深長的看着皇后跟太子,看兩人的臉色又從綠色變爲煞白,這兩人堪比變色龍啊。
“沒什麼要事,本王就帶着王妃回府休息了。”
不等皇上同意,慕容軒便讓李宛如過來推自己走,李宛如過去推着慕容軒頭也沒回的走了。
邊境一處荒涼之地,一個穿斗篷的人背對着玧王說着什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跟本王交易的籌碼。”
玧王狠毒的看着斗篷人:“我失敗了,你也休想明則保身。”
斗篷人說:“本王自當不會引火上身,所有的罪責本王都推給慕容軒那個殘廢了,叛亂的事跟本王有何干系。”
玧王震驚:“你好狠的心,連自家兄弟都不放過。”
原來這斗篷人就是鳳棲國三皇子慕容清。
“哼。我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連自家兄弟也沒放過。”
玧王氣急:“慕容清,我不會放過你。”
慕容清拉緊身上的斗篷:“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轉身隱入黑暗。
慕容清好聰明的計謀,先是借賑災唯有跟隨慕容軒進去烏蒙,又跟玧王聯合謀反,就算失敗也可以將罪責推到慕容軒身上,不管從哪個角度他慕容清都不吃虧,真是一箭雙鵰。
不過,他鳳子通是不會放棄的,他還有李家這個最後的籌碼。
皇后,鳳子初,當初家姐枉死,我決不罷休,我一定會替家姐討回公道的,就算不能一命償一命,我也要將你們從高位上拉下來,千萬不要得意的太早。
鳳子通眯眼朝着國都的地方望去,滿眼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