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慕容凌雲慢慢的走向寶兒,微微蹲下,很自然的將寶兒抱入了懷中,臉上綻開燦爛的笑,柔情似水地說道,“原來是我的丫頭來了。一句話,讓大家本就錯愕的眸子愈加的圓睜,紛紛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如此看來,慕容凌雲是承認了這個女娃是他的女兒,那麼這個女娃的孃親又是誰呢?總不能真的是慕容凌風吧,她與慕容凌雲可是親兄妹,這不是亂套了嗎?
“呵呵呵……”本來還有些猶豫,有些害怕慕容凌雲也不會認她的寶兒終於放了心,臉上也終於綻開了她那獨有的燦爛,天真的笑,兩隻胖胖的手臂,緊緊地摟住慕容凌雲的脖子,似乎害怕慕容凌雲會突然反悔不認她了,“爹爹還要寶兒呀。”
說話間,一雙圓滾的眸子還略帶委屈地望向凌風,帶着明顯的指控,“孃親都不要寶兒了。”
慕容凌雲輕輕的捏了一下寶兒的小鼻子,故意不滿地說道,“寶兒不要亂說,孃親怎麼會不要寶兒呢?寶兒可是孃親與爹爹的心肝寶貝。”
慕容凌雲竟然毫無忌諱,一口一個爹爹,似乎在刻意地渲染着他與這個女娃的身份。
“可是,可是……”寶兒再次望向仍就坐在邊上的凌風,一臉的傷心,“可是孃親剛剛都不認寶兒呀。”
“呵呵呵……”慕容凌雲不由的輕笑出聲,雙眸也淡淡的掃了凌風一眼,然後才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那是因爲孃親已經嫁人了。”話語在嫁人兩個人上微微的一頓,略略泄露了他的沉痛,只是卻隨即繼續笑道,“所以呀,寶兒以後就不能再這樣喊了。”
衆人的目光在不斷在慕容凌雲與凌風的身上掃過,卻是越來越疑惑,慕容凌雲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指控慕容凌風嫁人?拋下了一個可憐的女娃不管,或者是變相地指責,她拋下他,另去嫁人?
可是,,可是,這慕容凌雲與慕容凌風是什麼關係呀,怎麼……這會都亂了呢?
凌風也不由的愣住,一時間不明白慕容凌雲是什麼意思,他這樣的話,分明就會讓大家愈加的懷疑呀。
“爲什麼呀?”寶兒略帶不解地抗議,“那是寶兒的孃親呀,寶兒爲什麼不能再喊孃親了””
“那是因爲,孃親身邊的那個爹爹不願意呀,寶兒沒有看到,那個爹爹的臉色很恐怖嗎?證明他此刻是非常,非常地生氣呀。”慕容凌雲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偏偏又足以讓大家聽到。
軒轅澈微愣,雙眸也隨即微微眯起,一個爹爹此刻聽到他的耳中,可是相當的刺耳,而且慕容凌雲的故意消遣,更是讓他的雙眸不由的一沉,感情,他這個後爹還應該心甘情願,一臉欣喜地帶上這副綠帽子。
“他一生氣,孃親可就慘了。”慕容凌雲這次的聲音,是極力的壓低,只有寶兒一人可以聽到,“所以寶兒知道怎麼做了?”
寶兒一向聰明,而且雖然年齡不大,卻是很懂得心疼人,特別是對凌風,每次凌風只要有一點一點的不舒服,她都急得哭。
寶兒一雙圓圓的眸子望了一眼凌風,再對上慕容凌雲,似乎有些猶豫不捨,但是再次小心地望向一臉陰沉的軒轅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個爹爹,真的是太可怕了。
“好在,寶兒也不止一個孃親,這個不能喊了,還有另一個可以喊呀。”軒轅澈再次故意的提高了聲音,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先讓人慢慢的跟着他的思路跳進他的陷阱,繞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再在此時指出另一‘事實’。
當然,他這麼做,主要也是爲了得到寶兒的認同,要得到寶兒的配合才行。
還有另一個可以喊?衆人迷惑的眸子愈加的迷茫,感情這孃親還能有幾個呀,若是可以有幾個,那就證明這個並非真正的孃親了。
寶兒倒是聰明,一下子便明白了慕容凌雲的意思,隨即附和地笑道,“對了,對了,我還有一個仙兒孃親呢?”
仙兒一直都在非常的喜歡她,每次見了都讓她喊她孃親,只是她還是習慣喊仙兒姨,但是,竟然爹爹說了,再喊孃親,孃親會被那個可怕的爹爹欺負,所以她就不能再喊了。
“對呀。”慕容凌雲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快速地接道,“對了,是誰帶寶兒來這兒的?”
“就是仙兒小……仙兒孃親呀。”寶兒這才記起,自己進來了,仙兒好像還沒有進來呢?
“哦?”慕容凌雲微微蹙眉,“那仙兒孃親現在人呢?”心中卻不由的暗暗疑惑,仙兒怎麼會帶一寶兒下山?既然帶寶兒來了,爲何沒有看到她的人,只讓寶兒一個人進來?
“仙兒孃親??”寶兒一雙圓圓的眼睛不由的向門外望去,“剛剛好像被門外的那些人攔住了。寶兒是偷偷的跑進來的。”
剛剛在進慕容府時,的確是有人攔住她們,她是趁着大家不注意是偷偷的溜進來的。
說完還得意地望向慕容凌雲。
慕容凌雲的眉頭卻愈加的皺起,他剛剛明明去看過了,並沒有看到仙兒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兒,這是怎麼回事?”柳婉兒也明白了慕容凌雲的意思,所以主動地問道,戲演到了這兒,已經將衆人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自然要給大家一個解釋。
慕容凌雲微微一笑,孃親最瞭解他的心思,所以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出面幫他,遂一臉輕笑轉向柳婉兒,將寶兒抱到她的面前,柔聲道,“孃親,這是師傅兩年前抱回山的一個小孩,因爲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我見這小娃可憐,便讓她喊我爹爹。”慕容凌雲的解釋有些模棱兩可,但是,大家卻也能夠會意。
“當時風兒恰恰也在清山,每天與她玩在一起,她一開始的記憶中,應該就是風兒,所以便很自然的喊風兒孃親了,當然經常去清山的仙兒,她也是喊孃親。”慕容凌雲繼續解釋着,大家這才微微有些明白過來,敢情這喊了半天,都是亂喊的,沒有一個真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這女娃還真是可愛,來,我抱一下。”柳婉兒一雙美眸笑得眯起,親切地伸出雙手,抱向寶兒。
寶兒也不認生,也很配合地伸出小手,攬向柳婉兒,還甜甜地喊道,“奶奶。”自然中沒有絲毫的生疏,似乎就如同真的一樣。
柳婉兒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卻隨即愈加的蔓延,“還真是一個乖孩子,尤其這張嘴,還真是惹人喜歡。”
“是呀。”慕容凌雲隨即配合道,“這個丫頭就是這樣,看到年輕的女子就喊孃親,看到略略上了年級的就喊奶奶,我與風兒在清山時都已經習慣了。”
“嗯,原來是這樣。”柳婉兒與他一唱一合,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你要是不說,我剛剛還真是嚇了一跳呢?”
“孃親也跟着開玩笑了,孃親你看,這丫頭哪一點像我或者像風兒呀?”慕容凌去半真半假地笑道,這一點他倒是說的非常的自信,寶兒的確一點都不像風兒。
“呵呵呵……”柳婉兒也不由的輕笑出聲,“風兒那般絕色的人,天下能有幾個,可能也只有她的親生女兒,纔會繼承她的美貌了。而這丫頭,也就是可愛。”言下之意,也就是,寶兒與凌風真的不像。
衆人的目光,不由的望向寶兒,看到她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身子,整個都一胖乎乎的樣子,還真是找不出一點與凌風相似的地方。
“哦,原來是一場誤會。”衆人不由的呼出一口氣,本來嘛,慕容凌雲與慕容凌風是兄妹關係,這女娃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孩子。
只是軒轅澈一雙眸子中,仍就隱着一絲異樣,有道是無風不起浪,衆人能夠輕易的相信,前提是因爲相信慕容凌雲與凌風是兄妹,而他……
而慕容烈的脣角卻仍就隱着一絲冷笑,卻隨即輕笑道,“既然夫人這麼喜歡這女娃,那就讓她在府中多留幾日吧。”
柳婉兒抱着寶兒的手微微一僵,她太瞭解慕容烈,所以慕容烈的心思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遂微微一冷,冷靜地回道,“這娃兒這次下山,只怕清風道長還不知道呢,還是讓雲兒儘快將她送回去吧,免得清風道長擔心。”
她的語氣一如平日的輕柔,說得也是合情合理,但是隱隱中,卻擡出清風道長來壓他,因爲她知道,慕容烈對清風道長還是有着幾分忌諱的。
“雲兒現在正代理朝政,哪兒時間,讓這女娃住在慕容府中,然後讓人去通知清風道長就是了,她留在這兒,清風道長也就不必擔心了。”慕容烈臉色微沉,卻隨即反駁道。
慕容凌雲的雙眸微微一閃,正欲開口,門外卻傳來一陣吵鬧,“你們讓我進去。”那聲音分明是醉仙兒的聲音。
慕容凌雲微微一喜,高聲喊道,“讓她進來。”
門外的家丁再怎麼樣也不敢違抗慕容凌雲的命令,只能放仙兒進來,醉仙兒一臉急切地跑起大廳,看到正坐在柳婉兒的腿上的寶兒,纔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寶兒,原來你在這兒,嚇死我了。”
“仙兒小……”姨字剛要脫口而出,突然看到一邊的慕容凌雲的暗士,隨即改口道,“仙兒孃親。”
說話間,便掙開柳婉兒的懷抱,向着醉仙兒跑去。
“仙兒,你剛剛去哪兒了?”慕容凌雲裝似不經意地問道,雙眸淡淡的掃向醉仙兒。不是他懷疑她,而是這件事情的確是太奇怪了。
“我?”醉仙兒微微一愣,對上慕容凌雲雙眸中的異樣,似乎有些傷心,隨即垂下雙眸,低聲道,“剛剛他們不讓我進來,我一時沒有看到寶兒,以爲她跑遠了,便到外面去找她了。”
這樣的解釋倒也合理,只是慕容凌雲卻隱隱中感覺到有些怪異。
“哦?”慕容凌雲微微挑眉,“你怎麼會突然帶[寶兒下山,師傅知道嗎?”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師傅應該絕對不會讓寶兒下山的。
醉仙兒快速地擡起頭,一臉錯愕地望向慕容凌雲,“不是你讓人通知我帶寶兒……”隨即猛然的一驚,接下來的話便隱在了驚愕中,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慕容凌雲猛然一驚,他何時讓人通知仙兒帶寶兒下山的?難道是有人冒充他的名義去送信?
只是知道寶兒存在的人,並沒有幾個,他甚至怕走露了消息,連孃親都瞞着呀,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又怎麼可能會突然去送信?
那麼哪個人,到底會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凌風也不由的驚住,慕容凌雲的疑惑,也正是她的疑惑,想到這整件事情的怪異,不能不擔心。
這件事,若不是一個意外,而是真的有人暗中搞鬼,那麼那個的目的,應該是衝着她來的?她在這兒似乎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呀?
慕容凌雲也同時想到這一點,遂略帶急切地說道,“這可能只是一個誤會,我馬上陪你送寶兒回清山。”若真的是有人想要借寶兒生事,那麼寶兒與凌風都會有危險,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此刻,他必須要先送寶兒回清山。
“雲兒,你忘記了你還有要事在身,怎麼走得開。”慕容烈再次的出言阻止。
“我不會耽擱幾天,相信王爺一個人也能夠將朝中的事處理好,更何況皇上的事情查了三天了,仍就沒有線索,我此時出城,也可以隨便暗查一下。”慕容凌雲的理由可謂理所當然,讓人無法反駁,而且隱隱中,他也懷疑,寶兒的事,會不會與皇上的事情扯上關係。
軒轅澈的雙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片刻之後才沉聲道,“嗯,這樣也好。”他說的自然是慕容凌雲去暗查皇上的事情。
竟然軒轅澈都已經同意了,慕容烈自然也不能再反駁了,只能任由着慕容凌雲抱着寶兒離開。
一場鬧劇,很快地結束,衆人也只當誤會一場,只有軒轅澈的心中,卻無法抑制的煩躁,此時,太過突然,讓他不能那麼輕易釋懷。
……
出了慕容府,軒轅澈並沒有回皇宮,本來今天他也是下了早朝以後纔回王府的,所以皇宮中也並沒有太急的事情,皇上也仍就是那個樣子,四大暗士仍就在繼續追查。
所以他此刻也沒有必要再回皇宮。
而是吩咐讓人直接將馬車駛回王府。
他也沒有騎馬,而是與凌風同坐在馬車上。
本來來的時候,軒轅澈是騎媽來的,只有凌風一個人坐馬車,所以便沒有選了一個小的,凌風一個人坐剛好舒服。
但是此刻軒轅澈卻硬生生的擠了進來,空間便明顯的有些不夠用了,而軒轅澈從一上車,便是一臉的冷冽,讓整個馬車中愈加的顯的沉悶。
凌風微微的避了避身子,將自己避開一個角落中,儘量的不去碰到他,只是馬車中的空間實在太小,而且這古代的路不似現代的那般平坦,到處都是一些窪窪吭吭的,馬車時不時的會顛一下,斜一下的。
所以,每次,凌風的身軀都不受控制的搖動,然後便時不時地會碰到他,每次她都快速地坐正,但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軒轅澈一雙冷眸,看到她無意識,似乎有是故意的動作,心中的怒火不斷的蔓延,而看到她的眸子微微的垂着,似乎刻意的要避開他,終於忍不住,沉聲道,“怎麼?本王的王妃不覺得還欠本王一個解釋嗎?”
凌風微怔,卻不曾擡頭,只是身軀隨着馬車的搖晃微微的動了兩下,紅脣輕啓,淡淡地說道,“王爺想聽什麼樣的解釋。”雙眸直直地望着腳下,若非有了前面的一個稱呼,軒轅澈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此刻在跟他說話。
不理不睬的樣子,不冷不熱的回答,而對於剛剛的事情,似乎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她竟然還敢問他,要什麼樣的解釋,這個女人,這副冷漠的樣子,愈加的激起了他胸中的憤怒。
“你說呢?”軒轅澈望着她的眸子中慢慢的結冰,只是那層憤怒卻不斷的蔓延着,似乎想要衝撞而出。只可惜,此刻無論是他那讓人驚滯的冰冷,還是他那讓人焚燒的怒火,都在凌風額頭停住,因爲凌風根本就看不到。
凌風仍就垂着眸,仍就沒有絲毫的動作,再次淡淡的重複道,“王爺想要什麼樣的解釋?”剛剛慕容凌雲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他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此刻還需要她的解釋嗎?
“你……”軒轅澈一時氣結,扶在馬車上的手不由的一緊,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膽,對於他的問題竟然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來糊弄,好,竟然她裝糊塗,那麼他就乾脆挑明瞭。
身軀微微的向着凌風的方向一傾,薄脣慢慢的輕啓,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本王想要知道,你與慕容凌去之前,是否……”冷冷的聲音中,似乎伴着咬牙切齒的嘶磨,他發現,面對這個女人的冷漠,他竟然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骯髒。”凌風終於擡起頭,聲音也是同樣的冰冷,只是雙眸中卻閃過一絲明顯的譏諷。
本來她的回答,讓軒轅澈臉的憤怒微微一頓,但是當看到她雙眸中明顯的譏諷時,怒火不由的再次升騰,冷冷的質疑道,“是嗎?本王倒很知道,你與慕容凌雲之間有多純潔,多高尚。”
因爲他刻意的前傾,凌風擡起頭時,便與他的臉近距離地相對,所以便微微的側過臉,不再理會他。對於他這種無理取鬧的問題,此刻凌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回答,她只是在擔心寶兒,不知道慕容凌雲能否將寶兒安全地送到清山。
想到寶兒,凌風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心中默默地喊道,寶兒,我的寶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呀。
正在擔心中,卻突然感覺到下巴上猛然的傳來一陣疼痛,隨着下巴上傳來的力道,她不由的轉過臉,便直直地對上了軒轅澈那雙似乎狠不得將她燒成灰燼的眸子。
“本王說過,在本王的面前,你只能想本王。”冷冷的聲音,卻隱不住他那濃濃的怒火,那咬牙切齒地聲音慢慢地在凌風的面前傳開,“要想,也只能想本王。”
這個女人,竟然在他跟她說話的時候走神,敢這樣蔑視他的,她還是第一個。
凌風不由的暗暗好笑,這個男人,還真是夠霸道,他憑什麼要求她只想他,他的女人無數,何必在意她,這應該就是那種越是得不到的,便越要得到的心理吧。
不過,說真的,在這三年中,她還真的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只不過每一次都是狠不得殺了他。
看到她眸子間的仇恨,軒轅澈微微一僵,只是望向她的眸子卻愈加的冰冷,而握着她的下巴的手也愈加的用手,狠聲道,“怎麼?很恨本王?恨本王拆散了你和慕容凌雲?”
話語微微的一頓,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嗜血般的暴戾,聲音也愈加的冰冷,“本王不防告訴你,你可以死了那條心了,你想要跟慕容凌雲在一起,除非本王死了……”冷冷的脣角扯出一絲殘忍的笑,卻隨即愈加殘忍的補充道,“不,就算本王死了,在本王死之前,也一定先殺了你,所以,你這一輩子就不要奢望與慕容凌雲在一起了。”
他最容不得的,就是她的心中,一直掛念着慕容凌雲,從一開始的,爲了救慕容凌雲而答應嫁給他,到後來,回到京城後,爲了逃婚,竟然與慕容凌雲深夜私奔,還有今天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如同一根根細細的魚刺般,卡在他的喉間,咽不下去,卻又拿不出來。
凌風的身軀不由的微微僵住,望向軒轅澈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下意識的害怕,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殘忍,但是他剛剛的話,卻仍就讓她驚心。遇到了他,這一輩子,她就真的逃不開了嗎?
“所以你最好讓慕容凌雲從你的心中消失,否則本王……”冷冷的警告,伴着略帶冷意的氣息,盡數的噴在她的臉上,再次引起她的輕顫。
凌風微微蹙眉,若是一個人能夠如今輕意的控制自己的心,說要忘記就能忘記的話,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我的心,沒有人能夠控制。”凌風喃喃的低語,似乎是對他說的,卻更似是在自言自語,她身軀中的這顆心,有時候總會出戶尋常的痛着,連她都不能控制,何況是別人。
“你,?”軒轅澈憤憤的怒吼,而握着她下巴的手似乎不受控制般的用力,隱隱之下,似乎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你最好不要挑戰本王的極限。”
劇烈的疼痛讓凌風不由的暗暗抽了一口氣,卻極力的強忍着,不曾輕吟出聲。
只是他的力道卻仍就沒有控制的加重,讓她痛出了一身冷汗,後背也不由的僵住。她想,軒轅澈一定狠不得掐死她吧?
感覺到她的僵硬,看到她強忍的表情,軒轅澈的手下意識般的微微鬆開了些許,卻仍就冷冷地說道,“本王或許是不能控制你的心,不過本王若是想要慕容凌雲消失,似乎是輕而一舉的事。”這知道,這是她唯一的肋骨。
果然,凌風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驚慌,她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出,他的殘忍,向來都是人神共憤的。
而毫無竟外地成功地看到她的慌亂,軒轅澈不僅僅沒有絲毫的滿意,反而愈加的憤怒,一時憤怒,讓他有些失控般地低吼,“本王真的很懷疑,你與慕容凌雲之前的清白。”冷冷的聲音中,是質疑,卻又似乎隱着一絲淡淡的輕顫。
凌風不由的怒視向他,“難不成,你以爲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樣的骯髒。”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或者連一件衣服都不如,衣服他還懂得加以愛惜,因爲那關係着他的外表,但是女人,卻只是他發泄的工具而已,一個一個的堆在他的後院中,只等着他突然有需要的時候,便光臨一下。
對於這樣的男人,凌風最是痛恨,而他不在府中的這兩天,凌風也已經知道,後院中藏着他無數的女人,不,或者不應該說是藏,而應該說是存比較適合。
“你……”軒轅澈的雙眸中猛然的閃過一道寒光,卻雙快速地隱了下去,隨即笑道,“好,很好。”只是握着她的下巴的手,卻突然的鬆開,正在凌風微微感覺到意外時,他的手卻快速地扯向她的衣衫。
“你要做什麼?”凌風不由的一驚,雖然早就想到過嫁給了他,同,免不得會……,
但是如今可是在馬車,而且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怎麼可以……
“做什麼?”軒轅澈的眉角微挑,不過動作倒是微微的停住,只是望着凌風的眸子中卻閃過別有深意的笑,“本王現在就來檢驗一下,你與慕容凌雲之間是否真的如同你們說的那麼純潔。”
說話間,一隻手,扯向凌風的衣袖。
他怎麼忘記了這一點,若是她與慕容凌雲真的是清白的,那麼她現在一定還是清白之身。他只需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凌風的身軀再次的驚住,他的意思是,在此刻檢查她的清白,而若不是清白之身,那麼他一定會斷定她與慕容凌雲有染了……
看到他的手,抓着了她的衣袖,她雖然憤怒,卻無法阻止,只能看着他的手猛然的向下一拉。
卻恰恰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因爲太過突然,凌風一時沒有坐穩,便直直地撲到了他的懷中,便也恰恰地緩和了他手上的力道。
他下意識般地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剛剛扯住她衣袖的手,卻探向馬車的簾子,怒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楚威一臉慌張地靠了過來,小聲地說道,“王爺,剛剛前面突然跑出來一個小乞丐。”所以他纔不得快速地拉住了馬,還好,那個小乞丐沒有被踢中。
軒轅澈隨着馬兒向前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大約只有一米三左右的孩子一臉慘白在坐在地上,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驚慌中回過神來。
軒轅澈微微蹙眉,卻並沒有出聲斥責,只是冷冷地說道,“繼續趕路。”
楚威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快快地走到那個小孩的面前,將他扶了起來,輕聲道,“你沒事吧?”小孩的臉上滿上灰塵,看不清容貌,也辯不出男女。
小孩這纔回過神來,卻仍就愣愣地說道,“我沒事,我沒事。”只是卻仍就站在馬兒的前面,不曾讓開。
楚威微微一笑,“沒事就好了,以後走路小心的。”心想,這小孩估計是嚇傻了,剛剛差點被這馬踢死,此刻,卻一點都不知道害怕,連讓都不讓。
小孩卻如同沒有聽到楚威的話,反而快速地揚起手中的花,看到還算完好的花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花兒沒事。”
楚威微微蹙眉,隱隱中似乎感覺到有些怪異,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怪在哪兒,只看到那個小孩沿着馬車向後走去,經過馬車時,馬車時的簾子便恰恰被風吹動,本來也因爲好奇正在向外望去的凌風便完全的顯露在他的面前。
“哇,好美呀。”那個小孩突然喊道,隨即快速地跑了車窗前面,掀起簾子,將手中的花兒遞到了凌風的面前,“姐姐,只有你才配得上這花,所以,我把這花送給你。”一臉的真誠,讓人不忍不去懷疑。
凌風不由的一愣,本想拒絕,但是卻看到他抱起的那花,每個花瓣上都有十種不同的顏色,不由的暗暗一驚,這不是她的十色玫瑰嗎?
微微猶豫後,便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不謝。”那個小孩見凌風接了過去,甜甜地笑開,卻隨即故做神秘地笑道,“姐姐,傳說這花是愛情之花,擁有了它,就可以擁有真正的愛情了。”話一說完,便一溜煙地跑掉了。
軒轅澈不由的微微蹙眉,卻沒有去阻止她,只是看到那花的樣子時,雙眸不由的微微眯起。
凌風將花抱在手中,想到那個小孩最後的一句話,暗暗的好笑,擁有它,就可以擁有真正的愛情,這話,對她還真是諷刺。
贏得它的第一天,她便被人強佔,而養了它三年,如今的她,卻嫁給了當年強佔她的人,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
握着花的手,不由的收緊,緊緊的貼在那花莖上,頓時,手不由的一顫,這花莖上似乎寫了字。
將指尖慢慢地探過去,一點一點的蹭着,慢慢的感覺到,那幾個字是,小心,保重。
凌風不由的驚住,心中也暗暗疑惑,難道這花是慕容凌雲送的?只是他們出慕容府的時候,慕容凌雲不是帶着寶兒離開了嗎?怎麼會突然送花給她?
看到她那般緊張那束花,軒轅澈微眯的眸子中再次升起不滿,脣角慢慢的扯出一絲譏諷,冷笑道,“怎麼?難不成,你真的天真的以爲,一束花便能給你帶來什麼所謂的愛情?”
卻似乎忘記了剛剛還同有確定的事情。
剛剛的那個小孩的舉動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卻一直都細細地關注着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或者是真的,僅僅是因爲她的美麗而將那束花送給了她。
只是這個女人,不會真的相信了那樣的話吧?
凌風也冷冷一笑,微微擡眸,望向他,同樣的是微帶嘲諷,低聲道,“愛情,你信嗎?”她本來是想問他懂嗎?像他這樣的男人,只怕根本就不屑吧,不過話到了嘴角,卻突然改了過來。
或者連她都未必真正的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軒轅澈微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問道,雙眸快速地一閃,滿是不屑地說道,“那只是騙你們女人的玩意,本王……”只是話語卻又突然的停住,似乎有着什麼期待,只是對上凌風脣角的冷笑時,纔再次狠聲道“本王不屑。”
“呵呵……”凌風輕笑出聲,是呀,那只是騙女人的玩意,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在意,在這古代,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怕還仍就口口聲聲地喊着愛呢,愛情那玩意,對他們而言,當真是諷刺的很。
不過,他倒也算坦率,至少沒有那些虛假的肉麻。
軒轅澈的臉色一沉,望向她的眸子中不由的多了幾分憤怒,狠聲道,“笑什麼?難道本王的話那麼可笑嗎?”
凌風的脣角的輕笑慢慢的淡開,微微掃了他一眼,慢慢地說道,“我並非笑你,只是在想那些天天口說喊着愛情,卻又左擁右抱的男人或許更懂得什麼是愛情吧?。”淡淡的聲音中,聽不出是譏諷,還是不屑,或者是與己無關的淡然吧?
“怎麼?難道你會不懂嗎?”軒轅澈微微的挑眉,淡淡的聲音中也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望着她的眸子中卻多了幾分探究。
凌風微愣,雙眸也不由的一閃,再次輕聲道,“不懂,也不想。”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什麼都不想,而且她也自認,對於那個太過深奧的問題,她的確還不懂。
“是嗎?”軒轅澈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她的回答,很顯然讓他有些意外。
微微的思索過後,他突然向她靠近了些許,半真半假地知道,“嫁給了本王,你可以去想,或者本王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低低的聲音中,聽不出真假,只怕此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話中的真假。因爲這話一出口後,他自己都不由的驚住了。
凌風微微的驚住,身軀也下意識地向後仰去,一臉驚恐地望着他,似乎是突然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真的不敢相信剛剛的那話是出自他的口中。
而她的心,也因爲他那半真半假的話,猛然懸起,這個男人,到底又想要做什麼。
“哈哈哈……”看到她的驚慌,軒轅澈突然的放聲大笑,只是那笑卻不知是因爲看到她出醜後的興奮,還是想要掩飾着什麼。
整個馬車中,因爲他狂妄的笑聲愈加搖晃的厲害,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們之間多麼的恩愛,在這馬車上,在這大街都是這般的歡聲笑語的。
馬車穩穩地停下,很顯然是已經到了王府,還不待他們下車,一個侍衛急急地走向前來,一臉慌張地說道,“王爺,太后請你立刻進宮。”這般的慌張,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軒轅澈的臉色也不由的一沉,卻並沒有說什麼,一個躍步,跳了下去,卻隨聲吩咐楚威,“將王妃送回房間。”
凌風再次鬆了口氣,這幾天,皇上的事情,倒是爲她解了幾次圍,只是不知道事情還能瞞到什麼時候?
………
軒轅澈剛一進宮,太后便一臉慌亂地迎了上來,完全沒有了平日那種強裝的冷靜,“澈兒,你看看皇上到底怎麼了?”
軒轅澈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不敢有絲毫的停頓,亦快速地走了進去,走到牀前,竟然看到皇上的臉上隱隱閃出一些紅點,但是用手碰到,卻又沒有絲毫的感覺,似乎那點紅點也隨着手的碰觸隨即消失。
而太醫紛紛站在牀邊,也是一臉的無措。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太后也有些亂了,既然太醫都不懂,軒轅澈又怎麼會懂呢?
軒轅澈雙眸微眯,靜靜的觀察了片刻,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皇上應該是中毒。“只是這種毒,從來沒有人見過,也查不出來,更不知道解藥?
“中毒?”太后不由的驚呼,“那麼皇上到底中了什麼毒?怎麼會一直昏迷不醒呢?”隨即轉向身邊的那些太醫,急急的喊道,“你們說,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有可能。”一個太醫小心地回道,“只是,我等都查不出皇上到底中的什麼毒,所以更不知道要從何下手。”
“對了,皇宮中不是有一個千年冰蠶嗎?或許可以暫時的壓住皇上體內的毒。”軒轅澈突然喊道,他記得次年西方進貢的貢品中似乎有那麼一個奇物。
“對呀,對呀。”太后連連的應着,“它整在哀家的後宮中,哀家就說是娶來。”說話間,急急的嚮往走去,因爲知道它的珍奇,所以皇上交給她後,她便親自收了起來,連最貼身的宮女都不知道她放在哪兒,所以只能她自己去取。
片刻之後,太后便急急地趕了回來,手中拿着一個非常別緻的盒子,慢慢的打開,裡面是一個通體透明的冰蠶。
太后小心地將那冰蠶取出,慢慢的放在皇上的手掌心,片刻之後,便看到本能透明的冰蠶身上竟然慢慢的滲出一些黑點。
“皇上果然是中了毒。”太后憤憤地說道,“要是讓哀家知道是誰下的毒,哀家絕對不會輕饒他。”聲音中讓人滯血的殘忍狠絕。幾個太醫都不由的紛紛驚顫。
而軒轅澈也不由的一驚,心竟然莫名的顫了一下,似乎心中隱隱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了,怎麼不見慕容元帥。”太后突然想起,她明明同樣讓人去通知軒轅澈與慕容凌雲,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慕容凌雲進宮。
“哦。”軒轅澈輕輕一應,“因爲這幾天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所以慕容元帥今天出城去查一下,看會不會有所收穫。”他下意識般地做出了掩飾,卻絕口不提慕容凌雲是出城去送寶兒的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冰蠶已經明顯的變黑,而皇上臉上的黑點卻已經完全的消失,而臉色也比先前好了很多。
“太后,看來這冰蠶可以吸去皇上身上的毒,看來皇上這下有揪了。”一個太醫不由的奉承道。
“嗯。”太后也微微鬆了口氣,只要皇上沒事,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卻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
軒轅澈既然回了宮,自然要處理一下宮中的事情,而因爲慕容凌雲不在,所以便格外的忙,一直忙到半夜,纔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剛要起身,一個妃子慢慢地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碗蔘湯,雙眸微擡時,恰恰對上軒轅澈冰冷的眸子,遂急急的側過臉,望向牀上的皇上,柔聲道,“妾身因爲擔心皇上,所以爲看看。”
軒轅澈只是冷冷的望着她,並沒有絲毫的迴應,這個女人的心思,他又豈有看不出,只見那個女子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慢慢的向着軒轅澈身邊走去,將手中的蔘湯遞到了軒轅澈的面前,輕聲道,“妾身想到王爺也一定累了,所以便爲王爺熬了一碗蔘湯。
嫵媚的身軀,輕柔地聲音,而那薄薄的衣衫下,若隱若現的春光,在那朦朧的燈光下,極盡誘惑。
軒轅王朝中的人都知道,軒轅澈對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當然也要有些姿色的女人才敢向他……
而這個女人,是後宮中的女人,美貌自然是不用懷疑了,而她此刻刻意的製造出來的一種若隱若現的誘惑,只怕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抵抗不了。
軒轅澈卻並不曾去接,望着她的眸子中也沒有太多的情緒,雖然沒有直接接受,卻也沒有明確拒絕。
女子的膽子微微大了一些,愈加的向前靠近,將自己的身軀微微的蹭向他,想這女人,只怕是被冷落多年了,而且現在的情形,還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醒過來,這萬一皇上要是醒不過來,那麼王爺可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所以她是想……
若是平日,軒轅澈或許不會拒絕,因爲他本來就只把女人當做發泄的工具而已,根本就不在乎誰是誰。
但是此刻,他卻有一種本能的牴觸,在她再次意圖碰上他時,他的手臂猛然的伸出,快速的嵌上她的脖子,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狠聲道,“若是不想死,就快點給本王滾。”
隨即用力的摔開她,那個女子一時站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卻不敢再去看到,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望着狼狽逃起的女子,軒轅澈望向夜空的雙眸微微一閃,他似乎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用那種沉迷來逃避自己的傷痛?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脣角不由的浮出一絲輕笑,似乎是從遇到她以後吧,他的心思,似乎都被她佔了。剛剛他竟然對那個女人有了一種本能的厭惡,這樣的情形可是從來沒有過呀,似乎也是因爲……
既然如此,那她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更何況她可是他明正言順的王妃呀。
想到此處,他不再猶豫,身軀一閃,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
回到王府,整個王府中一片靜寂,就連楚威也已經睡了。
他快速地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是速度雖快,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到了門前,手輕輕的推門,卻發現門竟然從裡面反鎖了,不由的微愣,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等自己夫君回來的那種意識呀。
心中微微閃過不滿,卻又不想驚醒她,便饒到窗口,輕輕的一動,發現,窗戶也同樣的被從裡面反鎖。
黑夜中,他的眸子不由的染上一絲火花,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故意的防着他?這可是他的房間,她竟然敢將他關在外面。
抽出劍,重新回到門前,輕輕的一挑,門栓便打開,不過,靜夜中,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這次微微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心中卻暗暗好笑,他怎麼回自己的房間,還搞得像是做賊一樣。
凌風睡得並不安穩,微微的翻了個身,但是卻沒有醒來,月光隨着打開的門撒了進來,映到她那絕美的臉上,而牀邊的桌子上,一根蠟燭已經燃盡,燭臺邊上,卻多了一個花瓶,插着今天那個小孩送給凌風的花。
軒轅澈微微蹙眉,這個女人竟然將尋花插了起來,還真是幼稚,只是卻並不曾多心,再是慢慢的向着牀邊走去。
慢慢的向了牀,才猛然的伸出手臂,將她攬入了懷中。
本就睡得不太安穩的凌風猛然的驚醒,不由的驚呼道,“誰?”
軒轅澈卻快速的翻身,壓住她,而他的脣也隨即俯向她,直到吻的她快要透不過氣來時,、才微微鬆開她,略帶不滿地說道,“在本王的房間,你以爲還會有誰?”
說話間,快速地扯去她的衣衫,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他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浪費太多的時間,然後再次的出現意外……
脣沿着她的頸部慢慢的滑下,而他的手也沿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膚慢慢的移動。
凌風在他的脣碰到她時,便知道是他,知道要來的終究要來,躲都躲不過的,所以也不曾反抗。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她的反抗,軒轅澈倒是微微有些意外,只是卻也對她的溫順,有着幾分滿意。
只是他的手,在扶到上的手臂上,不由的僵住,她的手臂太過光滑,光滑到感覺不到絲毫的缺憾,但是就是因爲這太過完美,讓他的雙眸猛然的一沉,剛剛的那絲迷亂也快速地消失。
似乎是爲了確定般,他的手再次的拂過她的手臂,仍就是一滑到底。
扶着她的手臂的手,猛然的一緊,狠狠的抓在了手中,突然想起今天在慕容府見到的那個女娃,孃親?那個女娃喊她孃親,他還懷疑,還告訴自己那是一場誤會,但是現在……
不曾起身,但是手臂卻快速的伸出,取出桌上的火石,快速地點燃了桌子上那根並不曾燃過的蠟燭,只是手臂揮去,卻將桌上的那個花瓶掃在了地上,砰的一聲,花瓶破裂,而花也散落在地上,花莖之處隱隱的劃痕顯露在外面。
隨着燭光慢慢的燃起,房間內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而他那張冰到滯血的臉,便也完全的映入凌風的眼睛。
凌風當然很清楚,他爲何憤怒,要來的終究是逃不過的。
燭光映亮了整個房間,他的雙眸慢慢的轉向她的手臂,毫無意外的,入眸是一片的光滑,沒有那代表着她的清白的一點。
他冰到滯血的脣角微微扯動,冰錐般的薄脣微微開啓,冷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純潔,高尚?”聲音中那種如同來自地獄深層的恐怖。
“你與慕容凌雲有了一個那麼大的孽種,竟然還敢在本王面前自言清白?”握着她的手臂的手狠狠的用力,頓時,潔白的肌膚上映出一片青紫,隱隱還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
凌風心中冷冷一笑,她就知道,他若知道他並非清白之身後,一定會斷定寶兒是是她與慕容凌雲的孩子。所以不管何時,她與慕容凌雲任何的話,在他的面前,都是狡辯。
她的沉默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眸,他的手猛然的移向她的下巴,愈加的用力,狠聲道,“怎麼?此刻無話可說了?你不是伶牙俐齒的很嗎?怎麼現在成了啞巴了。”
此刻,她越是沉默,他便越是憤恨,只是此刻,她要是開口,也同樣的與事無補,何況凌風本來也不想跟他爭辯。
“好,真好,慕容家的女人,真是純潔,高尚,未出閣,便做着那種見不得人的骯髒的勾搭,還真是高尚呀?”冷冷的譏諷,不止是爲了傷她,還是爲了發泄他心底的憤怒。
他修長的手指狠狠地嵌住她的下巴,雙眸中是狠不得將她撕裂的暴戾,望着她那潔白的不帶絲毫點綴的手臂,他的脣角扯動着冷到滯血的譏諷。
一時的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般,說出的話,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骯髒嗎?那王爺豈不是每天都沉醉在那種骯髒中。”望着那雙嗜血般的眸子,那雙三年前將她帶入地獄的眸子,冷冷一笑,“與你,的確是骯髒的。”那一夜,他帶給她的傷痛與恥辱,她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