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突然的僵住,難以置信的驚愕慢慢的在臉上蔓延,這個突然出現在師兄的牀上的女人,讓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但是,下一秒,他的雙眸中卻突然閃過興奮,快速地掃了軒轅澈一眼,略帶不滿地說道,“師兄,原來你真的在自己的房間內藏了一個這麼傾國傾城的美女呀。呵呵呵……師兄的房間內,竟然會有女人了,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要是讓那些小鬼們知道,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裴昊軒的話,有些凌亂,讓凌風聽得一頭的霧水,而望向他時,雙眸中也快速地一閃,這個男人,有着一張很陽光,很漂亮的臉,但是,他那痞痞的邪氣,卻讓人在看到他第一眼的陽光後,感覺到一種怪異。
一時間,讓凌風想到了那種有着雙重性格的人。
對於他的那句,師兄的房間內竟然會有女人了,凌風更是有些不解,軒轅澈的女人不是多了數都數不清嗎,應該說軒轅澈的房間內從來都不缺女人才是吧?
當然,凌風不知道的是,那些女人可從來都沒有機會踏進軒轅澈的房間一步,她們都是一進王府,便是直接被安排到後院的,軒轅澈就是要寵幸她們,也是去後院,而不會把她們叫到自己的房間,只是凌風,是一個例外。
軒轅澈微微蹙眉,沒有回答裴昊軒的問題,而是雙眸下意識的向着房外掃去,卻沒有看到他預期內的人影,眉頭不由的愈加的皺緊,雙眸轉向裴昊軒,沉聲道,“人呢?”他不是說,人已經找到了嗎?怎麼沒有看到寶兒。
裴昊軒自討無趣的瞥瞥嘴,這才略帶不捨的將目光從凌風的身上移開,望向軒轅澈,再次恢復了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只說找到了,又沒說帶回來了,師兄你不會被美女迷暈了頭了吧,連這麼明顯的話都聽不懂。”裴昊軒斜斜的掃過軒轅澈,一副很是欠扁的樣子。
軒轅澈的臉色不由的一沉,雖然裴昊軒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正經,但是他卻仍就感覺到事情的棘手,要不然,裴昊軒不可能找到了寶兒,而不將寶兒帶回來。
“如果不想本王將你扔出去,就直接說重點。”軒轅澈的聲音中是明顯的威脅,但是卻沒有那種應有的狠毒,因爲對付裴昊軒,只能如此,你太順着他,只怕讓他說上一天,都說不到重點上。但是,卻也狠不起來,這麼多年,也只有裴昊軒最瞭解他,也最支持他,不管他做什麼,他似乎從來都是無條件的隨着他,只是那張嘴卻偏偏囉嗦的讓人煩。
“哎……”裴昊軒故做傷心的嘆息,“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沒爹疼,沒娘愛的,就一個師兄,還如此的虐待我……”很顯然,軒轅澈此刻的威脅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他的話語微微的頓住,一雙眸子再次轉向凌風,是那種可憐惜惜的悲慘,“美女,不如你就……”
“裴昊軒……”軒轅澈的臉色愈加的陰沉,額頭似乎還閃過道道黑線,還聲音中也明顯的變得冰冷,比起剛剛的威脅,這次,很顯然已經多了幾分怒意。下意識中,他不希望裴昊軒與凌風之間有着太多的接觸,因爲裴昊軒的那張嘴到現在爲止,不知道騙到過多少女人。
裴昊軒仍就一臉的傷心,仍就不捨地將眸子轉向軒轅澈,可憐惜惜地說道,“師兄,你不用說那麼大聲,我還沒老呢,耳朵還能聽到。”只是眸子深處卻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看來,師兄對這個女人,真的是很特別呀,接下來,他就不用怕悶了,留在王府中,一定會有很多想不到的精彩。
“或者,你想讓本王直接通知師傅,讓他來將你接回去。”軒轅澈的雙眸中明顯的閃動着憤怒,聲音中也帶着幾分憤然,而雙眸在望向凌風時,眸子深處卻快速地閃過了幾分懊惱。
裴昊軒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怕師傅怕的要死,這次,要不是他寫信給師傅,讓裴昊軒下山幫他,師傅是絕對不會允許他下山的,因爲,每次,裴昊軒下山,都沒有人會知道他又要惹出什麼禍事來。
果然,還是這一招最管用,裴昊軒的臉上的那種嘻笑多多少少收斂了一些,“好了,好了,我以後保證會乖乖的聽師兄的就是了。你何必搬出師傅他老人家來嚇我。”他好不容易下了山,可不想那麼快就回去,在那沉悶的山上,每天被師傅逼着練武,他都快悶到發瘋了。
“嗯。”軒轅澈沉聲應着,望向他的眸子中,卻仍就是明顯的威脅。
裴昊軒再次微微嘆了口氣,然後那張漂亮的臉上終於恢復了嚴肅,“人我是已經找到了,不過有點麻煩,我一個人,只怕沒有那個能力將她帶回,這次,只怕要師兄你親自出馬了。”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查到的,他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道陰沉,他都不知道,江湖上,什麼時候起了多了那麼一個組織,而且還神秘的很,恐怖的很。
單單是尋找,他就找了一夜,雖然地方是找到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進不去,這天下,竟然還有他裴昊軒進不去的地方,若非他自己親身體驗,他還真的不敢相信。
軒轅澈的雙眸也不由的快速地一沉,略帶驚愕地望向他,有些難以置信,“哦,到底是什麼人?”他知道,裴昊軒平時雖然愛開玩笑,但是關鍵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馬虎,只是他在腦中暗暗掃過江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地方,似乎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裴昊軒。
“問題就是,我也沒有查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可是費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查到了他們所在地,只怕還不是他們真正的老穴。”裴昊天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一個晚上,對於一般人來說,也就是一閉眼的功夫,睡覺,醒來,但是對對於裴昊軒而言,卻可以將整個天下翻個遍了,但是現在,他卻只查到了敵人暫時的停留的地方,而且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有查出來。外人聽來,也只當是他的狂妄。
所以此刻也只有,軒轅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可探到他們的真正勢力?。”軒轅澈的微微思索着,臉上是一片凝重,江湖上何時出了這麼一股勢力,他怎麼都不知道。
裴昊軒臉色微愣,似乎有些懊惱,鬱悶地開口道,“不清楚。我根本就沒有跟他們真正照過面,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他們的背後主人是誰。”
這樣的話,出自裴昊軒的口,已是讓人難以置信的錯愕,聽到軒轅澈的耳中,自然更是驚心。
軒轅澈不再出聲,雙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裴昊軒的臉上再次閃過輕笑,仍就是那種不正經的邪氣,“師兄,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件事太棘手了,有那些時間,師兄還不如與這位美女多運動,運動,到時候就能夠生個十個,八個的,也不用去找那個小……”說話間,還一臉曖昧地望向仍就坐在牀上的凌風。說真的,他一直不知道師兄爲什麼要去找那個女娃,若說是師兄的私生女吧,連他都不信,因爲他知道,只要是師兄的女人,都在後院,雖然他的女人無數,但是卻沒有一個女人,懷過他的孩子,這一點,連他都有些疑惑呢……
他記得有一次,他半真半假的問過這樣的問題,結果師兄的回答讓他愣了半天,師兄說,他不可能會有孩子。他不懂師兄說的不可能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很八卦地將那個不可能歸到了是師兄不行,所以以後,每每都用這樣的問題來取笑他,只是讓他奇怪的是,每次師兄都沒有一絲反駁的意思,而且,似乎也並沒有多少的惱怒,他當然不明白,軒轅澈那麼做,是故意的。
“住口。”軒轅澈狠聲的打斷了他的話,雙眸也下意識地望向凌風,似乎害怕她聽到什麼。看到凌風只是微垂着眸子,靜靜地坐着,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眉頭不由的微微的皺起。
其實凌風雖然微垂着眸,似乎裝做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暗暗的驚愕,軒轅澈的厲害,她是親眼見識過的,而來人口口聲聲喊軒轅澈爲師兄,應該是同門中人,而且看得出,軒轅澈非常的信任他。
但是,現在,似乎有什麼人,連他們都感覺到棘手,不知道會是什麼人,而且也暗暗疑惑着,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找誰?
看軒轅澈的樣子,似乎有些着急,可見這個人,對軒轅澈一定很重要吧?
軒轅澈突然的怒吼讓裴昊軒不由的愣住,一雙漂亮的眸子,細細地打量向他與凌風。
看到他望向凌風時眸子中閃過的異樣時,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錯愕,但是隨即卻浮出一種興奮的輕笑。
呵呵呵……看來,這件事與那個女人有關。只怕師兄讓他找的人,也與這個女人有關吧,只是爲何師兄似乎有些害怕讓這個女人知道呢?
軒轅澈越想隱瞞,他便越是想要拆他的臺,所以故意的微微思索了片刻後,才大聲說道,“啊!我忘記了,師兄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呀,哎,那我還是將那女……”
凌風不由的驚住,他說的軒轅澈不可能有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應該不會是……
不可能,若是軒轅澈不能有孩子,那麼寶兒又是怎麼來的?
正在思索間,卻聽到軒轅澈憤憤的聲音傳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軒轅澈雙眸微轉時,恰恰對上他那含笑的眸子,略帶懊惱地說道。第一次,他有些後悔當初對裴昊軒說出那件事,本來也只是想在利用他的那張嘴,卻沒有想到,這次,他卻反而保密的很,獨獨在他面前時,纔會沒心沒肺的開他的玩笑。
以裴昊軒聰明,只怕不難猜出一些什麼,而接下來,不知道他的那張嘴又會說出什麼話來。“師兄,你這橋拆的也太快了,你這河還沒有過去了,就想要把我這橋拆了呀。”裴昊軒大聲的抗議,而雙眸也別有深意的望向凌風,“美女,你來評個理,你說這人是不是太殘忍了。”
其實,裴昊軒並非每次都故意的取笑他,而是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他想知道,師兄爲何這麼多年,那麼多女人,爲何一個孩子都沒有,按理說,他家被滅,他應該多生點孩子纔對嗎。
凌風微微擡起頭,不明白他爲何又將事情扯到她的身上,只是望向他那別有深意的笑容,暗暗好笑,這個男人就是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主。
一臉的平靜,無怒,無喜,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懂他的話,而雙眸微微擡起,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又重新垂下頭,她可不想,給他一個動亂天下的藉口。她現在的生活應該夠亂了。
裴昊天不由的愣住,雙眸中也是毫不掩飾的錯愕,這個女人的反應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她剛剛可是在罵師兄呀,這個女人不是師兄的女人嗎,她不是應該護着師兄的嗎,或者她應該假意的幫着他,但是,她怎麼竟然是這樣的一副冷漠的表情呀??
突然,他明白了師兄爲何會對這個女人這麼的特別,不僅僅是因爲她那絕世的容顏,而是因爲,她的性格,她的對待事情的冷漠,竟是與師兄有着幾分相像。
而凌風的反應似乎取悅了軒轅澈,軒轅澈的脣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現在,你可以走了。”軒轅澈的聲音中,似乎也帶了幾分笑意。
“呵,你們倒還真是夫妻同心,都這麼殘忍地對待我這個天真無邪,英俊瀟灑,溫柔善良的少年。”裴昊軒再次的開始他的長篇大論。倒是很有點韋小寶的樣子。
凌風微微一驚,他是真正的就是這樣的個性,還是故意的表現,這古代的人,似乎還少會有像他這樣的自誇的,而且他口口聲聲喊她美女,在這古代中,似乎也沒有人會這麼喊,而是現代的一種恭維的喊法。他會不會也是跟她一樣,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畢竟,既然她能穿越過來,別人,應該也可以吧。
正在疑惑間,卻聽到他的聲音再次的傳來,“對了,美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思索中的凌風,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微微擡起頭,隨口應道,“慕容凌風。”一個名字而已,本來就是讓人喊的,而且他問,她答,也只是一種禮貌的表示。
只是,裴昊軒卻再次的愣住,而雙眸中也再次的閃過意外,她倒是回答的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點都不像,那些女人?
慕容凌風!猛然一驚,慕容凌風?那她不就是軒轅澈剛剛娶的王妃,難怪,難怪,軒轅澈會讓她住在自己的房間,原來,,原來,她就是師兄明正言順的王妃呀。
本來還以爲軒轅澈娶她,是爲了報復慕容烈,但是,此刻,這個想法很顯然不成立了。
“哦。”裴昊軒一臉恍然大悟的驚呼,“原來這就是我的新嫂子呀,難怪,會是這般的絕色傾城,難怪會睡在師兄的牀上,哈哈哈……”狂妄的大笑,帶着幾分誇張,還隱着一絲別有深意的輕笑。
只是望向她的眸子中,卻多了幾分探究。
而軒轅澈的臉色也慢慢的變得陰沉,剛剛凌風的回答,以及裴昊軒的錯愕,都讓他的心中劃過不快,遂狠聲道,“裴昊軒,你最好給本王滾出去,否則……“
“好了,好了,我走便是。“裴昊軒連連地應着,略帶不屑地說道,“每次都用這一招,一點新意都沒有。”只是,雙眸卻再次的下意識般地掃了凌風一眼,然後才閃了出來。
裴昊軒出去後,房間內暫時的沉默下來,凌風想起,裴昊軒進來之前他們談論的話,關於寶兒的問題,但是,此刻卻不知道要如何的開口。
不過,想到他們剛剛的對話,很顯然軒轅澈還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做,自己此刻,再提出要見寶兒,他絕對不會同意,只怕會讓他惱怒,遂便微微起了身,慢慢了下了牀,“我還是先回落楓閣,王爺若是什麼時候想讓我見到寶兒,便將寶兒送到落楓閣吧。”
此刻,她知道逼他也沒用,而且,既然知道了軒轅澈不會殺寶兒,她也可以略略安心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回落楓閣等着,等到軒轅澈將寶兒送過去的那一天,只是,她不知道軒轅澈會讓她等到什麼時候?
而剛剛的裴昊軒的話,讓她本來想要說出的秘密,再次的忍了下去,她怕,她說的真像,在軒轅澈看來,成了她的一種虛僞的掩飾,而裴昊軒的話,也讓她愈加的擔心,心中再次多了幾分顧慮。
只是,卻也明白,不管等到什麼時候,她現在都只能等着,事得其反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以軒轅澈的性子,可是最不能容忍別人威脅他的……
他答應帶她去見慕容凌雲,應該算是一個意外了吧?只是這個意外,也讓她微微的明白,軒轅澈似乎並非那種全然無情的人,雖然他的口說說的那般的狠絕。。
軒轅澈的身軀微微的僵了一僵,眸子中也快速地一沉,這個女人,醒來後,就這麼急着離開,。難道在她的心中就只有慕容凌雲,還有她與慕容凌雲的那個女兒嗎,她現在可是他的王妃,卻心心念唸的都是別人,讓他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雙眸中也不由的再次漫過憤怒,只是,他滿是憤怒的眸子,對這個女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應該,她根本看都沒有看向他這邊。
雙眸快速地閃過一道寒光,而隱在衣衫下的手也不斷的收緊,身軀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攔下她。
只是卻終究沒有出聲阻止她,或者讓她去落楓閣也好,若是真的像裴昊軒說的那樣,接下來,要帶回寶兒,只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也免得讓她知道了只能乾着急,給他添亂。
最後的那句給他添亂,卻似乎有些牽強,他明明瞭解,以凌風的性子與聰明,若真的知道的,是絕對不會給他添亂的,而她先前對他的誤會也就自然的解開了。
但是,他卻偏偏那般的固執,那般的驕傲,絕對不會爲自己做出一字半句的爭辯,這就是軒轅澈,這就是他的狂妄,他的高傲。只是,這些他的狂妄與高傲,卻讓他有苦只能自己吞了……
凌風再次回到了落楓閣,因爲昨天的那場大雨,楓葉被吹落了很多,而且也有些微微的開始變黃,隱隱約約中,可以看到了秋的影子,風也帶着明顯的冷意,透過她那仍就單薄的衣服,無情的滲透着她。
只是,她此刻立在落了一地楓葉的院子中,卻沒有絲毫的心情去欣賞那略顯淒涼,卻仍就美麗的景色,更沒有感覺到那一陣陣透過的冷意,心中,只是着急着她的寶兒。
暗暗祈禱着,她的寶兒一定要平安無事,一定要平安無事。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凌風愈加的慌亂,太后竟然突然下令要處斬慕容凌雲。
她不知道,這是太后的意思,還是軒轅澈的意思?她終究還是無法猜透他的想法。
而處斬慕容凌雲的原因,竟然是他謀害皇上,這樣的說法,讓凌風暗暗好笑,難道,他們就不能找出一種更合理的說法嗎?說慕容凌雲謀害皇上?打死她,她都不會信。
只是,以這種‘光明正大’處斬慕容凌雲,只怕任誰的懇求,任誰的阻止,都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逼得慕容烈造反。
心中暗暗一驚,隱隱中感覺到一些不對,太后怎麼會突然要殺慕容凌雲,現在皇上昏迷不醒,朝中的大臣,本來就是各懷鬼胎,太后這麼做,只怕會……
難道真的是軒轅澈?只是以軒轅澈的聰明,應該會很清楚此刻這麼做,對他同樣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且從早上軒轅澈與裴昊軒的對話中,她聽得出,軒轅澈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遇到了更強大的敵人,不應該會在這個時候,才做出這種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難道這件事並非有軒轅澈控制?但是太后似乎也不可能,那到底是誰,在背後掌控着這一切?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救慕容凌雲是最重要的,只是太后請自下的命令,此刻只怕只有皇上醒來,才能夠阻止吧?
而皇上,從那天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
凌風心中着急萬分,但是卻無計可施,再去求軒轅澈顯然是行不通了,而且她想,軒轅澈此刻只怕不在王府,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他。
“風兒,在爲雲兒的事擔心呢?”一個磁性卻又醇厚的聲音突然傳來,讓凌風不由的一驚,但是臉上卻快速地浮出欣喜。
快速地轉身,望着面前,已經四十多歲,卻仍就飄逸瀟灑的男子,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欣喜,“道長。”只要清風道長來了,慕容凌雲就有救了,因爲她知道,清風道長是絕對不會讓慕容凌雲有任何的危險的。
她不懂,以清風道長淡漠的個性,爲何會獨獨對慕容凌雲那麼特別?私下裡,她曾經懷疑,慕容凌雲會不會是清風道長的兒子,因爲慕容凌雲的那種飄逸出塵與清風道長太像,但是容貌上卻又找不出一絲一毫相似的地方。
“道長是爲了慕容凌雲事情來的吧?”凌風直接問道,“道長有辦法救他嗎?”
“呵呵呵……”清風道長微微的笑着,笑得有些神秘,讓凌風不由的錯愕。
“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得了雲兒。”微微的淡笑過後,清風道長的臉上,閃過一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凌風略帶驚愕的喊道,她有什麼能力可以救得了慕容凌雲?她只怕連一個侍衛都打不過。
“嗯。”清風道長微微點頭,然後隨手拿出一顆藥丸,一臉凝重地說道,“你立刻進宮,用這顆藥救醒皇上,然後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對皇上解釋清楚,你與雲兒,就都沒事了。”這顆藥是他這幾天閉關研究出來的,他早就算到,慕容凌雲會有此一劫,所以才能夠在最緊急的時刻出現。而也只有她入宮,才能夠將事情徹底的向皇上解釋清楚,才能夠徹底的將這件事情平息。
“可是,我要如何進宮?”看清風道長一臉的凝重,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但是她現在,只怕連王府都出不了,還怎麼出宮呀?
“你放心,因爲皇上一直昏迷不醒,現在,宮外已經貼出了求醫的告示,你易容一下,去撕了皇榜,自然會有人帶你進宮了。”清風道長沉聲解釋着,隨即囑咐道,“一定要小心,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自然會把你帶回來。“
“好。”沒有絲毫的猶豫,凌風一臉堅定地應着,是對清風道長的信任,也是對慕容凌雲的擔心。
……
大街上,衆人圍在一起,紛紛皇榜的問題。
“原來皇上真的昏迷不醒呀,看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一個百姓一臉擔心地說道。
“發生什麼事,你再亂說,只怕腦袋馬上就能落地了,這些事情是我們能夠議論的嗎,還是快點回去吧。”他身邊的一個男子,小心地說道。
“我哪有亂說,這宮中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了,這皇上,還有什麼希望呀,難不成,那些小大夫們比宮中的太醫還厲害。”那個人不服氣地回道。
“這也說不準,有好多的世外高人,都是隱居山林,不屑那種榮華富貴呢。”
“這倒也是,聽說呀,清山上的那個清風道長就是一個神醫,天下,根本就沒有他醫不好的病,只要他出手,死人都能夠醫活了,只不過,聽說,他脾氣怪的很,任是天子皇上,都請不動他。”一個人故做神秘地附和道。
“像他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出山的,而那些一般的行醫大夫,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這醫皇上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我看呀,這皇榜是白貼了。”
“是呀,這都已經貼出快兩天,還沒見一個敢去撕呢,我看,這事,一個字,懸,兩個字,夠嗆,三個字,那就是,真倒黴。四個字……”一個人開始囉嗦地賣弄起來。
只是話音未落,卻見一個只有二十歲左右有美少年突然擠進了人羣,快速地走到那張皇榜面前,毫不猶豫地撕了下來、
“你做什麼的?”幾個官差快速地圍住了他,一個看似領頭着,看了看他手上的皇榜,再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翻,沉聲道,“你知道撕了這皇榜代表着什麼嗎?你應該不會是被這賞金迷傻了吧。”看他的年紀,就一毛頭小子,竟然敢來撕皇榜。
此人正是凌風,凌風微微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譏諷,冷聲道,“還不帶我進宮。”
那個官差不由的愣住,看到她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敢再怠慢,隨即恭聲道,“公子請。”畢竟這世上的能人異世可是多的很,沒準這就是一個,而且,皇榜已經貼出兩天了,他再不帶個人回去交差,自己的腦袋只怕就有點危險了。
凌風在他的帶領下很順利的進了宮,自然是先去見太后,進了太后的寢宮,卻見軒轅澈也在。
凌風雙眸裝似不經意地掃過兩個,看到太后與軒轅澈的臉色似乎都不好看,好像剛剛爭吵過的樣子,而且四下裡,連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應該是剛剛在商談什麼重大的事情,而沒有談攏。
看到軒轅澈,凌風心中不由的暗暗有些擔心,怕軒轅澈會認出了她。雖然擔心,卻並沒有表露出絲毫,仍就一臉平靜地走了進去。
“太后,這個人撕了皇榜,說是可以醫好皇上。”那個官差小心地向前說道。
“哦。”太后那陰沉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驚訝,雙眸也快速地射向凌風,帶着半信半疑的猜測,“你真的可以醫好皇上?”只是看到他這般的年輕,雙眸中便多了幾分懷疑。
而軒轅澈一雙凌厲的眸子也不由的轉向凌風,細細地打量了片刻,微微的蹙起了眉。
凌風當然注意到了太后雙眸中的懷疑,卻不敢去對視軒轅澈的眸子,只能直直地望向太后,淡淡地說道,“我竟然敢撕皇榜,自然就有把握,要不然,太后以爲我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不卑不亢的語氣,自然輕鬆的聲音,卻是一臉的胸有成竹。
太后的雙眸中多了幾分讚賞,臉上也多了幾分欣喜,他說的這麼有把握,說不定真的可以醫好皇上,遂快速地起身,“好,哀家相信,哀家現在就帶你去見皇上。”
凌風一直都避着軒轅澈探究的眸子,似乎他就是這個房間內的空氣一般,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慢着。”凌風剛要跟着太后出去,軒轅澈突然冷冷的開口。
凌風不由的一驚,剛剛邁出的腳步也不由的僵在了半空中,片刻之後才無奈地落下,心中卻暗暗驚疑,軒轅澈不會認出了她吧,但是,她現在的樣子,可是清風道長親自爲她易容的,可以說是完全的天衣無縫,認出她,只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她剛剛自己照鏡子時,都差點認不出自己呢。
“你還有什麼事?”太后的臉色一沉,望向他時,卻帶着明顯的惱怒。
冷冷的一掃,薄脣輕啓,“太后以爲,他真的能夠醫好皇上?”低低的聲音中,聽不出是懷疑,還是譏諷,只是望向她的眸子中,卻帶着一絲凌厲的探究。
“要不然呢?”太后的臉上明顯的閃過怒意,“你告訴哀家,一定會醫好皇上,但是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皇上卻一點起色都沒有,你要哀家不相信他,那麼你告訴哀家。哀家還能相信誰。”聲音中是無法控制的着急,還有一絲淡淡的憤恨,似乎是對軒轅澈的一種指責。
軒轅澈的雙眸微微的眯起,沒有理會太后的怒意,而是慢慢地轉向凌風,微眯的眸子中,閃動着一絲思索,從他一進來,他就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怪異,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卻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張臉。
而看到她剛剛轉身時的那個動作,雖然刻意的帶着一些僵硬,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再次閃過他的腦中。
凌風半垂着頭,刻意的不去望向他,只希望,他不要認出她,最好也不要再那麼多事,讓她快點去救醒皇上,快點離開。
“好了,哀家知道你是擔心皇上再有個什麼意外,但是皇上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會比現在更遭的,還是讓他去試試吧。”太后知道軒轅澈的倔強,只能隱下臉上的憤怒,聲音也不由的放柔,然後轉向凌風說道,“你跟哀家來吧。”
軒轅澈沒有再阻止,只是望着凌風離去的背影,微眯的眸子中,卻快速地閃過什麼。
太后將凌風帶到了皇上的房間,仍就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你真的可以醫好皇上嗎?”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皇上能夠快點醒過來。
凌風的眸子望向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皇上,看到他的臉色還算正常,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清風道長說過,若是皇上的臉上如同正常人一樣,便直接將藥給他服下,過了不多久,皇上自然會醒的,但是若是皇上的臉上出現了紅斑的話,證明毒已經散開,便要先清除四散開的毒,那樣的話,可能要浪費很多時間。
不過,還好,現在皇上的臉上很正常,相信只要將清風道長的藥給他喝下,皇上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太后,請移駕回避,我要給皇上清除身上的毒。”凌風轉向太后,不卑不亢地說道。
太后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凌風竟然敢吩咐她,不過看到凌風只是看了皇上一眼,就知道皇上是中了毒,而那些太醫們可是查了幾天,都沒有查出來,不由的對她多了幾分信任,便也沒有動怒,倒是很順從地退了出去。
待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凌風這才取出藥丸,給皇上服下,然後便略帶擔心地等着,大約過了十五分種,皇上果然動了一下。
然後便慢慢的睜了雙眸,望向坐在牀邊的凌風時,猛然一驚,快速地坐了起來,驚呼道,“你是誰?”
凌風倒也不急,慢慢地擡起雙眸,望向皇上,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我是慕容凌風。”說話間,便撕下臉的人皮面具。
“是你?”皇上驚住,雙眸中快速地閃過太多複雜的情緒,但是最後卻統統成了失望,還有憤恨,“你還敢出現在朕的面前,你這個妖女。”只是雙眸不由的掃過四周,卻發現自己正在自己的皇宮中,而且息的身體好像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不由的疑惑地望向凌風,“這,,這是怎麼回事?”而剛剛的憤恨,也快速地變成了懷疑。
皇上的表情,盡數落到凌風的眼中,微微有些意外,這皇上,讓她感覺到一種直爽,她知道,這種形容詞用在皇上的身上,似乎非常的不合適,但是,凌風卻分明的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等到皇上安靜了下來,她才輕聲解釋道,“其實皇上那天從王府中帶走的那個人,並非我。”
“什麼意思?”皇上微微蹙眉,很顯然,一時間沒有明白凌風的意思,那個樣子,並沒有絲毫的掩飾,倒是直接的很。
凌風不由的暗暗好笑,這個皇上,不會是昏迷了幾天,腦子也鏽逗了吧?
卻仍就輕聲解釋道,“也說是,那天,是有人假扮成了我的樣子,所以皇上從王府中帶走的那個人是假的。”
皇上似乎這次才明白了凌風的意思,但是臉上卻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這……這,怎麼可能?那天,朕明明是……”只是話語卻又猛然的頓住,是呀,那天,他將那個女人帶回小院時,那個女人,本來是昏迷的,但是當他將她帶到牀上時,進入她時,卻突然感覺到從頭到腳的僵住,那個時候,他分明從那個女人的眼睛中看到一種狠毒,一種,嗜血般的狠毒,他相信,他認定的女人絕對不會有那樣的眼神,因爲他一直相信,一個人的眼睛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而他的沉默讓凌風以爲,他還在懷疑,遂繼續說道,“皇上還是不信嗎?皇上不知道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就像我剛剛的那個樣子,皇上難道能夠認出是我嗎?”她的聲音中不自然的帶了幾分笑意,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皇上時,她卻反而感覺[到一種不曾有的輕鬆,這種輕鬆是與慕容凌雲在一起都沒有的,或者是因爲心中一直明白,她與慕容凌雲之間一直都有着太多的障礙。
而面對軒轅澈時,卻一直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事事都要小心萬分。。
但是皇上,卻讓她感覺到一種直爽,沒有虛僞的真誠。可能是皇上醒來時的那種表情感染了她吧。
皇上的雙眸直直地望着她,看到她臉上閃過的微微笑意,不由的僵住,對了,她的這種天然的表現,纔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女人的樣子。
“嗯,朕相信。”皇上突然開口,說出的話,再次的讓凌風愣住,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了。
“皇上既然相信了,那就應該明白,要害皇上的不是我,更不是慕容凌雲,其實也有王爺沒有關係。”凌風隱下剛剛的一絲輕笑,略帶沉重地說道。清風道長說,太后懷疑是慕容凌雲與她一起要害皇上,而且軒轅澈這才也脫不了關係。所以,這件事,她應該把這件事對皇上說清楚,免得皇上醒了後,聽太后一說,也會懷疑,畢竟那天的事情,她,慕容凌雲,還有軒轅澈的確都扯上了一此關係。
“嗯?”皇上微微挑眉,似乎一時間沒有跟上凌風思緒,“朕當然不會懷疑,而且這事又怎麼與慕容元帥扯上關係了?”一臉的迷惑,剛剛醒來的迷糊,此刻的皇上,看在凌風的眼中,倒有着幾分可愛。
“呵呵呵……”凌風不由的輕笑出聲,“皇上現在醒來了,也就沒事了。”
“哦?”皇上愈加的疑惑,“怎麼?難道朕昏迷了很久了嗎?”
“當然了。”凌風很配合地驚呼,“皇上可是已經昏迷了六七天了。”
皇上的雙眸不由的圓睜,有些錯愕地望着凌風,似乎有些不相信,卻喃喃地說道,”“朕真的昏迷了那麼久?”隨即臉上快速地閃過一驚愕,“那麼朕昏迷了這麼久,軒轅王朝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呀?”
凌風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遂微笑道,“皇上放心,這江山還是你的呢,不過……”話語卻故意的停住,略帶猶豫地望向皇上。
“不過怎麼?”皇上一臉急切地問道,“難道,難道有人起事,卻隨即有些無奈地說道,“朕就知道,朕昏迷了這麼久,那些大臣們一定不會安分。哎,只是可憐了軒轅王朝的百姓。”
凌風微怔,看來她倒是一個愛民的好皇上,遂解釋道,“皇上不要着急,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亂,只不過太后懷疑皇上昏迷不醒,是慕容凌雲害的,所以要處斬慕容凌雲呢。”這纔是最關鍵的事情。
“什麼?”皇上不由的驚呼。“太后竟然會懷疑是慕容元帥要害朕,這真是天大的誤會。”說話間,急急地下了牀,“那現在,現在慕容元帥怎麼樣了?”
“太后下令,今天中午處斬,所以還要請皇上去救他。”凌風一臉懇求地說道,不過卻也明白,此刻就算自己不去求皇上,皇上也不一定會去阻止太后的。
“現在還有多少時間。”皇上雙眸望窗外,因爲剛剛凌風都關了窗戶,所以並沒有看出是何時辰,只好急急地問向凌風。
“還有一個多時辰內,還來得及的。”只要皇上醒過來,下一道命令就行了。
“嗯。”皇上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雙眸卻直直地望向凌風,一臉疑惑,卻又忍不住的欣喜,“你是怎麼進宮的。”看到她在他的身邊,皇上的心底升起了幾分期盼。
凌風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認真的解釋道,“因爲皇上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太后貼出了皇榜,說只要能夠醫好皇上,就可以賞一萬兩的黃金,我就是衝着那黃金來的。”刻意的把自己說的那般的貪財,當然凌風此刻是真的想要那黃金,竟然真的醫好了皇上,那麼她帶着那黃金離開,纔不會引人懷疑,何必,她相信自己以後的生活中,總是會需要錢的。
皇上怔怔地望着,有些懷疑,卻又帶着幾分思索,“是嗎?那你怎麼又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醫好朕。”
“那是因爲清風道長給了我一顆解藥呀,清風道長的藥,我還有必要懷疑嗎?”凌風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清風道長?”皇上卻微微蹙眉,“你是說這次是清風道長出手救的朕,。”雙眸中帶着幾分疑惑,卻又隨即恍然,“哦,朕明白了,清風道長應該是爲了救慕容凌雲,纔會出手救朕的。”
凌風微怔,沒有皇上竟然會這麼想,而且似乎並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若不是知道他是真正的皇上,凌風真的以爲,他是一個平凡的百姓。因爲直到現在爲止,她從他的身上,沒有看到絲毫屬於皇上應該有的那種霸道,專橫。
不過既然看他一點都不在意,凌風若是再虛情假意,似乎也太過了,便直接了當地說道,“皇上既然知道了,那就請快點去救慕容凌雲吧。”沒有看到慕容凌雲安全的出來,她那顆緊緊懸着的心就不能落下。
皇上的雙眸快速地再次的轉向凌風,直直地望着她,一眨也不眨,那就那緊緊地盯着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凌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想到他畢竟是皇上,儘管,他先前給她的印象一直不錯,但是也不敢太過莽撞,只能等着皇上先開口。
片刻之後,皇上似乎仍就有些猶豫,薄脣輕啓,低聲說道,“你,可以留在宮中陪朕嗎?”
只是話一說出,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緊張與擔心。
凌風的身軀不由的僵住,皇上突然提出的問題,讓她有些難以置信,本來,她以爲,上次皇上在軒轅澈成親的當晚帶走了那個假的她,只是因爲皇上的專橫,或者是因爲他與軒轅澈之間的什麼協議,根本就不會想到,皇上會對她有什麼感情。
她與皇上,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而且每次都是急叢叢的,而且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皇上對她有什麼異樣的,怎麼現在,皇上會突然對她提出這樣的問題。
所以,凌風有些無措地愣住,她這次進宮,只是爲了救醒皇上,若皇上明白,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並非真正的她,以此來救慕容凌雲,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事情發生。
微微思索後,凌風很快冷靜了下來,臉上的那種輕笑也瞬間的消失,若是一臉的嚴肅,沉聲道,“皇上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的身份。我已經是王爺的王妃了。”
皇上的雙眸中微微的閃過一絲懊惱,但是卻又隨即說道,“朕知道,不過朕不會在意,朕只想讓你陪在朕的身邊。”
凌風愈加的驚住,皇上的思維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他不在意?難道他不在意,就可以……
“皇上,我現在是王爺明煤正娶的妻子,有道是一女不侍二夫,皇上,難道想要一個別人的妻子嗎?”淡淡的聲音,帶着幾分輕柔,但是卻有着一種讓人無法懷疑的堅定。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夠亂了,她可不想再惹上皇上。
皇上也不由的僵住,雙眸隱過幾分失望,但是卻仍就不死心,再次開口道,“你嫁給軒轅澈,都是因爲他逼的,你心中根本就不喜歡他。難道你會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女人。”
凌風心中暗暗驚滯,但是臉上卻是一片清冷,淡淡地開口道,“不管起因是何,我現在是他的妻子,這可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話語微微一頓,雙眸直直地望上皇上,反問道,“你說呢,皇上?”
她不曾回答,她對軒轅澈到底是否有情,她只是很直接的指出一個很殘忍的事實。
她知道,就算有人想要改變這個事實,只怕也沒有那個能力,就如慕容凌雲。而慕容凌雲不能改變的,皇上只怕也做不到。
皇上的身軀明顯的一僵,失望,沉重便紛紛的漫上他的眸子,但是他卻無法否認凌風的話,是呀,軒轅澈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他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與他對抗。
“皇上,有些事情,是無法勉強的,皇上身爲一國之君,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看到皇上的動搖,凌風再次說道,只是卻不知是單純的勸皇上,還是在對自己說,這麼多年來,她似乎也學會了去隱忍……
“朕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皇上也略帶無奈地接道,“只是,難道朕想讓自己喜歡的女人陪在身邊,都不可以嗎?”無奈中,卻仍就固執。
“皇上喜歡的,未必是喜歡皇上的,感情的事情,同樣的也是不能勉強的。”凌風委婉的回絕,只是不想,再讓自己惹上任何的麻煩,也不想因爲自己,引起任何的動亂,這樣的責任是她付不起的。
皇上望向她的眸子快速地一沉,“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朕。”聲音中似乎也多了幾分惱怒,或者更像是懊惱。
“皇上,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是再不去救慕容凌雲,只怕會來不及了。”凌風很直接地轉移了話題,她要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相信皇上可以想明白,而此刻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去救慕容凌雲。
皇上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卻似乎帶着幾分自嘲,“朕知道,你喜歡的人,其實是慕容凌雲,也只有他的事情會讓你這般上心吧。”
凌風暗暗一驚,卻不去解釋或者反駁,因爲她知道,此刻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都是無用,所以還不如保持沉默,只是卻再次冷聲道,“我想,皇上,一定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上。”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說完,便重新帶回面具。不再理會皇上,而是快速走了出去。
太后看到凌風出來,快速地迎了上來,急急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皇上他現在怎麼樣了?”
“皇上已經醒了。”凌風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請問太后,我應該到什麼地方領取賞金。”
“太好了,太好了。”太后聽到凌風說皇上已經醒了,高興有些忘了形,快速地向着房間內衝去,不過聽到凌風后面的話,卻不由的驚醒,下意識地放慢了速度,臉上也回覆了往日的那種高貴,但是卻並沒有因爲凌風的態度有什麼惱怒,卻恰恰看到皇上正走了出來,於是吩咐身後的宮女,“你去帶她領賞金吧。”
凌風很輕鬆地領了一萬兩黃金,然後由清風道長帶着回了王府。
而皇上也隨即下令,赦免了慕容凌雲,放他回去,這件事似乎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皇上醒了,軒轅王朝便也回覆了正常,但是,軒轅澈,卻並沒有放棄先前的檢查,因爲,他越來越感覺到,背後的那股勢力,太過神秘,而且還有些讓人恐怖。
凌風回到王府後,只是知道慕容凌雲被放出大牢,仍就官復原職,接下來,凌風便着急地等着,等着軒轅澈將寶兒送到落楓閣來。
只是等了大半天,卻不見軒轅澈出現,而且整個王府中,也靜的可怕,整個下午她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雖然平時王府就很靜,但是也不像今天這般的沉靜呀。
現在,慕容凌雲已經沒事了,軒轅澈到底想把寶兒怎麼樣呢?若說他捉了寶兒是想要威脅她,可又不見他有絲毫的動靜,若說他沒有什麼目的,他又不讓她見到寶兒。
凌風真的不懂,軒轅澈到底想要做什麼。
只是,她的心中卻仍就隱隱的有着一絲希望,她想,軒轅澈總有一天,會把寶兒送到她的身邊吧?
只是看到天色越來越黑,而落楓閣中,卻是一片寧靜,她的心便也慢慢的沉入谷地。
晚上,那個天天來給凌風送飯的丫頭,仍就如同往日一樣,送來了飯菜,“王妃,請用膳吧。”這個丫頭,其實是軒轅澈院中的丫頭,平日,軒轅澈的房間內的打掃與清理,都是這個丫頭的事,而且上天,給她梳頭的也是這個丫頭,不知道是因爲王府的丫頭實在是太少了,還是因爲軒轅澈信得過這個丫頭,反正每次出現在凌風面前的都是這個丫頭。
放下飯菜,她剛要離去,凌風卻喊住了她,既然這個丫頭一直都服侍在軒轅澈的身邊,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事情吧。
“王爺回來了嗎?”凌風望向她,裝似隨意地問道。
那個丫頭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凌風會突然開口對她說話,遂小聲地回道,“回王妃,王爺今天還沒有回來呢。”說完,並沒有急着離開,靜靜地站在一邊,似乎想要等待着凌風的吩咐。
“嗯。”凌風輕輕地應了一聲,停頓了片刻,纔再次開口道,“最近,你可知道王爺都在忙什麼?”此刻凌風用的是一個標準的在意着自己的夫君的女人口氣,想要從這個丫頭的身上探到一點風聲。
那個丫頭再次的愣住,卻隨即回道,“王爺最近一直地忙着皇宮中的事情呀。”話語微微的頓住,似乎在猶豫着什麼,微微的瞄了凌風一眼,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般,再次說道,“不過今天王爺是與裴少爺一起離開的,而且走的很急,好像有什麼急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這麼急着去做一件事呢。
凌風微微蹙眉,便也不再多問,只是猜想着,他與裴昊軒一起出去,一定是爲了那天早上說的事情吧。
深夜慢慢的來臨,但是凌風卻是無法入眠,直直地坐在桌前,雙眸不時的望向門外,每每聽到一點點的聲響都急急地向外望去,好希望可以看到她的寶兒,但是每天,得到的卻都是無際的失望。
凌風就這樣坐了一夜,看到天已經微微的發亮,才猛然的驚醒,快速地站了起來,走向房外,看到空蕩蕩的院子,心中只有着急與沉重。
“孃親,孃親。原來孃親真的在這兒。”卻在這時,一個熟悉的童音突然傳來,凌風的身軀猛然的一僵,快速地擡起雙眸,向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竟然,竟然真的看到她的寶兒,向着她跑過來。
本能,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凌風快速地跑了過去,緊緊地將寶兒抱在了懷中,顫顫地喊道,“寶兒,我的寶兒。”抱着寶兒的雙手卻下意識地收緊,似乎寶兒會再次的消失一般。
“孃親,寶兒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寶兒微微的動了動身子,輕聲抗議道,凌風這纔回神,連忙放開她,這次想起,寶兒好像是一個人跑進來的,遂略帶疑惑地問道,“寶兒,是誰帶你來這兒的。”
“是冷麪爹爹,還有漂亮爹爹呀。”寶兒依在凌風的懷中,微斜着腦袋,理所當然地說道。
凌風微愣,疑惑地問道,“那個冷麪爹爹,那個漂亮爹爹呀?”什麼時候寶兒多了這麼多爹爹呀,她怎麼都不知道呀。
“就是,就是……”寶兒的小腦袋微微的斜起,在想着要怎麼地形容,突然開心地喊道,“就是剛剛與孃親成親的那個冷麪爹爹呀。“
原來真的是他帶走了寶兒。,不過他現在能讓寶兒來見她,似乎也不是那麼絕情。凌風在心中暗暗想着。
“爹爹說那個冷麪爹爹很兇,不過寶兒覺得他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並不壞呀,這次,他爲了救寶兒還受了傷呢,留了好多的血呢。”寶兒繼續說道,小臉上,還帶着一絲害怕。
凌風驚滯,寶兒在說什麼?軒轅澈救她?,而且還受了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