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音在丁成的帶領下穿過守衛森嚴的別墅大門,在別墅區內經過無數個手持槍械的巡邏衛兵和看起來格外兇悍的軍犬,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纔到一棟建築樓前停下。
丁成說:“爺就在裡面。”
葉瑾音看了一眼面前這棟富麗堂皇的建築,發現並不是那晚她去過的地方,也沒太在意,直接跟着丁成走了進去。
葉瑾音進來時,夕陽的餘暉剛好灑在她的背上,把她那精緻的眉眼襯得彷彿在發光。
秦墨寒威風凜凜的坐在那裡,俊美至極的臉上帶着冷漠,凌厲的目光更是直直的射向這邊。
秦墨寒看着她,竟被她的容顏晃了一下神,他瞳孔微縮,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焦躁。
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爲什麼會把她帶回別墅,要是換成其他任何人,在闖進別墅的那晚,早就被處理掉了。
也許……就因爲她能治好他的失眠症。
“過來。”秦墨寒右手手指點了兩下坐下的扶手,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
丁成昂首挺胸的站在旁邊,假裝自己是一根木頭。
葉瑾音看着男人越發陰沉的臉,眉頭微皺,嘴脣緊抿,她不喜歡被人命令。
但是下一刻她卻鬆開了眉頭,嘴角更是翹起了一抹顛倒衆生的弧度。
她擡步走近他,在兩步之遙停下來,問:“你把我帶回這裡幹什麼?”
“那把古琴在哪裡?”秦墨寒一想到就是這人偷去了那把對他很重要的古琴,他就恨不得捏碎她。
葉瑾音微擡下巴,倨傲的說:“那把琴我不會還給你的。”
秦墨寒聽到這話,猛地起身,隨後帶着暴戾的氣息一步跨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用危險的語氣說:“女人,你以爲我在和你談條件?”
葉瑾音擡頭回視着他的眼睛,嘴角笑意不減,親啓朱脣自信的說:“你能親自去葉家把我帶到這裡,我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是你需要的,既然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麼,我爲什麼不能和你談條件?”
秦墨寒沒想到她會一而再的挑釁他的威信,心裡暴躁得恨不得立刻處理了她,但是他現在的確不能把她怎樣,所以他在釋放出冷氣的同時,發狠的說:“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每天晚上來我的別墅彈一次琴,其他時候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也不給她迴應的機會,直接繞過她,陰沉着臉往門外走,在走到丁成旁邊時,停下來用陰霾的目光警告他:“給我看好她。”
裝了半天木頭的丁成在接觸到秦墨寒的目光時身體一震,立刻大聲回道:“是,秦爺。”
秦墨寒這才滿意的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很快消失在門外,葉瑾音這才收回目光。
心裡饒有興趣的想着:不讓我離開這裡嗎?那就要看你手下的人有沒有這個本事留下我了。
秦墨寒走到門外,沉着聲音對侯在旁邊的管家交待:“派人去找”悲辛“大師,把她的底細再徹查一遍。”
管家恭順的回道:“是,爺!”
——
秦墨寒前腳剛走,一個表情一絲不苟的金髮碧眼男人就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的走到葉瑾音面前,用刻板的語氣說:“葉小姐你好!我是這裡的管家,叫喬治,葉小姐的住處我已經準備好了,請葉小姐跟我來。”
站在旁邊的丁成突然好奇的開口:“管家把她的住處安排在哪裡?”
丁成想着這裡全是一幫大老爺們,他實在好奇這個把什麼都安排得一絲不苟的管家,會怎麼來安排葉瑾音。
喬治看了一眼丁成,語氣平穩的說:“爺旁邊的那棟小樓。”
丁成聽到這裡後就不說話了,心裡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秦墨寒旁邊的那棟小樓本來是建來給他貼身的那幾個保鏢住的,但是後來隨着他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到了晚上,即使他們保護在他住的那棟別墅附近,他也會很暴躁。
所以,那棟小樓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現在管家把那裡收拾出來讓葉瑾音住,肯定是經過爺首肯的。
就是因爲這一點,丁成才感覺奇怪;更奇怪的是,剛纔爺和她說的話,他竟然沒聽懂。
葉瑾音沒去看丁成一臉懵逼的表情,對喬治點點頭,兩人就一前一後朝門外走去。
秦墨寒的這座半山別墅區真的很大,出了大門,管家直接帶她上了一輛停在門外的觀光敞篷車。
車子開了五六分鐘才抵達別墅中部——秦墨寒所住的那棟別墅旁邊的小樓。
小樓不大,比葉瑾音在葉家住的那棟小樓還要小一點,這裡沒有圍出院子,也沒種花。
樓前是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外是綠植,隔着綠植遙遙相對的,就是秦墨寒住的那棟大別墅。
管家這一路和葉瑾音說了很多規矩,直到兩人走進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