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極其帥氣的臉龐,看上去不過十幾歲,雖然臉上帶着幾分的稚嫩之色,但隱隱間有着一絲男人的堅毅之色。
此刻的他,一雙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看臺之上站起來段仇峰,眼神裡面帶着一種強烈的殺意,這股殺意,令很多人感到有些心悸。
“真的是那小子!”
即便是山嶽宗宗主司馬益,此刻臉上也是帶着不可思議之色,徐軒的事情他倒是也聽說過,只是當初沒有怎麼過問,在他看來,當時那就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了,雖然損了徐家的臉面,但當時的廢物和山嶽宗的小天才,的確是很不般配的。而且,小小一個徐家,怎麼能夠跟山嶽宗比。
只是,司馬益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窮鄉僻野之地的少年,居然能夠在短短三年之內,修煉到了如今的地步,這在別人看來,可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那方纔還認爲段仇峰和李文長老都瘋了的那位老者,此刻臉色也是露出驚訝之色,臉上狠狠抽搐了一下,卻是不再說話,他知道,這是尋私仇來了,這個時候,還是別插嘴的好,再說即便要說些什麼,怕是也輪不到自己,畢竟司馬益還坐在那裡呢。
面對徐軒的質問,司馬益微微笑了笑,旋即緩緩站起身來:“呵呵,小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即便你天賦很好,但是我山嶽宗也不是你一個丹玄境中期的小子想來就來的地方!今日你想要活着離開這裡,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司馬益的聲音在這裡緩緩傳開,而徐軒聽了之後,也心裡暗自冷笑,他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對方絕對會袒護段仇峰,而且,這裡是山嶽宗,有着衆多丹玄境高手,而司馬益,還是玄嬰境的強者,顯然,對方是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的。
“臭老頭,這是我徐軒哥哥跟肖琴還有段老頭的私人恩怨,你最好別插手,否則的話,我讓你山嶽宗血流成河!”
流玥雙手抱在胸前,斜睨對方,似乎在她眼裡,這山嶽宗也不過如此。
司馬益一聽,更是覺得好笑::“小丫頭,你是不是沒有睡醒?以爲自己有點實力就了不起嗎?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再舌燥的話,小心我不客氣。”
流玥拳頭一握,看樣子就要發火,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段仇峰卻是在這個時候,幾個踏步便是飛了出來,停在了比試臺的上空。
在衆人的注視下,段仇峰對着司馬益拱了拱手,一臉嚴肅道:“宗主!這事兒的確是我跟這小子的私人恩怨,他擊殺了我兒段浩,莫說別的,即便他今日不找上門來,我也會去找他的,我跟這小子的恩怨,已經唯有生死戰才能解決了。這一切與山嶽宗無關,我跟這小子的戰鬥,若是我贏了,我會離開山嶽宗,若是我輸了,還請宗主不要爲了我而出手,放這小子離開。”
“段長老,你這是何苦?難道我山嶽宗,堂堂玄宇王朝三大宗門之一,會怕了這個小子嗎?你可是爲我們宗門立下過汗馬功勞,即便是今天我山嶽宗會付出些代價,我也要擊殺了這小子。”
司馬益搞不懂段仇峰爲何會在此刻跟山嶽宗儘量撇清關係,想要留下一個丹玄境中期的小子和一個小丫頭,這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這山嶽宗的堂堂段長老,什麼都不畏懼的段仇峰,居然在此刻說起了軟話,要知道,對方可是殺了他的兒子啊,即便自己打不贏,那也可以憑藉山嶽宗的力量,直接將之滅殺在這裡纔是。
“宗主,仇峰我心意已決,我這麼做自有我的原因,就讓我來跟他一戰吧。”
段仇峰對着司馬益拱了拱手,旋即轉身望着徐軒:“小子,你能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着實令我驚訝,但你想要取我段某人頭,怕是也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呵呵,試試便知!”
徐軒微微一笑,雖然心裡也疑惑爲何段仇峰會主動不讓山嶽宗插手,但此刻他也不便多想,他要做的,就是擊殺了段仇峰,還有肖琴,肖琴很無辜,但是那毒魔實在是一個禍害,昨夜,他思考了許久,算是下定了決心。
一邊說着,猛然間眼神一凝,竟是一閃便是向着段仇峰疾馳而來,在衆人的面前,即便是那丹玄境的高手,也很難看清他的軌跡,只感覺一道道殘影閃過,下一刻,徐軒那帶着濃濃玄氣的拳頭,便是直接對着段仇峰怒砸而來。
三年以來,一直拼搏的目標,一直忍辱負重的堅持,以及那時刻爲敢忘記的恥辱,在此刻化爲了一股無窮的怒火,在徐軒的體內瘋狂的燃燒,他要讓面前這個自以爲高高在上的存在知道,不可以小瞧任何人,他要讓衆人明白,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徐家,特別是他的家人,既然對方以自以爲是的強勢來欺辱他,那他定然要以別人最了不起的地方,狠狠的將對方踩回去。
“啊!”
徐軒發出一聲狂吼,此刻的他,額頭處青筋暴起,臉上瘋狂,長髮飛舞,一拳帶着無窮怒火,轟了下去。
“啊!”
同樣,段仇峰想起自己兒子的死,心裡也是怒火滔天,大吼一聲,眼裡佈滿血絲,拳頭上帶着濃濃的玄氣,對着徐軒一拳對轟了過去。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響起,狂風大作,即便比武臺距離徐軒二人所在的高空達數百米,但還是能夠感覺到那股能量的狂暴。
“嗡!”
在此刻,空間都是微微一蕩,好似有一股強大的波動一般,泛着一陣陣的漣漪,向着遠方擴散而開。
“砰!”
然而,這兩個仇人的第一次交手,卻是隻持續了緊緊片刻時間,那段仇峰便是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旋即砰地一聲直接撞擊在了一處看臺之上的牆體上面,那牆體深深塌陷出了一個印子,而段仇峰也是在此刻一口鮮血狂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