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欣雨還是不相信,她從牀上下來跑到了男人身邊,情緒激動的雷欣雨居然奇蹟般的不那麼害怕男人了:“騙子,你騙我!我爸爸那麼疼愛我怎麼可能要害我。”
男人諷刺的笑了笑,連帶着左眼上的疤痕也抽動了兩下:“你真是被養在家裡的嬌嬌小姐,你問爲什麼你爸爸要欺騙你是嗎?因爲你爸爸要和一個女人結婚了,那個女人就是害你媽媽跟你爸爸離婚的第三者。他知道你不會同意的,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
“不會的。”雷欣雨蒼白着臉身體搖動了兩下,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了。瀟知情想要上去扶着她,可是雷欣雨卻自己扶着牆壁,仍然不死心的看着男人:“就算是這樣我爸爸也可以和我商量的,爲什麼一定要害我,我可是她的親女兒啊。”
男人忽然就沉默了下來,雷欣雨扶着牆壁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眼淚卻越流越多:“說不出來了吧,你都是在騙我的,我就知道你是在欺騙我。”
“你知道的。”男人站了起來,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和雷欣雨對視着:“我不會欺騙你的。”
男人伸手想要碰一碰雷欣雨的小臉,可是雷欣雨卻躲開了男人的觸碰。男人眼裡有些失望的情緒浮現,但是她也沒強求,只是嘆了口氣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瀟知情下了牀,男人又回頭看向瀟知情:“我會去村子口接你的男人,他叫什麼名字?我把他帶過來讓他帶你們離開這裡,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
男人垂着眼眸似乎有些落寞,瀟知情心裡隱約一動相信了男人:“尉遲邵一。”瀟知情擔心男人不知道是哪個字,於是走過去抓起男人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下這四個字。
男人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瀟知情又追了上去:“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沒有回頭卻告訴了瀟知情,他的聲音迴盪在竹屋裡面十分的情緒:“那木,我叫那木。”
那木走了,瀟知情也回到了臥室裡面。雷欣雨跪在地上扶着牆壁仍然在哭泣着,瀟知情同情的走過去拍了拍雷欣雨的肩膀,雷欣雨抽泣着:“你說我爸爸爲什麼要害我?”
雷欣雨能夠問出這句話,說明她的內心已經相信了男人說的話。
可是瀟知情卻給不出答案,只能搖搖頭。
那木走出了村口,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往外走,手裡還提這個籃子。一個大男人提着個小巧的籃子顯得有些奇怪,但那木面不改色的好像提着的是什麼值錢的揹包一樣,也是讓人說不出什麼話來。
路上有幾個村民在和那木打招呼,那木對着他們點了點頭。快要靠近出口的地方那木看到了一個在打電話眉頭深鎖的男人,看他的穿衣打扮就知道是哪個女人說的尉遲邵一了。
那木走了過去男人正巧擡頭和那木對視了一眼,尉遲邵一掛斷了手機,而男人伸手指着尉遲邵一:“是你?”
尉遲邵一對着那木點點頭,那木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人趕緊給尉遲邵一丟了個眼色,然後朝着前方的小樹林走去。尉遲邵一跟了過去,沒多久裡面走出來兩個穿着布衣的男人。
“這樣行嗎?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尉遲邵一有些擔心,他還是想等警察來,萬一事情敗露了只怕瀟知情又要多受點苦了。那木咧開嘴對着尉遲邵一笑了笑:“不用擔心,月安村偶爾也會有穿成這樣的商人來和我們交易。如果被人懷疑,你就說你是來談生意的,一般玉姐不會懷疑的,不過前提是你真的能拿出那麼多錢來。”
只要能救出瀟知情,尉遲邵一覺得錢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尉遲邵一和那木肩並肩的往前走,在那木的帶領下這些分外扭曲的道路一下子就變得很簡單了。
那木帶着尉遲邵一一路往村子裡面走去,雖然路過的村民會好奇的望着尉遲邵一,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進了村子裡那木直接帶着尉遲邵一去了自己的房間,打開臥室的門帶着尉遲邵一走了進去。
尉遲邵一剛剛走進去就被瀟知情抱了個滿懷,尉遲邵一憐愛的在瀟知情的頭頂發旋親了親,手拍着瀟知情的背部安撫她:“沒事了沒事了。”
那木走到窗戶邊警惕的掃了眼窗戶外面,確定沒人之後又把窗戶關上:“現在出去太明顯了,我們估計得要半夜出發了。”
瀟知情無所謂什麼時候走,反正只要尉遲邵一在她身邊她就格外的安心。
尉遲邵一陪着瀟知情坐在了牀上,雷欣雨被那木帶着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這兩位小情侶。
轉眼天就黑了,瀟知情習慣早睡此時已經有一點沒一點的打起了瞌睡。尉遲邵一卻不敢睡覺,摟着瀟知情的手微微用力。當尉遲邵一知道瀟知情不見了的時候心裡有多着急,知道瀟知情被抓到這裡來的時候,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裡可是個狼窩,萬一……
尉遲邵一不敢想下去,也幸虧的沒有萬一。
那木在外面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尉遲邵一手指放在嘴脣上坐了個小聲的動作,那木卻直接走了過來也沒放輕腳步:“我剛纔看見玉姐朝着這邊走過來了,她估計是來找瀟知情的。也別讓她睡了,等一會兒我們準備救人走。”
尉遲邵一點了點頭搖醒了瀟知情,正巧門外響起了玉姐的聲音:“那木你在嗎?我聽說那小妹妹在你這裡?”
尉遲邵一反應迅速的躲到了櫃子裡面,瀟知情有些迷糊的揉着眼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玉姐站在她面前。瀟知情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那木,那木突然對着瀟知情眨了眨眼睛,瀟知情明白過來也不動聲色的看着玉姐,沒多說什麼。
玉姐拍了拍瀟知情的腦袋:“跟我走吧,你這一個小姑娘家住在一個大男人家算什麼?等明天我就送你回去,現在先跟着我走,我給你安排了個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