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初九又不是傻子,他也不會去靠近那種危險的地方。他把錢包打開給那個工頭看了看錢包裡面放着的一張照片:“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工頭看了看搖了搖頭,尉遲初九翻了個白眼,他摸了摸下巴:“你們老大是誰?”
工頭被尉遲初九這個態度給驚着了,他嘆了口氣:“小屁孩趕緊走吧。”
被人稱呼爲小屁孩的尉遲初九十分的不滿,他從錢包裡拿出錢在工頭面前甩了甩:“那你們老大叫過來,我給你錢。”
工頭的態度有點猶豫,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的男人聲音,帶着些許笑意:“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小孩子你找我有事情嗎?”
達里爾手插着口袋走了過來,尉遲初九仰着頭看着這個和爸爸有些神似的男人,他的眸子是紅褐色的,輪廓很深應該是個混血兒。尉遲初九把錢包打開給達里爾看,達里爾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瀟知情,他紅褐色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亮色:“我認識她,她叫瀟知情對嗎?你找她有什麼事情。”
得到了一點點的消息尉遲初九沒有表現的很激動,而是懷疑的眨着眼睛盯着達里爾看,達里爾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的眼神給嚇到了。這個小孩子眼裡並沒有露出十分駭人的眼神,但是那種懷疑那種眼神之下射出來的威懾感卻讓達里爾感到很眼熟,是這種眼熟讓達里爾覺得驚嚇到。
“我想找她,你知道她在哪裡嗎?”尉遲初九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畢竟尉遲邵一都沒有找到的人,他怎麼可能說找到就找到。但是往往驚喜就在一瞬間,達里爾點了點頭。他沒有欺騙尉遲初九,而是真的知道瀟知情在哪裡。尉遲邵一和瀟知情一直是達里爾嚴密監控的對象,他/她們發生的事情達里爾都知道,只不過還不到達里爾出馬的時候,達里爾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跟尉遲邵一說——喂,人我知道在哪裡。
不過嘛!達里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蹲在了尉遲初九的面前,他現在還是很有興趣跟這個小孩子做一筆交易的。
“我知道她在哪裡,但是你能給我什麼呢?”達里爾不會像工頭一樣把尉遲初九當做一個小屁孩看待,他即使只是一個小孩子那也是尉遲邵一的種,絕對不能小瞧。
尉遲初九將錢包仔細收了起來,反問着達里爾:“那麼你想要什麼呢?”
達里爾哈哈大笑起來,揉了揉尉遲初九的腦袋,可惜被尉遲初九躲過去了,達里爾遺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撇撇嘴:“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我跟你的交易第一你不能讓你爸爸知道。第二瀟知情找到之後,你負責把她勸到我這裡來,我想就近照顧她,這樣你想來看她的時候也方便。”
尉遲初九小小的鼻子皺了一下,鼻腔裡嗤了一聲:“哼,我看你是對我媽咪有意思吧。”
壞男人!想的美!
不過尉遲初九心裡是瘋狂的罵着,但是卻還是答應了男人。他相信瀟知情也相信自家老爸的能力,要是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那纔會讓尉遲初九看不起了。
“可以。”尉遲初九伸出小手,達里爾看了一眼又哈哈大笑的握住了尉遲初九的小手,一大一小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搖了搖。
瀟知情那邊還不知曉尉遲初九已經和某個男人達成了協議了,她還在努力的復健着。復健並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夠成功的,瀟知情在網上查到的消息見過最成功的例子也是復健了半年左右,而且雙腿還不太利索,平日只能依靠外力走路,但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
半年?瀟知情肯定是不滿意的,實在是太慢了。而且半年也不能完全的好起來,這讓本來想要去找尉遲邵一的瀟知情很鬱悶。她沒有勇氣這個樣子不見尉遲邵一,可是如果時間太遲了也不行,瀟知情打從心眼裡就不相信尉遲邵一會真的和白幽蘭結婚。尉遲邵一是個什麼人,他是個有仇必報的男人,白幽蘭當初這麼對待他,他怎麼可能會願意去娶白幽蘭。可是即使瀟知情知道可能是假的,但是瀟知情還是想要早點見到尉遲邵一,把事情給說清楚。
瀟知情在復健室來來回回的走着,身上的深色衣服早就被汗水弄溼了。陸迪浩端着水杯走了進來,看着瀟知情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憊的來回聯繫,他是心疼的很。看了幾分鐘陸迪浩堅持不住的走過去:“好了,別練習了。凡事都講究循序漸進,你這麼拼命小心落下什麼病根。”
瀟知情點了點頭乾脆坐在地上休息,拿過陸迪浩送過來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陸迪浩無奈的搖搖頭將瀟知情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回到了二樓瀟知情的臥室裡面。他摸了摸瀟知情的額頭,結果手心裡染上了一片的溼潤。
“你要不要洗個澡?”陸迪浩試探的問着,眼裡都帶着點探究和小心翼翼。瀟知情和陸迪浩對視一眼哭笑不得,她不喜歡洗澡這一點陸迪浩是在尉遲邵一那邊見識過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個表情吧,又不是世界末日來了。
瀟知情並沒有對陸迪浩撒嬌,只是順從點着頭。她的確很熱身上有一種味道讓瀟知情自己都聞不了,陸迪浩剛纔抱着她居然沒嫌棄也是厲害。陸迪浩走進浴室幫忙弄了洗澡水,就出去叫女傭來幫瀟知情洗澡了。
女傭走進來推着瀟知情進了浴室裡面,而陸迪浩則是失望的嘆了口氣。他是多麼希望瀟知情也像是對待尉遲邵一那樣對待他,可以賣萌撒嬌可以哭哭鬧鬧,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總是把自己當做是陸家的客人,總是客客氣氣的。連洗澡這種不願意的事情,她都順從了下來。陸迪浩有些嫉妒的想着,如果今天陪在瀟知情身邊的是尉遲邵一的話,她還會這個樣子嗎?
陸家的大門口尉遲初九揹着小貓揹包使勁的搖晃着門口的鈴鐺,門口叮咚叮咚的聲音不斷的迴響,擾的人耳朵疼。陸家的老總管趕緊跑到門口看了一眼,結果沒看到任何人。老管家有些納悶的時候,就聽到身下一個鬱悶的聲音:“我在這裡,你低頭看一下行不行。”
鐵門本來就大把尉遲初九小小的身影給擋住了,不過他怨念的聲音還是傳了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