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知情在旁邊吃着埋頭吃早餐,乾脆當成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尉遲邵一轉過頭看了一眼瀟知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部:“慢點吃,這麼着急做什麼。”
哼!瀟知情傲嬌的不搭理尉遲邵一,尉遲邵一也沒太在意,反正瀟知情自從失憶之後面對尉遲邵一就是這麼個態度。他還是把心思轉移到了王碎身上,今天約王碎出來也不是單純的帶王碎出來玩耍的。
“碎碎,什麼時候等你吧這裡的事情做完了我帶你回家吧,如果秦家的人看到你出現一定會高興的。”尉遲邵一吃了兩口燒麥。王碎皺了皺眉頭,叉子插在沙拉上,她沒有吃只是拿着叉子在盤子裡面轉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跟什麼?瀟知情也表示完全沒聽懂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尉遲邵一嘆了口氣,他對王碎真是少有的耐心,比對白幽蘭更甚。現在即使心裡煩躁,尉遲邵一還是耐心的勸着王碎:“碎碎,巴斯爾把你的事情都和我說了。”王碎手中的叉子忽然沒拿穩掉落在餐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尉遲邵一伸手抓住了王碎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知道巴斯爾救了你,也知道你沒有失去記憶。你還清楚的記得你是誰,你也知道我在和誰說的,我叫的是哪一聲的‘sui’但是同樣的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回去,但是我可以等你。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R國的櫻花的,要帶你去DSL玩的,可是這些都沒有實現。現在看到你能安然無恙我真的很開心。”
是認識的?瀟知情大約從尉遲邵一的話裡面明白了什麼。王碎低着頭忽然哭了出來,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點點頭:“邵一,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總是幫着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回秦家。那裡沒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雖然這樣說很絕情,可是我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了,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如果我回去只會在秦家飽受壓抑,雖然秦家的某些人對我也很好,可是我奢望自由,你知道我的對不對?”
尉遲邵一的確知道,因爲白幽蘭某些方面和秦穗一樣。現在她已經以王碎的身份生活在了這裡,她只想要待在這裡享受她的自由。比起自由秦家的一切都不足以吸引她,她的確絕情她拋棄了秦家的所有人,包括那些疼愛她的人。可是一方面尉遲邵一也能夠理解她,如果她真的回去想要再出來就不太可能了。
“求求你,邵一。你和秦家關係沒那麼好的,你就幫我隱瞞這件事情吧,就當做我已經死了。我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追逐夢想的秦穗了,我現在是島主的女兒,我是王碎。”王碎反過來抓住了尉遲邵一的手,哀求的看着尉遲邵一。尉遲邵一無奈的點着頭:“可以,我反正跟秦家已經沒什麼來往了。我沒辦法去阻止你,阻止你的人生,只希望你自己不要後悔。”
王碎不再哭了,而是展開了笑顏。她從那邊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跑過來坐在尉遲邵一的身邊,把頭埋在了尉遲邵一的懷裡面:“謝謝你,邵一。”
尉遲邵一拍了拍王碎的腦袋,面露哭笑。
瀟知情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只是偶爾會悄悄往那邊看一看。
吃完早餐,三個人離開了酒店。王碎在前面走着,弄掉了一樁心事,王碎顯得很開心。她忽然轉身跟身後的尉遲邵一說道:“邵一,能給我去買個冰淇淋嗎?”
尉遲邵一直接去了冰淇淋小攤販那邊,王碎蹦蹦跳跳的走到瀟知情旁邊,雙手背在身後笑看着瀟知情。明明是帶着笑意的,但是瀟知情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她勉強的衝着王碎笑了笑,王碎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我聽邵一說你失憶了,難怪你不記得了我的。”
“我以前認識你?”瀟知情瞪大着眼睛看着王碎,原來她也是認識她的,只是不知道以前兩個人的關係如何。王碎忽然伸出手搭在瀟知情的肩膀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王碎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
瀟知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還是點着頭:“你說說看。”
王碎舔着塗着脣彩的嘴脣,笑開了花:“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早上的時候我跟邵一說過這件事情,我跟她說比武招親不是我想要的,可是現在邵一來了,我希望邵一能上臺替我贏了這場比賽。當然我不會真的跟邵一結婚的,我可不想他犯重婚罪。我喜歡的是巴斯爾,但是他不喜歡我,我又不想要嫁給別人,只能拜託邵一幫我這個忙。可是他說怕你誤會,很爲難的拒絕了我。他很少拒絕我的要求的,我看得出他也是想要幫我的,只是礙於你的面子不行而已,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這樣邵一也能答應我了。”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瀟知情腦子裡的那根神經還沒有弄錯地方。她仔細的算了算,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嗎?這個比武招親可不是比了就要算了的,現在王碎是要求邵一答應贏的比賽,顯然對尉遲邵一很有自信。而萬一尉遲邵一真的答應了下來贏得了比賽,那接下來呢?會不會又要結婚,但是尉遲邵一已經結婚了的,那之後到底怎麼辦?
就在瀟知情想的時候,王碎又湊到瀟知情耳邊笑道:“而且邵一還跟我說你不喜歡他,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真的因爲我這件事情離婚,我想你只怕巴不得吧。”
瀟知情一巴掌推開了王碎,王碎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幾步,被買了冰淇淋回來的尉遲邵一一把從後面抓住了。尉遲邵一將冰淇淋遞給王碎,看了看一臉生氣的瀟知情,又疑惑的看了看滿臉無辜正在舔冰淇淋的王碎:“誰來告訴我你們剛纔在幹什麼?”
“嘻嘻。”王碎捂着嘴偷笑:“沒什麼啦,她吃醋而已。”
如果是以前尉遲邵一還真的會相信,但是現在他還真的不太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