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昏暗的環境下也看不真切,只是那雙黑眸格外的亮。他抿着脣笑了笑,眉眼忽然就柔和了下來,有種異樣的風情。饒是付平安見識過尉遲邵一這麼帥氣的男人,付平安也差點被閃瞎眼。
“秦少,這位小姐可是尉遲少爺那邊的人。您確定您一定要這位陪着你胡鬧嗎?呵呵!”男人的嘲諷功力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句髒話都沒說就把秦少比喻成爲了一個幼稚的小屁孩,而其中透漏的意思也讓秦少不敢再找付平安了。
秦少多看了幾眼付平安,對男人的話有些懷疑。尉遲這個姓氏讓秦少不敢亂來,只能笑笑假裝大方的擺擺手。
男人直接抓着付平安的手臂拉着她走了出去,付平安腦袋有點暈暈的。男人好像說了什麼只是付平安沒聽清楚,她跟着男人跌跌撞撞的走着,男人扶着她把她塞入了一個房間裡面,放在沙發上。
“你坐着,等一會兒尉遲少爺就會過來接你了。”雷斯諾歪着腦袋盯着付平安紅通通的臉蛋看着,朝着付平安露出了一個讓人目眩奪目的笑容,只可惜付平安腦子昏沉沉的根本沒有注意到。
“你確定你真的認識尉遲少爺嗎?”雷斯諾摸着自己的下巴,他修長的身體擋住了付平安的視線,付平安一擡頭就只能看到雷斯諾高大卻不粗狂的身材。
付平安張了張嘴門口卻傳來了尉遲邵一的聲音:“人接來了嗎?”
雷斯諾讓開了轉頭看向尉遲邵一,尉遲邵一快步走了過來。視線觸及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付平安,急忙彎腰摸了摸她的腦袋,略帶責怪的看着付平安:“怎麼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咯!”付平安打了個酒嗝意識不清不楚的,尉遲邵一揉了揉付平安的腦袋直起身體看着雷斯諾:“她吃了什麼?”
雷斯諾充滿風情的雙眼裡寫滿了無奈,他高挺的鼻子皺了皺:“她是被秦少帶走的,秦少那個人我知道,頂多就是讓她喝了自己弄得混合酒罷了。秦少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弄些酒,那味道嚐了一口一輩子都忘不掉。”雷斯諾曾經被人騙了有幸喝過一口,那味道真是畢生難忘。差點讓雷斯諾都不想在喝酒了,好不容易纔緩解過來。
尉遲邵一鬆了口氣,如果只是酒的話還好,付平安頂多發點酒瘋。尉遲邵一剛這麼一想,付平安就直接撲了上來,腦袋蹭着尉遲邵一的腹部,把尉遲邵一蹭的火蹭蹭的往上冒。他尷尬的伸出手推開付平安的腦袋,不過下半身的反應遮擋不住。
雷斯諾噗嗤一笑,尉遲邵一看了他一眼,雷斯諾咳嗽一聲轉過頭看向別處,說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以後我會吩咐我的人看到她就讓她到你房間去等你。”
“多謝。”尉遲邵一宛如黑夜中的閃閃奪目的膺眸像個攝人心魄的無底洞,讓雷斯諾心裡突兀的跳動了一下。真是個可怕的男人,明明已經想要他離開了,嘴上卻還是說着道謝的話。雷斯諾相信如果自己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話,尉遲邵一肯定一巴掌拍死他。
雷斯諾趕緊離開,順便把門給關上。
“你啊!”雷斯諾一走,尉遲邵一就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揉了揉付平安的頭髮,入手的觸感有些溼潤,讓尉遲邵一很是奇怪。他彎着腰拉着付平安的肩膀,付平安臉色通紅眼神迷離的看着尉遲邵一。
“來!”尉遲邵一扶着付平安站起來,進了臥室將付平安放在牀上,拍了拍她的額頭:“先在這裡待着,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這個狀況最好是洗個澡比較好,尉遲邵一搖了搖頭起身去了浴室裡面。
付平安坐在牀上根本就坐不穩,沒多久就倒在了牀上。
吱——
臥室的門忽然緩緩的開了,秦少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看了看。看到牀上只剩下付平安一個人的時候,秦少臉上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他側耳聽着,聽到了浴室裡面的流水聲。秦少知道尉遲邵一在房間裡面,聰明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進來,萬一被尉遲邵一發現,他的下場肯定不好。
可是秦少咽不下這口氣,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窩囊過。尉遲這個姓氏如雷貫耳,從他懂事起就常常聽到家人提起過,提起尉遲家他需要仰望的家人總是一臉敬畏,這樣尉遲這個姓氏從小的時候開始就如同大山壓在他的心裡,長大之後他或許逐漸忘記,但是隻要稍微有人提起,他就能夠想起來。
“艹!”秦少小聲的罵了一句:“尉遲算什麼狗屎玩意兒,老子憑什麼要給你面子。”
尉遲只是個虛幻的幻影,秦少從來沒有見過尉遲家的人,他也不願意就這麼窩囊的把人讓出去。
秦少悄悄的墊着腳走了進來,他看見牀頭有一杯水。秦少嘿嘿一笑從屁股口袋裡掏出了一包藥,把裡面的藥粉倒入了水杯裡面。他蹲下來盯着看,水杯裡面的粉末慢慢的沉入了杯底,不仔細看的話是不可能看到的。
誰又會在喝水的時候特意去注意水杯底下呢?
秦少噗嗤一笑又急忙捂着自己的嘴脣,人他是讓出去了但也得給那個什麼姓尉遲的傢伙一個教訓,他可是打聽過得,這個在這裡有個房間的尉遲少爺可是個已婚人士。
如果跟一個女人沾染上了醜聞,那是何等的大新聞。
秦少做完這一切趕緊跑了出去,接下來他還要等到幾個小時之後再過來。
門悄悄的再次被關上,彷彿誰也沒有進入。
付平安察覺到了眼前有人影晃動,可是她頭昏昏沉沉的根本沒辦法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她閉着眼睛身體慢慢的熱了起來,眼前發黃又亮騰騰的。
好熱……好難受……誰來救救她……
付平安在牀上打了個滾,直接撲騰到了地上,劇烈的聲響讓浴室裡面的尉遲邵一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