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霸主 264 悲傷的午餐
“不復存在？”陳陽臉上一愣，“不復存在是什麼意思？”
倪匡終於忍不住道，“這要問你自己才知道。”
那時衆人在小狼背上飛入空中，向着城市中心而去，終於找到了那震動源的所在，然而不可思議的交戰場面，卻讓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兩個人，可以說是怪物，瘋狂地在夷平的廢墟之上相互砍殺，其每一次碰撞所爆發出的巨大能量，瞬間將周圍的一切毀滅，一直波及到整個城市。然而更令衆人驚異的是，最終在其中一方殺死了另一方之後，其倒在地上後所恢復出的本來面目。
“也就是說，你們二人之間的戰鬥，將整個城市都毀爲了平地。”倪匡說着，目光中不禁又露出一絲悚然，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只怕這種事誰也不會相信。
陳陽完全記不起來有這樣的事，那個時候自己所有神經都集中在戰鬥之上，根本無暇去顧忌周圍的一切。
神幕之門……是被自己毀掉……在知道這樣一件讓人無法相信的是事情後，陳陽也微微有些沮喪，不管怎麼說，神幕之門也是目前政府尖端科技的所在，未來化地城市結構和諸多設施，也是其他城市所沒有的，就這樣失去，實在有些可惜。
而那個時候，自己和百里尊之間的戰鬥，當時感覺彷彿無比漫長。此刻回憶起來，卻只有短短几刻，一切都瞬息萬變地太快，甚至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如何殺死的對方。只是那種感覺，實在是非常痛苦。
“那麼聯盟軍那邊呢？”陳陽問道，百里尊死後，華夏聖都便隨之消失，所以便又用回聯盟軍的名字，這個成立了短短不到一天的王朝，甚至連皇帝都未宣佈登基。這一役中，對方顯然已是戰敗，但應該還有大量的部隊倖存了下來。
“這件事上有些複雜。”李頓目光閃了幾閃，卻道，“兄弟你纔剛剛甦醒過來，還是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說也不遲。”
陳陽也感覺在這樣的目光下，很不舒服，便點了點頭。不知爲什麼，周圍的人，哪怕是最親的兄弟，此刻和自己之間彷彿都生出了一層隔膜。陳陽隱約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卻又不知該如何對衆人解釋。
天歌城的前身也是一座大型城市，位置靠近神幕之門，在環境和秩序以及資源上，也是相對比較良好穩定的。如果要在z國選擇一座城市建立首都，天歌城和光明之城，無疑是最合適的兩座城市。
出了門讓陳陽意外的是，原來幾人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座聯盟軍的軍事要塞，雖然比起神幕之門的總部有些差距，但戒備仍是非常森嚴。自己和雪若她們一走過，四周無論是肅立的衛兵還是過往的軍官，臉上立刻露出一副肅然甚至有些緊張的神色，登時一個標準的立正敬禮，弄得陳陽有些納悶，雖然自己也曾打入過聯盟軍內部，混着當了幾天的元帥，但畢竟後來反目爲敵，對方突然間如此的待遇，讓他始終覺得彆扭。
在五樓軍部的餐廳裡，吃了一頓還算不錯的快餐，陳陽是個清淡的人，不需要大魚大肉。但還是可以感覺到，無論自己在哪裡，四周都緊緊繃着一份凝重的氣氛，彷彿每個人對自己的到來都有些緊張。自從一進門，裡面吃飯的軍官便忽然都站了起來，直到現在仍無人敢落座。而當他說要一份宮保雞丁時，服務的女軍官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挺身一個立正，巨大的胸部一晃，陳陽忽然有種感覺，就是自己抓一下那裡，她也不會反對。
這一餐主要還是有三位美女陪着，所以吃得格外有味道。陳陽邊吃便思考了一些事情，自己體內的龍血之脈，如今已經完全覺醒，現在回想起來，整個過程凌亂而模糊，而且那次覺醒純屬是意外，以至於現在自己仍然不知道化爲龍之形態的方法，覺醒的條件是臨近死亡前的一刻沒錯，但也總不能每次只能用此方法，才能獲得這種力量，鬼門關的一邊是生，另一邊則是死，弄不好被人秒殺也是有可能的，這力量雖然匪夷所思的強大，但也不能作爲依賴。
另外百里尊死前說過的話，現在想起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龍以及魔神刑天都是這個國度古老傳說中的神物，而且覺醒者所表現出的巨大力量，或許能將其稱之爲神也不爲過。如果是這樣，難道古代的神明，真的是以某種姿態，的的確確在這個世界存在過，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原先的思維、世界觀，包括真正所處現世，也就全部會被推翻，想到此，陳陽有些不敢再往下想，自己終究是要回到現世中去的，如果連那個世界也變得不正常，就意味着自己將一直維持這種殺戮的生活，這是他所不想的。
艾利克斯的話雖然令人不安，但病毒的爆發，距離自己的時代，也是一百多年後的事，那時自己早已經埋在了棺材裡，就算再發生什麼，也不關自己的事。
想到龍血之脈，什麼東西忽然被撕扯而起。陳陽面容一暗，濃濃的悲傷包裹着淒涼、無奈充斥自己的心中。炎月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無論再說什麼，再做什麼，都已是無法挽回了，一絲躁動頓時又從他體內涌起，整個餐廳的空氣，瞬間變得有些凝滯。
“小陽，你沒事吧。”鍾玉婷覺察到不對，忙雙手握住陳陽的手，只感覺如同寒冰般沒有溫度。
陳陽搖了搖頭，心中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炎月的屍體，已經被其部下帶走，如今不知道去了哪裡，就算尋找也毫無頭緒。這頓飯頓時再也吃不下去，陳陽起身道，“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