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在這一刻這些戰魂的本能方纔重新覺醒,無盡的歲月被封印在祭壇之中,被長幡的控制,只爲了殺敵而存在,現在他們卻又因爲祭壇之變,長幡之毀而面臨死亡,這一切讓他們靈魂之中最強烈的生存本能重新覺醒,無論這些戰魂生前是什麼人,在這一刻他們對刑天已經沒有了怨恨之心,沒有了殺戮之念,有得只是一點點的期待。
就在刑天大步即將跨上祭壇之時,突然整個祭壇爲之震盪起伏,一聲憤怒的怒吼聲響起,在這道聲音之中刑天感受到了無比的憤怒與悲憤,而這聲音彷彿是自己前先與之對戰的恐怖戰魂,不過那怕是對方再憤怒,再惱火都已經沒有用了,長幡被斬斷,就算是這尊戰魂是祭壇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也只能發出悲憤的怒吼聲,再也無力與刑天一戰,因爲他脫離不了祭壇對自己的縛束,而且隨着刑天掌握祭壇,他很有可以消散在天地之間不復存在。
“憤怒,沒有用的,你已經敗了,就算是做爲這方空間最強大的戰魂又如何,你始終不是一個完整的生命,在你被那些遠古大能祭煉成戰魂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註定了,你已經沒有生存的必要了,我刑天從不會留下任何隱患,特別是在這樣恐怖的空間之中!”說話之間,刑天擡手一招,無上大道斧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一斧在手,刑天身上再一次升起無盡的毀滅之力,再一次心生殺意,不過這一次刑天所要毀滅的是眼前這座祭壇,或許這座祭壇擁有着強大的力量,能夠主宰諸多戰魂的生死。若是煉化能夠讓自己手下擁有一批悍不畏死的大軍,只可惜刑天對於這樣的寶物並不在意,畢竟這樣的寶物不是自己所祭煉的。誰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出現反噬,對於這樣的寶物還是毀滅爲上。用其本源來成爲自己的護道神兵‘無上大道斧’的養分。
對於這個空間之中的一切,刑天都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畢竟這一次刑天險些就殞落在這必殺之局中,能夠佈下這樣的殺局,能夠對人心有如此恐怖的掌握,刑天可不敢冒險煉化一件自己都不知底細的無上至寶,那樣可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祭壇與長幡就是控制整個戰魂大軍的命門。一旦長幡被斬斷,破壞,那諸多戰魂也要不攻自破,不過這祭壇也不能留下,毀滅吧,斬!斬!斬!”刑天沉喝之下,手中的‘無上大道斧’再一次揮起,斧如驚雷瘋狂地斬落在眼前這座氣勢非凡的祭壇之上,那怕是這祭壇是一件強大的無上至寶,可是在刑天的‘無上大道斧’之下卻被直接斬破。吸收了諸多戰魂本源之後,‘無上大道斧’擁有了恐怖的破壞力!
“不,你不能這麼做!”那一尊尊戰魂看到刑天沒有如同他們所期盼的那樣走上祭壇。煉化祭壇本源,而是出手毀滅祭壇,在斷他們最後的一線生機,一俱上都不由爲之失聲大喊起來,企求能夠用這樣的行爲來阻止刑天,只可惜那都是徒勞無功的,刑天的決定不是他們所能夠改變的,當他們站在了與刑天對立的一面之時,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經歷了死靈大軍的那一場變化之後,刑天不會相信這死寂世界之中的任何生靈!
在那慘烈的吶喊聲中。那一尊尊戰魂在祭壇被摧毀之下一個個都煙消雲散,而祭壇也好。還是那被刑天斬破的長幡也罷,都被刑天直接用‘無上大道斧’的強大力量吞噬,化爲進化自身的養分,而這一次的吞噬也讓原本受到重創的‘無上大道斧’恢復了元氣。
在祭壇被刑天摧毀之後,這方空間的禁制也完全被摧毀,下一層的通道出現在了刑天的眼前,不過刑天沒有急着進入下一層,要知道這一次的大戰對刑天來說也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付出了恐怖的代價,別看現在刑天的肉身似乎是已經恢復如初,但那僅僅只是表面,而真實情況卻不容樂觀,如今刑天的肉身可是十分脆弱,經受不起太大的衝擊。
雖然不願意停下前進的腳步,可是如今自己的情況卻不得不進行一次短暫的休息,至少需要將一身恐怖的傷勢恢復,要不然刑天也沒有信心能夠在下一層的禁制之中全身而退。
不,別說是全身而退,就算是能否活命都是一個未知數,要知道僅僅只是剛纔一戰已經讓刑天付出了恐怖的代價,有自信是好事,可是莽目的自信那就是愚蠢,刑天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可以橫推整個地下宮殿的一切禁制,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可以輕易地破滅一切阻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刑天閉下了雙眼,在這已經殘破的地下宮殿之中坐下,心神全面投入到對肉身的瞭解之中,要知道如今自己的肉身究竟已經破壞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是否已經會影響到自己日後的修行,會不會讓自己的肉身大道自此斷絕。
肉身大道對於刑天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說也算得上是刑天的根本,畢竟自己的內世界也是依靠着肉身而存在,若是肉身崩潰,只怕內世界也會受到一點的影響!
神念仔細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肉身,結果讓刑天不由地苦悶起來,雖然自己的肉身沒有到最壞的地步,沒有到可以影響自己日後的修行之路,可是結果卻不容樂觀,肉身之中的諸多本源小世界的力量變得無比狂暴,不死真血的大部分力量都被那狂暴的力量所牽制,無法在短時間讓自己的肉身恢復正常,肉身如今只有表面恢復了,而內部無論是骨骼還是內腑,以及經絡都受到了恐怖的重創,甚至是很大程度上已經出現了大面際的崩裂,而要修復那需要龐大的時間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