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整個部落的戰士的心思都爲之騷動起來,雖然說這一次他們都分到了好處,可是與那些道武強者相比,自身所得到的好處根本不值一提,煉體寶藥是怎麼來的,部落的衆人都明白,那是用兇獸的血肉提煉而來,道武強者能夠獵殺兇獸,而他們這些人也有這樣的能力,畢竟現在大家的實力都有所增強,一個人獵殺不了兇獸,可是集體的力量是偉大的,兇獸再強也不可能是團體的對手,之前那一場瘋狂的衝鋒,讓部落戰士都明白集體力量的強大,所以他們的心中都爲之心動,只等待下一次的出擊。
對於諸多部落戰士而言,他們都明白,用不了多久,決戰將會再一次開啓,一時間,部落之中的士氣大盛,精神飽滿火力旺盛,而那些巡邏佈防的戰士更是一個個精神抖擻,體內戰意洶涌恨不得與部落之外的兇獸大戰個幾百回合。
兇獸可是個好東西啊,以其血肉能夠煉製成煉體寶藥,這可是眼中的香勃勃,人人都想得到的好東西,先前那是集體的成果,而接下來就完全不同了,誰有本事,誰就能夠獵殺更多的兇獸,能夠得到巨大的好處,這對於部落的任何人來說都有着巨大的誘惑。
在見到部落的變化後,刑天自是樂得如此,也不多說什麼,任由戰士們自己去遐想,不過正如那些部落戰士所想的一樣,當下一次大軍出擊之時,部落就不會再這樣吃大鍋飯了,而是各憑本事來吃飯,誰獵殺的兇獸多,誰得到的煉體寶藥自然而然就多,若是繼續吃大鍋飯,那部落永遠也別想過其他的部落,更不用想成長到可以與本部黃土大部落的程度。
這是一種默契,所有人共知的默契,只是沒有人會說出來,因爲大家依然遵循着部落的文明,在部落弱小之時,他們不敢說出口來,畢竟文明的改變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這文明的改變出現,也意味着刑天對部落的掌握到了一種強大的地步,他得到了整個部落之人的認同,若不是有外在的威脅存在,這改變將會直接浮於水面。
有了私心,有了追求的人,方纔能夠促使着部落變得更加強大,對於這一點刑天十分清楚,所以他也在默默地推動着一切,可以說與獸潮大軍先前的那一戰所得到的一切利益都化作了部落最後的底蘊與力量,用來增強部落的力量。
忍耐,部落之中所有人都在忍耐,所有的戰士都在全力地吸收着這最後的底蘊,默默地積累力量,等待着最終的出擊,一時間,刑天所在的部落之地,漸漸是風平浪靜,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那些兇獸王者的離開,部落之外的兇獸大軍也漸漸散去了,沒有了兇獸王者的血脈壓制,兇獸大軍自然也失去了與部落死戰到底的信念。
當兇獸大軍散去之時,一些部落的戰士終於忍耐不住,開始走出部落居住地,對那些散開的兇獸起攻擊,雖然說這樣的戰鬥很小,沒有形成大規模的動盪,但是這卻是部落全面反擊的開始,整個部落的道武強者都明白,當部落之外的這些兇獸被清理一空之時,那就是整個部落全面出擊之時,所以對於部落之外的這場殺戮,那些道武並沒有出擊,他們都在蓄集力量,出擊的只是那些實力一般的部落戰士。
在士氣高漲的部落戰士的清掃之下,很快部落周圍的那些兇獸被清理一空,部落的防禦再一次被推到了大河岸邊,而這時大河則擋住了部落的進行之路,給了大河對岸那些兇獸逃進更深荒野的時間,也給了部落自身蓄集力量的時間。
一時間,刑天所部駐守之地,竟是風平浪靜水波不興。不知是先前那一戰部落的兇殘手段,將大河對面兇獸徹底給嚇住了,還是其它地方的戰鬥太過激烈,總而言之,刑天所在部落周圍的兇獸已經被清空,而其它地域的兇獸彷彿也忘記了這裡一樣,讓部落所部防備的河岸地區安穩如山、平靜異常,彷彿是到了和平的時期一樣。
兇獸已經退了,可是刑天所在部落的衆多戰士卻不會因爲它們的退去而放棄,煉體寶藥與藥膳的出現,激起了所有戰士心中的熱情,讓他們一個個都渴望着大戰的繼續,畢竟只有大戰起,他們這些戰士方纔能夠獵取到足夠多的兇獸,能夠加提升自身的實力,甚至在很多部落的戰士看來,若是再繼續大戰三五場,只怕部落之中大半人都將成變道武級的強者,這樣的誘惑,如何能不讓部落戰士爲之瘋狂。
寬闊大河中的滔滔河水,不僅僅阻擋住了兇獸羣的後退之路,同樣也攔下了刑天部落戰士的前進之途。如此結果,若是放在之前自是再好不過,刑天所在部落可以輕鬆抵擋獸潮,可是現在部落的戰士享用過以兇獸血肉爲主做的煉體寶藥,又品嚐到了藥膳的甜頭後,一個個的心都野了起來自然不願輕易放棄對兇獸的追殺,這時他們又有些不滿眼下的環境,讓自己失去了大肆屠殺兇獸,攫取大批量兇獸血肉的大好機緣。
部落戰士有這樣的心態轉變,真叫人哭笑不得!眼下的局勢也是十分有趣的很,一心想着與兇獸大戰連場的刑天所在部落的戰士,卻是一連大半個月處於風平浪靜的和平環境之下,看着對岸那上萬正在瘋狂撤退的兇獸而無可奈何。而與部落相連的其他部落卻是與獸潮大軍殺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兇獸羣通過狹窄的河道源源不絕地向各個部落殺去,與其它幾大部落的戰士大打出手,每日都有恐怖的傷亡出現,可就是這樣刑天所在的部落卻沒有出手相助他們,而是冷眼旁觀着一切,絲毫沒有在意這樣部落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