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風行與青玉二人心中無比的憤怒,那在場的諸多部落首領的心中則是無比的恐懼,若是這番話都是真的,那大家的處境可就兇險了,被安排到這樣無知之人的手下辦事,只怕真得是凶多吉少,在恐懼的同時他們的心中不由地對部落文明有了一絲的怨恨,怨恨部落大本營的那些強者爲何要安排這樣兩個混蛋來指揮自己的部落大軍。
相對於其他人的恐懼不安,還有怨恨來說,刑天的臉色則是依然平靜,沒有爲這番言語所動搖,對於刑天而言,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聽從對方的命令,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生命,將自己的部落安危交到別人的手上,那怕這個人是來自於部落大本營也不行。
刑天敢於違背部落大本營的命令,敢於對抗風行與青玉,可是其他部落首領卻做不到這一點,因爲他們從來都沒有完全掌握自己的部落,要知道在他們的部落之中可是有着諸多不同的聲音,而刑天部落卻沒有這樣的隱患,刑天的部落大軍那完全都是聽命於刑天的,而不會在意任何部落大本營的命令,這就是刑天最大的底氣。
能夠擁有一支完全聽令於自己的軍隊,這就是刑天在這場種族大戰之中的底氣,也只有擁有如此的軍隊,方纔能夠在種族大戰之中不斷地掠奪氣運,就算是現在自己被安排在炮灰一樣的隊伍之中,但是隻要有機會,只要有戰爭,那就能夠通過不斷地掠奪氣運而壯大自身,不斷地增強自身的底蘊,直到自己擺脫這種族大戰那恐怖的危機。
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那怕是在這樣的種族大戰之中也是如此,任何的生機都不是依靠別的施捨而得到的,都是需要通過自身不斷地努力,不斷地創造,那方纔會得到這一線生機,這場種族大戰只是大劫的開始,這場戰爭僅僅只是籠罩在遠古戰場世界之中,而更加恐怖的大劫還在後面,若是刑天連這一點考驗都通不過,那他也沒有就生機下去的可能,這是一場考驗,一場對這遠古戰場世界的考驗,勝者有機會在接下來的天地大劫之中爭奪生機,失敗者則是身死魂消,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成爲別人的踏腳石。
當這場生死大戰開始之時,生死皆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弱者企求別人的施捨,而強者則爲自己的生死而拼搏,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就是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差別,若是連這一點都弄不清楚,那是不可能有一線生機存在,身死魂消是必然的結果。
對於這場種族大戰,能夠活下的有多少生靈,刑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爲那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沒有人能夠清楚這一點,部落文明的頂級強者不清楚,兇獸文明的頂級強者同樣不清楚,在大戰一場,誰生誰死那都要取決於自身的實力,自身的氣運,那怕是那些掌握着種族文明大局的頂級強者,他們的生死也不可預料,他們也會殞落在這場大戰之中。
就在刑天仔細地聽着那些大本營而來的半步永恆強者之間的彼此言語攻擊時,突然之間,一股重力作用在了刑天的身上,而當這股重力出現時,刑天腳下不由來之一頓,眉頭不由地輕輕皺了起來,在這重力出現之時,刑天察覺到了一絲不妥之處,自身的氣運彷彿是要被這股重力所吸走一樣,好在刑天擁有強大的至寶鎮壓自身氣運,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而其他人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不僅僅是那些部落首領自身氣運被掠奪,甚至是他們部落的氣運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失,氣運的流失則是加重了他們的危險。
一瞬間,刑天有所明悟了,明白了那部落文明高層強者的用意,明白了對方的險惡用心,將所有部落首領召集到這裡來,他們不僅僅是要控制這些部落大軍,更是想要掠奪各個部落的氣運,以此來壯大自身部落的氣運,以求能夠在接下來的種族大戰之中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能夠用如此的手段來掠奪氣運,這說明部落文明掌握了對氣運的運用,一個個秘密在刑天的面前展現出來時,這不僅沒有讓刑天感到高興,相反刑天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刑天不明白這一次的行動是最終的手段還是僅僅只是開始,若是一切僅僅只是剛剛開始,那接下來刑天的處境就十分的兇險了,畢竟被一羣不知根底的強者給盯上,任是刑天有再強大的底蘊,也難以顧全自身,也難以保全整個部落大軍。
看不明白部落文明高層的佈局,看不清自己所處環境的兇險,這對很多人來說那是幸福,而刑天看清了一切,心情則是無比的沉重,越是看得清,自身所承受的壓力越是恐怖,面對如此恐怖的壓力,刑天能不能夠堅持下去,能不能夠一直承受下去,這是一個未知數,畢竟刑天也不清楚眼前的局究竟是開始,還是結束,在沒有明白這一點前,刑天也很難預料自己所要面對的兇險有多恐怖,有多兇殘,未來的一切皆都是未知的,都是充滿了無盡的變數。
無知也是一種幸福,至少對於這裡很多部落首領來說是如此的,站在這裡數以千計,甚至是數以萬計的部落首領,其他九成以上的部落首領是看不清眼下的局勢,不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危險有多恐怖,他們根本不知道自身氣運正在被人掠奪,至於那些能夠看得清局勢的,能夠感受到自身氣運流失的部落首領,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被那暗中的強者給盯上,部落文明高層布了這麼一個大局,若是暗中沒有人監視一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些人身上的壓力那是驚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