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門派來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自然是門派對弟子的烙印,是門派傳承之中修行的烙印,而界域戰場世界之中那些殘留下來的諸多至高混沌世界降臨者,在無盡的歲月之中,藉助着戰場世界的奇特性,一點一點地磨滅了門派的傳承烙印,讓他們化解了自身與門派之間的聯繫,讓他們脫離了門派的掌握,讓他們的後代真正與這方世界融爲一體,不受至高混沌世界門派的制約,也正是這樣,一個個界域戰場世界纔會最終脫離門派的掌握!
磨滅了原本門派傳承功法之中的烙印,讓自身更加適合這方界域戰場世界,同樣也讓自己被徹底拘束在這方世界之中不得超脫,在剖析諸多信息之後,刑天的心中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其實對於降臨者來說,這方世界本沒有拘束存在,而是大家在不知不覺之中受到了這方世界本源的侵蝕,不得不被拘束在這方世界之中,而被拘的生靈都將成爲這方世界的養分,當整個世界成熟時,將會融入到至高混沌世界之中,成爲至高混沌世界的養分,推動至高混沌世界的進化,讓至高混沌世界超脫。
時間,真正拘束至高混沌世界降臨者的不是自身境界,而是時間,只要在這方世界停留的時間越長,與這方世界的因果越大,也就越難超脫,而這一切是之前刑天所沒有想到的,也沒有感受到的,若不是這場天變的爆發,若不是刑天從那些異寶之中感受到了時間的變遷,感受到了歲月的力量,也根本想不到界域戰場世界是怎麼一回事!
所爲的超脫其實就是打破這方界域世界的壁壘,而這界域戰場世界的時間越長,世界壁壘就越恐怖,就越是讓人談而變色,難以脫困而出,若不是這一次天地大變,若不是這界域戰場世界走到了盡頭,只怕自己冒然闖進來就是死路一條。
“爲什麼門派沒有一點信息,難道說門派不知道,還是說人族文明不知道這一點,其他文明不知道這一點,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至高強者會連這點察覺都沒有嗎?不,這不可能,除非他們有陰謀,甚至他們有意在隱瞞這一切,在不斷地利用衆人的貪婪,將衆生的本源做爲養分來滋養這諸多界域戰場世界,加速這諸多界域戰場世界的成長,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心中,外圍的生靈根本不值一提!”
一想到這裡時,刑天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或許自己所想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若是如此,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來說,至高混沌世界的外圍力量,以及至高混沌世界以下的諸多世界都只是螻蟻,隨時可以犧牲的螻蟻。
這是至高混沌世界佈下的大局,還是天地的大局,又或者是那些稱霸至高混沌世界的種族文明?可惜,刑天找不到答案,刑天唯一能夠知道的僅僅只是一點點的猜測,不得不承認,對界域戰場世界瞭解的越多,刑天的心中越是不安,超是有一種壓迫感!
“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還按原有的計劃行事,時間只怕不會給自己超脫的機會,我不能讓自己被大勢拖着走,我需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大道來,不管這局是誰佈下的,不管這方界域戰場世界存在的真正意義,也不管世界之心與這方世界有多麼恐怖的因果,我都要做最壞的打算,不能被困於這方世界之中,不能成爲這方世界的養分!”
一剎那間,刑天的心中生出了一道瘋狂的念頭,怎麼才能夠自保,在這方世界大開殺戒,推動天地大劫的更瘋狂暴發?不,刑天還沒有這麼愚蠢,刑天所打的主意而是自己內世界之中的那件異寶,那件由世界本源封印的毀滅本源至寶。
當有了一品滅世黑蓮之後,刑天在混沌毀滅大道的修行之上可劉一進千里,對自己手中的這件寶物也有再深刻的瞭解,若是自己手中的這件毀滅本源至寶解開封印,有毀天滅地之威,有摧毀這方界域戰場世界的力量,這股力量絕對是禁忌的存在,就算是界域戰場也抵擋不住的禁忌之力,原本刑天想要將它做爲自己混沌毀滅大道的養分,可是現在刑天不得不放棄,不得不重做安排,誰讓刑天的底蘊太少了,在這場天變之中沒有自保的能力。
整個界域戰場世界隱藏了多少秘密,刑天不知道,但僅僅只是從軍營之中的所得來看,刑天深深地明白自己所瞭解的都只是皮毛,甚至是宗門所瞭解的也都只是皮毛,這方界域戰場世界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天地大劫,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而這一切的秘密都被深深地埋葬在歲月的長河之中,這些秘密一但爆發,將會讓整個世界都顫抖。
“呵呵,或許宗門也沒有想到在這界域戰場世界之中隱藏了那麼多的秘密,也沒有想到,當界域大劫結束之時,當界域世界融入到至高混沌世界之時,會讓整個至高混沌世界都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會打破以往所有的禁錮!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必須要有一道殺手鐗,必須要讓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而這件異寶則是最適合的!”
說到這裡時,刑天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了一絲凝重,世界之心雖然可以接連這方世界本源,可以吸收本源之力化做自身內世界的養分,可是卻並沒有真正得到整個世界的秘密,甚至是刑天的心中都隱約間有所擔憂,這世界之心的存在會不會是遠古的神靈留下來的後手,會不會是把得到世界之心的生靈當爲自己奪舍的對象。
好在如今刑天藉助着機緣直接斬斷了世界之心與界域戰場世界本源的聯繫,雖然移花接木之法將那聯繫轉嫁在自己的一品滅世黑蓮之上,但不是誰都敢奪舍一品滅世黑蓮,混沌毀滅本源的可怕會讓一切敵人難以承受它的本源反噬。
這個時候刑天不再後悔斬斷與界域戰場世界本源的聯繫,獨立自主的內世界纔是最安全的,相比混沌毀滅大道,世界大道是最容易被奪舍,雖然混沌毀滅大道有着可怕的殺傷力,沒有多少人敢下手,但刑天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也是自身大道之本,不能動搖,那怕是再自信一品滅世黑蓮的力量,刑天依然要做好全面的準備。
怎麼才能夠保護自己的本源至寶不被敵人奪舍,自然是佈下殺陣,做好全面準備,只要界域戰場世界真得留有遠古神魔的後手,就會被激發,就會摧毀一切入侵之敵,只是這需要時間,而現在刑天並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這一切,畢竟現在刑天還在劫中。
“也該與莫羅好生談一談了,天地大劫已經發生,再也無法阻擋它的暴發,是時候藉助莫羅之手,藉助這場機緣完成自己的計劃,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只有這樣才能夠避開一切敵人的注意,才能夠做好最全面的準備!”隨着刑天的這番話語落下,一道可怕的殺機從刑天的身上散發出來,那殺機一動讓這寶庫的空間都在顫抖。
還沒有等刑天去找莫羅,莫羅則主動找到了刑天,雖然刑天對這場天地大劫很震驚,也急於早做準備,但莫羅要比刑天更急,他比刑天更擔心局勢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刑天剛剛踏出寶庫時,莫羅便出現在刑天的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刑天道友,如今局勢又發生了變化,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你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還是先解決邊關之外的野蠻人,將那些靠近邊關的野蠻人部落清掃,打通進軍秘境之路!”
看到莫羅那一臉緊張的樣子時,刑天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莫大將軍這是怎麼了,不到一日的時間,你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要知道之前我們可不是這麼說的,難道外界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又有了新的天變不成?”
“天變沒有,而是野蠻人發生了變化,那些原本在邊關之外的野蠻人鐵騎竟然沒有與我們正面對抗,一擊即潰,瞬間逃之夭夭,你也知道邊關的重要性,也知道野蠻人的威脅,若是不能夠快點解決這些混蛋,一直讓他們遊蕩在邊關之外,總是邊關的巨大的威脅,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會受到重創,畢竟秘境在野蠻人的領域之中!”
秘境,當莫羅說到秘境時,刑天的心中不由地輕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莫羅還是沒有擺脫自身的貪婪之念,還是被秘境中的利益所誘惑,打起了秘境的主義,忘記了北方之地纔是他的根本所在,只有成爲北方之王,他才能夠真正有那一絲自保的能力。
看穿歸看穿,但刑天並沒有去提醒莫羅,刑天與莫羅之間僅僅只是合作,而且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之下,就算刑天有心要指點莫羅,也不見得能夠成功,在秘境那龐大的誘惑之下,不是誰都可以平心對待,很顯然莫羅沒有這樣的能力,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急着來見自己!
“秘境,莫大將軍是想要打秘境的主義,你可知道,一但這一步踏出去,那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無論是野蠻人也好,帝國也罷,甚至是那些入侵北方之地的諸多勢力,他們都不會再接受你,你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面對一切壓力!”說到這裡時,刑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莫羅,仔細地觀察着他的每一個表情,以便自己確定莫羅的信念!
面對刑天的直眼,莫羅並沒有退縮,而是輕嘆一聲說道:“刑天道友,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別得選擇嗎,其實在我決定留在北方之地時,早已經與帝國分裂,早已經成爲帝國世家與宗門的敵視對象,至於野蠻人那就更不用說了,我與他們之間那是真正有着血海深仇,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認爲我還需要去在意他們的反應嗎?”
看得清自己,方纔能夠看得透這天地之變,而莫羅雖然心有貪念,不過他對自身,對天地大勢還是很有心得,這番話的落下自然得到了刑天的認可,對刑天來說也不希望自己付出了龐大的代價,救到的是一個愚蠢而無知的混蛋。
“好,你既然有此決心就好,大劫一起,天地動盪,既然你選擇了主動出擊,我們就行動起來,一步先則步步先,只要我們奪取了主動權,無論是野蠻人也好,還是帝國也罷,想要從秘境之中奪取好處,就不可避免要向我們做出妥協!”
是啊,刑天說得很對,只要能夠搶得先機,奪取秘境的主動權,任何一方勢力想要參與這場巨大的利益分配都不可避免要向刑天,向莫羅做出妥協,也只有這樣纔有資格從這場巨大的機緣之中奪取一絲機緣,才能夠有資格參與到這場大利益的分配之中!
“我手下的精銳大軍已經準備好,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只要道友一句話,便可橫掃野蠻人的部落,能夠在這大漠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一條通往秘境的血路!”
做爲大將軍,莫羅也不是易於之輩,在他來見刑天之前,十萬精銳大軍已經準備好一切,其餘的精銳大軍則留在北方的邊關重鎮,以防不策,要知道北方的各大宗門,諸多世家雖然已經投靠,但莫羅依然不敢完全相信他們,無論是世家也好,宗門也罷,在生存面前,在利益面前都會翻臉不認人,只要有絕對的利益,他們背叛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對於北方的世家與宗門更是如此,只要能夠給他們絕對的利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所謂的盟約,都只會化爲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