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
“像姑娘……”
包間內,一身笑聲。要多麼妖孽,就有多麼妖孽。葉杉被逼無奈,不得不拿起話筒,唱起劉德華的《天意》。三分喬扮,七分類似。一首《天意》被葉杉唱的有血有肉,大家的注意力,深深陷入《天意》那美麗和緩的旋律之中。
包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與地板摩擦的響聲,似有節湊,似有韻律。不過此時,卻雜亂無章。
“咚咚!”
“請進!”聽見敲門,葉杉剛放下話筒,道。
須雯那曼妙的身體在一襲顏色繁雜的輕紗包裹下看不到裡面的任何內容,卻更讓人聯想翩翩。
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就給葉杉一種沉穩的感覺。這是第二次見面,雖然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慌張,但是她的外邊卻依舊平靜如水,就像是一灘沉寂千年的死水,任它何種動靜都翻不起絲毫的波瀾。
“葉少……”須雯走到葉杉身邊,道。
“什麼事?”
“陳少帶人過來,得知包間被用,正氣勢洶洶,大發雷霆。卓少說替他換一間包間,陳少不肯。”須雯面色之上帶着幾分爲難之色,停頓片刻,道:“陳少比較有後臺,又囂張無忌,葉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不必了。”自從上一次黑山事件後,還沒有和陳少見過面。葉杉也十分想見一見手下敗將。
“可……”
“沒事,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吧。”
“那,須雯先且告辭。”
“好!”
待須雯離開,葉杉招呼大家繼續玩。佟小芸靠近了葉杉幾步,低聲詢問有沒有麻煩,葉杉只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自己本次來燕京,本來就沒有把這些小角色放在眼裡,只可惜,別人要一直來找自己麻煩。
果然,片刻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隱約間有十多個人,還有細細碎碎的勸阻聲音:“我倒是要看看,哪個敢用老子的包間,他媽那個逼,還無法無天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樣的人,人們一般會想到大觀園裡的鳳姐。而此時,卻是一個男人。
“張導,稍坐片刻。”葉杉對張亦繆道,然後放下酒杯,挺身而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個子高挑,眉清目秀,顯得略微有些俊朗,和剛纔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人正是陳天馳。
只見陳天馳身後還跟着十多個壯漢,清一色的男人。
給葉杉一種感覺:這些人不是來吃飯,而是來打架。陳天馳的目光,此時也集中在葉杉身上,一聲冷笑,道:“怎麼又是你?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也這麼認爲。”葉杉風輕雲淡的道。
“一分鐘,從這兒滾,否則就別怪老子不客氣。”陳天馳聲音之中,帶着陰沉,帶着憤怒,道。
這次,身後的人可都是走金山角回來的特種部隊,比起華夏的特工,實力不知道強上了多少倍。陳天馳有足夠的自信,才佈下了這個局,否則,他也不會自討沒趣,明明知道對手厲害,還來找麻煩。
“如果一分鐘,你不帶着你的人給我滾,我也會毫不客氣。”玩威脅?就你這個膿包,還敢在這兒炫耀嗎?葉杉對自己的拳腳,一向都有充分的自信,尤其是在陳天馳這種囂張的傢伙面前。
外邊的吵鬧聲驚動了包間裡面的人,佟小芸、張亦繆等人都走出來,見着十多個身材魁梧的彪悍大漢,心底微微感覺有些不妙。佟小芸拉了拉葉杉的手,一臉擔憂。陳天馳她自然是認識的。仗着軍區的背景,從小爲虎作倀,****無忌,燒殺搶掠,無所不會,就上個星期都還聽說將一個燕京某高校的少女給強姦後毀屍滅跡,礙於陳家的地位以及實力,校方也不敢追究,只平陪給家屬幾萬塊錢私了。
那家屬本來想告狀,後來經人勸阻,也就算了。
華夏國的法律本來就是少數人制定出來約束多數人,而那少數人卻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的東西。說好聽了,是法律,說難聽一點,是狗屁不通。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之類的話,全是扯淡,胡話,欺騙良苦大衆。
當一個國家變成爲權利機構服務的機器的時候,這個國家,也處在一種泯滅的邊緣。古人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道理簡單清晰明瞭。只不過,華夏國高層沒有幾個人注意,也沒有幾個人重視。號稱民主政治、民主社會,還不如曾經的一個封建王朝。
聽到葉杉的話,陳天馳嘴角的笑容,頓時燦爛幾分。
“好,說得真好。”陳天馳那絢爛的笑容頃刻間僵持,換上無限的陰沉。葉杉是什麼東西,一個山野樵夫,流氓醫生,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笑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黑山事件,卻震動了陳天馳,也使得陳天馳和柳千秋在鐵血俱樂部,在燕京高層擡不起頭來,那件事情,成了他們心底永恆的傷痛。
有了傷痛,就要想辦法彌補。
腿斷了,都還需要接上呢。
陳天馳現在就是在接自己斷掉了的腿,以及心底的創傷。若是不把葉杉給活剮了,他心底的傷疤就永遠難以癒合。有些東西,隨着時間的流逝,會漸漸煙消雲散。時間是治療創傷最好的利器。但是……也有一些傷,是時間無能爲力的。
“既然你也這麼認爲,那就滾吧。”葉杉說完,拉着佟小芸的手,就要往包間裡走,將陳天馳這一幫人完全當成了空氣。
“找死……”陳天馳罵道,手臂一揮,身後十多個大漢同時出動,朝着葉杉涌來。大戰一觸即發,形勢危急,葉杉一把將佟小芸攔在身後,張亦繆也不由得退後幾步。
“攔我者……死……”面帶笑容,風輕雲淡,像是一句玩笑,卻更像是字字句句都很認真。果然,葉杉這一句話拋出去後,那些原本要上前的人,都頓了一下,畢竟每次殺人這種活,主子交代了他們,拼命的是他們,替死鬼,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