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杉一席話,十分、肯定、清晰、明瞭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以及態度。中醫協會將是促使中醫復興的一大利器,這些人,哪兒有資格來對中醫協會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說取締就取締?
而唐柯南、唐柯北聽着葉杉的話,臉色大變。
這個男人,表面看着溫文爾雅,實際上,就是一個痞子,一個無賴,一個流氓。流氓本身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過還好,當初唐柯南從滇黔遠赴燕京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葉杉那一襲話,的確刺疼了他們的內心。
內心處,那一塊柔軟。
“我請你收回剛纔的話,收回對火神派的不恭敬,否則一切後果自負。”唐柯南義正言辭的道。臉色的憤怒,可見而知。火神派興起這麼多年以來,曾經名噪一時,而作爲火神派的嫡傳弟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一種屈辱?
“憑什麼?”葉杉冷笑。
“哼,憑你後生晚輩,憑你懵懂無知,憑你技不如人,還是那句話,立馬取締中醫協會,或者將中醫協會與火神派合併。”唐柯南強硬的道,這是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一山不容二虎,中醫協會與滇黔的中醫組織很顯然重合了。
而且,他們從來不看重這一種官方的組織。
“合併,好啊!”葉杉笑着道。
“你同意了?”唐柯南心底一喜,問道。
“同意,不過,是火神派併入中醫協會,聽從中醫協會的調遣和領導,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方案,也別無其他選擇的餘地,收併火神派,是念在你們曾經對中醫的發展做出過一定貢獻,否則,想都別想。”這是葉杉的態度,也是葉杉的原則,的確,除此之外,別無選擇。民間的中醫組織,在一些方面,或許可以給中醫的發展帶來一定的好處,但是卻沒有特定的約束性,稍有不慎,下一個名醫堂便會存在。
名醫堂的覆轍,絕對不可能重蹈。
而且,火神派也沒有和自己談話的資格。
今天和唐柯南、唐柯北談話,葉杉覺得已經很給他們顏面了。
“放屁……”唐柯南罵道,先前嘴角的笑容,早已經凝固,接着道:“無論如何,中醫協會必須解散或者合併,否則的話,我們將聯合華夏中醫,集體罷工,抗議中醫協會的不詭行徑。”
“像中醫協會這一種只會騙取華夏百姓錢財的官方走狗,可恨、可恥、可惡。我深信,有這麼一個組織,它的領導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而且,通過短暫的接觸,我也相信,你的人品不怎麼好。”唐柯南毫不客氣的道,一直處在滇黔,雖然不明白燕京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中醫的走向,大致還是清楚。
更何況,唐柯南相信,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除了會賺錢以外,醫術一定一塌糊塗。
他們此番前來,可以代表了整個滇黔乃至華夏中醫的心聲。
聽着唐柯南的話,葉杉一時陷入思考。巴蜀、滇黔乃至華南一帶中醫衆多,派別雖然紛繁複雜,但是大概卻還是那麼一條主線,而火神派在其中影響力最大,若是中醫協會真的與他們鬧不愉快,到時候也沒有多少好處。
倘若能夠將這一股勢力爲中醫協會所用,那對於中醫在整個華夏的推廣乃至走向整個世界,都有極大的好處。而且,將是一股浩瀚之力。只不過,這一股力量,應該如何收納?胸口那一枚古老的玉石,微微閃現着熾熱,但是片刻過後,溫度便恢復正常。葉杉不希望通過“偷窺”這兩人的記憶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葉杉能夠看出,眼前這兩個人雖然狂妄,但是醫術依然驚人。
他們可恨,但是也值得尊敬。
“或許,還有其它的解決途徑。”葉杉笑道。
“沒有!”
“我說有。”
“我說沒有!”唐柯南堅決的道,一邊的唐柯北早已經忍受不住,這種耍嘴皮子的功夫,還真煩人,當即不悅的道:“媽的,到底要咋個搞嘛,還有完沒完,要麼取締中醫協會,要麼合併,否則,老子一把火將這兒燒了。”
“住嘴……”唐柯南喝止道。
“我囊個了,我說的是事實嘛。”唐柯北一陣委屈,道。
“你閉嘴……”唐柯南喝止道,給唐柯北使了一個眼色,唐柯北畢竟還是害怕唐柯南的威信,當即住嘴,退到一邊。唐柯南道:“你說,有其它的辦法,我倒是想聽一聽,有什麼辦法,你們中醫協會對中醫的發展,沒有絲毫的貢獻,這麼一個沽名釣譽的組織,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難道,我說的還有錯嗎?”
經過唐柯南一席人分析,自從成立中醫協會以來,這個組織對於中醫的發展,除了一些條款還有一些約束之力外,的確沒有什麼壯舉,反而,一個名爲尚品國際推出的“天然堂”,打着中醫的旗號,名噪一時,賺取了足夠的錢財。在他們的印象裡,中醫協會,就是賺錢的工具,沒有其它的用途。
“國家興旺,匹夫有責;光復中醫,也非一句口頭的話。道理很簡單,人人都清楚,然後又有誰爲中醫的發展,真正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葉杉拿起一杯茶,細細品了一口,接着道:“我知道,中醫協會的發展,還處在初步階段,有着它固有的弱點和缺陷,但是,這只是暫時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爲中醫做了多大貢獻,我倒是想問一問,當時名醫堂名噪一時,危害一方時,你們在幹什麼?可有人出來指責過,可有人站出來干涉過?而你們說,中醫協會是賺錢的工具,好,那我告訴你們,自從接手中醫協會以來,國家沒有投入一分錢,全不是我一個人,含辛茹苦,爲了中醫,自掏腰包,支持中醫協會的發展,難道這一切你們看不見?取締中醫協會,合併中醫協會……哈哈,只有一條途徑。”
“什麼途徑?”唐家兄弟同時問道。
葉杉站起身,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含笑道:“唯一的途徑便是,你們回去將枕頭支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