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綠茹墜樓而死,死相慘烈,腦漿一地。
謝詩韻本來想下去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收屍。葉杉安慰着謝詩韻,想說些什麼,又始終沒有說出來。或許這個樣子,也是林綠茹的歸屬吧。但是,謝老爺子是怎麼死的?程醫生又是怎麼死的?二者之間有着什麼聯繫?
不是林綠茹,又是誰?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原本以爲問題已經解決,可是誰知道,一個一團,一個迷局再一次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謝詩韻今天心情糟透了,她只想安靜一下,只想出去走一走,奉天的天際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宛若煙雨江南一般,穿梭於淅淅瀝瀝的雨中,給人一種難以忘懷的情懷。他們沒有撐傘,在繁華的大街情不自禁的朝着河畔走去。被稱爲奉天母親河的渾河,此時在淅淅瀝瀝的雨中,顯得更加安靜、詳實、美麗。河畔兩邊,淺草遍地,綠柳成蔭,一些來往於街道的人羣,時而快步,時而駐足,像是在欣賞某種風景一般。
渾河兩畔,並不缺少一些閒庭信步的老人。
對於奉天的人來說,能夠徘徊於淅淅瀝瀝的雨中享受一番江南的風景,的確是一處興致。
“累嗎?”葉杉問道。
“有點。”謝詩韻回答。她不僅身體累,此時的心更累。
葉杉看着前邊不遠處有個茶館,給謝詩韻指了指,示意進去坐了一坐,謝詩韻輕輕點頭,隨後跟了過去。兩人邁入茶館,一股淡淡的香味,瞬間瀰漫着整個屋子,能夠在雨天品茶閒談之人,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而這又是一個不出文人的時代,茶館裡的老者居多,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講述着許多不爲人知的驚天傳奇。當然,這個茶館裡也還是有一些年輕人,葉杉和謝詩韻要了一壺茶便坐了下來。
洞庭碧螺春每一次品味的時候,都給人不同的感覺。
“這一陣子事兒挺多的,全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所以你更應該想開一點,知道嗎?”
“我知道,謝謝!……”
“何必那麼客氣?”葉杉正在說話的時候猛然看見窗外一個人,衣衫襤褸,腰間一個酒葫蘆,背後是一把巨大的殘劍,連忙拉着謝詩韻的手說快走,謝詩韻一時之間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問那人是誰,葉杉只說是一個讓自己十分忌憚的人,當葉杉和謝詩韻準備離開的時候,那衣衫襤褸的老者已經走了進來,茶館老闆見着一個叫花子走了進來,連忙上前喝止。
這個社會,能夠走進茶館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哪裡知道,那老頭子被老闆這麼一吼當即不悅,從身上掏出一疊華夏幣砸在桌子上,不屑的道:“老子又不是沒錢。”店老闆畢竟見多識廣,知道這個人不簡單,而且別人也有錢,當即臉色和藹了幾分。派人上來招呼。在茶館的一角,葉杉依稀看見了左冷月的身影,原來,這個茶館背後的老闆應該是左冷月。左冷月原本也看見了葉杉,心說這個混蛋在東北做了這麼大一檔子事兒,居然還敢跑出來鬼混。
“來一壺酒。”邋遢老頭兒道。
“這是茶館,老先生。”老闆鬱悶的道。“喝酒你可以去其它地方。”
“放屁。”老頭子罵道。“你孃的,老子就是看你這兒風水還不錯,誰tmd說茶館就不鞥喝酒了?”
“你?”
“怎麼,還不快點?”
“請你出去。”店老闆猜測這人怕是來鬧事的,但是看其着裝之類的,卻又不像,當即對保安揮了揮手,兩個保安跑了上來,其中一個正準備伸手扯老頭兒一角的時候,老頭兒橫空一腳將那人踢飛,嚇得店老闆當即退後了好幾步。左冷月當即看出了老者的身手,連忙上前十分客氣的道:“老先生,不知道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沒長耳朵嗎?老頭子我說了,來喝酒。”
“好,老先生,您稍等。”
“這還差不多。”
左冷月一邊吩咐人去打酒,一邊還想和老頭兒說些什麼的時候,老頭子猛然注意着一邊的葉杉,“咦”了一聲便已經朝着葉杉襲來。“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老頭子笑嘻嘻的道。
“見面如何?”
“我要和你打一架。”
“不打!”
“要打。”
“不打!”葉杉堅決的道,這個時候老頭子已經一劍斬來,葉杉連忙一把拉起謝詩韻退後幾步,那一柄殘劍砍在桌子上,驚起層層碎末,茶館內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而左冷月卻較有興致的在一邊看着。葉杉退後幾步罵道:“你這個瘋子,想幹什麼?”
“告訴過你了,老頭子我想打架。”老頭子掄起手中的殘劍再一次朝着葉杉襲來,葉杉身形一閃,手中一道烏靈已經開始晃動,不過,瘋子手中那一把殘劍鏽跡斑斑,似乎更吸引人的眼球,兩道人影晃在一起,某一刻,老頭子一劍劈下,將整個茶樓的一角劈出一個大洞,那竹子編制的原本十分優雅的護欄早已經不再,化爲層層粉末,葉杉整個人的身影便已經置身於雨中,老頭子似乎根本不給葉杉喘息的機會,已經衝了出去。
殘劍烏靈交織,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左搖右擺,葉杉在老頭子不斷的進攻下顯得十分吃力。謝詩韻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剛纔葉杉說這老頭子是一個讓自己忌憚的人,難道他們是仇家?這麼想的時候,謝詩韻心底更加擔心。某一刻,老頭子將手中的殘劍高高揚起,猛然朝着葉杉頭顱砸下,若是那一劍上去,即便是孫悟空也躲不過去,還好葉杉將頭一低,一道烏靈從老頭子的膝蓋處劃過,老頭子稍微一失神的時候,葉杉狠狠一腳朝着老頭子胯部踢去,正所謂與人搏鬥,武器一寸長一寸強,但是短武器在很多時候也能夠爲人提供方便,葉杉那一腳踹去,老頭子手中殘劍頓時跌落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