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界,天卓舊址。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廢墟之上,一座雄城聳立,瓊樓玉宇,宮闕成羣,鱗次櫛比,比曾經的天卓皇城更加恢弘與磅礴,璨璨奪目,且多了幾分雋永深邃的味道。
嗡!
一個白衣少年盤坐在擎天石上修行,他雙手變幻,結出道道詭秘印記,四周出現無窮幻境,有蒼生飛仙,有修羅魔獄,有飛瀑懸垂……場景詭異而絕美,充滿了夢幻感。
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有一種超凡的氣質,縹緲出塵,亦真亦幻,直欲飛仙而去。
“幻道,或許晨晨真的尋到了自己的路……”
遠處,一道偉岸身影負手而立,他白髮如雪,眸子沉凝,片刻後,轉過身,對身側的中年男子道:“多謝前輩教導相護之恩。”
卓越身旁有三人,正是獄皇、妖皇與段狂魔,當初蒼天大變,沈朝歌察覺不對,帶着晨晨趕往西域,求見三人。
後來也正是這三人在緊要關頭出手,才擋住了魔尊,救了沈朝歌一衆的性命,但後來墟皇降臨,段狂魔三人即便再厲害,卻也抵不過兩位無上大尊的聯手。
毫無疑問,他們敗得很慘。
或許爲了牽制與要挾卓越,墟皇並未擊殺沈朝歌等人,反而將他們帶回血荒宇宙,鎮壓在了生靈骨塔。
其後,又有另一位神秘強者出手,創造了一場幻境,騙過了卓越。也就是說,卓越回溯光陰,看到的只是一場騙局,而且這場騙局的終極目的就是針對他,因爲幕後黑手正是血荒宇宙的皇天。
這些年來,皇天將段狂魔、獄皇、晨晨等一衆關押在第七十八重生靈骨塔,晨晨在幾位超級至尊的調教下,突飛猛進,遠超同輩,尤其是幻之大道,妖皇連贊他是千古難遇的奇才,以後必定會將幻之大道發揚光大。
“我要回九霄天域。”
段狂魔昂首眺望,沉默半晌,突然開口說道:“段湮天將我鎮封於殞神淵之地近兩萬年,我必須要回去向他討一個說法!”
卓越點頭,他早就猜到,段狂魔應是段家的一位超級強者,卻未想到他竟有大尊級的法力,也正是有他在,才擋住了魔尊,護佑沈朝歌、晨晨等在生靈骨塔活了下來。
他正是段家的第四位大尊,本名段狂天,但因被段湮天鎮壓,悲怒之下,才改名段狂魔。
這是一個真正的狂人,在兩萬年前,在九霄天域,盡是屬於他的“狂人”傳說。
時至今日,他的傳說已然成爲神話,讓不知多少代人爲之戰慄。
“九霄天域水深火熱,他此去絕非爲了尋段家的晦氣。”獄皇眸光深邃,淡淡道。
“終究是段家後裔。”
妖皇亦感慨,九霄天域烽火大戰連天,三位大尊獨木難支,此前若非卓越與洛城趕至,九霄天域恐怕已然被滅了,而此時卓越迴歸蒼天,洛城卻留在了九霄,助段家禦敵。
段狂魔雖口口聲聲要尋段湮天覆仇,但主要目的恐怕還是爲了護佑段家的傳承。
卓越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沉默片刻,道:“天穹與血荒雖暫休止戈十年,但小範圍爭鬥依舊不斷,卻也影響不了大局,關鍵還是十年後混沌天涯的終極一戰。”
當日,逍遙帝開口,雙手決定暫時停戰,將決戰之期延後十年,因爲帝皇重現、紫微星帝亦剛重組真身,並未恢復巔峰狀態,凌天帝更是隻有一縷殘魂,卓越與洛城尚未成長起來,若進行最終對決,他們勝算真的不大。
而血荒宇宙一方,亦有自己的顧慮,他們有數位無上主宰都被困於“天之痕”,暫時無法迴歸,因此,皇天也選擇妥協,同意了逍遙帝的延後提議。
雙方各有思襯,隨後逍遙帝、帝皇、卓越等便回到了天穹宇宙。
逍遙帝回了西星河的逍遙帝庭,紫微星帝、雪人皇、雪人王等則進入星空深處,貌似要尋回殘破的紫微帝庭,凌天帝的一縷殘魂則與凌霄一起則迴歸南星河凌霄天庭。
而東星河崑崙一脈傳出了異動,南星河梵天皇庭亦有古怪的氣息,但具體爲何,世人並不清楚。
卓越在蒼天界待了數月,陪着沈朝歌、雪琉璃、卓輕萱,他有過那種失去之後痛徹心扉的經歷,因此格外珍惜。
隨後,他便離開了,去了天帝城舊址,那裡依舊空曠,洛瀾兒依舊無蹤,但卓越並不擔心,因爲他清楚天帝城,天帝城的消失必然與洛城有脫不開的關係。
以洛城的性格,自然不會讓他的孃親出事。
他並未在天帝城舊址停留,直接離開,去了青天界,在那裡他見到了浣清溪,此時她已然紅顏皓首,但他並未現身與其相見,只是遠遠的看着,默然佇立。
再然後,他進入滄瀾天域,見到了靈朧,也見到了蓬萊仙子紫苓,但他如之前一般,並未靠近。
他沉默,白髮如雪,孤傲絕世,煢煢孑立,顯得清傲冷漠,但那種仿若遺世獨立的孤獨感,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已然錯過的人……”
他低語,有些莫名的嘆息,十年後混沌天涯終極對決,那是足以影響千古局勢的大戰,包括逍遙帝、帝皇、凌天帝等,誰都無法保證自己能活着回來,他亦不行。
既然已然痛徹心扉,何必讓她們再傷心一次?
“就這樣吧……”
卓越呢喃自語,他最後看了一眼,毅然轉身。
再然後,他去了明月天宮,見到了那個清冷如月的女子,她優雅高潔,如雪般清冷,與卓越默默對視。
“月神,照顧好自己。”
卓越沉默半晌,突然開口,語氣平淡,這一刻,他終於承認眼前的女子,是明月天宮的月神,而非屬於他的溫馨兒。
月神螓首輕點,美眸依舊清冷如霜,無波無瀾,時至今日,卓越在他眼中,依舊是一個陌生人。
卓越神情苦澀,呢喃自語道:“這樣也好,沒有誰會爲一個陌生人死去而傷懷……”
半晌後,他離去,準備前往天狐神殿,但最終又放棄了,那個等待萬年的女子,何不讓她保留心底最美的幻想?
自己若去,則打破了她的堅守,對那樣一個癡情的女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
本來打算五月底完本,六一開新書,可惜寫着寫着就收不住了,估計還需要幾天才能結稿,要考慮結尾,還有填前面的坑,以及構思新書,爲了保證無縫隙銜接,今天就先一更吧。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