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存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在世間凋零。”
這是蒼昊軒的篤定也是她們愛情的約定。
想到這裡。
蒼昊軒不由得起身,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王爺長袍子,他伸手打了一個哈欠,讓人備好行囊就迫不及待尋找前去尋找楚芷的路上。
然而,關於這一切冷穆九早已經蟄伏了埋伏。
他派人在入房門口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全方面地進行埋伏看管,一旦發現可疑之人,就要按照他所吩咐的計劃對那個人下毒藥,若是一旦被王爺所抓到,他們就一律表示自己就是山賊,只是想要謀財而已。
這樣,冷穆九就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更何況,蒼昊軒因爲功勞高大,一直受人覬覦想要暗殺他的仇人可不少。更何況,一直對他這麼信任 所以冷穆九料想現在這個時候,蒼昊軒絕對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想到這個計謀,冷穆九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
蒼昊軒帶着古銅鏡子,因爲拿着不方便,他今日特意讓一個侍衛跟着他,幫着他小心翼翼地拿着這個裝着鏡子的盒子跟着他身後。
山路,蔓延,崎嶇。
蒼昊軒漫步在山裡之中,還沒走到了楚芷現在所在的家中,只是剛剛到了入口,腳底一空直接掉入早已經挖好的坑裡面。
“吱呀——”
他似乎聽到了關節扭動的聲音身子直接列在地上。因爲之前腿受傷了,所以這一次跌落在坑裡,他的腿依舊是疼痛難忍,就像是之前那般。
他伸手撫臉擦了擦嘴角的泥土,蒼昊軒一擡頭看着坑前面的侍衛冷冷分析地說道:“有人埋伏,該死!”
被埋伏了。
蒼昊軒很確定。
只是,到底是誰能在這裡埋伏自己?
是仇人還是偶然?
蒼昊軒的面色冷峻,話語也說得冷冷地。他從地面站起來,看着土坑,準備往上面爬了出來。
“王爺,伸手,讓小的來幫王爺。”
侍衛對着蒼昊軒說道,他附身就勾着他的手。蒼昊軒一個飛起,接力直接從土坑裡面爬了出來,等到他站在土坑上面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因爲擦傷而站不起來了,只能依靠着侍衛的肩膀。
暗影之中,冷穆九的黑衣人已經在暗中偷窺着這一切。
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帶着面罩,裝扮成爲山賊。
“走!快走!這裡危險。”
蒼昊軒常年行軍作戰,他明天一旦掉入這個陷阱之中就會真正地面臨什麼。這個陷阱意味着,身邊還有很多敵人。
侍衛聽到王爺的話,點點頭道:“是王爺。”
暗影之中的假山賊看到王爺和下屬就準備攙扶着要離開,他們突然從草叢之中譁然一聲跳了出來,拿着手中的寶劍齊刷刷地喊話道:“你們想走,休想!今日都給本爺死!”
“兄弟們上!”
一羣黑壓壓的人直接撲了過來,蒼昊軒就算歪着了腿,但是拿起來手中的劍卻依舊是那麼英姿颯爽,背對着侍衛,兩個人跟一羣人廝殺。
“王爺,我們回去吧,敵多我寡,不可久戰。”
侍衛建議道。
蒼昊軒點點頭道:“撤!”
只是,見二人要離開,那羣黑衣人早有預謀地拿起來手中的藥粉直接投放在他們身前。蒼昊軒一個翻轉,直接繞開了藥粉,對着那羣人喊話道:“你們是誰,爲何要如此殺人滅口!”
“當然是爲了謀財而已!”
爲首的黑衣人刻意地說道:“這可是你親自送上門的!休怪我們無情!”
黑衣人的目標很是明確,他就是要殺死蒼昊軒。
明彈易躲,暗箭難防!
就迷亂的藥粉之中,一個細小的暗箭直接紮在了蒼昊軒歪着的腿上,他疼痛得發顫,他低下了腦袋,準備掏出來懷裡的寶劍跟那羣人廝殺,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暗箭竟然有毒,他昏昏欲睡。
次啦——
蒼昊軒用手扶正腿上的暗箭直接用手用力拔出來腿上的暗箭,鮮血也隨着扒開而留了出來,染紅了王爺的袍子,滴在地面,落成血滴,皮開肉綻,看得讓人心頭一顫。
只是蒼昊軒依舊是面不改色,冷峻如斯。
這讓身邊的小侍衛嚇壞了。
“王爺!”他喊道,皺起來兩條眉毛就像是兩個皺巴巴的毛毛蟲一樣。
蒼昊軒用手捂着鮮血淋漓的腿,不讓血液落下太多,因爲暗箭上的毒素上了身,王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堪,只是覺得昏昏欲睡。
趁着還沒睡着,蒼昊軒嘶啞着聲音,用盡全部力氣說道:“帶本王走!”
“是王爺。”
侍衛手中的盒子因爲攙扶王爺,盒子之中的粘合好的古銅鏡子墜落在地上,落下來表層的碎片。蒼昊軒就在快要閉眼的時候,看着那一幕,心中不由得哽咽,伸手握住侍衛的手腕,指了指地面,說道:“小芷兒的古銅鏡子……”
“是王爺。”
再後來侍衛帶着王爺離開了,因爲走得太快,碎片沒有來得及拿完整,遺落在地面,發出晶晶亮亮的光澤。
再後來。
侍衛和蒼昊軒走了一陣,侍衛發現她們根本就沒有繼續追了過來。
……
然而在另一邊,楚芷今天莫名地想要出去玩。
但是,冷穆九卻怎麼也不讓她出去轉轉散心
終於,他又莫名其妙地答應了楚芷的要求 要跟楚芷一起去山中散散步。
“阿芷 你不是想去嗎,現在一起去吧。”
面對突然而然的同意,楚芷有些意外,愣愣地說道:“真的!剛剛你怎麼都不讓去,現在我都有點不想出去轉着。”
冷穆九的臉色有些難堪,嘴角抽搐,扯了一個謊言道:“這不早上山中霧氣大,你的身子骨弱。之前都沒有恢復好,嗯……,現在你想去的話本王陪你,你要是不想去的話 那就改天再去……也行。”
楚芷似有若無地點點頭道:“哦,好吧。”
只是冷樂蜀笑了笑,勾肩搭背,完全沒有看出來冷穆九的心思,只是回答道:“穆九哥,你可真會心疼阿芷。以前我天天早起去山中狩獵,怎麼都不見你告訴我山中霧氣大呢?”
說着說着,冷樂蜀撅嘴吃醋道:“你一定是偏心!”
“樂蜀!”冷穆九尷尬地說道,“你可是男人,怎麼跟女人一樣爭風吃醋了。再說小芷兒可是身子骨弱,你可是個大男人,去跟老虎打架,老虎都不一定打贏你,還怕什麼霧氣?”
“我不我不我就不!”
冷樂蜀撒嬌道。
他平時那麼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就喜歡跟阿芷爭風吃醋,搞得穆九哥左右爲難,看着穆九哥臉上皺巴巴的,他心中才滿意。
看着這麼一幕,楚芷無奈地嘆氣一口道:“好了好了,樂蜀穆九我們一起去。樂蜀你也別刷小性子了,你感覺穆九哥天天照顧咱們兩個弟弟妹妹,不累嗎?”
“噗。”
冷穆九輕笑一聲,揉了揉楚芷的腦袋:“就你這個小嘴巴伶牙俐齒的。”
三個人一起前行,在山中轉了轉。
楚芷走着走着看到了山口處有着亮閃閃的東西,她指了指冷穆九道:“穆九,你看那地面上什麼,怎麼亮閃閃的?”
“沒什麼值錢的吧,看起來挺髒的。”
冷穆九嫌棄地說道:“別管了阿芷,我們去山中看花玩水吧,那些別人扔掉的東西沒什麼可看的。”
今日的冷穆九有點反常。
往日,無論楚芷做什麼,冷穆九都基本上會是無條件支持着。只不過今日無論楚芷做什麼,冷穆九看起來都好像是心思很重的樣子。
“看看吧,我想看。”
楚芷說道,直接跑到了地面。
她看着那亮閃閃的東西原來是碎了的古銅鏡片,鏡子周圍怎麼還留着血,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楚芷拿着這鏡片感覺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記憶蹁躚。
對,她想起來。
那一日,在這裡蒼昊軒承諾的孩子已經打掉的事情沒有實現,孩子根本就沒有打掉,甚至還因爲喝了墮胎藥提前早產,關於對蒼昊軒的信任,就在那麼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楚芷就是拿着屋內的古銅鏡子活生生地打在地上 逼問蒼昊軒道:“破鏡可以重圓嗎?我能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這些事情想起來太傷感了。
楚芷有些愣愣的。
只是,這鏡子怎麼可能是閨房內打碎的鏡子呢?自己又在瞎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楚芷自嘲地笑了笑。
然而,冷穆九卻看着楚芷自嘲的笑容,內心卻慫了,他不敢直視楚芷的眼眸,生怕被她給發現出來什麼問題,只能弱弱地問道:“阿芷,怎麼了?”
楚芷聽到有人呼喚她,她的頭這才緩緩地轉過來,對着冷穆九說道:“沒事 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情,竟然在發呆了。”
“嗯,沒事。”冷穆九永遠都是那麼文質彬彬,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是和善得讓人如沐春風一般,“可能是別人不要的東西了,我們走吧阿芷,再不去一會兒天黑了就不能好好玩水了。”
“等一下,穆九。”
楚芷卻叫住了冷穆九,睜大眼睛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