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噢……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趙玉從酒店的大牀上醒來,狠狠伸了一個懶腰。
由於系統開卦將被長期冷凍,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一起牀就去觀察系統界面。
昨晚,他一直研究到了半夜兩點多鐘,纔回到酒店休息。
儘管他對案情已經有了整體思路,但是因爲缺少的情報信息較多,想要破案並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今天,他決定以蒐集情報爲主。
因此,在洗漱完畢,吃罷早餐之後,他便讓李珍珠親自帶着他,重新排查現場去了。
他們最先去的地方,是第一起黑瞳案的案發現場,首爾市的金江道。然後又去了第一名受害人李一燕的工作單位和家裡,調查了一下詳細情況。
隨後,他們又依次勘察了權佑東家、廢棄工廠、安先秀的酒樓,最後來到了吊車開出來的工地。
當他倆到達工地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的光景,李珍珠想要就近找一家飯館,請趙玉簡單吃點。
但是,趙玉的心思卻根本沒在吃飯上面。
他用心地計算了一下吊車開出的時間和速度,正在用心地思考着什麼。
“你說對了,”李珍珠來到趙玉跟前說道,“根據工地人員所說,掛着鐵球的吊車在行兇之前,已經從這裡停放了很多天了!
“由於這裡是工地,所以掛着鐵球的吊車,並沒有違和感,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但實際上,建築工地根本用不着!”
“是不是,還沒有那個王焰的消息?”趙玉查看了一下吊車停放過的地方,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
“沒有,”李珍珠開玩笑道,“首爾有1750萬人口,是紐約的兩倍!要想找這樣一個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人,難度可以想象。”
“昨天,我沒有看到王焰的詳細資料,”趙玉說道,“你有嗎?”
“這個人以前有過備案,也算是一個比較危險的人物吧?”李珍珠說道,“但是,因爲有秋民哲的保護,只是坐了幾次牢,時間都不太長!”
“看樣子,這個人挺能打了?”趙玉又問,“他和秋民哲的關係怎麼樣?”
“當然不錯了,”李珍珠說道,“如果秋民哲信不過他,也不會把那些髒活交給他辦!”
“那就奇怪了,”趙玉說道,“他明知道去襲擊安先秀,會讓秋民哲受到牽連,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我查過,他本人和安先秀沒有結過仇,只是在跟隨秋民哲的時候,和安先秀的手下起過一些摩擦,但都是爲了商會利益!
“所以,我感覺,他應該是被什麼人收買了!”李珍珠嘆道,“我現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鐵球的事,絕對跟秋民哲無關。
“這麼做,根本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嗯……”趙玉點頭,“如果是他做的,至少要找個外人,也不可能使用自己商會的吊車!”
“好了嗎?我的大偵探?”李珍珠看到趙玉越發認真,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有些餓了,早上沒有吃飯呢!”
“好了!”趙玉又看了看繁忙的工地,這纔跟李珍珠一起退出,回到了車上。
“這裡距離唐人街很近,”李珍珠問道,“不如,我們去吃你們的家鄉菜吧!”
“好啊,全都聽你的!”趙玉做出無所謂的樣子。
汽車發動,沿着山間公路,向着繁華地帶開去。
“對了,”趙玉問道,“出了這麼大的事,現在秋民哲那邊是什麼態度?具隊長動他了沒有?”
“沒有,”李珍珠乾脆回答,“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讓他去找秋民哲直接問話!”
“那……”趙玉又問,“那個許美娜呢?至少,權佑東的司機是她命人綁架的,至少,應該追究她的責任吧?”
“這個也沒有,”李珍珠露出無奈的神色,“那幾個綁架了司機的人,把責任全都攬了下來!
“現在司機還在昏迷,所以,具隊長拿這個女人也沒有辦法!”
“原來有人頂包,”趙玉嘆了口氣,“權佑東都死了,這些手下爲什麼還那麼忠心耿耿地跟着那個寡婦嗎?”
“許美娜的來歷也不簡單,”李珍珠說道,“她的家族,過去在承平道也很厲害!權佑東如果不是娶了他,應該還是一個每天拼命的馬仔呢!”
“哦?”趙玉一愣,“這麼說,權佑東是靠媳婦上位的?”
“對!”李珍珠點頭,“但是,後來情況不同了,許美娜的父親去世之後,權佑東便當家做了主!
“聽說,權佑東不知收斂,許美娜脾氣暴躁,兩個人經常吵得不得安寧!”
“嗯,這個可以看的出來,”趙玉點頭,“要不然,昨天那個女人也不會穿一身紅衣服了!”
嘀嘀……嘀嘀……
就在這時,李珍珠的手機響了,她利用藍牙接聽了電話,似乎是有人正在向她彙報情況。
等到掛掉之後,李珍珠這纔對趙玉說道:“那些從廢棄工廠搶走司機,並且毆打了許美娜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們果然都是安先秀的手下!”
“哦?”趙玉有些意外,“安先秀又是怎麼了,爲什麼非要綁架司機?再說……他又是從哪兒得到情報的呢?”
“一共有六個人,爲首的名叫趙慈!”李珍珠介紹,“趙慈是安先秀的高級打手,已經升到了部門經理!
“可奇怪的是,在鐵球事件發生之後,這個趙慈竟然不見了!”
“哦?也不見了?”趙玉認真琢磨,感覺這裡面大有問題。
“那些打手聲稱,是趙慈領着他們去到廢棄工廠,把司機搶過來的!”李珍珠又道,“趙慈說,這是安先秀的命令!所以,那幾個人沒有懷疑,就跟着趙慈一起幹了!”
“嘖嘖……”趙玉咂嘴,先是看了一眼李珍珠,然後說道,“有可能,這個人也被收買了吧?
“王焰、趙慈……”他重複了幾句,“這倆人,會不會都被同一個人收買了?
“趙慈把司機帶回酒店,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將司機推到大廳,造成誤會,引發騷亂……
“而同一時刻,王焰駕駛着吊車丟過來了鐵球……
“這顯然,是一起精心策劃的陰謀啊!”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李珍珠說道,“有人利用這兩個人,想要挑起兩家商會的矛盾,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當時……”趙玉閉上眼回憶道,“那個鐵球,應該是奔着要安先秀的命去的!如果安先秀死了,錦繡商會必然會瘋狂反撲!
“這樣一來,這位幕後主使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有人想一口氣搞垮兩大商會,這個人……”趙玉瞪大眼睛,“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