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崔麗珠瞪大眼睛猜測道,“韓寬在廣安遇到了什麼意外?而這場意外,就在他進行最後一次殺人的時候?我的天!會不會……有目擊證人!?”
“有可能……”苗英不確定地點頭,“但是……最後一個死者確確實實是死了的,就算髮生意外,也不能導致他遲了一天返回北遷吧?”
“他神色慌張……”冉濤又道,“出什麼事纔會神色慌張?他爸媽至今建在,家裡應該沒出什麼大事吧?”
“趙玉,要不……我們去趟廣安?”苗英猶豫着問了一句。
“沒用!”趙玉搖頭,“廣安的案發現場是拆遷中的廢棄樓房,現在早就沒有了,過去也什麼都看不到!”
“那……”苗英又道,“我給吳秀敏打電話,直接問詢韓寬本人?”
“先等一下……彆着急!”一時間,趙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面勸阻苗英,一面來到其中一面白板跟前,從衆多的線索中仔細地尋找起什麼來。
組員們早已習慣了趙玉的思考模式,全都屏息凝氣,誰也沒有出聲。
趙玉則手按白板用心思索,完全投入到了案情之中……
一直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趙玉這才敲打着白板上的一行文字,說道:“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當初……”他轉而面向衆隊員說道,“當初,我就感覺自己有個扣一直沒有解開,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明白了!”
“那……”苗英着急催促,“問題在哪兒?”
“就在這裡!”趙玉再一次指了一下那行文字,說道,“當初……我們只記下了惡魔案兇手爲什麼會停止殺人這一個問題,卻忽略了這個問題之後,還有一個衍生問題……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因爲寫下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的信息根本不全!”
“組長啊……老大……”冉濤懵懂撓頭,“就不能通俗易懂一點兒麼?”
“你是說……”苗英猜道,“韓寬之所以就此收手,有可能是源於這場意外!?那麼……什麼樣的意外,才能讓他收手?”
“不光如此……”趙玉用心用力地說道,“還記得……惡魔套裝嗎?現在看起來,惡魔套裝就是韓寬用來陷害郎向陽的!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不對!怎麼沒有想過?”崔麗珠搶白道,“你不是說,因爲1年以後,惡魔案引起轟動,韓寬擔心警方查到自己,所以纔回來栽贓的嗎?”
“是啊!但是有一點卻被我們忽略了!”趙玉重重地說道,“仔細想一下,他爲什麼會擔心警方查到自己呢?如果韓寬真的無懈可擊,那他幹嘛還要回來栽贓!?”
一句話,赫然把衆人問楞,偌大的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
“正所謂畫蛇添足……”趙玉繼續說道,“栽贓的話,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作爲罪案專家的韓寬來說,他應該非常清楚。可即使這樣,他還是那麼做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崔麗珠恍然大悟,“說明當時韓寬確實出現了重大失誤,確實留下了重要把柄,他確實擔心會被警方查到,所以纔要鋌而走險,前去栽贓……”
“對!”苗英亦是明白了趙玉的意思,附和道,“我覺得,應該是韓寬在殺人過程中出現了意外,留下了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可是……即使這樣……”
說到此,苗英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
“可是……”趙玉亦是不無沮喪地說道,“那些證據都是有時間限制的,當時重要,卻並不代表現在仍然重要!時隔15年之後,韓寬確信,那些證據已經消失,所以……他纔會表現得那麼鎮定,那麼有恃無恐!”
“啊?”冉濤鬱悶,“說了半天,等於是白白興奮了一場啊?反正都是沒有證據,那還有什麼用?”
“不管有沒有用……”苗英說道,“但韓寬當時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得搞清楚,這場意外,到底是什麼?”
“對!”崔麗珠附和,“要萬一……真有目擊證人呢?”
“不可能!”冉濤說道,“當年惡魔案那麼轟動,要是真有目擊證人,還會等到現在嗎?”
“彆着急,至少……我們已經有了一個方向!”趙玉耐心地勸了一句。
“老大,不能不着急啊……”冉濤焦躁地看着表說道,“還有9個小時,韓寬就要被釋放了!”
“釋放就釋放唄!”崔麗珠無所謂地反駁道,“找到證據,再抓起來就好了!”
“什麼嘛,要是韓寬跑了怎麼辦?”冉濤不服。
“跑了就更說明他心虛了,跑了倒好……”
“但是,那就壞了風水了……”
“我去,你們警察還信風水麼……”
“……”
聽着冉濤和崔麗珠相互爭辯,趙玉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沉得住氣。因爲,他還在耐心地等待着,那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他深深地相信系統,今天的“艮坤”卦是絕對不會白白開出的,而副本奇遇,也必然有着重大提示。
等待中,趙玉看到一早有人送來了早餐,便隨手打開餐包,自顧自地吃了起來。而且,還氣定神閒地讓崔麗珠給自己衝了杯咖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期間,北遷工作組給他們送過幾次資料。吳秀敏還給趙玉打來了電話,詢問案情進展,以及彙報黃金城方面的工作情況……
終於,距離奇遇發生時間越來越近了,而就在剛剛到點的那一剎那,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鈴鈴鈴地響了!
“喂?”趙玉正好距離電話最近,急忙第一個衝過去接聽。
“特調員您好,我是接待中心24號警員!”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聲音甜美的女子聲音,“我剛剛接到了一位來自江興縣羣衆的反饋信息,他說他有關於惡魔案的重要信息要向警方彙報。我剛纔記錄完畢之後,感覺有必要向您彙報一下。”
江興縣?
趙玉聽說過這個地名,該縣位於北遷以北較遠的地方,那裡非但不屬於北遷地區,而且已經出了省界。
“是這樣的!”女警員繼續說道,“這名男子叫做劉玉堡,他在看過新聞之後,感覺15年前,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一件親身經歷,與惡魔案有些相似……”
“什麼!?”聯想到今天的副本奇遇,趙玉頓覺渾身一顫。
“嗯……”聽到趙玉如此驚詫,女警員有些驚慌,急忙說道,“特調員同志……這樣吧……如果您覺得該信息比較重要,我現在就給他回撥過去,您親自問他!”
“嗯……好!”趙玉想了一下,立刻掛掉了電話。
“老大,怎麼了?”
聽到趙玉的異常聲音,組員們也都湊了過來。
幾秒過後,電話再次響起,很明顯是女警員已經接通了舉報者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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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回行了不?能說了不?”接聽後,電話裡赫然傳來一個口音較重的男子聲音,趙玉見組員們好奇,便乾脆按下了免提。
“能說了,你再把你剛纔所說的情況,詳細講一遍吧!”趙玉出言提示。
“警察同志,咱可說好了!我可是好市民一個呀,”劉玉堡抑揚頓挫地說道,“我可不是爲了什麼懸賞獎金來的,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幫助你們警方破案呀!我可以用我滴人格發誓,我說得都是真的!”
“好,好……那你快說吧!”趙玉催促。
“我看了新聞了,哦呀西塞滴我個娘(當地方言)!我感覺15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應該是撿了一條命回來的呀!”劉玉堡後怕般地說道,“那一天,我姐夫過生日,我多喝了幾杯,喝醉了!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樓道里呢,衣服上都是土,腦袋上還磕了個大包!
“我吧,當時就感覺挺蹊蹺的,我晚上雖然喝多了,但那點兒酒不至於斷片!就算斷片,也不至於回不了家!就算回不了家,也不可能跑那麼老遠出去,跑到一個陌生的小區裡邊去的呀!”劉玉堡說道,“而且,我後來慢慢想起來,那天晚上,我似乎是被什麼人給捂了一下子,然後就懵了……
“不過吧……畢竟人沒有事呀,所以我當時也沒太在意,就走咧!可是,一直到昨天晚上……你們的新聞可真是把我給嚇住了!”劉玉堡張皇失措地說道,“真是太像了呀!15年前,我就是個校園霸王,經常欺負人滴啊……可嚇死我了!現在想想,那天,我可能真的被魔王給盯上了,我是撿了一條命回來呀!”
“哦?”趙玉頓覺後脊樑冒出一股寒氣,急忙問道,“你醒過來的那個小區,是個什麼樣子?”
“就是泰禾小區嘛!”劉玉堡不假思索地回答,“當時還沒蓋好呢!大過年的也沒人看守……”
“那……”苗英已然聽出了問題,急忙急不可耐地插嘴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昏過去的時候,是哪一天?”
“臘月25呀!”劉玉堡說道,“我姐夫滴生日嘛!這個是不會記錯的!”
“臘月25?”苗英一愣,又問,“晚上麼?”
“哦……對……也對……”劉玉堡想了想,急忙糾正道,“臘月25的晚上,我是半夜12點多從姐夫家出來的,那時候,已經是臘月26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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