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這番話,狠狠的戳在白欣蘭的心窩上,讓她無比難受,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不相信聶無情,那種又愛又恨的心理,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大言不慚,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們兩個今天誰都別想活着離開!”葛長天冷聲道,面‘色’‘陰’沉難看不已。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幫助聶無情?”大長老白鶴皺眉問道。
蕭塵微微笑道:“我叫蕭塵,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多管閒事!剛纔的身法的確不簡單,臭小子,看來你的修爲也不弱。”青雲宮主冷冷道,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蕭塵。
蕭塵完全隱藏氣息,誰也無法看出蕭塵的具體修爲,施展空間法決根本不需要多少力量,而且還是一瞬間的事情,也難以看出蕭塵的修爲。
爲此,青雲宮主還以爲蕭塵的修爲很高,殊不知蕭塵只是一個玄神後期而已,對於他們而言,弱得可憐。
“蕭塵兄弟,你別管我了,你快走吧。”聶無情失了魂的模樣道,但還知道不要連累蕭塵。
蕭塵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聶無情,微微皺眉道:“你就這麼想死嗎?你的命是我救的,如果你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
“父親,快殺了他們!”葛長天大喝道,那模樣好像擔心白欣蘭反悔,着急着要殺了聶無情。
“咻!”
青雲宮主一直盯着蕭塵,趁着蕭塵和聶無情說話之際,其徒然閃身消失,咻的一聲破空之聲,一眨眼之間,已經閃身出現在蕭塵和聶無情身前,神君初期之境,速度非常可怕。
“空間幻化!空間轉移!”蕭塵臉‘色’大變,心中急忙大喝一聲,一直警惕着青雲宮主。但還是被後者那恐怖的速度嚇一大跳,慌忙施展空間法決。
“轟!”
“咔嚓!”
“嗡嗡!”
青雲宮主力量非常強大,一拳兇狠砸下,轟的一聲炸響,可怕的力量瞬間將蕭塵和聶無情轟成碎片,方圓數百丈之內的空間嗡嗡震動曲扭,還是沒有催動神元的情況下。否則空間絕對爆裂出一道道漆黑裂縫。
“好險!”蕭塵心中一陣後怕道,神君之境實在可怕。若非蕭塵修煉的空間法決境界高的話,估計已經被青雲宮主重創。
“幻象!”青雲宮主皺眉道:“氣息完全消失,這到底是什麼身法?竟如此神奇詭異!”
“這是什麼身法?竟如此厲害,明明被擊中了,但卻只是幻影,而且和剛纔一樣,氣息消失了!”葛長天皺眉暗道,心中吃驚不已,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身法。
“好厲害!連青雲宮主都攔不住他!蕭塵到底是什麼人?”白鶴心中暗道。越發好奇蕭塵的來歷。
“青雲宮主,我們後會有期。”不一會,白家上空傳來蕭塵那虛無縹緲的笑聲。
“蕭塵!你闖我青雲宮藏書閣,搗毀不少古籍,還盜取法決,本宮主絕對不會放過你。”青雲宮主冷冷道,殺氣越發凜冽。
“想殺我就來中域魂‘門’!”蕭塵的冷笑聲再次響起。
“哼!你還想回中域?”青雲宮主冷笑道。隨即下命令道:“大統領,即刻派人前往傳送‘門’,攔下蕭塵和聶無情,本宮主要他們死在北域!”
“是!宮主!”大統領恭敬道,即刻閃身離去。
“我要離開北域,誰也攔不住我!”蕭塵的冷笑聲傳來。如今已經快速前往傳送‘門’。
不過以蕭塵的速度,要飛往傳送‘門’,估計還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水雲城並非北域中心。
小白虎的事情已經完成,蕭塵也需要儘快返回魂‘門’,如今魂‘門’早已經修建完畢,是時候開始壯大實力了。
“哼!算你們走運!不過事情已經算是結束。只要白家不相信聶無情,我就不擔心會有人查到我身上,欣蘭已經對聶無情死心,而聶無情也絕望離去,我的機會來了!”葛長天心中冷笑道,‘露’出一副‘陰’險小人的嘴臉來。
想到這裡,葛長天看向白欣蘭,安慰道:“欣蘭,你放心,我青雲宮一定會殺了聶無情,給白家主報仇,你也不必爲聶無情傷心,這種人不值得你對他付出。”
“多謝少宮主。”白欣蘭祭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隨後看向白鶴等人,道:“大長老,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
“也好!這段時間因爲家主的事情,你也太累了,快回去休息。”白鶴點點頭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能着急,等心欣蘭恢復之後再說,你是逃不出我葛長天的手掌心的,等我把你吃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到時候就算你知道我是你的殺父仇人,區區白家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葛長天心中邪惡笑道。
“唉!”看着白欣蘭那瘦弱的身軀,白鶴長老無奈的嘆氣搖頭,白家會有此劫,他們都無能爲力。
“我的心好痛,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剛纔看到聶無情的眼神,很無助,很絕望,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嗎?難道父親真的不是他殺的?還有蕭塵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聶無情嗎?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他?我該怎麼辦?誰能幫幫我?爲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爲什麼?”白欣蘭心中悲痛萬分道,淚水不停的流,衣襟早已被打溼。
聶無情剛纔的眼神,以及那絕望的模樣,讓白欣蘭心痛萬分,那種被冤枉而又無人相信的痛苦,似乎從聶無情的眼神中流‘露’出來,讓白欣蘭看得清清楚楚,但也讓白欣蘭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是信還是不信,畢竟現在所有人的嫌疑都指向聶無情。
“大小姐!”白欣蘭回到白家,護衛恭敬道。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要來找我!”白欣蘭扔下一句話,飛快回房去,擔心剛擦乾的淚水,再次流出來被別人看到。
“聶無情問我是不是喜歡葛長天,我爲什麼不回答不是?我當時在幹什麼?萬一真是不是聶無情殺了父親,那不是讓他很傷心嗎?”房間之中,白欣蘭坐立不安,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欣蘭,我查到殺你父親的兇手了。”
“欣蘭,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居然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你父親。”
“欣蘭,你喜歡他?”
聶無情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在白欣蘭腦海中浮現,白欣蘭越想就越‘亂’,越傷心越難過。
“無情對我很好,一心一意對我,爲了我他寧願放棄修煉,也要逗我開心,眉頭都陪着我,不想讓我孤單,而且從來沒有對我撒謊,他的爲人我很瞭解,爲什麼我會不相信他呢?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最大嫌疑就是他,我真的無法判斷。”白欣蘭自言自語道。
“咚咚!”
“小姐,是我,方萱。”這時候,房‘門’響起一‘女’子的聲音。
白欣蘭似乎沒有聽見,沒有回答。
“嘎吱!”
方萱直接推‘門’進來,端着一盤水,再順手關上‘門’,目光看向非常傷心的白欣蘭,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萱兒,你出去吧,不要管我!”白欣蘭無力道,也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小姐,萱兒知道你很傷心,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方萱道,放下那盆水,來到白欣蘭身前,道:“小姐,我覺得家主不是聶無情殺的,記得救走聶無情的人嗎?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們誰也沒有看見是聶無情殺了家主,有些事情,即便是親眼所見,但也未必是真的。”
“聶無情對小姐用情至深,萱兒能看出來,他對小姐百依百順,根本捨不得小姐傷心,他又怎麼會殺了家主呢?一定是另有其人。”方萱接着道。
“萱兒,剛纔無情的眼神讓我好心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白欣蘭痛哭道,再次流下傷心的淚水。
方萱握着白欣蘭的手,安慰道:“小姐,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兇手一定不會逍遙法外。”
停頓片刻,方萱又道:“小姐,那天葛長天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說聶無情很早之前就闖入青雲宮偷學法決,以聶無情的爲人,絕對不會偷‘雞’‘摸’狗,何況青雲宮實力強大,守衛森嚴,聶無情乃是神王中期,想要闖入青雲宮,絕非易事,而且聶無情已經有五年沒有離開小姐身邊,又怎麼有時間去青雲宮偷學法決?葛長天很明顯是在說謊。”
“這五年無情確實沒有離開過我身邊,不可能有時間去偷學法決,但無情和蕭塵的確是闖進了青雲宮藏書閣,還偷了青玄氣勁的法決,這又怎麼說?”白欣蘭皺眉疑‘惑’道,想想還真是這樣,聶無情根本沒有時間去偷學法決。
“一定是聶無情查到了什麼,所以纔去偷青玄氣勁,家主的死一定和青玄氣勁有關,小姐,我們只要查出青玄氣勁是什麼法決,再查看家主的傷勢就知道了。”方萱道。
白欣蘭心中越發懷疑,道:“這麼說來,無情根本沒有偷學法決,他去偷青玄氣勁,不是嫁禍給葛長天,而是無情查到了殺我父親的人,施展的是青玄氣勁!也就是說兇手是青雲宮的人!”
“葛長天!”白欣蘭和方萱同時驚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