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當德王府的奴才,你就摟就能摟的?”趙煊再次橫了他一眼。
“當然!”花似錦躲在趙煊身後,也大大聲地朝趙燁嚷道。
趙煊見她從自己的身後鑽出來的小腦袋,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小聲訓斥道:“沒用的奴才,枉本王費了那麼多時日教你功夫,你一點都沒使出來。”
花似錦吐了吐舌頭,委屈地小聲應道:“八王爺和晗月金尊玉貴的,奴才哪裡敢跟他們動武,萬一傷着了誰,奴才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趙煊俊眉一挑,又訓斥了她一句:“沒出息,不還有本王嗎?有本王在,誰敢要你的小命。”
花似錦心想,這句話怎麼聽着那麼給力呢,她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以後無論哪個皇子公主欺負她,她都可以反擊回去,反正有他替她擋着。
趙燁難以置信地看着趙煊,走過去用手肘蹭了趙煊一下,弄眉擠眼地說道:“五哥,你不是吧?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往年你賞桃花,由始至終都是坐在高臺上的,今年怎麼就跑下來了?”
趙煊俊眉一挑:“你管我呢?”
趙燁小聲道:“五哥,我覺得你心裡有鬼!你不會是那什麼吧?”他一邊說着一邊朝趙煊擠眼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所謂的龍陽之好,斷袖之風,古已有之,五哥,你不會也是這種吧。
趙煊不耐地把他推開,道:“我就心裡有鬼,我就是那什麼,你奈我何!”說完,他拖起花似錦的手,徑直走了。
花似錦回頭,朝趙煊扮了下鬼臉吐了下舌頭。
晗月可不幹了,他撿起地上枝被趙煊扔掉的桃花,扭着腰跺着腳嬌嗔:“五哥你回來,你這壞人!壞人!壞人!”
因見花似錦回過頭去,趙煊於是又斥責道:“看什麼看?對老八依依不捨?”
花似錦忙把頭縮了回去,笑嘻嘻地道:“我纔沒對他依依不捨呢!”
“那你回頭看什麼?”
“我對晗月依依不捨,我覺得晗月跺着腳的樣子好可愛,哈哈哈。”花似錦一邊在桃花樹下走着,一邊笑着。
趙煊睨着桃花樹下她那張笑得粲然的臉,那光潔的額頭,那明淨的杏眸笑得彎彎的,臉頰上的梨渦,更是透着一種甜美。潔白的貝齒襯得笑容越發迷人。他不知不覺竟有些愣怔了。此時此刻,看着他的小奴才,他想起一句話:“人比花俏。”
“王爺。”忽然一聲呼喊,打破了趙煊的愣怔。他扭頭一看,是單玉鳳追上來了。
花似錦一看單玉鳳來了,因爲她跟單玉鳳不對付,所以她能避着單玉鳳,就儘量避着單玉鳳,以免徒增不必要的衝突。
於是花似錦就想要往別處去賞花。趙煊卻死死扣着她的手不放。
趙煊俊眉一挑,對她說道:“留在本王的身邊,不準四處亂走,你是本王的貼身隨從,本王去哪,你就去哪。這個用得着本王教你嗎?”
花似錦很想回應他道:真是個變態,難道你上個茅房,或者你睡個女人,我也必須在一旁看着嗎?但是,她終究只是腹誹而已,並沒說出口。
“王爺。”單玉鳳很快就站在他們面前。
“玉鳳,你不陪着我母妃,跑下來幹什麼?”趙煊問道。
單玉鳳隨即答道:“跑下來近距離觀賞桃花呀。再說了,奴家的職責是侍候好王爺,貴妃娘娘那邊,自然有青蓮服侍着。”
趙煊卻道:“你並非本王的奴才,你沒有侍候本王的職責。你自去欣賞桃花吧。”
單玉鳳不願意離去,她死死地看着趙煊的手扣着花似錦的手腕,彷彿花似錦犯了什麼錯被他當場抓獲似的。她指了指趙煊扣着花似錦的那隻手腕,艱澀地說道:“王爺,你爲什麼抓着花若男不放?他犯了什麼事?”
趙煊卻道:“花若男沒犯事,本王就是喜歡這樣子拖着她來賞花。”
花似錦聽了,心裡有一萬頭***奔騰而過,變態的五王爺,他又在利用她了,他又在利用她作爲拒絕單玉鳳靠近的擋箭牌了。她又被單玉鳳當作畫圈圈咒罵的對象了。而他倒好,一兩拔千斤地把單玉鳳的怒火轉嫁到她身上。
果不其然,花似錦一擡眸,就對上單玉鳳那雙怨毒的眼睛。
關我屁事啊!我真的沒搶你的心上人!
花似錦暗暗使力甩開趙煊的手,趙煊也暗暗使力扣住她的手腕,花似錦心想,如果這時候掀開袖子看的話,一定會發現,她的手腕已經被趙煊扣得太大力而紅腫了。而趙煊一邊還用眼神示意她:“留下來。本王不想跟單玉鳳單獨在一起。”
面對着單玉鳳那怨毒的目光,花似錦只得無奈地笑嘻嘻地東拉西扯起來:“表小姐,這滿園的桃花開得真是好看極了。”
單玉鳳哼了一聲,理也不理。
“這滿園的桃花,都不及表小姐長的好看,表小姐纔是真正的天姿國色。”花似錦說完,還不忘切齒咬牙地把趙煊給扯進來,“五王爺,你說是不是呢?”她知道趙煊心中只有那個給他縫製過香囊的上官蘭,心裡根本就沒有別人的位置,單玉鳳只是浮雲,還是一朵怎麼揮也揮不走的浮雲。花似錦壞壞地想,你想把這朵浮雲給揮走,我偏給你拉回來。
趙煊沒有理會她,只是慵懶地睨了她一眼,訓她道:“賞花便賞花,哪兒來這麼多話?”
單玉鳳沒提防被花似錦那口不對心的話一誇,內心卻立即心花怒放了起來。看着花似錦的目光,暫時緩和了下來,沒那麼怨毒了。
“煊哥哥。”後面又傳來了呼喚聲,花似錦不用回頭去看,一聽到這稱呼她也知道,這人一定是解元香。也只有解元香,纔會這麼肉麻地喊趙煊爲煊哥哥。
花似錦側頭偷眼去看趙煊,只見趙煊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和無奈。她終於有些理解他了:讓一個馳騁沙場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來對付那羣心儀於他的女子,想必是件很頭疼的事。但他又不能像上戰場那樣,把那羣愛慕他的女子像敵軍一樣砍瓜切菜地粗暴處理掉。所以他喜歡拿她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