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俱是一愣,趙煊和劉總管一起來的懷王府,劉總管是正正經經地從大門進來的,由下人通報才得以見到趙煜的。
而趙煊卻飛檐走壁像毛賊一樣進來的。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好被人抓去面見趙煜。
於是他攬住花似錦的腰,對花似錦說道:“本王現在就帶你回家,你準備好了嗎?”
花似錦欣喜地點點頭。這纔是她的好主子!
在府兵衝過來之前,趙煊攬住花似錦的腰,一把將她抱起來,身子一頓,施展輕功躍上了牆頭。趙煊腳下有如長了風火輪,在紅色琉璃瓦上疾步如飛,遠遠地把那些大呼小叫的府兵給遠遠地拋在後面。
趙煊抱着花似錦,從這個牆頭飛躍到那個牆頭,速度之快,令花似錦有種飛的感覺。
連續躍過了好幾座牆頭,趙煊這才跳下到地面來。
花似錦還沒回過神來,耳邊只聽得劉總管的聲音道:“王爺,這邊,快上馬。”
原來劉總管早已在此處接應他們。
趙煊抱着她又走了幾步,一把將她扔進一輛馬車裡,然後他自己也坐上了馬車。花似錦被他抱着跳來躍去的,刺激至極,堪比前世坐的過山車。這會兒她的情緒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只見趙煊掃了她一眼,彷彿在抱怨道:“你胖了,抱着比以前沉得多了。”
“王爺,奴才這不叫做胖,奴才這叫做有福相。”花似錦心中不滿被說胖,咬着牙狡辯道。
“豬!”趙煊只從嘴裡蹦出一個字來。
花似錦馬上閉上眼睛,作閉目養神狀,假裝沒聽見。
並在心中採用精神勝利法:說豬的那個人,自己纔是一頭豬!
話說懷王府上的趙煜得知花似錦不見了,問前後門守門的,都說沒看見花似錦走出去。
後來又聽府兵來報,說有一個輕功極好會飛檐走壁的人,直接把花似錦給搶走了。
趙煜用腳趾頭想想都明白,到底是誰劫走了花似錦,整個京城,誰不知道輕功最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當數德王府的五王爺趙煊。
“王爺,要不要去德王府討回公道?”那府兵頭目提議道。
趙煜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沒腦子的東西,討什麼公道啊!那花若男明明就是他的人,他們是有活契爲證的,你去討什麼公道!沒的去碰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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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和趙煊回到德王府。兩人才剛踏進朝陽閣的花廳,便聽到裡面傳來一串銀鈴似的笑聲,花似錦不用看,也知道那聲音是解元香的。
花似錦踏進花廳裡一看,果然看到解元香坐在一把南官帽椅上,她的旁邊坐着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明月公主。而單玉鳳坐在明月公主的旁邊,解元香邊說邊笑,她則沉默是金。
解元香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立即轉過頭來,然後她“嚯”地一聲站起來,嬌聲說道:“喲,煊哥哥回來了?”一邊說一邊上前去,一把抱住趙煊的手臂,一副非常親暱的樣子。
明月見狀,會心微笑。
而單玉鳳則翻了翻白眼,就是見不得那騷蹄子的騷樣子!
花似錦只覺得解元香的聲音嬌得,讓她渾身一哆嗦,驀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煊哥哥,我可羨慕花若男了,與你同進同出,形影不離的。”解元香嬌聲說道,嘴上說是羨慕,其實是溫柔的控訴。
趙煊道:“他是本王的貼身隨從,自然與本王同時同出,形影不離。”
“煊哥哥,乾脆我當你的貼身隨從好了。”解元香一邊說着,一邊把腦袋趴在趙煊的臂膀上。
單玉鳳看得火起,鄙視冷厲的眼刀,一記一記地朝解元香拋去,這騷蹄子真是太騷了!
明月笑着打趣道:“瞧這丫頭,一見到煊兒就粘上去,活像塊牛皮糖似的,羞也不羞!”
解元香揮了一下她手中的香帕,理壯氣直地說道:“煊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羞什麼羞呀!我粘我的未婚夫,我用得着羞嗎!倒是那些沒名沒份的卻還要癡心妄想的,死賴着不走的,才應該感覺到羞呢!”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誰都知道解大小姐指桑罵槐,罵的就是無名無份地住在德王府,死賴着不走單玉鳳。
單玉鳳挨一頓暗罵,臉上霎時一陣紅一陣白的,她緊緊地抿着嘴脣,不作迴應。解元香說的都是事實,她無從迴應。
明月忙試着化解尷尬的氣氛,她指了指解元香,笑罵道:“你這個小蹄子就是小心眼兒。”
頓了頓,她像是在給單玉鳳指一條明路似的,轉頭看向單玉鳳,又說道:“單表妹早晚會嫁個好人家的,人家住在咱們德王府,也不會住一輩子的。單表妹,你說對不對?”
明月公主笑裡藏刀,她的這一句反問,尤其老辣,其實是企圖逼迫單玉鳳表態。她笑意盎然的,殺傷力卻比解大小姐隨意耍性子要好多了。
單玉鳳果然犯難,如果她作肯定回答,那是違心的話,搞不好明月公主過些日子,又要找出第二個李登科來,又給她介紹對象了。可是,如果她作否定的回答,那她對趙煊的司馬昭之心,便路人皆知了。那麼她就活該被解元香冷嘲熱諷了。
最後,單玉鳳避開了“對與不對”的選擇題。模糊地回答了明月道:“明月公主,人生在世,原本如同漂浮,誰又知道自己明天會是怎麼樣的呢?奴家也說不好自己明天會怎麼樣呢。”
解元香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道:“答非所問!”
三個女人一擡戲,真是精彩。
趙煊自顧自地喝茶,彷彿對她們的話題充耳不聞。
花似錦則靜靜站在趙煊身邊,眼觀鼻鼻觀心。她想把自己站成一個透明人。
單玉鳳想轉移明月公主和解元香對她圍攻,她急着轉移話題,她瞄了一眼花似錦,眼珠一轉,問道:“花若男,你消失了整整八天,這八天裡你去哪了?”
大夥齊刷刷地把目光都聚焦在花似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