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不作聲,只是忽然逼近花似錦,花似錦見他忽然向自己逼身過來,她驚得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背部抵在影壁上,再也無路可退。
趙煊雙手撐在影壁上,把花似錦給禁錮在影壁和他之間。
他壁咚了她。
還一把扯下花似錦蒙在臉上的面紗。面紗後,是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孔。
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花似錦頓時被壁咚得有些懵逼了。
她擡起眼,嘲弄地盯着趙煊,說:“小人是個男人,怎麼,難道太子爺有龍陽之好,是個斷袖?專門喜歡男人?”
趙煊嘴角一抽,他也嘲弄地看着她,“你是男人嗎?作爲一個男人,身上竟然有着茉莉花的香氣?據本太子所知,只有女人才喜歡用茉莉薰香。”
花似錦有些後悔,早知道會遇上鼻子跟獵犬一樣靈敏的趙煊,她就不應該用茉莉薰香,茉莉薰香,是她三年以前的愛好。
“太子爺這麼說就太片面了,愛好不分男女,誰說男人就不喜歡用茉莉薰香!”花似錦反駁。
“本太子有個故人,她以前,也非常喜歡茉莉薰香。”
花似錦淡淡地“哦”了一聲,“正常,很多人喜歡茉莉花的香氣。”
說完,她企圖推開趙煊擋在她左右邊的兩隻手。“請太子爺讓一讓,小人還趕着去救死扶傷呢。”
這位華大夫的氣場如此熟悉,趙煊哪裡肯放她走,他記得花似錦會易容術,以前她曾經用易容術,成功騙過了四王爺趙煜。
他於是把手伸到花似錦耳朵後,搓了搓,想看看這位華大夫是不是用了易容術。
結果沒發現有任何異常。
他眼中不禁掠過一陣失望。
花似錦在心裡暗暗長舒一口氣,她後來將易容用的人臉皮改良了一下,耳朵後面,再也摸不到易容痕跡了,必須摸下巴才能摸到易容的痕跡。
趙煊只知道她以前教過他的,要辨別一個人是否易容,只需要摸一摸那個人的耳朵後面即可,哪曾想到,她早就將人臉皮改良了。
“太子爺,您作爲大燕國未來的儲君,這樣調.戲一個男大夫,真的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爲太子爺你喜歡男人呢!”
趙煊嘴脣抿得緊緊的,他盯着她,眼底仍然有着對她的不信任。
“你真是男人?”趙煊看着她,嘴角驀地勾起,“待本太子檢查檢查,看看是否屬實。”
說完,趙煊竟然伸手一探,探向花似錦的兩胯之間。
花似錦似乎受到了驚嚇,驚得眼睛瞪得溜圓。
而趙煊,他這一伸手往花似錦的兩胯之間探去,結果似乎也受到了驚嚇,他當場怔在那裡。他的手探到一個硬硬的,但又充滿彈.性的東西,那分明是男人才具有的生理特徵。
他的失望,排山倒海而來,這個氣場跟花似錦相似的娘娘腔,他居然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太子爺竟然非禮小人!”花似錦裝作委屈掩面,趁趙煊正在愣怔之際,她一把推開了他,飛也似的跑掉了。
她對駙馬張府很熟悉,很快就跑出了張府的大門。上了等在那裡的馬車,飛快離去。
與此同時,趙煊一隻手仍然撐在影壁上,另一隻手揉着太陽穴。
“竟然真是個男人!”他說,樣子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太子,怎麼樣?這個華神醫,可真的是花似錦?”明月公主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間,她來到影壁處,問趙煊道。
問完,明月看着趙煊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她似乎什麼都知道了。
“唉,那個五城兵馬司的楊清都說了,花似錦墜崖凶多吉少,她被野獸吃掉的可能性很大。她都已經死了三年了,你就別再想着她了。我看上官蘭嫁過來三年也不曾下過一個蛋,她抱養的孩子,那始終不是你的孩子,不如你重新納個妾,好好給皇家開枝散葉吧。”
明月柔聲地勸着趙煊,她原是一片好心好意,不料趙煊卻驀地擡頭,發紅的雙目怒視着明月,“連屍骨都沒找到,她並沒有死,她只是失蹤了!”
明月聽了,又嘆了一口氣,“以前你爲了上官蘭,跟母后鬧僵,如今上官蘭回來了,你卻又爲了花似錦不納妾,她都死了,你這樣守身如玉給誰看啊?”
趙煊瞪了明月一眼,目光很不友善。
明月連忙擺擺手,“得,你也別瞪我,當我什麼都沒說。”
說完,她趕緊溜了,省得自己忍不住又多說兩句,多管閒事了。
趙煊走出駙馬張府,上了馬之後,他問跟在身後的李廣:“你剛纔有沒有見過仁德堂的那位神醫?”
“卑職見過,那人蒙着面紗,看上去很神秘的樣子。”李廣說。
“你覺得他像花似錦嗎?”
李廣怔了一下,仁德堂的那位神醫,倒是有一種和花似錦相似的氣場。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家華慶是個男人啊!
李廣心想,花似錦明明已經死了,但這三年來,太子卻認定她並沒有死,三年來他不納妾也是爲了花似錦。長期下去,這可不妙啊,白白耽誤了太子開枝散葉的好時機。
所以,李廣見問,他於是答道:“卑職覺得他一點也不像花主子。”
趙煊興致勃勃的臉立即垮了下去,顯然不認同李廣的話。
儘管他已經把那個華慶驗明正身,是個男人。但是他仍然覺得,華慶那個娘娘腔的氣場,跟花似錦簡直不要太像了,讓他忍不住回想起,以前花似錦女扮男裝,化名花若男的時候。
“不對,耳朵後面摸不出易容的痕跡,但下巴或許可以摸出來,甚至鬢角也可以!”趙煊一甩皮鞭,“我怎麼沒想到這步,真是太蠢了!”
趙煊忽然策馬急奔起來。
“哎,太子爺您這是要上哪去?”李廣見路線不對,急忙問道。
“去仁德堂的總部店。”趙煊應道。
“太子爺剛剛見過那個神醫,確認了她並非花主子,您這會兒又要去仁德店做什麼呢?”
“本太子有病,要去看病。”趙煊答道。
李廣聽得一陣目瞪口呆,他當值的時候,時刻跟着趙煊來着,爲什麼他竟然不知道趙煊有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