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本國師的撕心裂肺龍爪手,給我下地獄去吧!”金輪國師渾身爆發出強悍的氣勁,青色龍爪纏繞的真氣掀起狂暴的拉扯力,似要將小龍女和楊過撕裂成碎片。
“冷月窺人”
兩人同時一喝,兩把長劍爆發出恐怖的劍壓,莫名的吸力使兩劍相互交錯,兩人身影如同合在一起,如鬼魅般變幻着。
無盡的劍氣襲來,劍光如墨水一般,四周變得萬籟俱寂,所有的羣豪都看着擂臺上的兩道身影,兩劍合併,天地的威能盡蓄積在劍中,一輪皓月真氣碾壓掉龍爪,朝金輪國師的胸口撞去。
“啊喝!看我橫掃千軍象拔拳。”
金輪國師像陀螺一般旋轉起來,形成狂怒的風暴,拳頭朝皓月真氣狠狠地搗去,八頭引鼻嘶鳴的巨無霸猛象將山河踏破,整個襄陽城都轟隆作響。
“嗷!”巨象捲起長鼻瘋狂的怒吼着,眼中冒着炙熱的火焰,將皓月真氣撞破,長鼻朝兩人捲去。
“花前月下。”
兩人分離,相視一笑,纏綿的劍意瞬間將巨象籠罩,劍氣化爲一條條月下的青色藤蔓將巨象纏繞起來,盛開一朵朵嬌美的鮮花來。
“可惡!可惡啊!力貫萬斤象步墜,刁鑽詭奇龍尾腿,看我龍象般若功的無上威力。”
金輪國師散發着王霸的氣息,渾身青筋爆裂,兩股毀天滅地的氣勁化爲九條猙獰的青龍和九頭巍峨的狂象,龍象纏繞在他的雙腿上,剎那間天地黯然失色,龍象齊鳴,一腳踢來,虛空嗚嗚作響。
“嗷!吟!”金輪國師瘋狂的旋轉着,哈哈大笑起來,任何的一切都將在他的一踢下灰飛煙滅。
“浪跡天涯!”小龍女和楊過手牽手,心連心,兩劍交叉吻頸,一股狂霸天下的劍氣掠來,劍意纏綿恩愛、不離不棄,似推到宇宙的盡頭。
“嘭!”
一道熾白的光芒過後,擂臺上雙方都身受重傷,再無法戰鬥,便在此時兩道黃色的身影分別襲向周芷若和趙敏。
芷若嚇得花容失色,白衣運轉北冥螺勁,使凌波微步蹁躚掠到周芷若身前,他左手快速掐指,斷水劍出,一劍掀起五嶽來,將那道猥瑣的黃影給逼退。
趙敏身前一道鬼魅的人影忽然出現,一招擊出,招式中大開大闔暗藏着詭秘,顯然是正邪兼修的高手,他一掌將那人給爆飛出去。
“奶奶的,我們的抓奶龍爪手被打爆了。”
兩道黃影迅速匯合,卻是兩個歪頭豁嘴、身披黃色袈裟的和尚,趙敏身旁那鬼魅人影是個臉上刀疤縱橫、神情悽苦的駝背男子,從他的身影中依稀可以看出他毀容前是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君子。
“本公主以爲是誰?原來是血煞谷‘僧煞’的徒弟章狂、章癡兩個淫賊。”
“嘎嘎,女施主眼光不錯,我們便是狂僧二老,我們的抓奶龍爪手專治美女,我們正好缺一位夫人,施主你生得花容月貌,當真是觀世音菩薩下凡,如來佛見了都要動心的!”
苦頭陀冷冷一笑,掀起驚天煞氣道:“你們膽敢有這個命,不妨上來一試,我定教你們命喪當場。”
“師兄,這美人的屬下太硬,我們都打不動,怎麼辦?”
“你是傻子嗎?這麼多的美女,你動她做什麼!”
“哎呀呀,幸好我沒有說出想把她什麼的話來,不然她要把我打死的。”狂僧二老掃過羣豪,猛地高喝道:“我命令你們,男的脫下戒指項鍊,交出鈔票銀子,女的脫下內褲肚兜,蹲在地上,不然通通的沒命。”
白衣笑喝道:“我是救死扶傷的,還專治投錯胎,你們可來錯地方啦!”
“原來你是紅十字連協會的郎中,投錯胎怎麼治?”
白衣揮舞着斷水劍,空氣嗤嗤作響,他笑着回道:“先送兩位見見閻羅王,便能再投胎了,你們本該投胎種豬的,卻誤投人胎了。”
“你奶奶的個王八羔子,你們都殘血,怎麼打得過我們的滿血狀態,你敢過來我就捏爆你的小弟,讓你找不到媳婦。”
“臭小子,那峨眉派的姑娘既不是你媳婦,又不是你馬子,你何必強出頭,你快讓開,我們要拯救在場的美女呢!”
狂僧二老掀起腥風血雨朝白衣殺去,章狂使的是如影隨形腿,他內功修爲和白衣差不多,腿法靈動變幻、如影隨形,有成千上萬道腿影。章癡使的是大摔碑手,每一掌劈下,如同手持巨大墓碑摔落,虛空噼啪作響。
白衣手指掐得飛快,真氣崩裂,一劍刺出,風起雲涌、五嶽降臨,千萬股劍氣瞬間籠罩住狂僧二老,章狂、章癡只感覺身陷泥沼,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突然長劍迅猛無比的朝他們的胸口刺來。
“墓墳碑地,千蹤無影。”
狂僧二老同時大喝,白衣只感覺身體滯留,被無盡的墓碑和腿影湮沒,眼瞅着狂僧二老朝周芷若襲去,他強行施展北冥神功第三重吐息。
上中下三丹田飛快流轉,精氣神達到統一,他的北冥螺勁混雜萬物,融匯貫通,變成渾圓無極的真勁,既無質無相,又萬質萬相。
“喝!”
他渾身散發出狂暴的驚天氣息,瞬間恢復平和,北冥螺勁從他周身的毛孔釋放,形成足以吞噬非實體傷害的罡氣,漫天的碑影和腿影如洪水般朝他身體匯聚,轉化爲北冥螺勁。
北冥神功除涉第三重的吐息,便有如此強勁的威力,吐息高更層更能吞噬敵人的領域,如金輪國師的龍象領域,降龍神掌的神龍領域,甚至能隔空吸取敵人的真氣。
“嘭!”
他渾身散發出翻江倒海的內勁,身影詭異一閃,瞬間截住狂僧二老,幾招後將狂僧二老擊成重傷。
郭府別苑瞬間安靜,衆羣豪都瞧向那被白霧籠罩的男子,想不到他竟能吸納敵人的罡氣。兩狂僧臉色煞白,眼珠凸出,化爲黃影飛速遁走,喝道:“你奶奶的,我們不打啦,我們到城裡面去嫖。”
“芷若,你沒事吧!”
聽着白衣柔和的聲音,芷若晶瑩清澈的水眸中升起霧氣,一滴淚水順着她白玉水嫩的臉蛋滑落,她強忍住內心的衝動、感情的泛濫,冷傲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管,青書我們走。”
衆羣豪表情豐富多彩,想起‘道是無晴卻有晴’那一劍的風情,心中都不禁爲他嘆息。
“芷若,昨晚我……”
白衣猛地拉住她,她不知道怎麼辦,昨晚她的心被那神秘女子狠狠擊打,她只能抽出長劍迅猛地朝白衣刺去,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她想他不會那麼傻,還挨第二劍的。
趙敏暈紅流霞,麗色生春的笑道:“周姑娘,男人都只是逢場作戲,他在玩弄你的感情,你的劍狠狠刺下去,他就會逃跑的,他根本不愛你,你得看清他的真面目。”
黃蓉想這趙敏真是工於心計,白衣不爲她所用,她便要藉機除掉他,她正待開口說話,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
“殺掉他。”
她站在屋檐上,穿着廣袖流仙裙,玉帶生風,烏黑的秀髮襯着白雪般的肌膚,她長相十分的端莊,可骨子裡卻透出惹人憐愛,楚楚動人的嫵媚氣質。
她的聲音很乾淨,似乎她說的便是最對的事,她看起來純潔無暇,那一對秀眸就像黑夜空中兩顆璀璨的星星,滿是真誠與清靈。
“宋青書,殺掉他,殺了他芷若就是你的。”
她的聲音凝聚成線,不斷送到宋青書的耳朵中,宋青書渾身酥麻,魂銷骨酥,目光含情瞧着她。
她美麗得驚人,沒有一絲半點瑕疵,每一寸的肌膚都那麼的白皙嬌嫩,充滿飽滿的水分,她氣質寧靜,使看到他的男人都能聯想到她有美好的內涵。
“奇怪,這姑娘看起來很端莊,可骨子裡卻有股嫵媚的妖力,似乎願意讓人爲她赴湯蹈火。”郭靖想道。
宋青書大汗淋漓,看着她袖袍中的兩截小臂,如磁鐵一般勾引着他,他的三魂七魄皆被攝走,他的劍眉翹起,目光中竟將她看得一絲不掛,與她恩愛纏綿,銷魂金窟。
宋青書似乎看到她的一顰一笑,將她那修美動人、美輪美奐的玉體擁進懷中愛憐,恍惚中他瞧見白衣要奪走他懷中的姑娘,他怒不可止,像匹發情的公馬。
“青書,殺掉他!”
一雙手朝周芷若的背後一推,那把劍順勢貫穿白衣的心臟從他背心刺了出來,白衣瞧着周芷若,眼神疑惑、不解、痛苦,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真的狠心要殺掉自己。
周芷若心肺被撕裂、痛嵌進骨髓,她的肝腸寸寸斷開,痛不欲生,她臉色蒼白得似一張白紙,握住長劍的玉手顫抖着,粉嫩的嘴脣哆嗦,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滾落。
白衣努力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這笑容乾淨清爽,他不願瞧着芷若悲痛,周芷若百結愁腸、心如刀絞,她想放聲痛哭,卻只能嗚咽不語,她悲痛得無法發聲。她從未想過傷害他,可終究親手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我……我愛……你。”
他拼盡全身力氣,斷斷續續說着,他的聲音雖小,卻如春雷般震動着芷若的心,她悲痛得似要昏厥過去。白衣緊緊握住劍刃,身體朝後退去,眼前一切都逐漸模糊起來,整把長劍的劍刃都沾滿鮮血,從他的心腔中緩緩被抽出來。
鮮血如噴泉般灑落,迎着風飆飛,發出颯颯的輕響,鮮血如紅梅般點點裝飾着周芷若的青衫,白衣捂住胸口筆直朝別苑處的門口走去,哪兒彷彿有光亮,他想他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