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凸出的右眼確是很恐怖,白衣首先要抑制她眼部四周神經的興奮,使神經徹底緩和下來,然後再重造她眼部的肌肉組織,使五行達到平衡狀態。
白衣慎重再慎重,入微再入微,調和她眼部的神經,再用水木兩輪勁使她臉部肌理飽滿細膩,充斥彈性,再灌注花木精華,使它雪白粉嫩。漸漸的她的右眼如秋水,如寒星,攝出驚心動魄的美來,顧盼生輝間撩人心懷。
李秋水能漸漸地感到自身的蛻變,能感覺白衣認真雕琢她的心情,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歡欣和喜悅,白衣將她斜歪的嘴角修正,將水輪勁灌注到她的丹脣,並攝來嬌豔欲滴鮮花的蜜汁精華,使其丹脣多汁柔情,嬌嫩得如玫瑰的花瓣。
白衣是個極富美感的人,他沉浸的對象是大自然,他所做的就是將大自然的美賦予給她們,重塑李秋水鼻樑時,他花費一天一夜,使其增一釐太長,矮一釐太短,完美和她結合在一起,務求使其一貌傾城。
“三師姐,已經好了,你照照鏡子吧。”
七天七夜時間,他將李秋水徹底恢復容貌,使得她比以前愈加的婀娜美麗,他臉色煞白,一瞬間精氣神跌倒低谷,精神世界猶如千萬把刀絞,額頭冷汗密佈。
“三師姐,我沒事,我在這兒打坐恢復精神,你讓大師姐三天後來這兒找我,我替她恢復身材。”
白衣瞧李秋水恢復的絕世容顏,她盈盈的目光閃爍着複雜的光彩,說不出的柔情嫵媚,白衣閉着眼睛開始打坐歇息,李秋水摸着自己的臉蛋,獨自飛到一旁,摸出懷中的玉鏡來。
她的手輕微顫抖,玉鏡內的她以秋水爲姿,冰雪爲膚,白玉爲骨,精緻典雅,卻是天香國豔,羣芳難逐,相較往昔的容貌,更加的豔麗無雙。
雲覓蝶瞧見秋水的容貌時,眼睛發出奇異的色彩,笑道:“你瞬間變成大美人,真是神奇啊!”巫行雲臉色清寒,她幼小的身軀微顫,聽李秋水道:“小師弟在花叢中等你,讓你三日後去找他。”
經過治癒宗仙檸、雲覓蝶、李秋水,他的木輪勁越來越精純,透着極強的生命力,一朵盛開的野花枯萎,白衣手掌輕拂過,那一朵野花緩緩盛開,重新綻放出生命的姿色。
白衣看着眼前坐着的七歲女童,緩緩閉着眼睛,巫行雲妙目流動着寶石般的光華,感到自己水嫩背脊的肌膚輕陷下去,一雙溫涼的手掌按住她的背心。
他第一步是替巫行雲修復受損的十二經,由於她強煉純陽的至尊功化爲至陰唯我獨尊功時被李秋水暗算,導致體內氣陽血陰,她練功時必須吸補陰血,只因她的真氣是至陽修煉成至陰,至陰生出至陽來。
修復十二經的工作如一團亂麻,白衣需要抽絲剝繭,一根一根的捋清楚問題的根源,他決定採用水火併濟的法子,替巫行雲修復十二經。
巫行雲感到一股纏繞的真氣流遍她的全身,這股真氣陰陽並濟,與一般的純陰純陽完全不同,乃是五行中的水陰、火陽,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清爽舒暢感。
白衣將她體內經脈的情況都摸透徹,將水輪勁浸透到她的血液中,她的身體冒出一絲絲清涼的寒氣,將自身的門戶大開,讓白衣真氣肆意試探自己的病情。
“大師姐,我先將你的十二經修復,再用水陰調和你的病情,減輕你體內的陽毒,使你體內的陰陽歸於平緩。”千萬股水陰、陽火的纏繞的真氣灌注到巫行雲幼小的童身中,替她修復起十二經來。
十二經和五臟六腑相連屬,巫行雲體內的陰經屬於髒絡,陽經屬於腑絡,一髒配一腑,一陰配一陽,形成臟腑陰陽表裡的屬絡關係,五行和腑臟又統一和諧,環環相扣。
巫行雲覺得體內的陰陽兩氣逐漸趨於平緩,一股五行合一的真勁侵進到她的身體內,遊走她的五臟六腑中,她體內的十二經逐漸開始恢復。
白衣所有的心神不漏一絲,全集中在巫行雲的身體中,如同打磨着一件精緻的玉器,不停的雕刻着,他體內的水火勁在巫行雲的滋潤下,逐漸的旺盛起來,和巫行雲純陽至陰的真氣如膠似漆,渾然一體。
不知不覺過去七日,巫行雲渾身光華內斂,身體內的陰陽被調和得和天地合一,白衣撤走五輪勁,神態萎靡,臉色雪白得像一張薄紙,沒有絲毫的血色。
“你……”
巫行雲冰涼如水鏡的雙眸發出琉璃般的色彩,擔憂地凝視着白衣,白衣輕輕笑了笑,汗水溼透他的衣衫,擺手示意她別擔心。
他開始吸納天地間的精華補充自身,他每次吸納精華都只吸收生物的一點點,不會給他們造成很重的傷害,以致他們能夠迅速恢復健康。
“大師姐,我現在給你恢復身材和容貌。”
一股充滿生機的氣勁包裹住住巫行雲的嬌軀,她有種天地俱生,萬物以榮的感覺,渾身生機盎然,四周凋零的花緩緩開放,整座孤島一片奼紫嫣紅,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宗仙檸手持一根木枝在戳魚,那木枝煥發出新的生機,漸漸變得青綠長出樹葉來,開出一兩朵幽藍色的花苞,盛放水嫩的花瓣,清香撲鼻,她淺淺笑了起來。
繁花似錦,花香四溢,一片花海將巫行雲和白衣湮沒,她如同置身在夢境中,花瓣紛飛,灑滿巫行雲潔白的玉肌,白衣卻置身在地獄中,連續治癒她們,使得他的精神世界逐漸開始崩潰。
五輪勁吸納着天地靈氣,自行補充白衣虧損的木輪勁,他將百花的氣息灌注到巫行雲的體內,她的肌膚充斥着花卉的精元,變得如同羊脂,純潔渾白,如同最水嫩的花汁。
白衣將渾身的氣勁散到她的身體中,精細地感知她身體慢慢的復甦,細胞開始分裂成長,一個女人成長的複雜程度超乎他的想法,他不停用岱宗算法演算着她身體的各項情況。
百花將所有的美麗和氣質都賦予給她,白衣需要用五輪勁不停調和這數百種美麗,使它們歸納於一體,相互融合,她身體的比例,胸脯的大小,手指的長細,長大後的容貌、肌膚的水嫩程度等等,成千上萬種因素都需要白衣精細的控制。
如果他任由巫行雲攝進百花的精氣成長,也許巫行雲會擁有七彩斑斕的眼睛,輕碰就破碎的肌膚,彩色的琉璃翅膀,總之一切都會徹底的亂套。
他的精神世界有巫行雲成千上萬個身體,他需要同時計算着數萬種因素,同時控制巫行雲體內的萬道木輪勁精華,他忘掉了一切,忘掉了世間,忘掉了自己,他的眼中只剩下巫行雲發育長大時的數萬種因素。
“哈哈!大師姐,成功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精神世界瞬間崩裂,噗地吐出數口鮮血,整座孤島的鮮花緩緩凋零,不知不覺竟已過去十二個日夜,巫行雲打量着月光下的自己,她渾身沐浴着月光,宛如百花的仙子,集聚天下花卉的美麗,豔絕千秋。
李秋水看着她抱着白衣走來,猶如看見滿園的春色鬥豔爭輝,倘若說月貌不及李秋水的十分之一,想來百花的嬌美也不及巫行雲的十分之一。
“你的衣服好小。”雲覓蝶瞧巫行雲衣不蔽體,露出半透明白膩的肌膚來,綾波玉足微微蜷曲。“小丫頭,你師傅沒教你禮貌嗎?李秋水,你我的恩怨暫且擱下,我們先替小師弟療傷。”
冰涼的玉手抵住他的身體,兩股暖洋洋的真氣灌注到白衣體內,夜風襲來,清幽的香氣纏繞在他的四周。白衣朦朧醒來,雲覓蝶小酒窩盪漾着笑意,眼睛清水盈盈,正純潔無暇的瞧着他道:“你倒睡得真舒服呢!”
“覓蝶,仙檸呢!我那兩位師姐走了?”
“小師弟,你甦醒得倒是很快,我剛纔摸了摸你的根骨,發覺你身懷道心,難怪師傅要收你爲徒,你將師傅收你爲徒的情景給我細細說一遍。”巫行雲款款走來,如同百花盛開,柔和地說道。
李秋水如一朵白雲飄來,用玉手挑逗地摸着白衣的臉蛋,眸中含着春意,擡起他的下巴笑道:“情郎師弟,你可醒來啦!師姐真是好擔心你。”
“賤人,再過幾天就是你八十八歲的生日,要不要師姐送你點禮物,免得你不知好歹、寂寞難耐下勾引小師弟。”
雲覓蝶露出陽光般的笑意道:“那天命教的符銀瑤和單玉環都八十多歲了,還天天採陽補陰呢!她想勾引那有什麼關係!”
“咳……咳……”
白衣見衆女爭吵,連忙暗運內勁,猛地咳出一口血來,衆女都以爲他傷勢復發,瞬間安靜下來,都擔憂地瞧着他。
他心想逍遙子真是無聊,沒事收那麼多女徒弟,又想着他既叫逍遙子,那年輕時肯定很風流的,他將當日的情景都告訴李秋水和巫行雲,她們都一語不發。
李秋水雪白的衣裙飄飛,眸中秋波連連,她臉蛋羞紅嬌媚,一雙玉手拉住白衣,手腕處的玉鐲發出乳白的光華,含情說道:“情郎師弟,姐姐明日將無相功、白虹掌力都傳給你好不好,你若是感恩姐姐,不如以身……”
“你這老賤人,我明日必須親自教他,本姥姥教你至尊純陽功,天山折梅手和六陽掌,比那賤人厲害得多。”
白衣發現自己第一次沒有任何的法子,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他想難怪那蠻妖海那麼亂,就是因爲有七個性格怪異的女人,他雖然能治癒兩女外表的傷,卻無法治癒她們扭曲的心。
“李師姐,我想還是先跟大師姐學,這樣你也能好好的休息。”
李秋水一閃消失,白衣只覺得一雙玉臂摟住自己,她妖嬈的身軀貼着白衣,幽香陣陣,涼颼颼地在他耳旁笑道:“情郎師弟,我最討厭別人拒絕我,不然我可要……”
她冰涼的玉手伸到白衣的胸膛,輕輕撕裂出五條淺淺的血痕來,笑道:“你真是溫暖呢!姐姐怎麼捨得殺你。”
星光襯着李秋水豐腴的身軀,海風吹動她狂亂的齊腰秀髮,她發出輕柔婉轉的笑聲,如奔月嫦娥般迎着月光飛走了。
“明天太陽升起時,我在西邊等你。”
雲覓蝶瞧見兩女走掉,捏着粉拳道:“真是奇怪,總覺得煉神境以上前輩都是瘋子,莫名其妙的。”
“能稱爲世外高人,自然會與衆不同。”
白衣瞧着月光下的宗仙檸,她的美總是讓人瞧不夠,白衣笑道:“只要見到你,我就知道我未來的路,你擁有一種讓我靜心的神奇魔力。”
宗仙檸從懷中摸出幾顆野果扔給他,白衣輕輕嗅着,野果上還殘留着她的體香,雲覓蝶從白衣手中奪來幾顆,鼓着腮幫咬着野果道:“逍遙派的人都奇怪。”
“你以後別亂給大姑娘治病啦!就讓她當小姑娘多好,你若是無聊,不如讓我繼續長大些呢!我覺得還是小了。”
白衣被野果嗆着,臉憋得通紅,咳嗽着笑道:“我覺得自己這輩子和女人很有緣,上天待我真的不薄,如果開一家整容會所,我能在女人身上掙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