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廣牧天王在大庭廣衆六界之前,接連擊殺幾個六界之人,卻偏偏留下了風南天一個折磨着,這分明就是打擊六界士氣的最好手段,雷霆萬鈞的手段,以及風南天的奄奄一息,讓赤身教這一次與大衍教的對決變得全面落在下風,未來道統的爭奪,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如果說大衍教碑是大衍教的鎮教之寶,那麼誅天劍就是赤身教的鎮教之寶,沒有誅天劍的存在,也難怪赤身教要全面落在下風,濼源子都和復生羅都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人家大衍教的鎮教之寶都拿出來了,自己這邊的沫悖上人依然毫無動靜,難道說,沫悖上人將自己等人推出來,是故意當棄子的
一下子,濼源子都就感覺渾身冰涼,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風南天可是童子轉世,又是沫悖上人親自冊封的赤子,更是在沫悖上人所悉心培養的赤身教未來接班人,要說這樣的人物都可以隨便犧牲掉。
那麼沫悖上人的魄力也確實太過驚人了,畢竟這後果只怕是沫悖上人也是無法承擔的起,因爲,風南天當年身後童子的時候,也是有着無數的朋友後輩,如今雖然一個未現,但是誰都知道是時機未到。
這樣一股可怕的力量誰敢忽視,更何況風南天如今已經找到了前世生死共患難的第三童子童繽,也是前世今生的妻子,童繽本身出身天惺峽,這又是一股可怕的力量,風南天一旦完蛋。
童繽發起瘋來,只怕天惺峽也會跟着捲入,到時候赤身教和大衍教加在一起,怕也是無法承受這股力量。“南天,你若有所差池,若惜在此立誓,定保留此有用之身,爲你剷除大衍教,雞犬不留!”
天后若惜並未解釋纖露的話,而是對着赤身教和大衍教雙方千千萬萬人的面,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心。濼源子都和復生羅一聽,都心中暗叫一聲厲害啊!
這既是四大童子的決心,也是一種威脅,廣牧天王哈哈一笑道:“童繽,你以爲你今日可以逃脫的了嘛?”廣牧天王內心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儘管若惜後臺驚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只要今日廣牧天王將若惜和纖露擒下,那麼就算是天惺峽主親來,也是不能說什麼!
因爲這是光明正大被擒下的,事後放了若惜兩人,就等於讓天惺峽主蘭君伽月欠了大衍教一個大大的人情,這樣的話,自然不會與大衍教爲難,鳳舞大唐。天后淡淡一笑,似乎對於風南天的受困,一點也不急。
她微笑道:“天王莫非忘記了我這纖露妹子手上的天月咫尺鏡的另一大神通了不成?”廣牧天王一愣,隨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一旁的雙賤又有些憋不住了,道:“天后倒是口氣不小,大衍教乃是我們天方的一份子,你以爲是你說滅就能滅的啊!”
碧藍莎也是咯咯笑道:“何必這麼執着呢?你們兩人跟着我走不更好”天后神色一沉,指着兩人道:“你們一對賤貨,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換成是獄老和冕君還差不多。”
天后這話頓時讓巨無二兩人惱羞成怒,碧藍莎也是大怒道:“童繽,你囂張什麼,有本事你將你男人救出來啊”這話一出,天后也不搭理他們。風南天經歷了無數事件之後,終於是發現自己今天似乎走到了絕路了,但是他內心依然並沒有放棄。
他相信還有契機沒有出現,實際上對方大衍教有殺手鐗,風南天就不信沫悖上人沒有安排後招,風南天先前一連串的使用出了手段,硬是逼得大衍教窮於應付,最後動用了大衍教碑。
儘管因此大衍教一舉佔據了優勢,但是也可以從側面上引出了大衍教的後續所有手段,這個時候只要赤身教有完全的準備,雷霆一擊,必然可以後來居上,一舉扭轉乾坤,正是因爲知道這個原因,所以當事人風南天和天后若惜反而是比較鎮定自若的。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天后和風南天的心思都沉了下去。“哈哈,看起來我們最初的選擇可是十分正確的啊!”到了此刻,眼看着六界等人一個個都是猶如無頭蒼蠅,羣龍無首的無助模樣。
祖龍予大士頓時高興了起來,他認識到了自己先前選擇背叛六界,是多麼英明的決定。猛君也是開口道:“唉,只可惜了妙善因大士他們,固執己見,看不清形勢,最終落得個隕落的下場,時空錯亂之惡魔牽紅線全方閱讀!”
死幻上人微微一笑,道:“大道無常,以往你我不過是坐井觀天,哪裡知道這天道之上另有無上大道的存在,機遇和隕落往往只有一線之隔,是需要莫大勇氣自我抉擇的,一旦選錯,滿盤皆輸啊!”
眼看着廣牧天王的出手,瞬息之間連滅六界幾個絕頂的大高手,大衍教碑的可怕終於是讓他們明白了,什麼叫做頂尖的實力,那種反手就掌握生殺大權的威勢,讓祖龍予大士和猛君等人都感覺一種噤若寒蟬的威力同時,也讓他們萬分的慶幸自己選對了路。
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了自己的路不一定就是對的,下一刻,就聽見虛空一聲炸響,一個聲音吼道:“誰敢動我南明師伯!”說完,就見虛空一道匹練嘩啦而下,從遠處看,就像天空突然落下了一條銀河。
奔騰着轟隆而下,無巧不巧,正對着寂滅光波的位置。廣牧天王臉色大變,想變招的時候,已經是有些來不及了。就聽見鏗的一聲響,堅韌如鋼的寂滅光波居然是被那匹練一刀斬斷。
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見大衍教碑發出的光束似乎被吸收了一般,全部集中到了那匹練瀑布之上。風南天身體彷彿被急速行駛的車甩了出去一般,他身體飛出,身上的禁制似乎被瞬間解除了,纖露右手一伸,手中的天月咫尺鏡已經發出了一張光網,將風南天的身體給扯了過去。
“夫君,你沒事吧!”纖露一旦成功的接回風南天,當先忍不住關心的問道。風南天喘了一口氣,面對大衍教碑和寂滅光波,讓風南天幾乎耗盡了心力,這無關乎功力,是一種精神上的無限壓迫。
這一次廣牧天王利用大衍教碑禁錮風南天,從而成功的達到了打擊六界之人的心理目的,可以說從豐風南天被禁錮,衆人束手無策那一刻,赤身教已經輸了這一場對決。
當然,這還要加上一個如果,如果沒有最後這一幕的話。風南天擺擺手,對着天后等人做出一個安心的手勢,隨即衆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廣牧天王的對面,那裡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半城煙沙之啞姬。
那人有着一頭顯眼的金色長髮,身材魁梧,雙目深藍,手中卻是拿着一柄伸縮猶如靈蛇一般的法寶,卻是與大衍教碑遙遙相對,在氣勢之上居然絲毫不弱下風,最讓人可怕的是,大衍教碑先前發出的無堅不摧寂滅光波,居然是爲他手中的那一抹匹練所分毫誤差的當下了,而且那光束也是絲毫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這……這是什麼法寶?”祖龍予大士看着這一幕,頓時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在場其餘等人也是有些震驚。濼源子都到底見多識廣,當即身體一震,道:“絕壁刀!居然是絕壁刀”
復生羅也是有些駭然,道:“這,這不是玉鼎上君的鎮宮之寶嗎?怎麼會……”復生羅說到這裡,與天后等人對望了一眼,卻是怎麼也不明白,玉鼎上君怎麼也捲入了這件事情!
而且看樣子似乎不遺餘力,否則不會連絕壁刀也拿了出來。風南天對霾天有一種熟悉的陌生,熟悉,是因爲在他身上看出了一點當年一個人的影子,陌生的則是面龐,聯想到他手中的絕壁刀。
風南天微微一笑,心想這個老小子當真是記性好,欠自己的人情看來是想在這一次一起還回來。看見霾天的出現,風南天的一顆心已經放了下來,他吩咐道:“吩咐下去,所有人做好準備,一旦此人出手壓制住廣牧天王,你們也跟着全力出擊,把各自的殺手鐗都釋放出來,不要客氣,勝負在此一舉了!”
天后一聽見風南天這話,頓時就知道來人是自己一方的,當下也是放心的露出了微笑,復生羅和濼源子都反而是露出了驚駭的面容,兩人都對望一眼,第一次感受到了風南天的可怕。
兩人都認爲之前都是風南天所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不惜讓自己陷入險境,不惜讓六界之人產生錯覺,不惜犧牲六界的友人,爲的就是在廣牧天王最得意的一刻,給他猛烈一擊。而事實上絕壁刀的出現,也證明了風南天也保留了一招可怕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