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沒等看門的兩個地頭蛇小弟看清來人模樣,蕭風身軀原地舞動,鋒利斧頭生猛呼嘯,狠然劈砍在腦袋上,似沉悶又似清脆的瘮人聲響迴盪門前,毒辣無情的手段爲當晚圓月蒙上陰霾血氣。
自小在馬戲團長大的蕭風在耍弄斧頭上已經有了極深的造詣,無論是精準度還是力度都如臂使指,如果能在近戰上做出提升,那不久的將來必然能夠成長爲真正的天門棟樑,這也是狄成選擇他爲自己培養對象的原因之一。如果他能順利通過考驗,狄成不介意真的收他爲徒,在將來某一天或許……
輕嗅空氣中飄蕩而出的血腥氣味,狄成簡單點頭算是肯定了蕭風的做法,推門而入。
走進這代表着寫滿鉛華的迷醉之地,很快便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大憨等人,畢竟那巨大的塊頭和狼吞虎嚥的樣子十分自然地成了焦點人物,其他人有的慢慢品酒,有的和陪酒女調笑,沙琅等幾個飢色的直接抱住懷中女郎大肆親熱,毫無顧忌。放肆又怪異的氣氛與正放着優美音樂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頻頻投來厭惡的目光,甚至有幾個侍者想請他們去樓上包間。可每次交談時,對方眼中閃過的狠辣氣息嚇的他們不得不賠笑退出。
看守場子的地頭蛇小弟們也已經把注意力轉到了沙琅這邊,不過老大正在上面聚會玩樂,他們也不想鬧得太大,打擾了老大的興致,到時候怪罪到自己頭上。
好在沙琅點的酒水都是高檔酒,往小姐懷裡塞錢時也相當大方,不滿的情緒暫時壓下,沒有上來找麻煩。
優雅的音樂在舞池迴盪,相擁的男女在翩翩起舞,“夜襲人”的整體格調並非酒吧那般瘋狂,反倒舒緩有品位,再加上有地頭蛇坐鎮,沒人敢來撒野,所以在A市有着不小的名聲,幾乎每晚都是客流滿座。
“來了……”近衛隊同樣注意到了狄成的到來,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扭動下脖子,緩緩站起身來,那股陰冷氣息陡然震開,就連四周的溫度都彷彿冷了幾分。
正處於激吻中的沙琅慢慢抽出在女郎下身活動手指,一路翻山越嶺滑到嬌軟的脖頸,砰!手掌一震,迷醉中的女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暈死過去。又趴在女郎胸前的柔軟中深深吸了口氣,沙琅這才扭動下雙腳慢慢起身。
咦?
一直關注着他們的看場小弟感到奇怪,還沒喝多少呢,怎麼這是……要走了?可當看到那一把把從懷裡抽出的鋼刀時,衆人心頭隨之顫動。
砸場子的?
“抄傢伙!”眼中狠芒閃動,負責在下面照看的光頭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二十多個小弟迅速抽出片刀從屏風後面衝了出來。
“麻利點!”沙琅低聲獰笑,緩慢的腳步陡然加速,踏上前面木桌,凌空翻騰,華美輪轉中直接跨過十米距離,靈巧落在光頭面前。
嘶……
剛剛起步的光頭倒吸口涼氣,原本的狠辣剎那被驚駭取代,好……好快……
“死來!”低吼滾滾,落地身軀靈活旋動,擡起的右腳狠辣出擊,跨越空間般剎那出現在光頭膝蓋,剛勁力道爆然衝擊。咔嚓!骨節劈裂,血水噴濺,筆挺的右腿立時成了一個詭異的V形!
啊!!!!
眼睛猛突,淒厲的慘叫警笛般剎那傳遍一樓大廳!
“太吵了!”沙琅低吼一聲,雙手旋動,帶着一股犀利的勁風,迅疾把住光頭的腦袋。臂腕同時用力,咔嚓!脊椎斷裂,慘叫應聲而止!嘴巴顫動,想要說些什麼,可那大張的嘴中卻不停的向外噴涌着猩紅的鮮血。圓瞪的雙眼先是被血液充填,旋即一片死灰……死不瞑目!
沉浸在激情中的男男女女們好奇的投來目光,可下一刻,古怪的沉寂由四周爲中心迅速擴散整個夜總會一層,一聲刺耳的尖叫撕裂般響徹,整個會場如炸鍋般混亂起來,驚恐的人們顧不得什麼形象,驚恐的向外逃竄,期間夾雜幾聲撲倒在地的呼救和遭受踐踏哀嚎。
吼……沉悶的嘶吼滾滾涌動,大憨等人踏着沉悶的腳步狠狠衝向有些失神的地頭蛇幫衆。
實力已經做出大大提升的近衛隊要想剿滅這簡單的二十人簡直易如反掌,剛到翻飛,鐵拳舞動,慘叫怒吼和痛苦的哀嚎緊緊交織在一起,鮮血碎肉灑遍全場。有的用最暴力的拳頭轟碎敵人的腦袋,用最銳利刀鋒洞穿敵人的心臟!有人甚至輪動大刀將面前之人劈成兩半。
狠辣無情的屠戮方式令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服務員雙眼圓凳,胸腹之中一陣痛苦翻騰,女郎或者小姐早已嚇暈過去。他們這些純粹的服務人員不但沒有見過殺人,更沒見過如此血肉橫飛的場面,所有的志氣和強硬都被那一幕幕慘烈的視覺衝擊給擊的粉碎。
很快,不足三分鐘,除了三十幾名意猶未盡近衛部隊,場中已經在沒有一個站着的敵人,或者可以不客氣的說眼前已經沒有一個肢體完全的屍體!
空蕩的只留下那優美的音樂,孤寂的跳動那淒涼的旋律!
“大憨,你們留下,沙琅,跟我上樓。”狄成的腳步自始至終都沒停下,踏着地上的殘肢鮮血徑直向着樓梯口走去。
“成哥放心。”大憨舔舔嗜血的笑容,雄壯的身軀如鐵塔般立在樓梯口,幾個善打混戰的好手也嘿嘿獰笑着站在了那裡,如果地頭蛇援軍衝破外圍圈子的時候,他們這十個人足以讓屍體堆滿入口,而無任何人踏入半步。
沙琅等人略微整理衣襟,帶着猙獰的笑容跟上狄成腳步,踏步上樓,行進中瞥向服務員的冰冷目光讓這些嚇破了膽的男女們差點癱軟,本來打算報警的心瞬間僵硬下來。
原本還準備出手的蕭風悄悄吸了口氣,頭皮一陣發麻,饒是他殺了不少人,手段也十分狠辣,但近衛隊這種砍瓜切菜般的戰鬥方式和那種絕非人類的眼神都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寒意。
擡頭看看走在前面的那道頎長身影,蕭風從心窩中生出的顫意壓過了原先的崇拜與癡迷。
沿着樓梯一路向上,沿途所過,但凡有遇到的地頭蛇小弟一律被沙琅等人秋風掃落葉似的清理乾淨,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二十多人浩浩蕩蕩直入六層!
“602、605、606,、615,四個房間都有地頭蛇的人,嚴綬他們在606房間。”走上六樓,一個身着工作人員服飾的男子快步走上來,先向蕭風點點頭,而後簡潔介紹。
“散開!”狄成一揮手,近衛隊一分爲四,分別挺立在指定的房間外,狄成帶着沙琅和蕭風等五個人徑直向606走去。
咚咚咚,引路的那名天門小弟敲了敲門,道:“嚴哥,送酒。”
沒多久,罵罵咧咧中,一個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漢瞪着眼拉開門:“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過來打擾了,你TM的沒聽明白我剛纔的話?”
“以後不會打擾了,再見。”服務生微微一笑,麻利的向右斜跨幾步。彪形大漢正要接酒的手頓在半空,多少有些愣神,不是送酒嗎?怎麼閃了?沙琅沒給他思考時間,蓄勢已久的右腿隨即擡起,鐵錘輪砸般重重轟向實木房門。
轟……震耳轟鳴傳遍整座樓層,浪濤般拍打回來的木門與大漢全面接觸,木板破裂,碎屑橫飛,大漢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給衝的倒飛起來,砸向內屋。
砰砰砰……又是一陣熱鬧的酒杯破碎、桌面劈裂,夾雜各式各樣的驚聲尖叫和憤怒喝罵。
附近房間內聽到動靜的地頭蛇幫衆迅速抽出片刀向外衝來,可沒等他們來到門前,滿臉獰笑的近衛隊卻先一步跺門而入,呼嘯的刀鋒猶如死神鐮刀毫無憐惜的劈砍而去,鏗鏘的鋼刀交鳴和淒厲的慘叫響徹頂樓。
進入房間,隨手將昏暗燈光切換到正常狀態,狄成笑眯眯的走入內房。“請問,誰是嚴綬?”
此時的房間內依舊驚魂未定,半luo甚至片縷未着的小姐們驚恐的蜷縮在角落,死死抱緊腦袋,幾個同樣只着褲衩的壯碩漢子剛剛爬起來摸到自己的鋼刀。
“蕭風?”其中一個滿身青紅紋身、面容兇狠的中年漢子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後面的蕭風,這段時間雙方大小碰撞沒有十次也有五次,自然能夠認的對方。
“蛇頭,好久不見,給你引薦下,這位是我天門門主,成哥。”蕭風皮笑肉不笑的斜看着兇狠漢子,也就是地頭蛇的大蛇頭,嚴綬!
“門主?”外面的淒厲慘叫讓房間裡的嚴綬等人心神繃緊,可聽到這個“門主”稱號時,齊齊轉過頭,定向面帶微笑的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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