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碰上個廢物,活該當我今晚立功了!!”
冷僮靈巧閃避,手中銀槍宛如白龍翻騰,捲動漫天凌厲殘影,從各個刁鑽角度突刺出擊。()在黑龍幫內部,他冷僮素有‘神槍’之名,一身精湛槍法不僅僅是華美好看那麼簡單。作爲從幫派底層成長爲黑龍戰將的最佳代表人物,一路走來,一路飄血,經歷的戰鬥不比龍奴少。雖說模樣看起來像個瓷玉娃娃、翩翩公子,可那股子狠辣卻在血雨腥風中烙刻在靈魂深處。
眼前的這個地蛇門主雖然很有衝勁,不要命的打法也能帶來不小的壓迫感,可倒黴就倒黴在他遇到了自己!對付這種瘋子,他最有經驗,手中這杆長槍不知道結果了多少‘精神病’的性命。
“放你孃的屁!老子威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懷裡吃奶呢!”嚴綬最受不得別人嘲諷,野獸般向着冷僮瘋狂劈殺。地蛇門能夠在天之五門中站穩腳跟,可不僅僅是因爲死士營在逞威風,自己這個分門主也成長了很多很多。
眼前這個小白臉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奶奶的,今晚讓你嚐嚐蛇爺爺我的厲害。
“呀!!”嘴角勾起抹陰笑,嚴綬大呼小叫的向前猛衝,勢頭極爲兇狠猛辣,煞意迫人。可這一次他剛衝出幾步,腳底忽然一滑,驚呼聲中狼狽撲倒在地,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
呃……冷僮微微愣神,心臟狠狠抽搐下,天門竟然還有這種貨色?
只是他“太純潔”了,根本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分門主不但心狠手辣,同樣是個地痞無賴,和死士營的所謂死士們基本一個脾性。
‘狼狽’撲倒在地的嚴綬嘴角斜勾,敏銳的抓住冷僮短暫失神的空擋,藉助前撲的勢頭忽然攢射起來,惶恐的神情陡然間猙獰無比,死力攥握的鋼刀當空斜劈直下。
宛如驚鴻掠空,又似流星激射,剎那臨近。
神情陡然變動,冷僮急忙後撤,然而……噗!!宛若雷芒的鋼刀狠狠掃過他的胸口,活生生劃出了道深可及骨的猙獰傷口。
“讓你常常爺爺厲害!”嚴綬狀若瘋狂,頭頂的青色大蛇彷彿活了起來,緊緊抓住機會,貼近冷僮,手中鋼刀絞肉機般狠辣旋轉劈砍。
冷僮猝不及防下接連遭創,眨眼間胸前部位連中七刀,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鏘!!銀槍終於抓住機會做出迴應,將差點劈中自己心臟的鋼刀強勢格擋!
“滾開!!”冷僮厲聲怒吼,右腿出擊宛若毒龍出海,猛的跺在嚴綬下腹,將其狠狠轟退。
狼狽後撤四五步,冷僮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哆嗦,臉色煞白無色。不屑和冷淡全部化作羞憤,一時的大意竟然受到如此創傷。
嚴綬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呸了口,道:“知道我們爲什麼叫地蛇嗎?就是隻要咬上一口,就能要你狗命!”
“本想和你多玩會,是你在bi我,怨不得別人了!!”冷僮深吸口氣,強壓胸口的痛楚,再度震動長槍,直奔嚴綬飆殺過來。
憤怒在心口涌動,痛苦在胸前滋生,冷僮徹底發狂,再無半分收斂。本該輕輕鬆鬆就能獲得的戰功,自己竟然差點丟掉性命,如果讓其他旗主知道,自己的臉還能往哪擱??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奶奶的,你以爲就是會發狠嗎?!!”嚴綬狠聲厲吼,揮舞鋼刀踏步狂奔,同樣氣勢洶洶、模樣駭然,可……剛剛衝出三步距離,吼聲還在喉嚨滾動,他卻突然轉折方向,一頭扎進了附近的人潮中,再無丁點聲響。
呃……逃了??
這丫的逃跑??
“臥槽!!”惱怒之下,冷僮忍不住爆聲粗口。
“你是在找爺爺我?”剛剛消失的嚴綬毫無徵兆的從冷僮後方殺出,神情猙獰,去勢狂野,甩動鋼刀怒然劈砍。
冷僮猝不及防,大意之下又是被狠狠劈了一刀。
“嚴綬,我TM活剝了你!!”冷僮幾乎要發瘋,靈巧身法超越極限爆發,幾個閃掠便衝到嚴綬身邊,甩動的長槍鐵鞭般直取其後腰。
嚴綬本想再耍些小花樣,可沒想到這傢伙如此迅猛,這一次……
啪!!劇烈的抽打頓時讓他腰部皮開肉綻,狠狠拍在地上。
“死吧!!”冷僮捻步起跳,雙手握槍,力劈直下。
嚴綬心頭一陣駭然,顧不得形象,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旁邊的人潮。
“你TM是男人嗎?”冷僮狀若厲鬼般厲吼不已,恨不得衝進眼前喊殺震天的戰場,可又擔心那傢伙繼續耍陰謀詭計。縱橫黑道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無賴貨色,尤其是對方還是威名赫赫的地蛇門門主!
這TM打的什麼仗?這TM是在耍猴!!
好在冷僮戰鬥經驗豐富,接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神情冷芒閃動,既然你想玩,冷爺爺今天就陪你玩!
“要不你試試?老子可是純爺……”短暫的平靜,嚴綬再次從旁側殺出。
可他的吼聲剛發出一半,早已蓄勢等待的冷僮陡然旋身,森然的眸子將其死死鎖定,漫天槍花激射出冷厲鋒芒,將嚴綬身體盡數籠罩。
目光微晃,嚴綬極力格擋,可對方進攻太過密集,噗噗噗!身體當場被硬生生扎出五個血窟窿。緊隨其後,一記橫掃啪的抽打在下腹。
嚴綬慘叫一聲,悽慘墜地。
冷僮完全沉靜下來,不再多說一句話,不再受到他的干擾,全身心的處於應戰狀,把嚴綬當做生死仇敵,畢生實力毫無保留的傾瀉出來。
實力的差距一點點突顯,冷僮連綿不絕的進攻將嚴綬死死壓制,凌厲槍花接二連三的在他身上留下猙獰傷口。
嚴綬狼狽招架,並努力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進行偷襲。
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冷僮不會再上任何的當。
十餘匯合過後!
噗!!激射的槍頭子彈般點射在嚴綬的刀體上,剛猛的力量集中於一點爆發,所產生的威力足以用恐怖形容,作勢劈砍的大刀當場被震飛出去,嚴綬猝不及防差點被那股力量給甩出去。
“我說過,你差太遠了!!”冷僮緊抓機會,再度出擊,長槍震動,宛若白蛇遊走,以刁鑽軌跡直取嚴綬。
嚴綬臉色大變,拼命逃避,可銀槍來的太過迅疾,他的身體剛剛轉過來,槍頭啪的抽打在後背,當場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啊!!嚴綬慘叫一聲,踉蹌前撲。
“下輩子見吧!!”冷僮低聲獰笑,漫天槍花驟然間在嚴綬後心凝實,沒有絲毫猶豫,瞬間沒入。
噗!!槍頭肆虐,刺破皮肉,直入內裡。
嚴綬身軀陡然僵硬,後背的冰涼和劇痛讓他心生絕望,瞪大的眼睛寫滿不甘。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自己要死了嗎??生死時刻,嚴綬腦海中忽然劃過一聲哀嚎,臥槽你姥姥啊,翁允你個老不死的,老子我招你惹你了,讓我對戰冷僮不就是送死嗎??成哥!!你趕緊回來吧,記得給兄弟我報仇啊……翁允你個老不死的,老子問候你全家……
呃……悲憤怒罵的嚴綬忽然愣了下,咦?自己沒死?低頭看了看胸口,並沒有想象中洞穿過來的槍頭。後背只是感覺很疼,好像沒有繼續深入?
心頭一個激靈,嚴綬趕緊前衝幾步,硬是從身後插了大半的槍頭中拔了出來。
疼痛讓嚴綬繃緊身子,邊呲牙咧嘴的倒吸涼氣,忍不住轉身望去。
此時此刻,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皮膚黝黑男子,高大的身軀鐵塔般的聳立,帶着尖刺拳套的大手死死的抓住冷僮的銀槍。剛毅的臉上沒有半分感情,冷冰冰的眸子給人種野獸的感覺,而且……沒有鼻子?本該英俊的模樣猙獰如鬼。
這人是誰?哪來的?
“呃……這位朋友,您是……”嚴綬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