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笑着露出滿口黃牙,惡臭的氣息險些沒將杞月兒薰死,然而這些都不是杞月兒在意,她在意的是這男人竟然伸出那肥厚的爪子“啪”的一聲特響亮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淫-蕩的笑聲徹底的澆滅了杞月兒那僅剩的理智。
尤其是在看清來人真面目的瞬間,杞月兒胃中一陣波濤洶涌,險些沒有嘔吐起來,臃腫肥胖,滿目痤瘡,一雙明顯縱慾過度的眸黑眼圈一層接着一層。
豆丁般小顆的眼珠子就這麼毫不遮掩毫不避嫌的在她身上游蕩。
就在這男人還欲做些什麼的時候,杞月兒手中涅凰刀已經鋒芒盡顯,冰冷眸光筆直的看着他,然後垂下的手擡起。
“大膽,住手”
威嚴的怒吼從天而降,襲進杞月兒的精神世界。
“噗~”
杞月兒承受不住如此大的精神施壓,一口血噴了出來,然而手中涅凰刀砍下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停住。
“既然丫頭你找死,老夫便成全你”杞月兒的漠視徹底的激怒了那看臺上的黑袍老者,只是,他話音落下之際,杞月兒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老者視線之內,待他凝眉細查時,瞬間便在那另一邊點鼓之下看到杞月兒紫紅色的身影,只是不同的是,此刻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一身白衣墨發飛舞的北冥夜,他單手攙着杞月兒,右手恰巧拿着涅凰刀的刀鞘,“刺啦”一聲,瞬間插回那寒意外漏的刀身上。
拱手邪笑“尊者息怒,內人並非有意爲之,只是單純的自我保護罷了,還請尊者看在小王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待稍後回府小王定好生管教”
北冥夜開口的時機非常巧妙,恰巧是在那黑袍老者的身形來到他們鳳華城少主身旁的時候,聽到他的話,老者身上的戾氣顯然收斂了些許,看着自家少主的眼神多少有些怨念。
黑鏈更是震驚的看着北冥夜大喝“你小子講什麼?這美人已經是你的人了?就你這白皮小生,得得得,爺也沒有飢渴到要去槍一個破鞋,倒是這位小王爺,你且與爺講講,這美人滋味如何,吃不到甜頭,爺問問也不爲過吧”
那淫-蕩難堪的言語令杞月兒心中怒火更甚,也令北冥夜那負於身後的手握拳皺眉。
整個會場中,瞬間凝固起來。
杞月兒是誰,一代殺皇,平生可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羞辱,然而,此刻卻發現自己無可奈何,她知道若是此刻動手,心中定然暢快,可是命怕是難以保住了,且能不能留個全屍還是問題。
可是心中這淤積而來的怒火無處可發,令她頭昏腦脹,險些沒憋死,北辰曦已經優雅的邁着步子來到了二人身旁,輕撫杞月兒相間,微笑“既有怒火,切勿壓着,發泄出來,這樣積累下去對今後的成就會有影響。”
北辰曦這話固然有理,可杞月兒知道他言下之意並不是讓自己隨心而欲而是找個適當的地方適當的理由發泄,可這突然地讓她去哪找。
會場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四國之王已經在禁衛軍的護送下出了角鬥場,南宮煌是好自由的人自然也不會隨那黃牙老兒一起走,恰巧他家小月月這邊有麻煩,他又怎麼可以就這麼走掉呢,會被他未來的宮主夫人討厭的。
所以,優雅從容的邁着步子來到了角鬥場內,所以那鳳華城少主黑鏈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停了進去。
他依舊笑着,雲淡風輕,好似真的在悠閒散步一般,卻沒有人看見那狐狸般交接的眉眼下一抹陰狠的冷寒之意。
“小月月,你看你今日這身打扮有多俗套,怎麼配得起本宮這身華麗麗的裝扮,快些下去換換吧,換點華麗麗的衣衫上來”
這場比賽從頭到尾南宮煌近乎就沒開過口,所以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定有深意,杞月兒知道,就是很奇怪的知道,而且於他對眼的瞬間看到他眸中的那抹皎潔她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邪笑,行禮“公子說的極是,這可如何是好,月兒並未多待隨身行頭,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
南宮煌笑臉盈盈“咦?果真如此?”
“自然!”
“這可如何是好”皎潔的眸佯裝爲難的看着四周,杞月兒的眸同樣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發現此刻整個角鬥場的四周除了他們幾人外,空無一人,一瞬間,她知道了他的打算。
回眸微微一笑,那個微笑竟然令南宮煌揮舞這手絹的手嘎一聲頓住。
這般眉目傳情的絕美機會,北冥夜非常掃興的上前,白花花的一片擋在兩人中間,伸手將模糊中的杞月兒擁入懷中,昂首看着南宮煌,有着一種“此爲我妻”的霸道宣誓意味。
“本王與本王的王妃聽憑南宮先生的差遣,”
那霸道的宣誓再一次令南宮煌有些恍惚,卻也沒在多說什麼繼續道“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客氣了,這角鬥場的一切都不符合本宮那媲美神一般的審美以及華麗,本宮非常厭惡,徒留無用,那麼便勞煩王妃替本宮——毀了它”
杞月兒淡雅的眸瞬間精神起來,凝眉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煌,良久良久,就好象要在他身上開一個洞一般,南宮煌很享受杞月兒的注視,昂首挺胸捋了捋衣袖,在墊了墊發絲,貌似超緊張的擺着POSS,而後,杞月兒展顏歡笑,那個微笑發自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位置。
驚剎了在場所有人,包括那黑袍老者。
待所有人走出角鬥場之後,轟隆巨響後,這萬惡的角鬥場瞬間轟然倒塌,杞月兒一身紫紅衣衫脖頸扛着涅凰刀站立於廢墟之巔,咧嘴,衝着南宮煌與北冥夜幾人站立的方向無鞋帶額微笑,那個微笑充滿了歡愉,只是就是沒人知道那個微笑究竟是爲何人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