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塵只是靜靜的看着莫彤珊,一言不發。
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有些怪異。
“好了。念塵,你就明天約他們一起吧。”莫文斌這話算是下了最後通牒了。
莫念塵只是垂下了頭,“爸,你覺得兩個人一起約,真的好嗎?”
莫文斌蹙起了眉。是啊,先不說不知道靳生到底是什麼來頭,若是他真的有什麼來頭,又真的看上了莫念塵,那合着跟葉歌一起同時見面總不太好吧。
如果只是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萬一葉歌對莫念塵有意思,豈不是會讓葉歌誤會?那以後還怎麼發展?
想來想去,兩個人一起見面似乎確實不太好。不管葉歌和靳生是什麼關係,還是分開見的好。
“那……就只約葉歌吧。”
“好。”
莫念塵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下來。
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呢。
“呵,姐,你覺得葉歌跟靳生誰好?要我說呀,還是葉歌好。畢竟人家是葉家的大少爺,那身份地位是看得到的。至於那個靳生嘛,長的是好看,可是咱們都摸不到他的底呀。萬一是個窮小子裝大款來騙你的話,可得不償失。你是我親姐姐,我可不想你被騙財騙色。”莫彤珊又陰陽怪氣起來。
她纔不信葉歌會喜歡莫念塵這雙破鞋呢。哼,也順便讓陸雲帆聽聽,莫念塵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身邊的男人不是一個接一個,而是幾個圍在一起。
這樣的女人,早就該一腳踢了。
莫念塵微微擡眸,神情淡淡,冷冷一笑,“珊珊,你當着雲帆的面誇別的男人好,就不怕他吃醋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暗戀葉歌呢。”
“你……你胡說什麼呢?”莫彤珊驚覺自己失言,雲帆還在這裡呢。立刻跑到陸雲帆的身邊,挽着他的手,可憐兮兮的仰着頭,“雲帆,你別聽莫念塵胡說。在我心裡,只有你最好!”
陸雲帆不着痕跡的拿開她的手,對莫文斌和孫若梅說:“伯父伯母,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誒,你不留下來吃飯?”孫若梅驚訝道。
“不了。今天跟父母約好了要一起吃飯的。”陸雲帆依舊斯文有禮,氣質儒雅,笑容清新。
孫若梅也沒有強留,“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留你了。彤珊,你去送送雲帆。”
莫彤珊咬着脣,雲帆一定生氣了,不然怎麼不肯留下來吃飯?
兩人走出大門下了臺階,陸雲帆打開車門,莫彤珊就從後面一把抱住他,臉貼着他的背,手臂纏在他精壯的腰上,“雲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聽莫念塵瞎說,她是故意在挑撥我們的關係。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
陸雲帆背對着她,感覺到身後的那股力量,他閉上眼睛,儘量不那麼粗魯的掰開她的手,轉過身,眼睛便對上站在門口那裡靜靜看着他的莫念塵。
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些心慌意亂。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到的感覺,很怪異。
想也沒想,一把推開莫彤珊。
莫彤珊往後一退幾個踉蹌才站穩了,不可思議的盯着他,“雲帆……”
“回去吧,我先走了。”陸雲帆躍過莫彤珊的肩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念塵,轉身上了車就走了。
莫彤珊站在原地,等着車子完全看不見了,恨恨的握着拳頭,跺了跺腳。一轉身,就看到莫念塵。
莫念塵微微揚起脣角,走下臺階,從她身邊走過。
“站住!”莫彤珊叫住了她。
莫念塵停下來,轉身挑眉,“有事?”
莫彤珊微微眯起眼睛,剛纔她一定看到她和陸雲帆了吧。原本陸雲帆沒那麼激動的,可是轉身後就猛的推開她,一定是也是看到莫念塵了!
他反應那麼強烈,難道……
心裡那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可能,雲帆是她的未婚夫,他是不會再對這個失潔的女人有感情的!就算是他真的對莫念塵有什麼想法了,也一定是莫念塵勾引的!對,一定是莫念塵纏着雲帆!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也是,跟雲帆在一起的時候,你都不守婦道跟別的男人鬼混,骨子裡就是一個騷浪的貨色。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又纏上了雲帆,你還要不要臉?”
莫彤珊言語粗俗,完全沒有千金小姐該有的端莊優雅,一副市井潑婦的樣子。都說面由心生,此時她的五官真的很難看。
她尖銳難聽的話落在莫念塵的耳朵裡,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莫念塵緊鎖着她的目光,冰冷的眼神讓莫彤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臉上那幾個耳光,還差一點摔下了樓。
不,她現在不敢。只要有什麼動靜,爸媽會出來的。
這麼一想,她挺直了腰桿。
“勾引男人確實是本事,不像你,勾引不了別人,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把人拐上牀,還主動脫衣送上門。我真好奇,那天晚上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陸雲帆上了你?嘖嘖,畫面真是太美麗,我都不敢想。”莫念塵咧着脣,嘲弄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來掃去。
莫彤珊又氣又羞,面紅耳赤。指着她的鼻子怒罵道:“你……你真不要臉!”
“比起你,我這臉還在。”
“你……”
“莫彤珊,我警告你,你這一巴掌要是敢落在我臉上,明天,我就讓莫家給你辦喪事!”看着那高高揚起的手,莫念塵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神冰冷。
莫彤珊被這陰冷的話給嚇得忘記了反應,回過神來後,注視着那冷冰冰的眼神,她沒由來的怕了。
在莫念塵的眼裡,她看到了比那天晚上更可怕的東西。她能感覺到,她真的不是在說笑。或許這一巴掌落下去的同時,她真的會死!
死,她怕。
莫念塵冷冷的笑着靠近她,哪知她卻嚇得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恐不已。
“怕了?”莫念塵擡手,對面剛纔囂張的女人此時整個人都在顫抖,紅脣輕揚,手輕輕的擦過她白嫩的臉龐,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別怕,還沒有玩夠,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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