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自然知道不能放任劉老三在外面自由的生活,但是自己總不能拘禁他,也不能殺了他,而且唐卓也不確定自己能夠控制他,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相當棘手了。
唐卓思考之中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擡頭看向劉老三,問到:“那人有沒有跟你說布鎖靈陣到哪一天結束?”
劉老三看着唐卓突然投來的犀利的目光,戰戰兢兢地說道:“今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他說到了今天就能知道結果了。”
“結果?他想知道什麼結果?不對!仲景!你快給劉老三看看!”唐卓雖然對劉老三口中的結果也很好奇,但是話鋒一轉卻讓杏林鬼僕去查看劉老三的身體,雖然杏林鬼僕不知道唐卓這下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遵守了唐卓的命令到劉老三身邊準備給他把脈,但就在此時卻看見劉老三捂着自己的腦袋極其痛苦的叫了起來,然後開始在地上不斷地打滾,唐卓一看不好,知道劉老三今日恐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仲景!你快給他看看!”但是唐卓心中還是懷揣着一絲希望,希望杏林鬼僕能憑着自己高超的醫術把劉老三救活,但是此時的劉老三口鼻之中開始涌出鮮血,雙目瞪裂,模樣極爲可怕,沒等杏林鬼僕靠近他只見劉老三原本正常的面龐突然開始乾癟凹陷,然後整個人也不再掙扎,就這麼瞪大了眼睛便一動不動了。
唐卓見狀心中一頓,知道劉老三已經死了,幾度長了長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除了在試煉之境中唐卓迷失了心性在戰場上殺了無數幻影以外,這還是唐卓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人死去,而且還是活生生地死在了自己面前,追究起來劉老三的死和自己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其實唐卓在聽到劉老三說對方只讓他佈陣到今天的時候就微微察覺到一絲不對了,既然對方表面上的目的是爲了吸收靈氣供自己和劉老三修煉使用,但是以劉老三現在的水平自然是使用靈氣越久對他的修煉越有幫助,但是對方明顯只是利用劉老三而已,而且對方的真實目的也並不是翹空着山中龍脈的所有靈氣,而是另有目的。
對方利用劉老三其實不過是在試探,看看青光村有沒有修煉者而已,這鎖靈陣看樣子已經布了一段時間纔會把唐卓山上北面背陰處那一塊地方的靈氣全都吸走,就算修煉者再忙再大意,到這段時日終究會發現此處有蹊蹺,如果水平高一點的修煉者自然會發現劉老三佈下的鎖靈陣,到時候對方知道青光村還有其他的修煉者的存在,自然對他來說是有利的消息,以後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可以考慮到修煉者留以後手,不至於被打的措手不及,至於劉老三本身就是一個工具而已,鎖靈陣不再需要運轉的那天,也就是劉老三失去價值的那天,所以對方就是今天讓劉老三死去。唐卓思考了這麼多,心中越發的憤怒,這些修煉者到底都是怎樣的鐵石心腸,不過是爲了試探就毀去了一條人命,不管今天唐卓到底有沒有發現劉老三和鎖靈陣,但是劉老三今天都會死去,因爲那個修煉者就是這麼規定的結局。
就在唐卓還陷在自己的憤怒當中的時候,杏林鬼僕迅速的開始小心翼翼地檢查劉老三的屍體,看着劉老三凹陷的面龐,杏林鬼僕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將劉老三的面部一挑,沒想到這麪皮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被挑開,彷彿就是一張餃子皮一般,然而在劉老三的臉內的一幕卻是讓人作嘔,在劉老三的臉內竟然匯聚了無數條溼漉漉地爬蟲,不斷在在劉老三臉內蠕動,劉老三臉部之所以乾癟就是因爲這些蟲子吞食了劉老三的骨肉。
杏林鬼僕繼續查看劉老三其他的身體部分,果然能夠隔着皮囊就看出來在劉老三的經脈裡有一些蟲子在蠕動着,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嚇人,杏林鬼僕挑出一個蟲子拿出來仔細觀看,看了半晌終於點點頭然後看向唐卓,說道:“老爺,這劉老三的死因我知道了。”
唐卓聽見杏林鬼僕說話才從自己的憤怒中回過神來,這纔看見劉老三現在的慘狀,那些蟲子此時佔據了劉老三的屍體,不斷地吞噬着劉老三的皮肉和骨血,唐卓心中一陣噁心,幾欲嘔吐出來,心中卻更是悲憤,一伸手運起自己體內的火之力,一道熊熊烈火從唐卓的手掌內噴出,劉老三的屍體之上瞬間燃燒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劉老三和那些蟲子一起就被燒成了飛灰,然而在這灰中竟然還能看見有兩樣東西埋藏在裡面。
唐卓在試煉之境之中獲得的這道火之力卻不是一般的火而已,這火乃是巫族天火,可以焚燒掉天地間大部分的物體,像劉老三的屍體和那些蟲子,只不過幾息之間就直接被燒成飛灰,但是劉老三的身上竟然還有這火燒不掉的東西,肯定不是凡物。“仲景你先說說劉老三爲什麼死了?那人究竟給劉老三下了什麼毒,竟然這樣的噁心。”唐卓一邊示意杏林鬼僕繼續說一下劉老三的死因,一邊自己朝劉老三的骨灰走過去,翻撿這那灰中殘留下來的物品。
杏林鬼僕恭敬地點了點頭說道:“老爺,這劉老三不是被人下毒,而是被人下蠱了。那人給劉老三的那個小鉢盂應該就是下蠱的一個器具,能夠通過這個小鉢盂來控制劉老三體內蠱蟲全面發作的時間。”唐卓聽了這番話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裡面的人就是通過一隻小鼓來控制下在別人體內的蠱蟲,看來這小鉢盂起的就是同樣的作用,唐卓將劉老三骨灰內的物品撿出來,正是那隻小鉢盂,還有另一個物品,唐卓打開一看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在劉老三身上遺留下的物品裡,除了操控蠱蟲的小鉢盂之外,還有一卷羊皮卷,唐卓打開一看竟然和自己之前在紅線金鯉王腹中得到的那張羊皮卷所畫的圖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