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辦?”包工頭聽完唐卓的話皺起了眉頭,思考了半天之後說道,他知道論武力這裡誰也打不過唐卓,雖然他們人多,但是沒必要爲了這樣的事情打羣架,既然唐卓此時不動手反而要跟他們說道說道,那麼大家就說道說道好了。
唐卓環顧四周,將圍在一圈地人的嘴臉都看了個遍,就在唐卓說出要和他們算賬的時候,這些人臉上寫滿了不屑,要不是包工頭在這主持大局,恐怕這羣人還會跟之前那幾個人一樣衝上來想打唐卓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這幾個被我打了的就算了,你和你侄子必須給吳桐道歉,認認真真的給我道歉,這事就算完了。”說着唐卓走上前去把倒在地上的吳桐給扶了起來,順便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不是很重,都是皮外傷,只不過流血比較多,而且有些脫力,一時之間倒在地上站不起來,唐卓將吳桐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攙扶着他站起來,然後回到包工頭面前。
唐卓挑着眉看着他,問到:“怎麼樣,考慮好了嗎?道歉還是我們就這麼繼續打,等我把你們一個個都打趴下?”唐卓這話說的極爲囂張,不過這也是唐卓本人故意的,只有這樣才能測試出來這羣人是不是真的心服。
果然,唐卓這話以出口,旁邊的人都躁動起來,一個個喊着:“老大,怕他幹啥!這小子功夫好,但是我們人多,還怕他了?大家一起上,揍這小子!”說着,就有好幾個人要衝上來打唐卓,這時候包工頭一揮手,大聲喊道:“都別給我動!以後還想不想幹活了!一個兩個的天天這個熊樣,沒點規矩!”說完,包工頭轉過頭看着唐卓,然後說道:“可以,我們給吳桐道歉,但是從今以後這個工地是容不下他了,你就帶着這個小子看他能幹點啥吧。”
包工頭這語氣裡還充滿了對吳桐的不屑,好似吳桐離開了工地就沒有棲身之所了,要是這羣人知道吳桐的倒鬥手藝,隨隨便便摸上一件好東西就能抵他們辛辛苦苦幹上幾年的,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這麼說。
唐卓笑了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說實在的從我插手這件事情開始我就沒想讓吳桐繼續留在這裡了,好了,別說廢話了,叫你侄子來吧,你倆給吳桐道歉這事就算完了。”
包工頭是真的想息事寧人,也不管唐卓現在的語氣有多囂張,點了點頭把自己侄子叫過來,然後說道:“都是你平時興風作浪,趕緊給吳桐道歉,道完歉就算完了,你倆以後再也別見了。”
說完包工頭自己看向吳桐,然後說道:“吳桐,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在工地上受欺負了,對不起。”
說完他便看向他的侄子,但是這年輕人要面子,不是那麼能屈能伸,還捂着自己被打得地方恨恨地看着吳桐,不願意開口。
唐卓瞧着他這副樣子,心裡沒來由的恨,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之間這包工頭使勁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快點給人家道歉!”這人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吳桐……對……對不……對不起!”說完不知道怎麼得感覺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其實那是唐卓催動靈力直接威壓了下去,讓這人直接跪倒在吳桐和唐卓面前。
唐卓看着跪下去的人,然後扭頭對吳桐說,“吳桐,你看見了嗎,人家真心實意給你道歉,都行了這麼大禮了,這事咱就這麼算了吧。”包工頭恨恨地看着唐卓,雖然剛纔唐卓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什麼也沒幹,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侄子突然這麼一跪,肯定和唐卓有關係,否則以自己侄子那小霸王的脾氣,這道歉已經是很委屈他了,怎麼還能讓他下跪。
吳桐聽見唐卓這番話,很是艱辛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唐卓“嗯”了一聲,然後隨手掏出五百塊錢扔在包工頭的侄子的臉上,說道:“給你,不是問吳桐要錢去下館子嗎?我替他給了,不過我勸你先去治病吧。”唐卓撂下這句話就扶着吳桐朝車子走去,身後的工人們一陣騷動,因爲唐卓此舉無疑是對他們的又一次的羞辱,但是包工頭還是很剋制的喊道:“都給你安靜!誰在給我惹事都給我滾蛋!現在找活幹的人多得是,不留你們這些鬧事的,整天惹一些不該惹的人!”這話一出,人羣才安靜下來,一個個的用憤恨的眼神盯着唐卓看着他和吳桐的背影消失。
唐卓將吳桐攙扶到車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丸,那是剛纔杏林鬼僕臨時煉製的跌大藥,只要內服就可以即刻治癒吳桐身上的這些傷口。
唐卓捏着藥瓶,看着依靠在車座位上脫力的吳桐,然後說道:“你怪沒怪我?”吳桐知道唐卓的意思,問自己怪沒怪他和工地這幫人決裂,吳桐搖了搖頭說道:“一開始……一開始我還覺得是你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地慫恿我和他們開打,但是到後來我才知道我這段日子過得有多窩囊,平時看着人五人六的和你稱兄道弟的,有困難來找你幫忙的這些人,都是看我好欺負罷了,一旦我出事,他們也只是圍觀者而已,而且還會幫對我下手的人喝彩叫好,我一直都過得太懦弱了,覺得倒鬥很危險,爲了家裡平平安安的,爲了我娘有錢治病,所以才幹完最後一筆就不幹了,想一輩子在工地上就這麼畏畏縮縮的過一輩子得了,但是走到哪裡都有這些人,當我好欺負……看不起我,我今天打了這些人我才知道我自己內心渴望的是什麼,我到底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唐卓笑了笑,說道:“那你工作可是沒了,這工地永遠回不去了,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我也沒打算回去,至於怎麼辦?怎麼辦?你把我帶出來的,我以後就跟你混了。”吳桐說着有些艱難的衝着唐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