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的白熱化,衆人無不掛彩,唐卓吐了四五口血了,蕭離的傷勢最輕,因爲他的的絕大多數的攻擊都被惡屍擋了下來,他只需要在最恰當的時機,用處最適合的巫術給黑影放放血,但是也有幾次把黑影惹毛了,不管不顧的像他發動攻擊,蕭離的傷勢就是因爲來不及閃避,被黑影一頭撞上。他衝惡屍使眼色,表示要對方配合他發動最強的進攻。
惡屍緩緩的點點頭,他被困的太久,終於見到了自由的光芒,但是外在的因素,可能會令他身死道消,這時候還有什麼值得遲疑的,他不算什麼好人,爲了自由,他可以肆意掠奪生命,那並非他本性邪惡,而是他分不清什麼是善惡。
蕭離欣慰的笑了,最後一搏,是他們兩個共同施展才能趨向完美,但是受到的反噬也難以承受。他扭轉不了惡屍的思維,阻擋不了惡屍爲了自由殺人,但是他絕不會允許別人的思想扼殺他的命運,絕不,爲此哪怕犧牲性命。
奪目的光芒在頓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是一種接近黑影的黑色光體,詭異中透着陰暗,這是屬於惡屍的力量,相比起黑影的邪惡力量,他這都算是光明的力量。
雙手回與胸前,並指握拳,整個人化作流星,以森冷的氣勢衝了過去,蕭離緊隨其後,以巫術不斷加持着戰友的攻擊。他們的配合異常默契,迅猛的速度在空中劃過,發出滋滋滋的電流聲。
唐卓看的直皺眉,這兩個傢伙製造的聲勢並不強大,能給黑影造成傷害嗎?在唐卓的懷疑中,流星怦然裝在了黑影身上,而蕭離發動的巫術不斷加深這一擊造成的傷害,發出嗤嗤的聲響,猶如點燃火的皮革,而黑影也確實被點燃了,整個軀體散發着煙霧,很快將他全身包裹。
誰也無法透過煙霧看穿造成的傷害,但是從夸父的揚眉的表情中,多少能判斷出這一擊的傷害並不理想,後一秒夸父整個人抖動起來,鐵鏈啪的一聲斷了一根,緊接着另一根也隨之斷裂,夸父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掙脫束縛的黑影興奮的嗷嗷直叫,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朝着夸父撲了過去,在他眼裡,夸父是最好的不衝養料,只要把這個傢伙吸收掉,他的力量會馬上進入一個新的層次。
夸父不知是來不及準備,還是已經放棄了抵擋,他放下雙手,嘴角泛着苦笑,嘆道:“人在世花在時,一切都無法強求啊,我們盡力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唐卓怒道:“這叫什麼屁話,我們還沒有放棄你就放棄了嗎?難道尋求長生的巫師都是你們這樣的軟蛋嗎?”
唐卓很不滿意夸父的表現,他們都沒有放棄,這個老傢伙憑什麼放棄?怒哼一聲,迎上黑影的方向,就是一拳搗出去,只要爭取一息時間,惡屍和蕭離就能趕到,重新聯合衆人的力量,在於黑影決個高低。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黑影的衝擊力,瞬間就被黑影撞飛。一口鮮血馬上就從唐卓嘴裡噴出,黑影的衝擊力太強橫了,巨石都被撞碎,更何況是他?如果沒有煉妖壺,這種衝擊,恐怕他已經成了一堆碎肉。
黑影的速度沒有受到影響,似乎感受到蕭離和惡屍的接近,它的速度更快了,就像一條黑色的閃電,蠻橫的突破杏林採藥二僕的防禦網,這個時候,惡屍堪堪感到,倉惶間,只來得闢出一掌,就步了唐卓的後塵,而緊跟其後的蕭離釋放了巫術也並沒有湊效,眼睜睜的看着黑影和夸父碰撞在一起,沒有發生任何聲音,無聲無息的融合了。
依稀間,似乎留下夸父呢喃的低語:“終究,無法逆轉呀,來吧,你想得到我的力量,吞噬我的思維,可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了……”
黑影走入’夸父‘的殘影之中,就像磁石的兩極放到了一塊,殘影被飛速席捲中黑影身體內……
先前的密集攻擊,黑影雖然有修復軀體的能力,但是軀體也已經被損壞的七七八八了,導致傷口遲遲無法癒合,但融合之後的黑影,整個人的氣勢更加猛烈了,傷口的恢復速度也超越了先前的節奏,他的氣勢不斷上揚,閉上的雙眼也緩慢的睜開了,那是一雙包含故事的眸子,如果只看眼睛,會被深深的吸引……
這一刻的夸父,或許已經不再是原先那一個不着邊的人了……
一個只靠本能傷人的野獸,雖然恐怖,還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的,但如果野獸擁有了智慧,那就棘手萬分了。
他們此刻就面臨這一個擁有智慧的兇獸,他們被眼前的傢伙挨個打量,就像脫光衣服的美女站在流氓面前一樣,有種無助和屈辱。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白費了……
當他的目光移動到唐卓身上時,明顯發生了變化,閃爍的眸子彷彿已經穿越了空間的界限,發現了唐卓身上的秘密。就在僵持的時候
,採藥鬼僕迅速在’夸父‘周邊拍打着,杏林鬼僕揮舞雙手,白色粉末頓時盪漾在空中瀰漫,擴散。
’夸父‘整個人忽然發生了變化,他的皮膚開始涌動,就像裡邊有蟲子想要鑽出來一樣,碰的一聲,接着又是一陣脆響,數不清的翠綠嫩芽竟從’夸父‘體內生長出來,他們成長速度令人驚訝,幾個呼吸就掩蓋住了’夸父‘的身影。這樣的驚天扭轉簡直驚掉了衆人的下吧,因爲發的太突然,太難以接受。廢了那麼大勁,徒勞無功也就算了,弄得自身傷痕累累,但轉眼間就被兩隻小鬼抓住了機會。
唐卓敢發誓,他一輩子看過的恐怖電影都沒有眼前的局面更令人恐怖,雖然他也沒看過什麼電影,恐怖片就更少了,單着不妨礙他的遐想,他看的頭皮發麻,人成了養分,’夸父‘的血肉變成了草植生長的養分,他的血肉越多,草植的生長速度越快,給唐卓印象最深的還是一株從’夸父‘頭頂長出的血紅樹苗,撐開了夸父的頭骨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