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骷髏男摸着下巴竊笑,“御王,這姿勢很銷魂吧。”
墨戰天的雪顏被怒火燒得通紅,卻又無可奈何,索性什麼都不說。
“御王,今夜我不殺你,以你的智商,我還要和你玩一個有趣的遊戲。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骷髏男尖笑着飛入黑暗裡。
郊野暗黑,只有璀璨的星辰望着他們、陪着他們。
遠處傳來野狼的嚎叫聲,格外的毛骨悚然。
你妹的!
好在骷髏男臨去之時善心大發,解開他們的穴道,不然更悲催。明詩約掙了掙,可是這粗繩綁得太緊,他們之間只有微小的縫隙,可視作貼身肉搏。
這姿勢太太太銷魂了!
“快想辦法弄開繩子!”第二次坐在他的大腿根部,她是姑娘家,也會不好意思好伐。
“正在想。”墨戰天的嗓音低沉得有點怪異。
身軀相貼,頭部自然更貼了,只能錯開,否則就是嘴對嘴了。
沉默半晌,她越發尷尬,又覺得他的呼吸比剛纔熱了一些,便開口閒聊:“無情和追魂能不能找到這裡?”
他把臉轉向另一邊,“應該可以。”
“方纔你說那兇徒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是什麼?”
“從他的武功路數看,不是人,更不是鬼。世間有很多我們所不知的人與物,比如南海冰族,比如神秘的半魔人。那兇徒的武功詭譎莫測,我那一掌用了十成內力,若是凡人,武功再高,也會心脈俱斷、臟腑俱碎,他只是受了一點內傷,不是因爲他武功高強,而是他的臟腑異於常人。還有,方纔他突然消失、突然現身,點穴的手法也很詭異,若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半魔人。”墨戰天劍眉緊蹙,憂色重重。
“半魔人?有一晚,明婉然請了個高人,那高人說我是半魔人,不過被我嚇跑了。”明詩約眸子微睜,“聽聞半魔人一個月不生飲人血,不僅臉龐會變黑、四肢身軀會長黑毛,還會魔性大發,狂肆地咬人。照這麼說,那兇徒是半魔人,殺害那三個千金小姐是吸乾她們的血。”
他凝重地頷首,眼裡蘊着一絲讚許,“應該是這樣。”
她沒話找話說,“連你也制服不了那個半魔人,如何破案?”
墨戰天道:“每個人都有弱點,半魔人也有弱點。只要找到他的弱點,就能事倍功半。”
又是沉默。
她向天祈禱,無情和追魂快點找到這裡,夜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吹一夜會着涼的。
他問:“脖子酸嗎?要不要換一下?”
明詩約說好,兩人不約而同地把頭往後仰,換個方向歪着。
“如若想睡,不如靠在本王肩上。”輪到他沒話找話了。
“現在不困。”她輕聲道,這樣的姿勢有睡意纔怪嘞。
再度靜默。
墨戰天想起她跳的豔舞,想起她白日跳的那節奏明快、動作優美的舞,想起她柔若無骨、如蛇舞動的身軀,腰腹冒起一團熱氣,向四周擴散……
他看着她精緻小巧的薄脣,粉嫩誘人,她沒有用香粉,卻散發出一種自然的體香,是最原始的誘you,悉數鑽入他的鼻子。而且,不知是不是看久了、習慣了,他覺得她這張平淡的小臉越看越順眼,還算
有點兒清秀的味道。
忽然,他攫住她的嬌脣,肆意而狂ye。
火辣辣的吻呵……
前世的明詩約身經百戰,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看最後鹿死誰手。
她全面反攻,挑dou他的舌尖,啃咬他的薄脣,恨不得把他碾碎似的。
對於她的迴應,墨戰天驚訝萬分,更多的是驚喜,時而與她追逐嬉戲,時而強勢地緊吸着她,時而溫柔如細雨般的滋潤……
漸漸的,這個熱吻變了味道,脣舌的糾纏愈發纏綿。
他沉醉地閉目,完全忘記了她只有十四歲,身子還未長成,看起來只有十歲的樣子。
銷魂的滋味令人眷戀,但他還是放開她,看着她微微紅腫、水潤的脣,眉宇含笑。
“王爺的吻技進步很多嘛,不過還有提升的空間。”明詩約調侃道。
“你……”墨戰天又心塞,這句話太煞風景了。
她看着他陡然冷沉的俊臉,戲謔地問:“王爺爲什麼三番四次吻我?不覺得像在調戲女娃嗎?”
他反擊道:“你的所作所爲,堪比風塵女子,方纔不就是?”
她緩緩勾眸,媚眼如絲,“那是自然,我明詩約身經百戰,石榴裙下美男無數……”
“你……”他臉膛發黑,瞳眸暗沉如魔,自動忽略她的媚功。
“王爺從不近女色,想必我是你第一個碰過的女人吧。”
明詩約譏誚地笑,不知爲什麼,把他激怒,看他動怒的模樣,就是很過癮,非常的爽歪歪。
忽然,她全身僵住——他他他……有生理反應!而且是超強勁爆的那種!
原本,他們就緊密相擁,姿勢非常的火辣,這下更好了,他對她宣示他的萬丈雄風!
這個,那個……太太太……敏感了……
她試圖往後退一點,可是,你妹的,繩子綁得太緊,哪裡有空間讓她後退?
雖然她在前世與各類美男、猛男激情無數,可是她還是很純潔的女子好嗎?她要把最美好、最完整的自己獻給老公、獻給他們的新婚之夜,可是,相戀三年的男友選擇背叛她、投靠二叔。
因此,她看似作風大膽豪放,但還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面對這突兀的威脅與掠奪性極強的男人,她本能地閃躲。
墨戰天看着她羞窘的緋紅臉蛋,眼裡的陰霾瞬間消散,得意地問:“怎麼?怕了?你不是很豪放嗎?這就叫做身經百戰?”
大仇得報就是這麼爽!
“誰怕了?”明詩約揚起下頜,不屑地睨他。反正這會兒他什麼也做不了,怕個毛線?
“那就不要閃躲!”
話音未落,墨戰天的脣舌已經襲到她的雪頸,粗暴地啃噬,像要吸乾她的血。
她不閃不避,“這技術……勉勉強強過關。”
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噴灑在她的耳窩四周,燙得她一哆嗦。他含住她的耳珠,邪肆地吻弄,狂熱地挑dou,脣舌並用,不戰勝她不罷休似的。
你妹!
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又癢又麻,那絲絲縷縷的癢鑽入臟腑,抵達心尖,惹得明詩約戰慄起來。
墨戰天察覺到她的反應,更加瘋狂地撫弄。
“好了……夠了……停!”
她羞惱地喝止。
他怎麼會放過她?戰場上,他最擅長強攻,七日七夜不睡也不會倒下,他用盡各種方法摧毀她,她越閃避,他越是狂追不捨,直至她繳械投降。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軀軟綿綿的,他再度吻她的脣,溫柔而深沉。
她閉着雙目,本能地回吻,渾然忘我……
這個吻,比方纔那個吻,多了一些女子的溫柔與嬌媚,墨戰天很滿意。
……
明詩約到底支撐不住,靠在他的肩頭睡着了。
墨戰天根本睡不着,身上每一處都無比的興奮。她輕淡的幽香時不時地飄進他鼻子,讓他如飲佳釀,醉了。
有時,實在太無聊,他輕輕地吻她的雪頸,輕觸她的耳珠,但力道很輕,不弄醒她。
就這樣,僵硬地坐了一個多時辰。
夜風越來越涼,身子越來越僵,他不會着涼,她可就難說了。
他正要運氣掙開粗繩,忽然,有一股熱流淌下來。他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半晌,又有一股熱流淌下來,這回,他看見了一絲紅色。
難道是……
“詩兒……詩兒……”
墨戰天叫了好幾聲,她才甦醒,睡眼惺忪,“幹嘛吵醒我?”
他溫柔地問:“你是否身子不適?”
“沒有呀。”
剛說完,她就覺得有異樣,那種感覺非常熟悉,雖然這具身體還未曾有過。
這身子十四歲還沒來過葵水,已是延遲,因爲,這身子昏迷了兩年,缺乏營養和滋補。現在突然來了,是因爲最近伙食好?
這是奔涌呀有木有?
而且是在這個非常不合時宜的時刻光榮駕到,這不是讓她把臉丟到太平洋嗎?
窘迫,尷尬,哭笑不得,不知作何表情……這就是她的神色與心情。
腫麼辦?
她風中凌亂了。
可以變成一道閃電光速消失嗎?
“這個……那個……”明詩約結結巴巴道,深深地低頭,“我……第一次……”
“哦……”
雖然墨戰天在戰場長大,不近女色,但也不是全然不知男女之事。他見她並非懵然不知,想必是知道一些的,便稍稍放心,無需他來“教導”她這方面的事情。
他猛地運氣,粗繩斷裂。
束縛解除,頓時輕鬆不少。她瞳眸微睜,尼瑪,他爲什麼不早運氣把繩子弄斷?故意的咩?
然而,她終究沒有開口,因爲,眼下她只能低着頭裝死。
墨戰天揹着她疾速飛奔,不一會兒就回到御王府,低聲吩咐幾個侍婢,然後就離開了。
沐浴,更衣,喝紅糖水……明詩約剛剛坐在牀榻上,他就來了。
他換了一襲金線繡夜合花的雪色錦袍,看來是風雅的芝蘭玉樹,實則是一隻嗜血殘暴、腹黑冷酷的猛獸。他端着金漆木案,案上是一隻中等大小的盅,他拿起那隻盅,坐在她身旁,溫潤道:“這是阿膠烏雞湯,你吃點兒。”
明詩約看一眼盅裡的烏雞湯,清香四溢,湯水正點,令人食指大動。
鬧了大半夜,還真餓了,她不客氣地端過來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