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虎認識陳當歸,是通過老大哥獒昆。
但獒昆提供的信息只是說陳當歸擁有東海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但隨着一次一次接觸,泰虎發現陳當歸愈發神秘了。
一個年輕的董事長,居然能在符號餐廳以一己之力擊敗雷老八等四五個壯漢。
一個正經營生的商人,居然擁有鐵塔這種強大的下屬。
那天在工地上的事情,他親眼所見。
這幾天的接觸,更是讓他對鐵塔四人的實力咋舌不已。
泰虎本以爲這已經是陳當歸的秘密與底牌了。
誰也沒想到,今天又冒出一個寸頭男人。
這個寸頭男人不僅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寸爺,而且實力甚至比鐵塔等人足足高出一個級別!
這樣的強者,也和陳當歸有關係?
他們是朋友?
還是兄弟?
“他是我老闆。”
這時,寸頭開口了。
他這短短的一句話,令泰虎與十一娘再次震驚起來。
他們想過陳當歸與寸頭可能是朋友關係,卻沒想到寸頭竟然和鐵塔一樣,也是爲陳當歸賣命的!
陳當歸到底是什麼人,麾下竟然能網羅到這麼一大批強者?
更重要的是,至今,陳當歸明面上還只是夏家的廢物贅婿。
泰虎心中除了震驚,還有的就是對陳當歸濃濃的敬畏。
上面有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老闆,泰虎簡直連背叛的心思都不敢有,除了忠誠就只剩忠誠了。
至於十一娘……
她無論性格還是脾氣,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她除了震驚,眼中還涌現出了濃濃的興趣。
神秘大老闆與夏家廢物贅婿這兩個身份,實在反差太大了。
她想要一探究竟,探究陳當歸身上到底還隱藏着秘密。
她要探究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了目標,這次臣服,好像顯得沒那麼悲慼了。
……
十月五號。
隨着十一娘臣服泰虎的消息,在北海市傳開,無論商人還是道上的人物,都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王海龍已不再是地下世界的絕對王者,泰虎現在擁有的資源與體量級,已經完全可以和王海龍分庭抗禮。
原本那些看不上泰虎的大家族大集團,也紛紛想辦法與泰虎建立交情。
只是恐怕誰也想不到,泰虎背後的真正大老闆,此刻正在工地上,給她老婆捶背揉肩呢。
“晚歌啊,你整天在工地勞心勞神,有時間也請個假多休息一下。”
陳當歸一邊給夏晚歌揉肩,一邊心疼地道。
夏晚歌拉住陳當歸的手,放下正在寫計劃書的筆,暖暖笑道:“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我怎樣都不累。”
“呦,學會拍老公馬屁了?”
陳當歸颳了一下夏晚歌的鼻樑,笑道:“賞你一記老公香吻!”
說着,陳當歸快速在夏晚歌臉上啄了一口。
“咳咳咳!”
這時,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響起,打扮性感的劉總拿着一份文件從外面走了進來。
夏晚歌立馬俏臉一紅,忙將陳當歸的手放開。
“劉總,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來送一份乙方提供的材料文件。”
說着,劉阿九瞥了陳當歸一眼,調侃道:“只是沒想到,無意中當了一個大燈泡。”
“知道是燈泡你還咳?”
陳當歸白了劉阿九一眼,道:“我要是你,就先退出去,過個半小時再回來。”
“半個小時?陳先生好腰啊。”
劉阿九再次調笑道。
而聽到這聲調笑,夏晚歌先是一愣,接着便反應過來,立馬羞紅了臉!
陳當歸則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
這女人不愧是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還真是什麼玩笑都能開,也不怕別人議論她。
“晚歌,你先忙,我晚上再來接你。”
沒辦法,陳當歸只能和夏晚歌告辭。
夏晚歌本就羞紅了臉,此刻更是就坡下驢,同意陳當歸先行離開。
出了工地,陳當歸本想開車去一趟藍海大酒店,看看趙南翁準備得怎麼樣了。
只是他剛上車,手機鈴聲就響了。
“喂?哪位?”
“好啊,你居然連我的手機號都沒存,枉我還拿你當朋友。”
聲音清冷且空靈。
這種聲音,整個北海市也就雪冰清一個人有。
陳當歸當即笑道:“原來是雪大小姐,怎麼,雪大小姐怎麼有雅興聯繫我啊?”
雪冰清哼道:“怎麼,作爲朋友,請你喝茶難道不行嗎?”
“當朋友行,喝茶就免啦。我明兒和我老婆結婚紀念日典禮,典禮頭一天和別的女人去喝茶,總歸有些不太像話。”
陳當歸咂了咂嘴,說着便想要掛斷電話。
雪冰清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氣質清冷,如冰川雪女。
這樣的氣質,一萬個女人裡面也未必能出一個。
但陳當歸的心思都在夏晚歌身上,昨晚在帝豪酒吧的時候,面對十一娘那種極盡妖嬈的女人,他不也沒有半點意動嗎?
“切!本來還想多告訴你一點孔家的事兒,既然你不樂意聽,那就算啦,到時候孔少傑要對付你,可比怪我沒給你知己知彼的機會呦。”
雪冰清接下來的這句話,立馬令陳當歸挑了挑眉。
孔家的很多信息都是公開化的,雪冰清既然以此爲藉口,那就說明她提供的信息是無法輕易查到的。
自從知道孔家老爺子還活着,陳當歸心裡就像貓抓一樣。
他太想知道十年前北海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很想知道,父母到現在是否還活着!
那樁迷案,到底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孔通集團作爲解開謎團的一個關鍵步驟,陳當歸不想錯失關於孔通集團的任何信息。
“你現在在哪兒?我直接過來找你。”
“今天我有個好閨蜜從省會那邊過來,我們在東海茶樓喝茶,你速度可要快一些呦。”
“知道了,我這就到。”
說完,陳當歸放棄了去藍海大酒店的念頭,直接開車向東海茶樓趕去。
……
此刻。
東海茶樓。
二樓包間。
包間裡有兩個女人,一個自然是清冷絕美的雪冰清,另外一個穿着女士時尚西裝的女人也是人間絕色。
隨着雪冰清掛斷電話,那穿着女士西裝的美女頓時哼了一聲。
“真搞不懂你,怎麼會對一個有婦之夫那麼感興趣?而且還是一個受了兩年羞辱的廢物贅婿。我在省會聽婉秋說起這些的時候,還以爲我那個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的好閨蜜,被人灌了迷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