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一直待在金也這邊,與金爺商討着關於怎樣去尋找那些翡翠的事情,與此同時,柳小夢和她爸媽卻已經回了老家去了。
臨走之前,柳小夢還給陳青打了個電話,告訴陳青他們已經離開別墅回到郊區老家去了。陳青知道他們這次回去主要就是要給死去的柳巖掃墓,柳巖走了已經有好幾年了,在這幾年的時間裡,柳大樹每天都會想起自己這個兒子,他始終都不能釋懷,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居然就那樣死了。
柳巖是因公殉職,原先和陳青是一個“組織”的,據說是因爲被敵人發現瞭然後暴露了身份死的很慘,但是具體怎麼死的,就連柳大樹都不是很清楚......
柳小夢帶着爸媽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家裡,家裡那塊地已經賣給大標哥他們了,現在其實一眼看過去就是一片廢墟,所以柳小夢就帶着爸爸媽媽一起住到了外婆家,也就是柳小夢媽媽的婆家那邊,柳小夢的媽媽和爸爸是一個地方的人,兩家距離不遠,所以走親戚也是十分方便。
柳小夢的外婆依然健在,身子骨也十分硬朗,看到柳小夢迴來非常高興。
外婆忙裡忙外的走來走去,柳大樹給老人家寄了一千塊錢回來,說是孝敬給丈母孃的,在丈母孃家吃喝拉撒了三天之後,柳大樹終於把實情告訴了丈母孃了。
“媽,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調查一件事情的,因爲房子被賣了所以沒地兒住纔來您這裡,不過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跟你商量商量,畢竟也是關係到了您的外甥身上的。”
丈母孃一聽到“外甥”這兩個字,可能是由於太久沒有聽到“外甥”這兩個字了,這對於老人家來說恍如隔世。
“柳巖?我的外甥不是已經.......”
老人家面部表情比較猙獰,滿臉的皺紋此刻皺得更加厲害了。
柳大樹握住丈母孃的手,對着老人家關切地說:“柳巖他走了也有好幾年了,可是這麼些年來,我這心裡一直放不下,說真的,無論如何我都得去看看了。”
“你不是說要去掃墓嗎?馬上就要到清明節了,等到清明節再去看看兒子,這個我可以理解你的。”
老人家雙眼裡噙滿了淚水。
“不。”柳大樹斬釘截鐵地說,“我不僅僅是爲了去掃墓,這麼跟您說吧媽,我想把棺材給挖出來。”
老人家的雙手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瞬間,情緒漲到了至高點!
“你說什麼?你要去驗棺?孩子他都已經走了幾年了,你難道還不相信?你不要自欺欺人啦!”老人家拼命地阻止着柳大樹,就在這個時候,柳小夢和媽媽走了進來。
“外婆,你就讓爸爸去吧,說實在的,我也不相信哥哥真的死了。”
柳小夢的媽媽接着又說道:“當時我就只記得我就看了一眼棺材,那些說是柳巖上級的人就馬上把棺材給擡到了坑裡去了,我連看抖沒好好看我兒子一眼,就這麼給他燒了幾年香,我也不相信。”
外婆沒有想到,這一家人居然都不相信柳巖的死。
外婆一看這三個人都已經堅定了態度要這樣做,最終也沒什麼好阻止的了。
這天夜裡,柳大樹帶上了一個比較熟絡的道士一起去後山準備給兒子“掃墓”。
這個道士跟柳大樹說了,掀棺材這種事情實在不吉利,所以如果實在準備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必須得帶上一些“辟邪”的東西,比如黑狗血什麼的。
柳大樹特意從隔壁老吳家借來了一點黑狗血,他覺得到時候一定派的上用場。
上了後山之後,柳小夢還問爸爸說:“爸,爲什麼一定要選在晚上這個時候呢?你看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有個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柳大樹沒有說話,他心裡堅定兒子肯定沒有死,所以他一點都不害怕。
一行人來到柳巖的墓前的時候,柳小夢的媽媽先跪了下來咳了三個響頭,嘴邊還念念叨叨地說着什麼“兒子不要怪爸媽”之類的話,一陣風吹過,這個道士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道士拍了拍柳大樹的肩膀說:“準備開始咯?你們先站好,不要跪着啦!”
大家都站了起來,只見這個道士從自己帶的麻袋裡面拿出幾個鏟子示意他們幾個人一起先把土給挖開。
中國人,都是將就“入土爲安”的,今天晚上這要是最後挖出了一堆白骨,那可就是“犯大忌”的事情了,要是沒有白骨,那纔是真正遂了柳大樹的心願了。
柳大樹一邊鏟着土一邊心裡又十分緊張,手心裡漸漸的捏出了汗來,臉上的汗水也是露珠大小,連柳小夢都忍不住說了一句:“爸,你不要這麼緊張,搞得我都怪害怕的。”
四十分鐘過後,土全被他們三個人給鏟好了,只見一個黑得發亮的棺材在黑夜裡“閃爍”着。
那道士清了清嗓子說:“好了,現在準備最後一步,把那黑狗血給撒出來,以防萬一。”
這個道士,不知道是在故弄玄虛還是幹嘛,反正這時候的柳大樹的雙腿是已經開始抖起來了。
棺材被掀開之後,一開始三個人都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只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以及裡面還摻雜了一些棺材本身自帶的木頭味。
柳小夢揉了揉眼睛:“奇怪,怎麼會這麼香呢?屍體腐爛不應該是臭的嗎?”
柳小夢話還沒說完,只聽她媽媽一聲大喊道:“看!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個時候,三個人的眼睛都看清楚了,三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晚風陣陣,吹的柳大樹的心裡涼嗖嗖的......
通過這件事情可以證明,柳巖要麼就是被敵人分屍了,要麼就是根本沒有死。
“哈哈哈我就說我兒子沒有死吧?我就說了吧哈哈哈哈~”柳大樹忽然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直在棺材旁邊走來走去的。
“兒子啊,你在哪兒啊?”柳小夢的媽媽倒是傷心地哭了起來,旁邊的道士很淡定,若有所思地盯着這一副棺材看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