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4) 獄 中 尋 趣

“她說:‘等會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說:‘好吧!那你的電冰箱怎麼不一樣?’

“她說:‘人家的電冰箱是軟東西放進去都變硬了,而我的電冰箱是硬東西放進去就變軟了。’

“我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用後腦勺去撞擊她的*說:‘我明白了,是你這個東西。’

她低下頭在我耳邊說:‘要不要試驗一下?’

“我說‘當然要。不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的?’

“她說:‘那到我房間去?’

“我說:‘好。’便翻身爬了起來,隨她進了房間那騷娘們還真有兩下子,不但酒量好,牀上的技巧也真的不錯,花樣兒比我還多。老子多喝了兩杯,差點不是她的對手。”

老五說完後,逗得大家笑個不停。於是,大家的話題便轉向了說黃話,聊一些自己和別人的風流的事情,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大家都在鋪板上看電視,突然李林手往過道的地板上一指,輕聲喊道:“五哥,有隻小老鼠。”

祁連武同嚴偉順着李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隻大母指粗細的灰色小老鼠正四處張望着,警惕地爬行在地板上,隨時準備着逃竄。嚴偉用手掌在鋪板上一拍,發出“啪”的響聲。小老鼠一驚,迅速地逃到了鋪板底下,堆放衣物的磚場中躲起來。祁連武興奮地喊:“快,用被子將兩邊的鐵門都起來。”並立即站起了身。

猴子同趙浪立即拿了牀棉被到了後面的風門力,用雙腳將棉被的一頭踩在風門的底下,每人一隻手舉起棉被的一角,另一隻手和身體將風門的邊緣牢牢地堵住。嚴友來同姚冬生用棉被將前面的監門堵嚴實了。監子裡的地板、磚牆、鋪板底下留出堆放衣物的空間都貼了瓷磚的,這一下進了監子這個大籠子的小老鼠便插翅難飛了。待他們將門堵好後,祁連武、陳勳、嚴偉、刀疤鬼、李林便下了地圍捕掉進羅網的小老鼠。亭子連武說:“大家手腳放輕些,不要將老鼠弄死了,要捉活的。捉到後,用繩子捆住腿,咱們慢慢玩。”

嚴偉蹲到小老鼠剛纔鑽進去藏身放衣物的空擋前,慢慢將裡面的衣物,一件件拿出來丟在鋪板上,當抽到最後兩件時,才發現它躲在角上,瞪着兩隻鼠眼,看着嚴偉,尋求着逃身之法。嚴偉慢慢地伸出手張着手掌,想將它罩在掌聲中,當嚴偉正準備迅速往下往下罩下時,它卻異常靈敏地躲了出去,並迅速逃離了那一牆孔,竄進了另一個堆衣物的牆孔中。李林馬上到了它鑽進去的地方,爬下將裡面的衣物都丟到鋪上,剛想伸手去捉,小老鼠又迅速地竄了出來,向後面的風門逃去。

“快,把後面的風門堵嚴實了。”祁連武喊。

小老鼠到了風門邊,見無法逃出去,便立即折過身又鑽進另一個牆孔中。

“到了後面的第二個孔中,快抓住它。”嚴偉興奮地喊。

刀疤鬼同武平華倆人一邊一個,堵住後面第二孔,想在那裡將小老鼠捕獲,但當他們把裡面的衣物清理乾淨,動手去捉時,小老鼠又從他們的空擋裡竄了出來,直往前門竄去。在經過祁連武身邊時,祁連武雙手住下一罩,但沒罩住。它逃到了前面的監門口,見去路已堵,身子一拐,鑽過了第一孔堆放飯盒子、開水桶的空擋中藏了起來。

“李林,快將飯盒子拿出來,它在那裡。”祁連武喊。

“老五,它過來了,快堵住。”嚴偉喊。

“唉!又沒抓住。快、快,刀疤鬼,到你那邊來了,將它趕過來。”祁連武喊。

“又到了後面第一空去了,將東西丟到牀上去。”嚴偉喊。

“五哥,快,它到你那邊來了。”刀疤鬼喊。

“陳胖子,快、快,抓住它。唉,手跟腳伕一樣。”祁連武連連跺腳。

“李林,在牆角邊,堵住。輕點,輕點,別弄死它了。”

“快,老五,它又過來了。”

“不太好抓,打死倒容易。”嚴偉說。

“不能打死了,打死就沒得玩了,得想辦法。”祁連武說,起身在鋪上拿了件衣服,雙手撐開來,待小老鼠趕到牆角時,張開衣服鋪了下去,但小老鼠狡猾地逃脫了。

嚴偉依樣葫蘆,找了件衣服張開來守着,在小老鼠被追得逃到身邊時迅速往下一罩,將它罩到了衣服底下。他將衣服四周迅速封嚴實了,喊:“老五,快過來幫忙。”

祁連武跟李林立即過來了,圍成一堆,大家從四周開始慢慢向中間縮小空間,當縮到一個飯碗的空間時,祁連武“嘻嘻”地笑着說:“看你往哪跑?”他伸進一隻手,將小老鼠抓了出來,握在手掌中笑着說:“小朋友,不跑了吧?別害怕,陪我們玩玩。李林,去找根繩子來。”

李林去撕了一節牀單,在手中搓成了一根繩子,祁連武將小老鼠的一隻後腿拉了出來,讓李林用繩子將它牢牢紮緊了。祁連武將小老鼠放到地板上,它脫離了束縛,迅速地往一邊爬去,爬不多遠,後腿被繩子拉住了,急得它“吱吱”直叫,四處亂爬,逗得大家都沉浸在小老鼠逃亡帶來的歡笑中。

“你們在幹什麼?”值夜班所長是顏所長,站在門口問。他是被大家大聲的笑聲吸引過來的。

“報告所長,我們沒幹什麼。我們抓了一個逃犯。”嚴偉笑着回答。

“抓什麼逃犯?又在搞什麼名堂?”顏所長問。

“抓了一隻小老鼠,逗着玩!”嚴偉答。

“沒有事幹,盡弄些小孩子的玩藝。聲音小點,別吵了別人。”顏所長問。

“是,顏所長。一定遵照你的指示。”嚴偉裝出畢恭畢敬,一本正經的樣子。

“貧嘴。”顏所長笑罵道,轉身離去了。

嚴友來、猴子等人收拾好堵門的棉被,整理好弄亂的衣服。大家便是一致歪歪地蹲在地上,逗得小老鼠玩,逗樂子。

祁連武逗笑道:“猴子,這小傢伙綁了一條腿,跟你一模一樣了。走路一跛一跛的,一樣的滑稽。”

“看它這兩顆鼠牙,同嚴友來的長得一模一樣,興許是他弟弟。”猴子不敢同字庫連武打比喻,將矛頭轉到嚴友來頭上。

“你看它瘦長瘦長的,兩顆門牙跟猴子長得一模一樣,完全相同,說不定是猴子親生的。”嚴友來馬上進行還擊。

嚴偉說:“老五,給它取個名字吧!你看它叫什麼好呢?”

祁連武說:“既然長得象猴子,又是猴子親生的,就叫小猴子吧!”

嚴偉說:“好啊!小猴子,你老子在前,還不趕快認祖歸宗!,猴子,今晚上你就帶小猴子睡。可別欺負小傢伙,不然要開庭的。”

嚴偉風趣的取笑,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祁連武說:“李林,呆會兒弄些方便麪給小猴子吃,將它養肥了,可別象老猴子一樣瘦。”

“好的,五哥。”李林回答,然後也湊興地開玩笑:“我們再想個辦法,將母猴子也給弄進來,讓他們一家三口,在這裡團圓就好。”

“那這裡豈不成了猴子窩了?”嚴偉“呵、呵”的笑着,抗議道:“要團圓讓他到花果山去,水簾洞裡母猴多,什麼猴後,猴妃、猴嬪多多的,那纔是猴子的樂園。”

幾個人聽得笑了起來,圍着小老鼠和猴子開着各種玩笑,直鬧了兩個多小時。祁連武才命令猴子晚上要保管好小老鼠,不能跑了,不能死了。祁連武說:“要是明天沒得玩,就拿你來玩,好好地把你開個庭。”

猴子領受了這艱鉅的任務,只好將小老鼠帶回睡的地方,但不知怎麼去安頓它,才能讓宛既不跑又不死。最後還是陳勳給他出了個主意,才使他解決難題。陳勳教他將小老鼠裝進一個飯盒裡,飯盒裡灑一些方便麪,給它當點心。盒子不要蓋得太嚴實,留下一條縫給它透氣,再將蓋子與盒子用繩子捆好。這樣小老鼠就跑不了,也不會衩捂死了。

第二天,監子裡沒有對猴子開庭,法院倒真的來了人,將他提了出去開庭。開庭開了一整天,到下午五點,猴子才送回到監子。

猴子這次出去的收穫不少,爲監子裡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他將一個打火機用透明膠巾在屁股邊帶了進來,將三包煙、拆成了菸絲,將衣服撕開一個小洞,裝進了衣服的夾層裡。還將兩百元現金塞進棉拖鞋的一個破洞中,在搜身時沒被所長搜出來,都帶進了監子。還跟所長死乞活賴地帶進來三支完整的香菸。等所長走後,猴子拿出這些東西交給祁連武時,顯得紫高氣昂的。祁連武也很高興,立即賞了不起他一支完整的香菸,另外兩支同嚴偉一人一支,開始吸了起來。

有了打火機,便沒有了必要再去養火了,祁連武吩咐趙浪將火扎子給水熄滅了。趙浪如棄重負地弄熄滅了火煤子。爲了夜裡怕火煤子燃完,給弄熄了要吃包子,趙浪上半夜求姚冬生替他看着,下半夜就守着火煤子,不恨睡覺。有了打火機,就再不用擔心火會熄滅,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誰知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安心覺還是睡不成。火是不用守了,但又接受了新任務。祁連武爲了獎勵猴子開庭時帶進來的東西,爲監子裡作出了貢獻,特許他不用再去守他的小猴子,將小老鼠交給趙浪來保管。這個活傢伙,不能死、不能跑,比守那個火煤子還要難得多,更不能有半點大意。趙浪一聽說要他接替保管、飼養小老鼠,大家的開心果,娛樂寶貝時,心裡急得要命,但又不恨違抗。

這樣,大猴子就不用再負責帶他的小猴子父子同睡,而是爲注猴子找到了倒黴蛋趙浪來當它的保姆,將大猴子解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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