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話 回憶;夢境

這是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發生的事,那個時候一夏二年級。

跟着千冬去練劍道的他在練了一年之後,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真是的!那傢伙——……)

不知爲何,他總是和劍道場的女兒——那個和他同年紀的女孩合不來。今天早上也是,兩人在晨練的時候起了衝突,最後變成彼此單挑,結果一夏被一劍橫砍腹部,敗下陣來。

(啊——可惡……難道我打不過她嗎……好想贏啊……)

一夏一邊想着這件事,一邊不悅地打掃教室;放學後的夕陽非常耀眼。一夏知道,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同學都偷懶跑去玩了,不過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關係。他總認爲「如果一定得有人做這些事的話,自己做完不就好了」。

「喂~~男人婆~~今天沒帶木刀啊~~」

「……那是竹刀。」

「嘿嘿,像你這種男人婆跟武器倒還滿配的嘛~~」

「…………」

「連講話都很奇怪耶~~」

女孩沒有迴應。

三個男生將一個女孩團團圍住,正在取笑她。

儘管身處於這種狀況下,少女還是以凜然的視線瞪着對方,一步也不退讓——她的名字叫做箒。

「耶~~耶~~男人婆~~」

「……吵死了。你們那麼有空就回家去。不然就過來幫忙啦,啊?」

一夏覺得這種無意義的攻擊讓人厭煩,因此對着同班同學放話。

「織斑,你幹麼啊,想替她出頭哦?」

「嘿嘿,你喜歡這個男人婆嗎?」

無論古今中外,小孩子的取笑方式總是毫無道理可循;即使對方與自己同年,這種挖苦方式依然讓一夏非常不爽。

「你們擋到我了,我在打掃啦!閃一邊去啦,囉唆!」

「哦~~你竟然那麼認真地在打掃,好白癡——噢哇!」

箒突然一把捉住男孩的衣襟。儘管是小學二年級生的手,卻也因爲每天的鍛鍊而練得很結實——如果她真的想打架,那三個男孩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管被對方怎麼嘻笑怒罵都不出手的箒,卻只對剛剛那句話有所反應。

「認真做事的人哪裡白癡了?比你們這種貨色好太多了!」

「幹、幹麼啊……你幹麼這麼生氣啊。放手!放開我!」

不同於那個被強壯手臂抓住衣領而拼命掙扎的男孩,另外兩個男孩的臉上再度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啊——果然是這樣啊!這兩個人是夫妻啦,我都知道哦,你們一大早就在打情罵俏了。」

(嗚哇,出現了!什麼夫妻夫妻的……這些傢伙還真愛玩這一套,我都聽膩了。)

自從去箒的道場之後,一夏被人家這麼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話說回來,這種話對沒有父母親——也就是夫妻的概念仍然很淡薄的一夏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對耶,這傢伙前一陣子好像還綁了緞帶嘛!明明就是男人婆,笑死——噗咳!」

這次發怒的人換成一夏,不僅如此,他還一拳擊中對方的臉。不理會一旁傻眼的男孩,一夏單手提起那個倒地的傢伙,硬是要他站起來。

「好笑?哪裡好笑了?她綁緞帶很好笑嗎?應該是超適合的吧,啊?你倒是說句話啊,笨蛋!」

「你、你——!我要去報告老師!」

「隨便你,混帳東西!不過我會先揍你們一頓!」

對着三人大幹一架的一夏被聞風而來的老師逮到,這起事件因此落幕。

由於一夏平常不只練劍道,還跟着千冬學習體術,儘管對手有三人之多,他依然毫髮無傷地取得壓倒性勝利。

可是這才糟糕。

蠢蛋的父母還是蠢蛋,這句話似乎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因此有三隻蠢生物說要報警,又說要提告之類的。

即使一夏不是很在乎,不過因此而害千冬得去向人家低頭道歉的這一點他無法接受。

「如果我闖禍的話,會給千冬姐添麻煩。」

從此之後,學到教訓的一夏都會以安全的方法擊退蠢男生。

「……你還真是笨蛋。」

「啊?什麼啊……我纔不是笨蛋咧!你這笨蛋。」

過了幾天,當結束了放學後練習的一夏正在洗臉時,箒罕見地開口跟他說話:

「你都沒想過當時那麼做會導致之後產生很多麻煩嗎?」

「嗯?嗯,那件事啊?對啊,我沒想過,反正不可原諒的傢伙就是要揍扁他們!」

雖然千冬曾經爲此狠狠罵過一夏一頓,但準(此處爲原本這個世界的準,與主角無關。)卻不覺得一夏做的有什麼錯。他對一夏說,對男孩子來說,那是不能退讓的事。

「再說,我也討厭他們仗着人多勢衆,一羣人包圍一個人太陰險了,是男人中的垃圾。」

「…………」

「所以你也別太在意了。之前綁的緞帶很適合你哦!下次再綁吧。」

「哼、哼!我纔不聽任何人的命令呢!」

雙手交叉在胸前的箒將頭轉向別的地方。一夏對她回了一句「這樣子啊」之後,便繼續洗臉;他很喜歡用冰涼的井水沖掉練習時流的汗。

「那我要回家了。再見,筱之之。」

「是——」

「嗯?」

「我的名字叫箒,你也差不多該記住了吧?再說在這個道場裡,我爸爸、媽媽、姐姐全部都姓筱之之,你這樣叫我會搞不清楚。下次就直接叫我的名字,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反而比較會聽身邊熟人的命令哦——那麼,我叫一夏。」

「什、什麼?」

「我的名字啊?因爲姓織斑的人也有兩個嘛,你就叫我一夏吧。」

「唔……嗯。」

「知道了嗎,箒?」

「知、知道了啦!一、一、一夏!這樣子可以了吧?」

「哦,這樣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命令,而是拜託的話,你就會接受了吧?」

「哼、哼!」

箒最後逞強了一下才離開,一夏目送着她離去,心想她真是個很怪的傢伙。

季節是六月——夏天即將來臨。

「…………」

這裡是旅館的其中一間房間,牆上的時鐘指着不到四點的位置。

躺在牀上的一夏已經昏迷三個小時以上了。

在一旁等待的箒持續陷入沮喪狀態;沒了緞帶而垂落的髮絲彷彿也顯現出她現在的心情。

(都是我害的……)

一夏那純真的笑容,準那如同自己兄長般的身影,在她無意中想起來的回憶裡放映着。

然而現在的一夏臉上失去了那道笑容,眼前的他只是無力地躺着。遭到破壞IS防禦機能、直襲人體的熱浪灼傷,全身上下纏滿了繃帶。而準也在那之後失去了聯繫,生死未卜……

(都是因爲我太沒用,纔會害事情變成這樣——!)

箒用力地抓住裙子,握拳的力道使手掌的皮膚泛白——用力的程度彷彿在懲罰自己一樣,她拼命地握緊拳頭。

「作戰失敗。之後如果狀況有變化我再叫你,在此之前,你先維持現狀,好好待命。」

在準的掩護下,箒帶着一夏返回之後,回到旅館的箒聽到的就是這些話。千冬在做出治療一夏並尋找準的指示之後,立刻回到作戰室。並未受到責備的這點反而讓箒更加難受。

(我……爲什麼……總是……)

總是在獲得力量之後得意忘形。

實在太想使用了。

總是會產生壓抑不住而想訴諸暴力的衝動瞬間。

(我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修行啊……!)

對箒來說,劍術不是鍛鍊的工具,而是用來律己的工具。

——枷鎖。

用來壓抑自己的暴力衝動的抑制力。

可是……她知道有一道極其危險的界線存在。

如同一層薄冰,只要施加一點重量就能破壞。

(IS……我已經……)

當她正準備做出某個重大決定時,房門突然被粗魯地打開。

砰的一聲使箒一瞬間嚇了一跳,不過她已經沒力氣看過去了。

「唉——唉——你這個人還真好懂呢。」

只見那位毫不客氣闖入的女孩走到心情依然沮喪的箒的身旁。

這聲音是鈴。

「………………」

「我說你呀!」

鈴開口對她說話,然而箒卻沒有回答。她無法回話。

「你覺得一夏會這樣都是你害的,對吧?」

針對IS操縱者的絕對防禦——由於這樣的致命領域應對機制,一夏陷入了昏睡狀態。

IS將所有能源都用在防禦上,以保護操縱者的生命的這種狀態,同時也深受IS輔助狀態影響,因此直到IS能源恢復之前,操縱者都不會清醒過來。

「所以你要一直這麼沮喪嗎——別開玩笑了!」

突然怒火中燒的鈴一把抓住沮喪的箒的衣襟,強迫她站起來。

「你應該還有該做的事吧!就是現在!不去作戰怎麼行!」

「我、我……已經不想再……操縱IS了……」

「——!」

啪!

箒的臉上捱了一巴掌,身體失去平衡,跌坐在地板上。而打了箒這一巴掌的,不是鈴,而是剛準備進入房間的夏洛特。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不禁使兩人愣住了。

「………………」

「箒……你就這麼打算,浪費準賭命替你留下的機會,繼續無所作爲地庸碌消沉下去嗎?」

金髮女孩極端區別於日常溫柔的漠然雙眼,死死盯着臉色憔悴的少女,同時那冷漠言語,也一字一句深深刺入了對方已鄰近崩潰的自我。

然而,雖然言語沉重,女孩的聲音卻意外地沒有透露出些許責備,僅僅一針見血地質問。

「——難道你打算做一個該戰鬥時卻無法戰鬥的膽小鬼?」

這句話點燃了箒瞳孔深處的鬥志。

「那……」

原本小到快聽不見的說話聲立刻因爲怒氣而漸趨大聲:

「那你要我怎麼辦!敵人都已經不知去向了!如果能戰的話,我也想要和敵人一戰啊!」

看見箒總算自己振作起來之後,夏洛特輕嘆了一口氣。

「你總算有幹勁了……唉,這樣就好了。」

「什、什麼?」

「我們當然知道敵人的去向啊……勞拉現在在——」

當鈴的話說到一半時,房門剛好再度開啓,佇立在門口的人是一襲黑色軍裝的勞拉。

「出現了!根據剛剛的確認,目標在距離這裡三十公里外的海面上空;雖然採取隱形模式,不過似乎沒使用光學迷彩,所以透過衛星目視便能發現它的蹤跡。」

看着單手拿着平板計算機走進房內的勞拉,夏洛特和鈴的臉上露出笑容,迎接對方的到來。

「不愧是德軍特殊部隊,真有一套。」X2

「哼……那你們呢?準備好了嗎?」

「當然,甲龍的攻擊特化套件安裝完成了。我纔想問夏洛特和塞西莉婭那邊怎麼樣了呢!」

「剛剛已經完成囉!」

「哦,塞西莉婭的話——」

勞拉的視線落向門邊——房門接着又被打開了。

「準備OK!隨時都能出動。」

當專用機持有者全部到齊後,大家紛紛朝箒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

箒緊握雙拳——和剛纔的後悔心情不同,這是一種決心的展現。

「我要戰……我要一戰,我要贏!這次絕對不會再愉了!」

「那就這樣決定了!」

鈴雙手交叉在胸前,露出無畏的笑容。

「那麼,開始進行作戰會議!這次一定要確實把敵人擊落!」

「嗯嗯!」

說完衆人都向着作戰室走去,夏洛特看着遠處的天空,雙手放在胸前。“準,現在的我能做到的,只有相信你!拜託了,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啊!”說完,少女帶着充滿鬥志的眼神,跑向了作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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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沙沙沙……

(這裡是……?)

受到遠處傳來的波浪聲吸引的一夏,獨自走在陌生的沙灘上。

一往前踏,腳下的白沙就會發出沙沙聲響。

一夏的腳底直接感受到沙的觸感與熱氣;海面傳來潮水的氣味與浪花聲,還有陣陣吹來的舒適涼風,以及曬得皮膚有點刺痛的豔陽。

(是……夏天嗎?現在……)

這裡是哪裡?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完全不清楚。

一夏的身上不知爲何穿着制服——褲管捲起,赤腳走在沙灘上,手上還拿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來的鞋子。

「——?~~?」

突然聽見一陣歌聲。

澄澈而充滿朝氣的歌聲。

一夏不由得感到在意,往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沙沙沙。

沙沙沙沙。

腳下的沙子也輕快地應和着。

「啦、啦~~?啦啦啦?」

少女就在那裡。

海浪微微沾溼她的腳尖——女孩如跳舞般地唱着歌,像唱歌般地跳着舞。

她的頭髮隨之飄舞,顏色是閃亮而刺眼的白色。

同樣是白色的連身洋裝在海風的吹拂之下,偶爾會膨起飄揚。

(唔嗯……)

不知爲何,一夏並不想開口叫她,而是在附近的漂流木坐了下來。這塊木頭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被衝上岸的,樹皮已經剝落得差不多,顏色幾乎都變白了。

一夏坐在形狀不規則的白色沙發上,愣愣地凝視着少女。

嘩啦嘩啦的海浪聲傳來。

偶爾吹來的涼風讓人覺得很舒服;一夏兀自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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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黑暗的虛空之中,突兀的出現一道銀色的光芒和一道黑紅色的光芒,兩道光芒在這無窮的宇宙中追逐着,他們的速度完全超過了光的速度,只是一會的功夫就將無數的星系拋到了身後,兩道光芒在追逐之時不時的碰撞在一起,碰撞的餘波將周圍空間撕裂開來,離碰撞點足有數千光年的範圍內一個星系在,碰撞發生後星系之中所有的行星和恆星瞬間被碾爲粉塵。

這道黑紅色的光芒終於在這無窮的多元宇宙中停了下來,凝聚出一個渾身是黑紅色花紋胸口是一個Y字型能量核心的黑暗巨人的身形,而那道銀白色的光芒則凝聚出一個銀白色的巨人。

他的胸口也是一個Y字型的能量核心,身體結構如同肌肉一般,而在身體銀色的外表上繪有黑色的線條,背後的諾亞之翼翼尖倒着向上,渾身散發着銀白色的光芒。

“扎基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放棄吧。”諾亞緩緩開口道,背後的諾亞之翼散發出七彩的光芒。

扎基看着眼前依舊那副風輕雲淡樣子的諾亞,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諾亞,你還要阻撓我嗎?”

“沒錯,爲了不再讓你危害宇宙,我一定要徹底消滅你。”諾亞說着就開始聚集起能量,絢麗無比的光芒圍繞着諾亞飛舞起來。

“哈哈哈,我可是扎基,我是最強大的黑暗,怎麼會被你打敗,等着吧!我一定會重生的,等我回來以後我一定會毀掉你守護的這個大宇宙。哈哈哈...”扎基仰頭大笑胸口紅色的能量核心變得無比的明亮,身體出現了裂縫從中漏出了黑紅色的光芒。

諾亞大驚厲聲說道:“扎基,你...”

“我扎基怎麼可能被消滅,我是最強大的扎基...”扎基的身軀轟然開來,巨大的爆炸能量瞬間席捲了周圍的宇宙空間,如同數顆恆星爆炸的光彷彿將整個宇宙給照亮了,而其中一顆細小的黑暗光點一刻都沒有停下,迅速的鑽進了宇宙空間的外圍屏障之中,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消失在了無窮的星系之中。

過了許久,爆炸的餘波散盡,諾亞的身影顯露了出來,不過此時的諾亞,身體上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連背後的諾亞之翼也出現了破損。諾亞捂着胸口,環顧了一週,無數的多元宇宙如同一個個氣泡一般懸浮在那裡,很多的宇宙被一個個圓柱形的通道串聯在了一起。每一個宇宙的外圍屏障都是黝黑色的而且十分的亮麗如同在陽光下泛着七彩光芒的泡泡一般,無比的美麗而又無比的壯美。

諾亞留戀的看了一眼這美麗的景象,雙臂一伸背後的諾亞之翼放出了七彩的光芒將其全身包裹起來,“砰”的一聲七彩的光芒轟然那爆開,諾亞原本那巨大的身軀也化作了一顆光團,消失在星系中。

地球上,在日本的一處碼頭,一位少年正送自己的父母和妹妹登船。

“尤介,我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少年的父親衝少年喊道。

“知道了,老爹,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少年無奈地對自己的老爹迴應道。

“我要歐尼醬陪我一起去!”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從父母身邊跑回來,拉着少年的手,用眼神抗議着。

“好了,莉子,乖乖聽話,歐尼醬今年有事不能陪你去了,等你回來,歐尼醬再陪你玩,好不好?”少年蹲下來,揉着女孩的小腦袋。

“嗚……那我們拉鉤,不許騙我!”“好,拉勾!”少年的手拉住女孩的手,許下了諾言。

然而沒有人料到,兄妹間的諾言永遠無法實現了……就在船出發後的幾天,少年接到了噩耗,船隻遇難,全船的人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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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一個讓人感到不舒服的夢……”諾亞與扎基的大戰,以及自己家人的遇難。讓昏迷中的姬矢準甦醒了過來。“我在哪裡,我記得自己明明被銀色福音給…”此時的準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片光海中,無數跳動的光粒子從四周涌過來,融入自己的身體。

準想要坐起來,可是剛一動,身體上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使他停止了動作。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全身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傷痕,其中腹部最爲嚴重。“看來這次,玩的有點過頭了……”準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無奈的苦笑道。

“準,你也太亂來了!!在能量所剩無幾的情況下還與比自己強悍的敵人硬碰硬。如果不是在最後裝甲保護了你,你現在已經死了!”奈克瑟斯的聲音在準的耳邊響起。

“好了,奈克瑟斯,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我們墜海之後,那傢伙就停止攻擊離開了……”

“那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千冬姐他們肯定會重新制定計劃去迎擊銀色福音,但是現在一夏那傢伙受傷這麼重,估計是很難繼續作戰了,我們必須儘快趕回去!”

“沒錯,爲了不讓那個孩子擔心,你也得儘快回去……”奈克瑟斯小聲的說到。

“唉,你剛纔有說什麼嗎?”準好奇地問。

“沒什麼,只是爲你感到着急罷了(?_?)”

“搞什麼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準說完,閉上眼睛躺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身體恢復。“各位,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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